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掃視他一眼,發現他還閉著雙眸,她即時閃了個主意,趁他沒醒,趕緊離開。


    想到這,她即時行動,聶手聶腳的掀開被子,正要下床,隻是腳還沒觸地,人就被身後一道力拉回到床上,接著邪媚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睡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郝染臉頓時閃過黑線,什麽叫她睡他?現在是她吃虧好不好?轉首很是氣憤睹他一句:“明明是你占便宜了?”


    他睜開深眸,嘴角閃著邪笑:“我占你什麽便宜,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撲過來的畫麵有多爆力嗎?”


    郝染臉一陣爆紅,香吐著說:“我怎麽可能撲你?”語氣弱顫。


    他心裏暗爽,依舊打趣著她:“你別告訴我你忘了,如果你忘了你怎麽撲我的,我可以讓你重溫一下昨晚的舉動?”


    她身子即時一縮,斂下眸子,心虛的不敢看他。有些片斷她還是記的,昨晚她好像是有撲他,可是她真的是情不自禁的,她渾身熱。


    隻是她為何會突然熱?奇怪?她細細思索著,對了,她那樣子應該是……是誰幹的?


    楚熠見她沉默,猜出她一定在思索她為何會有那種舉動,於是說:“你在哪兒吃了什麽?跑到我房間裏對我下手。”


    “我沒有吃什麽?”她呢喃道,斂著眸子,依舊在思索。


    “你昨晚像花蝴蝶一樣,飛在各種各樣的男人身邊,會中招也不奇怪?”


    郝染即時抬眸,狠剜他,“你才是花蝴蝶。”


    “我可不像你,來者不拒。”他憤憤道。


    “我是應酬。”


    “有你那樣應酬的嗎?”他瞪著眼睛。


    郝染被他這般逼供,心頭十分的不服氣,反擊說:“你自已還不是一樣,身邊挽著個美麗的女子,溫柔似水,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對我。”


    話,摻雜著一股刺鼻的酸味。


    惹的楚熠咧嘴一笑:“你會在意?”


    “我才不在意。”她口是心非道。接著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我告訴你,你可要對我負責。”


    郝染頓住動作,再次轉望他,無語。


    楚熠乘勝追擊:“你不知道你昨晚要的有多強嗎?一陣又一陣的,差點把我榨幹了。幸好,我體力過人,不然,你就成了吸精妖。”


    郝染再次臉紅,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已,究竟是誰給她下的?突然,她腦海中閃過那杯水,對了,希希給她喝的那杯水有問題。


    接著她咬牙切齒道:“希希,你竟敢算計媽媽。”


    楚熠偷笑,決定替希希掩飾:“希希那麽小,怎麽知道這些?”


    郝染頓了頓,接著轉身質問:“一定是你準備好的水,讓希希給我喝的。”


    楚熠一聽,火冒三丈:“郝染,我告訴你,在你那天絕決說要離開,我就不打算再讓你回來了。”


    她聽到這話,心竟然酸澀澀的。


    雖然說不愛他了,但是當聽到他說不再讓她回去時,心頭竟有小小的衝擊力,以往他總是強硬的要把她留在身邊,久而久之他這種舉動在她心底竟成了一種習慣了。


    可見,什麽也能成為習慣。


    頹廢低首:“既然是這樣,那就當昨晚隻是一場夢吧!”


    話落,拿過一旁的大浴巾,遮住身子,然後腳落在地上,一用力,不知是因他的話還是昨晚過渡索求,竟然乏力站不直。


    隻好坐回位置上。


    身後傳來他邪佞的笑聲:“可惜我沒有做這樣夢的習慣,郝染,本來我是打算放棄你的,可現在是你招惹我了,就不可能那麽便宜完事。”


    唉,事情怎麽變的越來越複雜了。


    “那你要我怎麽負責?”


    “先過來,我們躺著好好說。”他的語氣突然變的溫和。


    郝染知道,這是他腹黑算計的症兆,不敢輕易殆慢,背對著他說:“就這樣談吧!”


    楚熠也不逼她,而是幽幽道:“行,那我好好算算,昨晚你總共要了我沒有九次也有七八次,我不可能讓人白白睡了,那以後你就還我七八次吧!”


    郝染聽著他這話,怒火從腳底一直往上竄,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男人,就算她昨晚真的索求了那麽多次,可占便宜最大的是他。


    “你怎麽這麽無恥?”她再次轉身怒目而視。


    “這不是無恥,我被你當成解藥,我怎麽也得討回一點回報。”他一臉狡笑。


    “行,那你說多少錢,我付錢給你。”她無色道。


    “不好意思,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所以錢就算了。”他一副痞氣的模樣,很是刺眼。


    郝染深呼吸一口氣,淡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沒關係呀!我隻好登報說郝家大小姐喜歡吃霸王餐。”他雲淡風輕的說著。


    登報?尼瑪!無恥透頂。敢把這種事登報?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登報後她還要不要做人?


