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當時楚熠已經把一切都密布的如此謹慎,姨父是根本沒有任何退路的。”


    “那是你們不願幫忙,如果願意幫忙,我爸爸是不會到這種地步。”


    肖正毅突然不語,他知道,就算怎麽解釋,都打消不了蘇寧寧心頭的怨氣。


    反而解釋過頭,成了掩飾了。


    “寧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他低低的說了一句。


    也許,在這件事上,肖正毅是帶著愧疚的。


    “無能為力?表哥,你說這幾個字可真是自打嘴巴,前幾天你用關係壓住郝氏的工程款,然後再充當橋板放了郝氏的工程款,這事怎麽不說是無能為力?”蘇寧寧突然狡笑一聲。


    肖正毅的身形明顯一怔,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接著他看向郝染。


    郝染早就有心裏準備了,一副淡漠的望著他們倆人。


    她看的出來,肖正毅害怕她知道,其實這事由蘇寧寧捅破也好,如此順理成章斷了他的念想。


    這種突破口是她需要的。


    “想不到肖局長也會使這種手段,真是太意外了。”在另一旁陪同蘇寧寧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插話。


    肖正毅的眸光,從郝染臉上收回,轉望到一旁。


    看見男子的時候,他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斑駁的光影勾勒出他臉孔的肅穆。


    “秦翔宇?”


    這聲透著濃烈的驚訝,一旁的郝染也聽出來了,不由的好奇起秦翔宇的身份。


    “看來這幾年你倒是沒有把我忘掉。”秦翔宇走到肖正毅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頭。


    光影下的臉依舊是一張**臉,語氣十分的配合著他的表情。


    肖正毅很快就恢複了神色,嘴角噙著淡薄的笑意:“想忘記你都難,你冷酷的樣子實在太讓人記憶猶新了。”


    “就權當這話是在煲我。”男子冰冷的嘴角微微往上彎了彎。


    雖然光線暗淡,但郝染還是能看出他是在微笑,但這種微笑並不足以瓦解他寒冷的表情。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陰冷到極至的男子,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張臉孔,一次在餐館裏撞見一位陰寒的男子與他的臉重疊。


    原來,是他。


    “表哥,翔哥知道我爸出事,立即趕回來,雖然我們有血緣關係,但是你對外人比對我這個表妹還要上心,以後我的事就不勞你關心了,有翔哥就足夠了。你關心自已吧,不過,做為表妹奉勸你一句,別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已的前程都搭進去了。”蘇寧寧挽上秦翔宇的手,冷譏著。


    肖正毅正色的望著蘇寧寧,看不出他的情緒。


    “寧寧,既然有我就夠了的話,就不要管別人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的。”


    秦翔宇的語氣很平,但無形中透了威懾,不僅是在告訴肖正毅,還是郝染,有他在,誰也不可能欺負到蘇寧寧。


    “翔哥……可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多囂張。”蘇寧寧滿意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上,再次針對上郝染。


    肖正毅不語,隻是看著兩人的舉動。


    郝染亦也冷眼旁觀的望著兩人,好奇他們的目的。


    “不管有多囂張的女人,我都會讓她囂張不起來。”這話說的咬牙切,更像從冰山中蹦射出來的。


    郝染打了個冷顫,身上爆起雞皮,她並非是怕這個男子的會對她做什麽,而是他身上散發出來寒冰徹骨的冷,從她腳底一直往頭上竄。


    蘇寧寧是在恐嚇她。


    她的狀況落入了正盯著她的三人眼裏,最開心的莫過於蘇寧寧,她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是如此妖豔明媚。


    “郝染,我告訴你,翔哥對不可一世的人,會有更強毀滅的欲望。”


    蘇寧寧誇大其詞詮釋著秦翔宇的個xing,其實也不算是誇大其詞,如果知道秦翔宇個xing的人,都知道蘇寧寧這話是真實的。


    肖正毅便是知情的一位,即時便接上蘇寧寧的話。


    “寧寧,現在是法製社會。”


    他的話語是安撫郝染不用害怕,其實他並不知道郝染一點也不懼怕,隻是覺的冷而已。


    “表哥,法製社會?你還不是一樣利用自已特殊的職位做想做的事。”蘇寧寧笑道。


    這話戳中了肖正毅的死xue,滯語不吭聲,凝望著蘇寧寧的臉,那眸光,複雜。


    看著蘇寧寧的囂張,郝染知道如果她保持沉默,隻會助長這個女人的狂妄。


    女人一旦狂妄,威害會更強。


    冷望著蘇寧寧臉上妖媚的笑容,她一副從容不迫,不鹹不淡的說:“蘇寧寧,送你幾個字,水滿則溢。就算你手中有著讓全世界都懼怕的武器,那又怎麽樣呢?我也不是嚇大的,何況你還沒有,隻不過找到了一顆大樹。就如正毅所說,這是法製社會。所以我勸你低調,可別到處宣揚,所謂樹大招風,小心引火上身。”


