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有多少追求者,但是她隻選中了他,那是她從他身上看到他不是那種花花公子哥的形象,而是現在男人很少有的優良品質。


    他私生活不靡爛,對她更是專一。曾經開心感謝上天,給她送來一個這麽優良的男人。


    隻是相處後,他對她除了擁抱外,連親吻都沒有,最多隻是在她唇上蜻蜓點水,更別說兩人發生男女之間的關係,她曾經提示過,但他都釋詮的無懈可擊。


    她當時也沒多想,以為他是與眾不同的男人,但是回國後,從遇見郝染那刻,她才知道他以前有過一段四年的愛情,那與他戀愛的那個女的,便是郝染。


    郝染,那個從小就笨的要死的女人,但什麽都比她會得男人喜愛,從小,表哥對她的關愛就比她多,而今,她找了個男友,卻是她拋棄的,而且還對她念念不忘,她怎麽能忍下這口氣呢?


    不,她一定要奪回。想到這兒,她轉換了口氣。


    “熠,我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說完,淚如雨下。


    楚熠臉色這才緩和了此許,還溫柔的替她擦去淚水,輕聲安慰:“寧寧,別那麽沒自信,你的身份是市長千金,要拿市長千金魄力來。”


    體會著他的溫柔,蘇寧寧心裏更是蕩起陣陣漣漪,淚水更是泛濫成災。


    “寧寧,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快笑一個。”楚熠扯了個魅惑的笑容。


    蘇寧寧即時破涕而笑,“終於笑了,好了,我們出去吃中午飯吧!”


    “嗯,不過你得等等,我先去洗個臉,再補個妝,臉上的妝容肯定糊掉了。”


    楚熠點了點頭,放開了她,看著她往洗手間走去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轉身來到窗口,朝下望去。


    沒望見他熟悉的身影時,拿出電話,撥了個號。


    隻是鈴聲響完,也沒有被接。心裏突生一陣煩躁,接著又撥了個號,走到陽台。


    “老陳,你去查查郝染現在在哪兒?”


    “是。先生。”


    掛掉電話,他俯視著樓下如螞蟻般的車輛,心亦如那車輛流動般混亂,想著剛才對郝染提的要求,按郝染那死xing子,肯定不會順從,就如她所說,寧願坐牢也不會答應。


    她剛才出去,無疑是去找郝知章了,郝知章會為了保身,定會不顧她的要求,她會怎麽做?


    唯今,也隻有她那個生病的弟弟能讓她妥協的。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乍響,急切按下接聽鍵:“她在哪兒?”


    “先生,郝小姐現在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他鬆了一口氣,“好,你看好她。”


    “是。”


    掛掉電話,他走進房間,這時,蘇寧寧也補好妝容坐洗手間走了出來。


    “熠,我們走吧!”


    “好。”


    蘇寧寧挽著楚熠走出酒店時,郝染正當走回來,她雙眼紅腫,一臉蒼白,纖瘦的身軀搖搖欲墜。


    挽著的兩人看見了郝染,但是郝染卻低著頭,孤魂般走著,沒有看見走過來的兩人。


    楚熠一臉無色,但視線卻是落在她孤寂身影上,心中一陣陣五味陳雜。


    一旁的蘇寧寧緊緊的挽著楚熠,看著郝染走過,並不想支聲,擔心一支聲,這次午餐就泡湯了。


    三人各懷心事,這般擦肩而過,楚熠與蘇寧寧上了車,蘇寧寧也不提郝染的事,而是問一旁的他。


    “熠,我們去哪兒吃飯?”


    沉思的楚熠答了一句:“你做主便好。”


    蘇寧寧神情黯然,但還是故做歡喜應了一句:“那我們去吃海鮮吧!”


    楚熠扯了個笑意:“嗯。”


    隻是這頓飯,楚熠吃的甚是不用心,但還是應付完,吃完後,他就回了酒店,蘇寧寧被他打發回家去了。


    他在酒店房間不安的踱來踱去,幾經來回走動後,他再沉不住氣,來到郝染的房門口,隻是敲了幾聲,並沒有人開門。


    “郝染,開門。”他大喊。


    但是裏頭沒人回應,他拿出電話,往前台詢問,才知道郝染又出去了。聽到這兒,他憤恨的踢向牆頭。


    “該死的,她那個樣子還不老老實實呆在房裏。”


    回到房間,再撥了個號,片刻對著電話那頭命令:“老陳,郝染現在的行蹤呢?”


    “先生,郝小姐給著肖正毅接去自閉症院了。”


    楚熠聽見肖正毅這個名,心中一股悶氣無處發泄,將手中的電話往對麵的牆砸去,發出巨響‘砰’一聲,手機四分五裂,零散掉落在純羊毛地毯上。


    但依舊不夠發泄心中鬱氣,瞧見身旁的椅子,狠狠的狂踢兩下,所幸他腳穿的是歐洲手工皮鞋,能頂起他這般折騰。


    踢完,他煩躁的在房間內轉來轉去。


    良久,楚熠將被踢倒的椅子扶了起來,坐了上去,接著掏出根煙,狂抽起來。


    而他也就呆在酒店一下午都沒有出去。


    郝染在十二點多的時候回到酒店,洗了個臉後,她最想見的人便是弟弟,她必須去見見他,離開他四年,他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瘦了還是胖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見。


    於是乎她撥了肖正毅的手機,讓他帶她去見景天,因為但沒有熟人帶著,院裏不會讓她見到郝景天的。


    肖正毅二話不說,二十分鍾後,載著她來到市區比較安靜的一處, ‘天使自閉症療養院’招牌晃然呈現眼前。


    她站在門前,遙望那幾個字,隻覺的一陣陌生,有種清冷寒的懼感。


    正值中午,異常安靜,雖說環境優美,但卻透著一股牢獄般的閉塞,不禁想著,這裏能治療自閉症孩子麽?