    好,她忍,咬牙切齒說:“好,我還。”


    楚熠嘴角微微往上彎:“算你還有點道德,沒有拍拍屁股走人。”


    尼瑪,說的她強了他似的,可一直以來都是他強她的。真是淩亂了。


    “既然我們談妥了,你想走還是想留,隨你喜歡。”他突然雙臂枕著頭,雙眸假寐。


    他說的這般大方,其實知道她的禮服被他昨晚撕掉了,她是走不了的,還需要求他。


    郝染氣的直站起身,忘了腳下無力,於是突然軟下,跌坐回床上。


    怨恨的轉首,隻見那個吃飽喝足的男人閉著眸子,一臉喜滋滋。


    她有著想過去把他臉撕碎的衝動,但是她告訴自已,衝動是魔鬼,衝動最後反而讓他得意,現在她要冷靜,冷靜,深呼吸。


    突然,希希的事躍上她腦海,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於是她平了平情緒說:“希希的事,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麽?”他依舊閉著眸子說。


    “希希現在還小,小孩子不能缺少母愛,所以我希希跟在我身邊比較好。”


    話落,楚熠幽深的眸子突然如裂開的黑洞張開大口,湧出一陣陰風。


    “郝染,當初我說過,你如果離開了,就別想再見希希,你還妄想希希跟在你身邊?”


    聲音如他的眸色,陰森淡漠。


    “楚熠,希希是我生的,當初我為了生他,差點命都沒了,現在你怎麽可以剝奪我的權利。”她雙目圓嗔。


    “我沒有剝奪你的權利,我說過你想希希一起生活,就必須回來,這樣才能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可是現在你認為我們可能一起生活麽?我先不說你的欺騙了,就拿你時刻要滅郝氏來說,我能無動於衷呆在你身邊?”


    楚熠突然沉默了,半響才說:“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對郝氏動手。”


    “你都已經讓‘博盛’收購了郝氏的債權,怎麽還沒動手?”


    “我不是已經給回了一半債權郝氏了嗎?這一半債權足以讓郝氏有生還機會,就看你父親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他沒有這個能力的話,那也怪不了別人。”


    郝染低首不語,確實,郝氏的債權以往一直在不同銀行手裏,現在能拿回一半債權已經很大程度上是很幸運了,而且也是有生還的機會的。


    但父親現在年紀大了,而且‘博盛’放出來的話,讓各銀行都不敢貸款給郝氏去贖回另一半債權。


    “像我這樣的仇人,已經是很仁慈了。”


    她冷笑一聲:“仁慈?那一半債權是用我換的。”


    “可你現在已經離開了。”


    “我離開,還不是因為你的隱瞞及欺騙。”


    兩人話題繞來繞去,終究脫離不了最實質的問題,說多了,大家都覺的煩了。


    於是楚熠的臉色即沉,但還是說了一句:“我說過,感情上我沒騙你。”


    “算了,楚熠,我們別在這些事上繞了,我們現在說的是希希的事,你讓希希跟著我吧!”她語氣也軟了。


    他突然沉默不語,他在沉思,應該說是在算計。


    半響才回複她:“讓希希全部跟著你是不可能的,這樣吧!希希跟我一個月,跟你一個月,輪流。”


    聽著這答案,她鬆了口氣,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隻要能讓她見到孩子,隔月跟在她身也行。


    “好,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希希跟我一個月,跟你一個月。”


    他用眼睨她:“隻不過希希跟著你,你父母願意接納希希嗎?”


    “他們會的。”她說。


    其實她心裏也沒譜父母能否接受希希,但是這個問題,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讓希希跟著她,她回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吧!


    他一臉正色的盯住她:“千萬別讓我兒子到了你家後受委曲,如果受了委曲,我是不會讓他跟在你身邊的。”


    “你放心,我怎麽可能舍的自已孩子受委曲。”


    他挑了挑眉:“這樣最好。”


    “那一會我就希希一起走。”


    “這個月希希跟我,下個月才跟你。”


    好吧,先跟他就先跟他,一個月很快過去,正好現在她先跟父母溝通溝通,把一切安排妥當後,再接希希回去,這樣可能會更好。


    兩人總算是第一次和平的談話,而且也算是滿意。


    她最終是抖著腿往浴室走去,隻是可悲的是,她發現她的禮服已撕碎了,一會她怎麽回去?


    洗完澡,她依舊裹著浴巾踱步出來,對著床上假睡的男人指責著。


    “你把我的禮服撕破了,一會我怎麽回去?”


    他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禮服是你自已撕的,你一個勁的說熱,我回來房裏,你已撕的差不多了。”


    郝染就懵了,她自個撕的?不可能吧!


    “我怎麽可能會自已撕自已的衣服?再說我也沒那股力氣。”她身上圍著浴巾,一臉冷清的站在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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