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李蘭皺眉道。


    白雲吟亦同樣皺眉,唯有坐在副駕駛座的鬱靖南沒有出聲,氣氛突然僵滯,鬱靖南很及時的打破就要僵滯成冰的氣氛。


    “電腦有密碼,一樣可以破,你們回去不動聲色,隻說榮華設計出了問題,要主設計人承擔全部責任。”


    他意識到白雲吟幾乎每次都有問題遇到,創作米蘭的作品時,被人反鎖在裏麵,而且她最先的設計出現在遲氏,而這次設計又出現問題,這不是偶然,而是有問題。


    “總裁的意思是想引出背後搞鬼的人嗎?”李蘭問道。


    “對。”鬱靖南道。


    “可這樣能引出背後搞鬼的人嗎?”白雲吟納悶的應了一聲。


    “現今之計隻有試試。”鬱靖南應了一聲。


    她緘默應允,車子依舊快速的穿索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送回李蘭後,他們也回到了住的地方。這晚,白雲吟太累,衝完涼貼上


    床,就睡了,而鬱靖南也沒有擾她。


    翌日,剛上班李蘭站在辦公區,對著眾人喊道。


    “各位,放下你們手中的活,有幾句話要告訴大家。”


    眾人聽到李蘭的話,便停下手中的活兒,直望著李蘭。


    “榮華的設計出問題,現在造成重大損失,榮華要追究責任,公司也要追究責任,所以這次所有的損失都要主設計負責,那就是說,是白雲吟設計的,就由她承擔這一切後果。這件事,要告誡大家,做任何事都需要謹慎謹慎,要多檢查幾遍才行。”


    李蘭的話剛落,眾人的視線如一道道激光,射向了白雲吟,這些眼神有驚訝,有嘲諷,有心疼,但更多的是質疑,質疑白雲吟能負擔的起這筆損失,因為這筆損失可不是小數目。


    白雲吟低著首,故意假裝難過,鬱鬱寡歡。眾人更加相信這是事實了。


    李蘭說完話後,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才走回她的辦公室。白雲吟依舊難過的做著她的工作,隻是快到中午飯時,白雲吟被喊進了鬱靖南的辦公室。


    她走進他的辦公室,隻見他眉宇緊蹙,臉如千年冰霜,眸光如一道強烈的紅外線,烤著她的細胞,發出陣陣皮肉燒焦的味到,同時她聞到這種的氣味,不由的顫抖低問:“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又犯了什麽錯?”


    她的問話,讓他淩厲的眼神化為陰蜇,直直的攫住她,他的那對粗眉就像兩道杠,壓的她大氣不敢喘,隻能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良久,冰冷的話語從他的薄唇飄了出來:“你說米蘭的設計被人偷了才會在遲氏,那麽我問你,這幾張照片是怎麽回事?”


    鬱靖南突然將幾張照片摔在桌麵上,鐵青著臉色盯住白雲吟,她湊前一看,隻見是她與遲宣重的照片,然後她快速翻開下一張,竟有遲宣重拿錢給她,她再翻,隻見下邊是她掏了幾張出來塞回給遲宣重……


    她如被雷擊,這些照片是那次她還錢給遲宣重的照片,怎麽會在這兒的?鬱靖南拿著這些照片又是什麽意思?


    “很驚訝吧!我看到這些照片也很驚訝。”鬱靖南冷漠道,聲音足以聽出他的憤怒。


    白雲吟怔忡瞬間,才道:“其實這是我還錢給遲宣重,而且那天你也看到了,那時候還沒有米蘭設計大賽這事。”


    鬱靖南嘴角噙著冷笑,眼神帶著淩厲:“還錢給遲宣重,你經為我是傻子嗎?這上麵明明是他拿錢給你,還想騙我。”


    白雲吟一怔,這照片確實是遲宣重拿錢給她,但是是她先拿錢給他,他遞回來的。她正想解釋,沒想到鬱靖南率先道:“遲宣重一直想整垮我,你該不會是他的幫凶?”


    白雲吟頓時眯住眼眸,蹙著眉宇,他怎麽可以這樣想她?害人的事,她從來不做,她一直都是光明磊落。想到這兒,火直從往她腦門上竄。


    “你怎麽把人想的那麽壞,我沒有。這隻是我還錢給遲宣重,而且這照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說,難道你就從來沒相信過我嗎?”


    她問的痛心疾首,這幾天的輕鬆愉快,難道就抵不上幾張照片嗎?


    “我想相信你,但是事實讓我無法相信,你說你還錢,可怎麽沒有你還錢的照片?”


    “給相片你的人是誰,找他(她)要去。我還沒問你怎麽會有這些照片?難道你跟蹤我?”白雲吟怒不可遏,但極力壓製欲要竄出來的怒氣。


    鬱靖南那淩厲的眼神傳遞出濃濃的懷疑,良久才憤慨道:“你自已壞事暴露了,連旁人都看不過去,你還有理了?”


