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其實也是最怕打雷,見郝景天這樣,她關好窗戶隨即回到房間。


    將發抖的郝景天抱在懷中,安撫著:“景天別怕,這隻是打雷,躺在床上便好,一會它就不響了。”


    “啊姐,這雷好大。”郝景天抖抖顫顫道。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這樣就沒事。”郝染安慰著。


    郝景天照著郝染的話做了,縮在郝染懷裏,郝染隻好抱著郝景天躺著,雷依舊在囂叫著。


    姐弟倆依偎的心慢慢變的安靜,郝景天也漸漸不再害怕,鬆開了耳朵上的手,環抱著郝染,這時,郝染也累的入睡了,姐弟倆就這樣睡在了楚熠前兩天買的大床上。


    這樣的畫麵落入走進房門的楚熠,他那張帥的有型的臉即時染上一層霜凍。


    郝景天環著郝染的腰,一臉開心的睡像,郝染縮在郝景天懷裏睡的安然,每一個畫麵都刺痛楚熠的眼睛。


    該死的,他買的床,躺著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摟著他的女人睡覺,怒火從心底往上竄,一直竄向那雙深沉的眸子。


    帶著噴火的雙眸,走到郝景天身邊,拿開郝景天在郝染身上的手,喊道。


    “郝景天,趕緊起來,回你房裏睡去。”


    這一聲先把郝染喊醒了,她睜開眸子,入眼的便是千年冰窖的臉。她一愣,以為今天他不會來了,沒想到三更半夜的竟然出現了。


    楚熠此時沒有望郝染,他擔心看了她,會失手捏死她。


    郝景天也醒來了,郝染見狀,對著他說:“景天醒了,快起來,回你自已的房間睡去。”


    郝景天揉著他的眼睛,“啊姐,我想在這兒睡。”


    “景天,你這麽大了,不能和啊姐一起睡的,會被嘲笑的。”郝染耐心的勸解著。


    郝景天望了一眼楚熠,那一眼帶著敵視,接著對郝染說:“啊姐,那他也不準和你一起睡。”


    郝染有點把持不住,沒想到弟弟會這樣說,她該如何回答呢?


    一旁的楚熠卻氣的吹胡子瞪眼,眉宇一蹙:“郝景天,你趕緊回你房間去,趁我沒發火。”


    郝景天怒瞪他,硬是不走,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這讓楚熠的怒火即時衝了上來,眉宇打成團,額間青筋盡現,將他從床上扯下來:“回你房間睡去。”


    郝景天依舊怒瞪他:“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啊姐,我不會放過你。”


    楚熠頓住動作,不可思議的望著郝景天,從他眼中透出,他現在是個護姐心切的正常男子,不由冷笑一聲。


    “原來你沒有病呀!”


    郝染察覺楚熠有發怒的前兆,趕緊拉過景天的手,輕聲細語的對郝景天說:“景天,你聽話,回你房間去睡,今晚你不是答應過姐姐的嗎?”


    郝景天轉望著郝染,良久才點點頭:“啊姐,我會好好學習,等我可以保護你了,你就不必再怕誰。”


    說完,還特意剜了一眼楚熠。


    郝染笑道,“好,姐姐等著。”


    郝景天這才站起身,走出這房間,郝染跟了過去,隻留下被郝景天深剜後的楚熠。


    安撫好郝景天後,郝染回到房間,見楚熠站在窗口邊,雙手環抱胸膛,眸光望著窗外,渾身散發著滲人的陰沉。


    想到今天的事,郝染心裏依舊憤怒,於是獨自上了床,剛躺下,傳來他陰陽怪氣的話。


    “郝染,你是不是一時沒有男人一起睡就受不了,你連自已的弟弟也要拐上床。”


    楚熠氣憤的有點口不擇言。


    郝染聽著這話,氣的坐了起來:“你怎麽那麽齷齪?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那麽你說你們兩人這種的情景讓我怎麽說?”楚熠轉身怒目瞪她。


    郝染冷掃他一眼,她實在不想解釋,對他,她已經無話可說了。但這樣也刺激了他。


    他一個跨步,奔到她跟前,大掌一揮,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像一片落葉飄落於地,粗暴的雙手插在她身體的兩側,居高臨下盯住她。


    他這個姿勢,讓額間薄薄的發絲垂下,投下一片陰影,在那張陰騖的臉上,斑駁的陰森可怕。


    “解釋清楚,為什麽郝景天會在這張床上。”


    每個字都是從他牙縫裏蹦出來的。


    她冷然看他,“你剛剛不是說出來了嗎?”


    他怒吼:“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她無奈,但語氣依舊很冷:“我根本不想與你說話,楚熠,你放開我,我要睡覺了。”


    “想睡覺,那你得說清楚,不說清楚別想睡。”


    郝染無奈,隻好耐著xing子說:“剛剛不是打雷嗎?景天害怕,就跑過來了,我為了安撫他隻好讓他在這床上躺著,誰知後來我們竟睡著了,就是這麽簡單。”


    楚熠雖聽了這翻解釋,但那根刺依然存在,瞪著眸子霸道說:“這是我的床,我不準別的男人上這張床,還有,你是我女人,除了我能摟你睡外,任何人摟你睡就別怪我不客氣,就算是你弟弟也不準。”


    郝染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半響笑了一聲:“嗬嗬,我是你女人?這都是你在搞的陰謀,你現在有什麽臉來這樣說。”


    突然,他嘴角噙著一把笑意,看起來危險又欠扁。


    “染染,不管過程是怎麽樣的,但結果你是親口答應的,景天也是我替你帶出來的,你現在就想翻臉不認,哪有那麽好的事。”


    郝染氣呼呼的瞪著他,有種殺他的衝動,“你真的很不要臉,楚熠,當初我怎麽就看上你了呢?”


