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靖南,一切責任我都會背起。”白雲吟亦是冷漠道。


    “好,那我就看你有多大能耐背。”鬱靖南淡道。


    “我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麽背起的,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白雲吟笑道。


    鬱靖南沒有回應她,她從沙發上站起身,整好衣服,往門口走了出去。她出來後,打了遲宣重的電話,告訴他她想見尚芙俏。


    遲宣重說會讓林偉安排她見尚芙俏,最終兩人約在了外邊咖啡廳。


    尚芙俏走到白雲吟跟前時,是戰戰兢兢的,臉上帶著愧疚之色喊了一聲。


    “bai小姐。”


    白雲吟抬首望了望她,便道:“尚小姐請坐吧!”


    尚芙俏坐在了她跟前,她那雙大眼睛,依舊閃著狡黠之光,但此時卻顯的是擔驚受怕。


    “尚小姐你終於承認了你偷了我的設計了嗎?”白雲吟問道。


    接著用手慢慢攪拌著咖啡,看著咖啡轉成漩渦,如人一樣,在漩渦中無法立身。


    “bai小姐,請看在我是為了母親生病的份上,原諒我一次吧!”尚芙俏那雙諾大的眼珠子沁著哀求的神色。


    白雲吟看著不由怔了怔,接著低冷道:“可是你這樣做已讓我背負了幾千萬的債,甚至我的前程快被你給毀了,誰又能幫我?”


    尚芙俏臉上閃著愧疚:“我們總裁說過,他可以把這批貨壓住,榮華依舊可以發新產品,對榮華不會有太多的影響,而你我願意召開記者會,向大家承認是我抄襲的,這樣你的聲譽依舊會保住。”


    白雲吟看著一臉哀求的尚芙俏,心中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但最終她還是堅硬道:“尚芙俏當初偷作品時,就沒想過會被揭穿的一刻嗎?”


    “我想過,可是我顧不了那麽多,我母親等著錢做手術,不做手術的話,她就會死掉,我們母女相依為命,我不能沒有她,而公司說過誰的設計能在米蘭時裝展上得稱號,獎金有十萬,還有設計出來的新產品被采納,也會有十萬的獎金,我沒辦法,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bai小姐,請你原諒我一次吧!別去起訴告我。”尚芙俏一臉哀求著。


    白雲吟知道她那種感受,當初聽到養父病重時,她也曾有過擔心,害怕的心情,這也看的出來尚芙俏是一位孝順的子女,就看在這點上, 她真的不能太無情去告她。


    “你真的願意召開記者會澄清一切。”白雲吟又追問道。


    “嗯,我明天就可以召開記者會。”尚芙俏雙眼放光的看著她。


    白雲吟頓了頓,又問:“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得到我的設計稿的?”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結果。


    尚芙俏看著白雲吟,斂下眼簾,幽幽道來……


    從與尚芙俏見麵回來,白雲吟直接找了李蘭,把一切事情告訴她,李蘭一聽,即時把沈蔓新叫了進來.


    “沈蔓新,你知道為何找你來這兒嗎?”李蘭冷冷問道。


    沈漫一副故做鎮定,微笑道:“請總監明示。”


    “好,那我問你,白雲吟米蘭的設計稿是你偷的吧!榮華的設計也是偷的,你偷了把數據交給尚芙俏,然後又改了榮華那份。”李蘭冷麵逼問。


    “總監,你在說什麽,我真的不清楚。我怎麽會偷白雲吟的設計稿呢?”沈蔓新一臉委曲應道。


    “尚芙俏都已招了,你還想抵賴。”白雲吟冷問。


    沈蔓新一聽,即時一顫,但接著又道:“尚芙俏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要我送你到警察局去,你才肯坦白一切嗎?”李蘭的聲音冷冷道。


    沈蔓新一聽,害怕了,即時應道:“我承認是偷了她的設計,我改了榮華的設計,請總監別把我送進警察局,饒過我一回吧!”


    “饒你一回,你可知道,你犯陷害別人,改榮華設計,造成公司多大的損失嗎?”李蘭憤怒吼道,她管轄下竟然發生這種事,她真是對不起這個位置。


    “總監,我知道錯了,請你饒過我一回吧!”這時,沈蔓新終於哭了出來。


    隻是這哭的太遲了。


    “可惜你知錯的太遲了。”李蘭冷眼的睥睨著她。


    這時,白雲吟又問:“你除了偷我的設計外,上次我被反鎖在布料室,也是你幹的,對吧!”