    “我說過我沒有,你愛信不信,不過我會查清楚米蘭設計的事。”她徹底怒了。


    她此刻就想趕到醫院去問遲宣重,說到遲宣重,她這幾天都沒去看過他,她生病無法看他,而她想著遲宣重即然已經醒了,她去不去都無所謂,慢慢的他會恢複的。


    其實鬱靖南也並不是就認定白雲吟會算計他,但是他看到這照片時,整個人無法淡定,隻覺的白雲吟偷偷背著他與遲宣重見麵,他當初說過不準與他私下見麵,可是她依舊照做,酷意瞬間蒙住他的雙眼,浮現在他腦中出一係列的天馬行空的猜想,其實這都是他緊張的症狀,隻是他自已沒覺察出來。


    “你不必查了,我自會查清楚一切,在查清楚之前,你不準去醫院見遲宣重。”鬱靖南霸道的命令著。


    此時的他就像被惹怒的獅子,隨時會撲過來,白雲吟不想與他在這個時候掙執,因為再掙執下去,下場是她被就地正法,而且會傷痕累累。


    她唯有的是用眼神表達她的反抗,可是她的眼神不再對一頭惹怒的獅子有效,他依舊散發著陰寒之氣,冷漠的如塊冰塊讓人寒戰。


    最終她斂下眼簾,一副難過之色往門口走去,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在她消失後,他掏出電話,撥了個號。


    “toniy,上次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冷漠而低沉的聲音透出他此時的心情。


    ……


    他皺了皺眉,臉色瞬間陰沉,緊接著道:“其他有沒有異常的?”


    “沒有,但是他的助理頻繁出入醫院,一天幾乎一次。”toniy道。


    鬱靖南突然眸子一緊,臉色肅穆,良久才道:“你最好打探一下,他助理進去做些什麽?”


    “好的。”


    鬱靖南掛掉電話,眸神散發著幽光,如蜇伏在暗處的野獸,深沉而又危險。


    白雲吟回到座位上,腦中依舊想著的是鬱靖南給的照片,是誰會照這些照片,難道是鬱靖南,如果是他,他應該不會現在才拿出來,早就質問她了,那一定是有人故意這麽做,其實是想離間她與鬱靖南之間的關係。


    遲宣重應該不會,現在他還躺在醫院裏,應該不會是他?那會是誰呢?肖依玲?


    她怎麽會知道她與遲宣重見麵的,而且當時隻是一瞬間的時間,越想她就覺的腦中越亂,理不清思緒。


    “雲吟,去吃午飯了。”張奇芳朝她喊了一聲。


    “哦,你先去吃吧!”白雲吟此刻想到醫院去找遲宣重問清楚這些事。但是糾結的是鬱靖南說過,不準她去找他。


    真是夠淩亂的,同時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去找她養父養母,讓他們搬到喬萸租好的房子裏去住,想到這兒,她決定先去找養父母。


    “一塊去吧!自從你米蘭後,我們都沒好好一塊吃過飯,你該不會是因為榮華賠償的事而煩惱吧!”張奇芳刹住腳步道。


    說到這事,白雲吟又裝出難過之色,蹙著眉宇:“我怎麽可能不煩惱,那是幾千萬的數目,就是把我賣了我也還不清。”


    張奇芳突然暖昧道:“我看未必,你有幾分姿色,賣給總裁的話,肯定能值這個價錢。”


    白雲吟轉頭盯住她,突然泛起一抹虛偽的笑意:“你不知道總裁有美女恐懼症嗎?像我這種姿色其實也算的上是上等了,他見到我會有恐懼的,所以我還是別去害人了。”


    “我怎麽沒察覺總裁有美女恐懼症,總裁每次找的緋聞女友都是長的天仙美。”張奇芳在她耳旁小聲道。


    她又泛起一個很徹底的笑:“那些天仙美女很識相,而我又無趣嘴巴又笨,總裁看到我唯恐避而不及。就算我想賣,他也不拒收的,所以你這個主意應該是泡湯了。”


    張奇芳又不以為然道:“有嗎?我怎麽不覺的你無趣呢?我看著都愛死了。”


    “這就是女人與男人之間的差別,想法上差距很大。”


    “你別在這兒費口沫了,一會飯都沒得給你吃,可別賴我。”白雲吟剜了她一眼。


    “你不去吃嗎?”張奇芳笑問。


    “我有約會。”白雲吟很風騷的泛起了個笑意。


    “難道真的是遲氏總裁遲宣重嗎?”張奇芳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放大眼珠子。


    白雲吟蹙了蹙眉,睥睨著她,半響才啐她一口:“你瞧瞧你這張熊樣,一看就是八婆。”


    張奇芳氣的雙瞳再次增大,氣的咬牙切齒:“記者招待會上記者都這樣問了,這還能有什麽秘密,我想總裁恐懼你肯定也是因為你與遲宣重的關係。”


    白雲吟一聽,明白鬱靖南為何會質疑她的清白了,他認為那些記者能摸到這個消息,不是空xue來風,必有其事,所以才會說她是遲宣重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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