    “染染,我們去見景天。”肖正毅的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郝染回神,轉身點頭,與他一同往裏頭走去,進去的手續一切由肖正毅辦理好,幹淨的地板透著森寒之光,在這三月,顯的異常寒冷。


    走了幾個彎,終於走到一房門口,醫護人員手輕輕一擰,推開門,隻見一身白色睡衣,微長的發絲粘在額間,更襯的下巴尖長,一如漫畫中走出來的俊俏青少年,隻是臉色蒼白,毫無精神的坐著,這正是她四年沒見的弟弟,郝景天。


    看見四年沒見的弟弟一臉淡漠的坐在床上,聽見開門聲,也不曾抬眸凝望來者是誰,隻是愣愣的看著被子一頭,似乎沉浸在他自個的世界裏,她進來未曾見過他的眼睛有轉動。


    靜靜的走了進去,弟弟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打量他許久,他的表情始終保持一種狀態,郝染坐在他一旁。眼中的淚花在打轉,快要淌落下來時,才顫弱的喊了一聲:


    “景天,你看看我是誰?”


    郝景天聽到聲音,似乎一怔,眸子慢慢轉動,抬首,沒有焦點的眸光落在了郝染的臉上,滯住。


    郝染滿眸淚花,“景天。”


    “啊姐。”郝景天突然喊了一聲,郝染心頭一怔,誰說弟弟自閉的傻,四年沒見她,一眼依然還能認出她來。


    崔落了她眸眶的淚花,滾蕩的流淌了下來,就連一旁的肖正毅,還有醫護人員都甚為震驚。


    郝染擦了擦淚水:“景天,啊姐來看你來了。”


    “啊姐,你怎麽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啊姐,你是不是不要景天了。”郝景天狂躁的抓住郝染的手,蒼白的臉焦急。


    “不是,啊姐怎麽會不要你呢?啊姐最愛景天的,啊姐現在不是來了嗎?”郝染淚眼霧蒙蒙凝視他。


    她一走就是四年,這四年,家人竟把他放在這個療養院,想想他得有多孤單,他們姐弟倆怎麽就攤上這樣的父母了呢?


    “啊姐。”郝景天朝郝染伸手過去,郝染站起身,坐在他的床上。


    郝景天的樣子很明顯,擔心郝染瞬間消失不見,以至觸到郝染時,一頭紮時她的懷抱,死死抱住她的細腰。


    郝染淚中帶笑伸手摸了摸他那微長柔軟的頭發,輕聲細語道:“景天,你想啊姐了麽?”


    懷中的郝景天點了點頭,惹的郝染輕笑,現在也唯有景天能讓她笑了。


    “啊姐也想景天。”


    “啊姐,我不要在這兒,你帶我離開這兒,景天要與啊姐在一起。”郝景天說的很是順溜,這讓旁邊的醫護人員驚歎。


    以至醫護人員笑道:“郝小姐,這是景天說的最好,最多的話了,他在這兒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多的話。”


    郝染微微一笑,景天最喜歡的就是與她一起,隻要與她在一起,他的話就非常多,人也變的活躍,隻是她走後,景天可能又再封閉自個,所以才會被送進療養院。


    想到這,她的心再次生疼起來,輕柔的撫摸他的發絲,柔聲應。


    “好,啊姐與景天不分開。”


    “啊姐,那我們現在離開這兒。”郝景天那樣子很是焦急,連忙從她懷裏掙脫出來,掀開薄被子,作勢要下床。


    郝染焦急的牽住他,輕柔安撫著:“景天,別著急,啊姐剛來,先讓啊姐休息一會,一會再帶你離開,好嗎?”


    “不,不,一會啊姐又會不見了,景天不要再與啊姐分開。啊姐,你帶我離開這兒,我在這兒好害怕。”郝景天突然捂住耳朵,情緒激動起來。


    接著,開始大叫,狂躁,一旁的醫護人員見狀,急道:“他又要發作病情了,先給他打一針鎮靜針。”


    郝染蹙眉製止,“不可以,這種藥隻有使他變的更糟。”


    肖正毅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來沒見過郝景天發作病情,這個樣子實在難以控製。


    郝染知道怎麽安撫他,即時伸手過去,抱住郝景天些頭,將他攬進懷裏,嘴裏呢喃道:“景天,啊姐不走,啊姐永遠都會與景天在一起,景天乖,安靜安靜。”


    奇跡發生了,郝景天不再狂躁了,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隻是依偎在郝染懷裏,直到完全安靜。


    嘴裏隻是呢喃:“景天要與啊姐在一起。”


    郝染笑笑:“對,啊姐會與景天在一起的。”


    郝景天安靜點點頭,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在她懷中笑的異常開心。


    肖正毅非常震驚,他無法想象,郝染竟然有這種能力,郝景天隻要見到她,與正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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