顧懷安的聲音仿佛帶著特別潮濕的一股子熱氣,蘇景本就醉了。現在,幾乎神誌不清醒。


    即使醉了,蘇景也說不出口。


    那個男人輕咬著她敏感的耳朵,適度嗬氣,說:“別倔強,說出來我就徹底醉了。”


    蘇景平時不傻,但醉酒後的蘇景特別傻,踮起腳朝他耳朵裏說話很累,細高跟鞋穿著也很累,還好,有他寬厚的手掌撈住她的細腰,腰上被男人柔了兩下,她就都說了:“你的好大,好硬……”


    “乖,馬上醉了。”他閉上眼去吻上她的唇,堅硬身體貼著她猖狂的既蘇麻又顫鬥:“到底哪裏?用手摸摸再告訴我。”


    他的這些話灌入蘇景耳中,太具殺傷力。


    蘇景滿腦子想的都是,他馬上醉了,一隻手很聽話的去摸顧懷安那裏,隔著褲子,感覺使然,碰到的時候蘇景牢牢攥住了。


    顧懷安大手握住蘇景的腰,貼在蘇景的耳邊,低斥:“你快折磨死我了。”


    蘇景覺得他就像一頭麵相和眼神都很凶很可怕的猛獸,五官輪廓深邃,望著她,蓄勢待發,蘇景怕的直打哆嗦,在他懷裏,起伏不斷的傲人胸部,因喘氣而磨擦著他襯衫的扣子。


    顧懷安認真的問蘇景:“告訴我,為什麽要去相親?”


    蘇景仔細想了想似的,掛在他身上,說:“想再找一個,萬一真的又找到讓我滿意的呢。”


    他問低頭的她:“不是氣我?”


    她搖頭:“不,不是。”


    顧懷安有一絲的失望,又說:“印象如何,有想相處下去的欲望嗎?”


    蘇景搖頭:“沒有,我沒有。”


    顧懷安笑了:“怎麽沒有?他穿了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男xing這種衣著你很喜歡。”


    蘇景醉的想了想後也笑了,掛在他的身上,跟他說:“是誰告訴你的我都喜歡?滿大街上,穿黑西裝白襯衫的好多。我根本喜歡不過來。你穿這身,顯得有風度又瀟灑,他穿那身,不帥,也不精致,我都覺得他一開口就會問我‘朋友,聽說過安利嗎?’”


    顧懷安用力吻上蘇景的嘴唇,伸手,拉下褲鏈。


    洗手間裏,氣氛熱烈,他早已不能自製。


    蘇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像他的呼吸一般急促熱烈,整個人都仿佛飄上了綿軟的雲端,四處飄搖,但又實實在在的被他用力釘在他硬邦邦的身體底下。


    一下又一下越來越快,顫抖縮緊。


    顧懷安就在這酒吧裏問出了一些她的心裏話,並要了她,那麽用力,以站著的姿勢。


    洗手間裏有全新的男女清潔用品,尺寸合適的措施,隨用隨取。


    ……


    顧懷安並沒有送蘇景回家。


    他強硬的把她帶到了他的住處。


    兩人休息之前,顧懷安給蘇忱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顧想想的情況,問女兒睡了沒有。


    給蘇忱打完一個電話,他終於放下心。


    蘇景醉的東倒西歪,但是有他照顧,勉強還能站直了身體簡單的衝個澡。


    蘇景的腦子裏最開始一片空白,接著,有畫麵閃過。畫麵中,記得是跟他在洗手間裏,顧懷安一隻手清理了他自己,並也幫她清理。


    蘇景醉了,當時卻不忘難為情。


    “乖,別動,跟我你用遮什麽。”他說完,伸手幫她擦拭那裏。


    蘇景像是當時在酒吧洗手間裏一樣,站著,撲在他的懷中低低深吟著……他的呼吸,像輕輕柔柔的一股風,吹過她的唇瓣,她的胸口。


    顧懷安又一次的把持不住自己了!


    蘇景很困很累,隻想睡覺,但是身體卻不像自己的了一樣,在做著別的事情。


    “我想睡覺了,”蘇景趴在顧懷安的身上,臉頰蹭著男人健碩的身體,柔細的手指碰到勻稱的男xing肌肉,身子覺得很顛簸。


    蘇景緩緩地睜開眼睛,才看到,自己跟他做著什麽。


    顧懷安輕輕親吻她的嘴角,氣息都噴在了她的鼻息間,呼吸交融。


    蘇景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裏吹著柔柔的風,她摸清楚了他的臉,挺直的鼻子,xing感的唇,深邃的眉與眼,摟著他的脖子,很輕的呼吸都在他結實寬厚的肩膀上,就這樣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蘇景因鬧鍾響了而醒來,伸手去摸手機,努力睜開眼睛看時間,手指尖按掉鬧鈴結束鍵。


    眼睛看到這房間,蘇景反應了好一會兒。


    洗漱隻用了十分鍾,披散著頭發,用手攏了兩下,直接摔上門就撤了。


    到了外頭,蘇景更是快步離開這裏,生怕被早上出門再回來的顧懷安堵著撞上。


    公交車駛來,這麽早,站點就站著蘇景一個人。


    蘇景抬頭,車上總共也就坐著五六個人。


    公交車停下的時候發出“呲呲呲”的聲音,一股難聞的汽車尾氣味道,這讓醉酒且沒睡好的蘇景一陣惡心頭暈。


    公交車司機看了蘇景一眼。


    蘇景低頭,不坐!


