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滿意啊,這樣我就放心了,原本也是因為歸州地勢好,我才選了那裏的,雖然有些偏遠,治安也不好,不過我已經先找了人過去掃路了。”武尚思滿意的說道。


    “還有人先去一步了?不行,我也要過去,不就是拔了幾個刺頭的事情嗎,這種事我最喜歡幹了!”雷冥越聽越高興,恨不得馬上長出雙翅膀飛過去才好。


    “對了,你找誰去的啊?”雷冥問道,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搶了自己的“美差”!


    “你不認識,一個叫凝夜的騷包美男,是江湖上的,好像是一個叫什麽雨花什麽的組織吧,記不清了。”武尚思滿不在乎的說道。


    “凝夜?可是雨殺宮?”雷冥大驚。


    “是吧?”武尚思皺眉想了一會兒,遲疑道。


    “公子,你怎麽搭上他了?此人可真是不簡單啊!”雷冥眉頭緊鎖。


    若是這人願意真心真意的替公子辦事也就罷了,可若是他心懷不軌,公子可就不妙了啊!


    “怎麽,此人有何不妥嗎?”武尚思見雷冥態度有異,好奇的問道。雷冥可是一向很少露出這種嚴肅的神色的,凝夜的武功雖然很高,但也隻是和恩祈差不多,兩人堪堪可以當平手,還是在沒有拚耐力的情況下,若是持久戰,一定是恩祈會獲勝的,這人雖然厲害,但也還不至於厲害到讓裏麵刮目相看的地步吧?


    “不妥,不妥,十分之不妥啊!”雷冥說道。


    “你可知他今年多大了?”


    “呃,二十五六吧,不過他長得好看,美人的實際年紀是不能光看臉的,難道他是個三十多的美大叔?”武尚思問道,眉毛糾結在一起。


    該不會真的是三十多了吧?自己還和他麵對麵的……那啥了呢!萬一是和老頭子差不多大的,那多尷尬?雖然自己的實際年紀也和老頭子差不多了……


    “十八。”裏麵淡淡的說道。


    “才十八啊?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真的是兒子都遍地跑的大樹了呢!”武尚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好什麽啊?你可知他初次執掌雨殺宮是什麽時候?十歲!才十歲啊!”雷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而且他剛剛接手雨殺宮的時候,外憂內患,不僅麵臨著外麵正道的討伐,還有內部的奪權之爭,小小年紀愣是憑著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將雨殺宮治理的井井有條,現在更是整個江湖中沒有敢於雨殺宮作對的!”雷冥說道。


    “如此狠人,若是真心願意幫公子的忙也就算了,若是有異心,隻怕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很難得到什麽好處。”


    “哦哦,對,我好像聽老白說過這件事情,他是挺厲害的,就是腦子有點抽抽,而且他對我還挺好的,不必太過擔心,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京城裏的事情。”武尚思淡笑著說道。


    雖然凝夜的性格有點難以琢磨,但自己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可能是把自己當作消遣的玩具吧。


    可是……隻是當作玩具的話,有必要千裏迢迢的趕去歸州處理那一大攤子的麻煩事嗎?


    武尚思搖了搖頭,眼下還是京城最重要,其他的先不想了。


    雷冥看起來還是有點擔心,但是也知曉,光是擔心也不是什麽辦法,還不如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了,哎呦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凝夜公子那邊若是一切安穩,也就罷了,若是生出什麽變故,自己就多多的費點心吧,誰讓自己攤上個愛惹禍的主子呢?


    “對了,雷冥,你還滿意娶親吧?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老婆啊?眼下整個京城都在你的掌控中了,看上誰了,直接搶回來!話說你都快三十歲了吧?”武尚思突然想到,眼神灼熱的看著雷冥。


    雷冥眼角猛地一抽,顫顫巍巍的說道:“此事不勞公子費心!”每個字都咬的極重,似是在忍受著什麽一般。


    “公子,我還有事,先走了。”見武尚思還有要開口的趨勢,雷冥裏麵開口,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溜了。


    武尚思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改天有時間了一定要扔上十個八個美人到雷冥的床上去!


    爭論了十幾日,最終卻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一時間朝中各位大人都察覺到了,此事怕是不簡單呐!


