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每次都把我扛在肩上。”白雲吟氣的大喊,同時腳開始不斷的踢打。


    “你哪兒也不能去,隻準在房間。”鬱靖南冷冷命令,話畢,將她丟在了床上。


    她無力癱倒在床,沒有力氣與他再爭,隻是無聲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這時他已經驅身上來,即時低頭吻住她,不應該說是吻,而應該是咬。


    感到嘴角傳來一陣疼痛,她才凝了凝眉,可是咬她的人卻依然不解氣,依舊咬的用力,疼痛一陣比一陣劇烈,她才開始用推不斷的推開他,但是依舊無法掙脫,他的怒氣似乎越來越強,慢慢的往她身上啃去。


    這一晚,白雲吟又是負傷累累,早上起床時,痛的她呲牙裂齒,而一旁的某人隻是冷冷的旁觀著,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色,還要求白雲吟做早餐,她無奈隻好隨便煮了兩個雞蛋,熱了些牛nai,還有一些培根。


    吃過早餐,他這次竟然沒有載她上班,獨留她一人打車到公司,當她到達公司時,已遲到了半個小時。


    剛走進辦公室,沈蔓新便傳來冷嘲熱諷:“哎喲,白工今天竟然遲到半小時,真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白雲吟理也不理會她,開始工作,將昨晚設計出米蘭時裝展的作品做出實樣,以至一上午的時間,她是呆在布料室。


    中午時分,她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對方的號碼是陌生的,但她還是接了起來。


    “喂。”


    “bai小姐,你好,我是遲正南。”對方的聲音傳進了白雲吟耳裏。


    “你好。”白雲吟聽到遲正南的聲音,甚覺錯愕,他這個時候怎麽會打電話來。


    “請問有什麽事嗎?”白雲吟冷冷的問了一聲。


    遲正南對她不滿意,今天突然打電話給她,一定是有什麽事的。


    “我想請你出來一趟,我們喝杯咖啡。”遲正南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白雲吟聽不出他的心意。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如果你有什麽事,就在電話裏說吧!”白雲吟根本不願見到遲正南這種虛偽的嘴臉,想到與這種人麵對麵坐著,她一分鍾都不想坐下去,因為她不清楚,他這種人哪句話是真是假。


    “電話裏可能說的不夠清楚,我邀你出來,是想與你談一下遲宣重的事。”遲正南將她的意圖說了出來,他希望白雲吟明白他的心意,而前來赴約。


    但白雲吟對遲正南真的一點都不想見,於是便道:“我真的忙,你在電話裏也可以說。”


    見白雲吟如此堅持,遲正南隻得做罷,便在電話裏說出了他的來電之意:“最近,遲宣重的狀態非不好,他比沒認識你以前更自暴自棄,我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折磨自已,做父母的見到自已的孩子這樣,心裏都是非常心痛的,所以我想請你勸他,以後我對你們的事,不做任何態度,你們愛是你們的事,以前我對你說的話,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主觀了。”


    遲正南的一番話,讓白雲吟甚為錯愣,遲正南是向她道歉,一個在商場上老謀深算的成功商人,竟向她道歉,看來世上任何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都是為疼惜自已孩子,其實,就算他不找她,她也會勸遲宣重。


    遲宣重現在這樣的狀況,她得負很大責任。


    “遲先生當初是你要求我離開遲宣重,現在說的這翻話我該相信還是要質疑?”白雲吟亦是沒有情緒應了一句。


    “我這些話,都是考慮許久的話,是我的道歉。”遲正南在電話那一頭歎了歎道。


    白雲吟聽的出來,他的無奈,也許他沒想到過,一生會遇上這樣的挫折。


    “其實有些話,說出了便說出了,再道歉也彌補不了多少,對你的話,我也沒有記於心上,因為對這種話,我從來都是無視的,但我隻希望聽到的每句話,是真話,不帶任何虛偽。”白雲吟淡淡道。她是在斥責遲正南的虛偽,她不在乎虛偽的人說的任何話。


    她對遲正南的好感,再也重拾不回。


    遲正南在電話那一端,聽到白雲吟的話,一臉甚是難堪,從來沒有過年輕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但這個女子卻敢出言責備他,他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還好是沒有麵對麵,如果麵對麵,大家更難堪。


    “我是真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卻暗指我道歉都是虛偽,你也太張狂了,要不是看在遲宣重的份上,我何必打電話給你,自取恥辱。”遲正南也怒不可遏,他第一次碰見這種人,真有失他老臉。


    想不到白雲吟的xing子這般直耿,雖然直耿是好的,比那些故意討好的女人,要來的讓人放心,但太過直耿,卻讓人抓狂,遲正南體會到白雲吟的犀利,心中對她多少還是有些改觀的。