    憑什麽要坐公交車?打車,挑好的打。花錢,用力的花,花完了就把公寓賣了,公寓賣的錢花完,再把別墅也賣了。


    蘇景氣得不輕,反正公寓別墅他都給了自己!


    節省什麽啊,給誰節省?


    手機響了。


    蘇景看到號碼就接了,抱著要問候他祖宗的心情接的。


    “走了?”他像是到了家裏。


    “走了,還有什麽指教?”蘇景語氣惡劣。


    顧懷安聽出了蘇景的氣惱。


    顧懷安的聲音磁xing悅耳:“我買了食材,新鮮的,打算親手下廚給你做早餐。”


    蘇景:“滾蛋!”


    顧懷安第一回被罵這麽狠,仍舊溫柔:“買了西芹。”


    蘇景重複:“都給我滾蛋!”


    就這麽喊了幾句,蘇景沒力氣了,按了掛斷鍵。


    邁步走路的時候,蘇景腰疼的仿佛要把身體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開了一樣。都不敢過分的低頭走路,怕腰斷了,整個上半身帶著腦袋全載地上。


    他是上輩子沒摸過女人嗎?!


    公交車站附近,蘇景的頭發有一點點淩亂,嘴唇微腫,最為狼狽的是,胳膊上都被顧懷安吸出了清晰的吻痕。


    蘇景的腦海裏,想著昨夜不堪入目的一幕又一幕,低頭咬著嘴唇生氣,結婚那麽久,在一起那麽久,都沒有像昨夜一樣,賣力的騎在顧懷安的身上可勁搖晃,浪的惡心。不是都說醉酒後醒來不記得前一夜發生的事嗎?蘇景抬起一隻手,捏了下臉,一定喝了假酒。


    不一會兒,手機上來了一條消息:sorry。


    蘇景刪除了顧懷安發來的短信,無法不介懷,就算他肌肉拉傷,她這個前妻也沒有義務盡到女上男下的責任伺候他!


    時間太早,空曠的街道上駛過來一輛出租車。


    蘇景朝出租車招手,車停了。


    ……


    蘇景不知道這出租車是怎麽開的,從很早的早晨一直開到上班高峰堵車,還沒有到達永明街道。


    八點十分,手機響了起來。


    蘇忱說:“你在他那?”


    蘇景有點跟蘇忱生氣:“哪啊?”


    “還生氣啊,姐也都是為了你好。”


    “……”蘇景明白什麽似的,倒不跟蘇忱生氣了。


    “聽你那邊有車聲,直接去單位還是回來吃飯?”


    “回去吃飯。”


    蘇景在最生氣的時候甚至想到,不上班了,這麽累何必呢,辛辛苦苦的養孩子,隔三差五著了他的道被他折磨。不如辭職,抱著孩子跟著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要是看上哪個女人了,就讓顧想想抱著他大腿罵他,我爸是人渣!


    出租車抵達永明街道,開過中國煙草,蘇景指揮著司機:“麻煩你就停這裏。”


    出租車停好了,蘇景問:“多少錢?”


    坐在後麵,蘇景探頭看了一眼計價器。


    出租車司機回頭:“四十八。”


    蘇景從錢包裏找出一張嶄新五十元的,給了司機,下車的時候說:“不用找了,謝謝。”學會奢侈浪費起來,要把顧懷安敗的窮困潦倒,一無所有。


    蘇景站在街邊用力呼吸著早晨的空氣,高估了那兩塊錢的能力。


    陸霏上班走了,家裏隻有蘇忱和蘇景。


    蘇忱坐在一旁看著蘇景吃早飯,問她:“昨晚你們兩個在一塊?”


    蘇景喝了口粥,點頭:“嗯。”


    蘇忱似乎滿意,不問話了。


    蘇景埋頭說:“姐,你好像很讚成我這麽跟他糾纏著。都不像你了。”


    蘇忱覺得暫時跟妹妹無法解釋通,隻好說:“姐是相信懷安的人品,也不覺得自己妹妹眼光有那麽差,能一見鍾情上一個人渣。給他時間,讓他處理好一些為難的事情。跟你過一輩子日子的人,對你好最重要,懷安對你怎麽樣,姐不多說你自己心裏都有數。”


    蘇景吃完了半碗米粥,知道蘇忱是把她這個妹妹當成傻子騙了,可是,必定是好意。蘇景心裏此時酸酸的。


    吃完東西,蘇景還是去上班了。


    陸霏打給蘇景,“你昨晚怎麽了?”


    “沒事,放心吧。”蘇景匆忙說了兩句,掛斷,因為小領導來了。


    小領導是昨天的那位介紹人,問蘇景,怎麽情緒低落的早上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蘇景瞎扯過去:“昨晚跟人打交道上當受騙了,有點生氣。”


    小領導笑著拍拍蘇景的肩:“別生氣了,正常,都說一孕傻三年呢,打起精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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