    楚熠臉一沉,捏著她的臉蛋:“後悔來不及了。”


    他靠近,說話的氣也吹在了她臉上,她憤恨轉過頭,他也不去強迫她,而是站起身,往浴室走去,片刻就傳來水流聲。


    郝染這間小公寓雖小,但五髒俱全,所以她住的房間有個浴室。


    知道他開始洗澡,她從床上走下來,將被丟在地上的被子拿回到床上,再躺回床上,但卻毫無睡意,心頭一片煩亂,毫無頭緒。


    十幾分鍾後,浴室的門打開了,她趕緊閉上眼裝睡。


    楚熠腳步移動的聲音很重,讓她清楚他現在正向她走來,接著感到床的另一端陷了下去,她心裏有點緊張。


    今天兩人吵架,誰也不願先低頭,她真的是很討厭被算計,被人當成猴子般耍。


    而坐在床上的楚熠望了一眼身旁背對著他的郝染,看著她散發著均勻的呼吸,眉宇一皺,今天吵架的事還梗在他心裏,氣依舊不能順暢。


    想到這,他身子一傾,壓在她身上,手也趁勢伸進她的睡衣裏頭,遊向某處。裝睡的郝染再也裝不下,將他一推。


    “你不要碰我。”


    被推的楚熠又再複上,手在某處留戀,郝染氣的睜開杏眸,怒剜著他:“你不覺的今天剛和我吵架完,突然又這樣,很分裂嗎?”


    楚熠那冰霜的臉露出耍賴的痞相,“有什麽分裂的,沒聽說過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可我與你不是夫妻。”郝染怒瞪著他。


    “我們連夫妻的事都做了,也算是個露水夫妻了,所以可以算進去的。”


    郝染聽著他的話,簡直就是對她的汙辱,什麽露水夫妻,誰要和他做露水夫妻?


    以至憤怒和今天的委曲驅使,心頭一熱,竟然哭了出來。


    “嗚嗚......”


    她這一哭,楚熠倒是變的慌了,將她扳到正麵,急道:“哭什麽呀!我不碰你便不碰。”


    郝染將他一推,哽咽道:“楚熠你真的很讓人討厭,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離開我家。”


    “離開你家,想的美,我還告訴你了,這輩子你休想我離開。”楚熠一副堅定的神色,語氣也很是堅定。


    郝染一聽,淚眼婆娑問:“你為什麽說一輩子?難道你不結婚?”


    楚熠的姿態改成一手撐著頭,拿眼睛睨著她,但一手還放在她那上邊。


    “怎麽可能不結婚?但是結了婚也不會放你走。”


    郝染氣的雙目噴火,用手一推,把他推的遠遠的,“你真無恥。”


    然後一轉身,背對著他,可是某人又鍥爾不舍的粘上來,“還有更無恥的呢?”


    說完,將她壓在身下,對著她開始耍流氓,郝染也掙紮,隻是力氣哪兒比的上他,最終隻得被他得逞。


    他撞她時,很用力,惹的她哀求連連。


    “那我問你,你說愛我後悔了,現在後悔嗎?”楚熠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郝染怒瞪著他,就是不說,他見狀,快速,猛烈的律動起來,把郝染折騰的快要死去,嘴裏哼哼唧唧的。


    他又一輪考驗:“愛我後悔不後悔?”


    她依舊嘴硬,硬是不說,他見狀,離開她的身體,將她一個反轉,讓她趴著,他從後邊進去,依舊拷問著,最後郝染實在受不住他這種非人折磨,隻好說了他中聽的。


    “不後悔。”


    楚熠才滿意的做了最後衝刺,在她身體裏放出來,一陣折騰後,才滿足的摟著她,在她耳邊低吟著。


    “染染,以後可不許說後悔的話了。”


    郝染不理他,閉著雙眸,任由他摟著。可是楚熠硬是她說他愛聽的,於是在她頸上一咬,一陣刺痛襲來,她低叫一聲:“啊!你是狗嗎?老是咬人。”


    他突然孩子氣似的笑著說:“你答應我了,就不咬你了。”


    “我幹嘛要答應你,你每次都欺負我,難道你就可以欺負我嗎?”郝染氣鼓鼓的看著他。


    “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他瞪著她。


    “你設計我不是欺負我嗎?”郝染亦也回瞪他。


    楚熠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但還是嘴硬說道:“如果我不設計你能到我身邊嗎?”


    郝染被這話睹住了,她氣憤看著他:“你要我回你身邊幹嘛,就是為了折磨我?我有虐待狂才會願意到你身邊。”


    他皺眉:“我什麽時候折磨你了?”


    “你每天都在折磨我?就拿剛才的事來說,你剛才就在折磨我,我不願說的事,你非逼著我說。”


    “我看你也很享受,而且你不願說的話,我怎麽可能逼的你說,你是自個心甘情願說的。”楚熠很不要臉說。


    “你真是個無賴。我如果不說的話,肯定會被你折磨死,我可不想紅顏早逝。”郝染怒道。


    “你又要氣我了是不是?又要我拿手段是不是?”


    “你看看,你現在就開始逼我,開始欺負我。”郝染伶牙俐齒的尖銳著。


    楚熠聽著這指責,心裏不是滋味,最終隻好低姿態道:“染染,你幹嘛要與我唱反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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