    “真心也好,假心也罷,其實我們之間是怎樣的為人,各自都有數,所以我也不必偽裝自已,說些討好的話,我們也不必糾結於各自所說的話,遲宣重我也不會讓他墮落下去的,不過這不是因為你打來電話,而是我做為一個朋友的立場,應該將他拉起來,我的話就是這些,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就掛了。”白雲吟非常淡然,將遲正南賭的一句話也無法回應。


    掛掉電話,遲正南兩腮氣鼓,想到他自取恥了一番,白雲吟真是個不圓滑的女人,竟然不將他放在眼裏。想來,當初他真的是做錯了,遲宣重愛上白雲吟是有理由的,這種女人的個xing太容易吸引人了,特別在這個都是諂媚的社會裏,極少女子,能做到白雲吟這般理智,冷靜。


    他是阻止不了遲宣重,生氣過後,轉想白雲吟這種xing子,在商場上絕對是個狠角色,而且會有番大作為,隻是她是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鬱靖南也不是她的對手。


    白雲吟掛掉電話後,也怔了一會,想到遲昊突然變成這樣,她還是有責任的,隻是當初與他講好,兩人是朋友,為何現在變成這樣了?


    想到這,她撥通了遲宣重的電話,響了一會,白雲吟以為又是沒人接聽,準備掛掉時,聽到對方傳來的聲音。


    “喂。”遲宣重的聲音極其平淡。


    “喂,遲宣重,我是白雲吟。”白雲吟帶著笑意的語氣。


    “哦,有什麽事嗎?”遲宣重對白雲吟的來電,好似沒顯的多大興趣。


    “你幾時有空,我想約你出來喝杯咖啡。”


    “我倒是很忙,有事可以電話上說。”遲宣重興意缺缺。


    “哦,你這麽忙呀!我聽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她說話時的語氣變的有些異樣,生怕說錯了什麽話。


    “哦,昨天與朋友們一起開心,所以喝多了些?”遲宣重的語氣依舊很淡。


    “原來是這樣,不過以後別喝那麽多酒,會傷身的。”她關心道。


    “嗯,謝謝關心。”遲宣重對她的關心漠然置之。


    “還有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倆人一塊吃個飯。”白雲吟道。


    “我最近都挺忙的,待以後有時間再說吧!”遲宣重沉默了一陣,才複白雲吟。


    “哦,那這樣的話,你有空再說吧,不要每天喝的酩酊大醉,這樣對身體真的不好,讓你身邊的人看到了,也會感到心疼的。”白雲吟輕聲細語,聽在遲宣重耳裏,隻覺的是在嬌斥不滿。


    “我身邊的人會心疼,那是不是包括你呢?”遲宣重又是沉默了一陣,才說出這話。但說也這話時,他的語調沒有剛才那麽冷淡,反而帶著一股期盼。


    “當然,當然包括我,我們是朋友呀!朋友本該就相互關心。”白雲吟輕聲笑語。


    “嗬嗬”遲宣重淡淡的笑了一聲。


    說了幾句,兩人便掛掉了電話。


    她站陽台上,望著港市市的景觀,心中感到一陣陣的無措感,這種局麵,她該如何去平息。


    道路上車水馬龍,形成長長的車龍,熱鬧的市區,繁華的都市,到處都充溢著私欲,讓人難以決擇的局麵。


    米蘭時裝展,盛世開了會議,及一致通過選擇,有三人的作品派去米蘭時裝展,分別有張奇芳,李雙飛,白雲吟。


    而這兩人也會去米蘭參加時裝展,白雲吟完成作品後,則著手榮華設計,時裝展是在一周後,所以白雲吟還有時間完成榮華設計。


    而她與鬱靖南之間的關係一直沒有得到緩和,這幾天,榮華的設計已經差不多完成,交稿時得到了李蘭一致通過,在給鬱靖南過目簽字後,便交給了榮華,榮華開始生產這批服裝。白雲吟完成這些任務,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這天下班後,慢悠悠的往鬱靖南家裏走去,今天鬱靖南又是不回去吃,她可以獨自享受自已的休閑時光。此時,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夕陽斜斜包裹著這個喧鬧的都市,即時複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顯的格外獨特。


    她仰頭望天,發現天空湛藍湛藍,零星有幾朵雲飄著,幹淨的像大海的顏色,不由的深呼吸一口氣,好久沒見過這麽美的天空了。如果在孤兒院看夕陽,那該是多麽美好的,她最喜歡在孤兒院的草地上,看著太陽慢慢墜下,看天空的火紅色慢慢褪去,變成紫色,粉色,最後還原它原來的色彩,就好像是一隻鳳凰浴火重生的壯景,震撼而美麗。


    可惜,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了。歎了歎氣,最終她邁開步伐,往前走去,走到四季酒店時,突然一個身影印入她的眼簾,她即時停佇腳步,再看了看,沒想到真的是他,


    他帶著黑超,懷中抱著一位美豔的女子。她立即往前走去,跑上階梯,喊了一聲:“遲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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