    現在太子靳燁失蹤,上天又降下神罰,支持十六皇子的丞相又被抄家滅門,誰還敢在眼下這個關鍵的時刻出頭啊?一個個的簡直恨不得將腦袋縮進脖子裏,沈飛將借著丞相之事帶來的餘波,又狠狠的整治了幾個丞相的同黨,一時間更是令的百官們人人自危。


    沈飛將雖然行事頗為囂張,卻是民意所歸,查處了丞相這麽大的一個奸臣,替多少百姓們報了冤仇,又讓多少百姓們免於迫害,此時自然是大快人心。


    且沈飛將前又有顯赫的軍功,將騷擾了大禹好幾年的天晟徹徹底底的趕回了自己的地方,舉國上下無論是文人雅士還是過往白丁,都對沈飛將推崇備至,甚至還有好些人希望沈飛將做了皇帝。


    百官們即便是對沈飛將有著諸多不滿,也不敢觸了他的黴頭,一來怕自己惹禍上身,而來也是怕百姓們以為自己也是丞相一黨的餘孽,到時候自己恐怕也逃不過一個抄家滅門的結局了。


    就在此時,突然京城郊外的一間頗有名氣的土地廟,一夜之間門口多了一塊巨石,似是從天而降的,巨石上篆刻著一首詩詞。


    巾幗英才扭乾坤,千年一現絕古今。


    龍伴風舞騰龍位,素手執筆伏眾臣。


    尋常百姓們自然是不知道這是何意,但那些讀過書的人,都多多少少能夠明白一點,隻是事關重大,不敢妄自猜測罷了。


    “巾幗英才扭乾坤,千年一現絕古今。


    龍伴風舞騰龍位,素手執筆伏眾臣。”


    一位身穿儒衫的男子搖著手中的折扇,搖頭晃腦的念著,突然大喊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這首詩是什麽意思了!”


    周圍圍觀的百姓立馬湊上去問:“你真的找到?快說呀!”


    “是啊,是啊,快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書生頗有些自得的說道:“這首詩是在暗示呢!”


    “暗示?暗示啥?”


    “難道又是那個官員貪贓舞弊了?”


    “非也,非也!區區官員貪汙的小事,還勞煩上天特意降下這麽一塊天外飛石來預警嗎,老天爺可沒有這麽閑。”書生一臉鄙夷。


    “是是是,你快說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都急死我們了!”


    書生聞言,也不賣關子了,偷偷往邊上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在暗示咱們大禹的下一任皇帝呢!”


    “嚇!”


    “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讀書人,怎麽會開這種玩笑啊!”


    “對,對,對,這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呢!”


    “這首詩上麵說,大禹的下一任皇帝是個女子!”書生繼續說道。


    “什麽!”


    這下人群中更是要炸開了,圍觀群眾都在激烈的討論起來,那書生見狀,偷偷的溜走了,嘴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僅僅隻有兩日,土地廟前突然出現的巨石上篆刻著的詩句立馬傳遍了千家萬戶,連帶著預示下一代皇帝是女子的消息也像長了翅膀一般,飛到全城各個地方去,整個京城的百姓們無一不在討論著這首詩的事情。


    “誒,誒,你聽說了嗎?土地廟那天外飛石的事情。”一名男子遇見熟人,興致勃勃的上前問道。


    “嗨!這件事啊,現在還有誰不知道的?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呐!”


    “是啊,而且我還聽說,這取代的皇帝,可是個女人呢!”


    “哼!以訛傳訛罷了,區區一介女子,怎麽能當皇帝?怎麽能站在萬千男子的頭上?這不是枉顧祖宗的教誨嗎?”


    “是啊,女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怎麽能做皇帝?就是做個小官員也是大大不妥的啊!”


    ……


    喧鬧的百姓中,幾個衣著普通,長相也是極為普通的男子相互對視看一眼,便跟著先前反對飛石的人,進了暗巷。


    幾個言論頗為激烈的,甚至當場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些自然也是精虎軍的傑作,可周圍圍觀的百姓可就不知道了,都以為是這人口無遮攔,違背了上天的旨意,招來了上天的責罰,一個個的都遠離那人,原本被說的有些意動的心立馬清醒了過來。


    女子可以做皇帝!這是老天爺說的!


    你不讚同?得,看到沒?那人還在地上躺著呢,老天爺懲罰的!


    又過了兩日,整個京城中都在議論這,到底是哪個厲害的女子會登上皇位,甚至有好些原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們整日帶著頭冪出門,希望自己就是那個被上天選中的女子。


    別院內,武尚思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眼前已經不成人樣的靳燁,淡淡的扯開了一抹笑意。


    靳燁這段時間被老白他們很是熱情的“招待”了一番,恩祈,九兒他們更是每天都來,每每專挑著疼卻又不致命的地方狠狠的打,僅僅半個月下來,靳燁竟然瘦成了皮包骨,原本總愛掛在臉上的詭異笑容徹徹底底的沒有了,一張臉上滿是憎恨和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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