    隻見沈蔓新點了點頭:“是的,誰叫你一來搶了風頭,把一切都搶了,而且你還知道我的秘密,我不甘,於是想盡辦法對付你。心想著你的設計出錯了,造成公司損失,一定會被趕出公司,那時我就可以安然無漾,誰知最終還是失敗了。”


    白雲吟早就懷疑她,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今她終於承認了,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泄露她與張江的秘密,是她自已做賊心虛。


    沈蔓新終於將一切都交待了,她所做過的事,她都交代了,白雲吟答應過尚芙俏,不向公安局舉報,於是選擇原諒她與沈蔓新。


    這一切鬱靖南也知道了,最後隻說按公司規定處理,所以最後沈蔓新被炒魷魚了。


    事情一切都真像大白,沈蔓新最怕的事也成真了,她沒想到自已最後因為私欲,而弄的一無所有,雖然公司沒追究任何法律責任,但她失去了一份工作,她找不到一份比盛世待遇好的工作了。


    她的利欲害了自已,但沈蔓新的離開,對張江是最有利的,張江早就等著這一天,現在終於等到了。


    但是這件事在白雲吟心裏卻留下了深深的疑問,公司竟然也有這麽多陰暗的事,那裏還有一片淨土呢?


    經過一下午事事非非,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到了下班時間,白雲吟身心疲憊,滿臉倦容踏著步子走出大廈,天空沉黑,狂風四起,似乎即將有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這時,她才想起今天有台風登陸,想必應該是這個時候登陸,港市常有台風,所以白雲吟麵對這種自然現象,沒有如此驚慌,於是腳步依舊沒有停止,走出大廈門,往大道走去。


    狂風揚起她那長長的黑發,雜亂紛飛,猶如此刻她的心情,狂風掠起她的衣角,獵獵作響,單薄的身子就似一株孤獨花苗,在風中瑟瑟發抖,隨時都有被風連根拔起危險。


    白雲吟艱難的踏著步子往前走去,今天想必是坐不了公車了,眼看就要下雨了,她還是走到路口打車的好,頂著狂風,她走到路口,黑沉的天快要罩下來,猶如深夜之色,但此時比深夜更讓人害怕,耳旁掠過呼呼的風聲,人站都站不穩。


    因為她養父養母還在醫院,她整天都沒有去看他們,如果現在不過去,也不知道幾時能過去,所以現在頂著風也得過去一趟。


    看著眼前的車輛一輛一輛而過,她招手出租車,但每一部都飛嘯而過,一輛也不願停下來,看著這情形她心急如焚,這時天已黑,其實她下班離天黑有很長一段距離,但今天台風的關係,才黑的快。


    這時候有一輛車停在了她跟前,緊接著有人從車上下來,她趕緊奔過去,卻傳來司機隔著車窗問話。


    “小姐,你去哪兒?”


    “我去康華醫院。”


    “不好意思,台風快來了,我不出車了,如果你去的地方與我回去順路,我還可以帶一段你,但你去的地方與我不同方向,我沒辦法拉你了。”司機話剛落,便開啟車子,哄哄的走了。


    “怎麽這樣?”白雲吟望著遠去的車子不由的嘀咕一聲。


    望著黑沉沉的天,及狂風的侵略,她不由的蹙了蹙眉,低喃道:“這可怎麽是好?”


    突然,一束光快速掠過,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聲響落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白雲吟打了個顫,這陣勢應該會有一陣大雷。


    這時,路燈全部已開啟,讓這黑沉的世界瞬間有了些許的光明,這正是下班高峰期,但街道上的行人卻不多,白雲吟孤立無援的身影在這黑暗裏拉的很長很長……


    見打車無望,隻好轉戰公交,邁開步子,艱難往前邊走去。而她的狠狽,已全部落入了在十幾層高樓上的某人眼裏。


    鬱靖南站在十幾層高的辦公室前的落地窗,望著黑暗沉沉的世界,以及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眸子不由的愈發沉黑起來……


    想起中午她對他說的話,就好像把他的心撕裂,痛的他無法呼吸,是不是他對她太好了,而讓她不把他放在心上,她才把他的心踏在地上。


    她真的是在報複他麽?報複他當初把她諒在一旁,不聞不問兩年,最終逼她離開?


    她心裏裝的是誰?遲宣重?如果裝的遲宣重,那麽遲宣重不應該設陷井對付她,還是他們兩人一起設陷井讓他往裏鑽。


    但是從現在情形看,及toniy的調查,是兩人設陷井讓他往裏鑽,現在白雲吟的危機解除了,可盛世損失了幾千萬,這幾千萬雖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對一個企業來說,連保密工作都無法做到位,其他合作夥伴心裏必定會有所顧慮,擔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這絕對是對盛世一個打擊。


    他該反擊了……


    白雲吟擠上公交後,望著車窗外,沉黑的天,幾秒之隔就會閃過一道雷,閃電將烏雲密布的天映的異常蒼白,如鬼片裏那股氣氛,讓人心悸且擔心……


    傾刻間,傾盆大雨倒了下來,那陣勢就像積存了十年的雨,此時要傾數倒盡,倒在車窗上,變的急促而沉重,有要將玻璃窗打破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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