    雖然她不清楚秦翔宇真實的身份,但從他的陰森冰冷的外表可以猜測,這人混黑道的。


    黑道,是最忌諱國家法律,一旦被盯上,離滅亡便不遠了。


    所以她暗含玄的話,就算是蘇寧寧聽不懂,秦翔宇卻一定能聽的懂,就算他狠毒,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放心,這顆是參天大樹,沒有人可以撼動。”蘇寧寧一副得意之色,似乎完全不把郝染的話當一回事,又或許沒有聽懂裏頭的含意。


    郝染目色平平,淡漠的臉上泛起不達眼底的笑容:“是嗎?那真的要恭喜你了,依舊還可以在大樹下乘涼,隻不過夜路走多了,可會碰上鬼的。”


    “如果碰上你這隻鬼的話,不用翔哥動手,我就能夠滅鬼。”蘇寧寧妖豔的臉孔突然變的猙獰。


    “哈哈,你想當黃大仙?可惜道行不行。”她噙著濃笑,挑了挑眉。


    那語氣就如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她不放在心上。


    接著將手中的鞋放在海沙上,甩甩腳上的沙粒,垂目穿上鞋。


    穿上高跟鞋,身形立即高了一截,氣勢也明顯的增長。


    平目掃視著蘇寧寧,綽綽著光影的臉孔,將那份猙獰襯托的更加極致。


    “她的道行不行,但加上我,絕比黃大仙要高出許多倍。”這一聲盡是陰狠冰冷。


    郝染側目一旁的秦翔宇,隻見他雙手環住蘇寧寧的腰,目光如冰盯住她。


    她沒有一丁點的懼怕,坦然迎視秦翔宇,用目光告訴他,她行的正,坐的正,就算你有再大的道行,都跟她無關。


    一旁的蘇寧寧嘴角即時泛起饒有興趣的她非常清楚蘇寧寧眼裏的意圖,無非是要她害怕,可現在沒有什麽可以讓她再害怕的事,這種口頭上的恐嚇,她又怎麽可能會


    “秦翔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在法律麵前,狗屁也不是。”一旁的肖正毅突然加入這場的鬥爭。


    他也站在了郝染的一旁,似乎用行動告訴秦翔宇,他也不會讓人傷害郝染。


    “哈哈,肖正毅,你還是沒有變,跟我對峙的勁頭依舊那樣強。”秦翔宇突然大笑一聲。


    笑聲冷如陰風。


    肖正毅目光微淺,一陣海風掃過,將他細碎的頭發吹至額前,看起來有幾分狂傲。


    “咱倆彼此彼此,你還是一如以往的喜歡無所不用其極,更不分是非。”肖正毅的語氣也如秦翔宇如出一轍。


    “是非?在我眼裏,我的親人永遠放在第一位,不管對還是錯。”秦翔宇陰笑一聲。


    “迂腐。”肖正毅厲聲駁了一句。


    秦翔宇聽完這句話後,目光即時沉了幾分,“肖正毅,你別把你**的那套用在老子身上。”


    肖正毅嘴角角噙著笑意,不鹹不淡的說:“秦翔宇我這是好意,這可不比美國,中國打黑可是放在第一位。”


    聽到肖正毅這番話,郝染證實了剛才的猜測想,秦翔宇果然是混黑道的。


    “那就盡管來打,我現在是個生意人,你們能拿我怎麽辦?”秦翔宇一副理直氣壯。


    “那你就要保證你在這兒安份守已為好,如若不然,我會第一個抓你的。”肖正毅似笑非笑的說。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機會了。”秦翔宇眯著眼眸盯著肖正毅。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發出激烈的火花,郝染清晰的聞到空中散發出來的火藥味兒。


    嘴角一動,笑著說。


    “秦先生,就算你道行再高,隻可惜我不是鬼,我是人,所以你的道行在我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秦翔宇突然眸光一轉,冰冷的光線落在她身上,一臉無色說:“我的道行就是將人變成鬼。”


    突然一陣海風吹過,異常冰冷。


    “你這樣做的下場也是把自已變成鬼。”肖正毅突然接了話過去。


    “表哥,你中毒了。”蘇寧寧憤憤不平說。


    望著這場對峙,如果沒有人阻止的話,會一直糾纏下去,郝染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不由開口斬斷。


    “我光明磊落,不怕任何有歪門邪道的人。”說完,轉對肖正毅。


    “正毅,我有點事要跟你說,我們邊走邊說吧!”


    肖正毅收回在秦翔宇身上的眸光,對上郝染,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


    郝染得到答案,率先轉身,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身後的肖正毅隻有跟上去,留下秦翔宇和蘇寧寧兩人對著她的背影暗自氣悶。


    “翔哥,這個女人太不可一世了,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不然還真不把你放在眼裏。”蘇寧寧咬牙切齒的罵道。


    “這個女人很冷靜,也算是理智,要給她顏色就一定要濃厚些,隻是現在楚熠暗中保護著她,不好動手,或許今晚會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秦翔宇望著她的背影,輕聲慢語的說,眼裏的殺戮漸漸狂卷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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