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很忙,被自己嶽父逼著處理了一件他認為很隨意的事情之後也沒太在意,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寶貝女兒撅著嘴有些委屈,換鞋之後笑著問道:“小玉兒,誰欺負你了!”


    江玉見自己老爸回來了,忙收斂了表情,也沒說什麽事情,灰溜溜的就走了,若是讓自己老爸知道自己哥哥把老媽氣的回了房間,他保準會狠狠的教訓哥哥。她聽旁人講的那些事情可是印象深刻的緊,當初老媽嫁過來的時候新婚之夜老爸的一個朋友鬧洞房鬧得有點凶,他看老媽受了委屈,當即就把那個鬧得最凶的人從洞房裏提了出去,要不是有人攔著怕是能把人打死。


    江銘感覺有些奇怪,也沒多想就往溫雅的房間走了過去。


    溫雅聽到動靜慌忙收斂了神色,怕江銘發現什麽,自然笑著道:“回來了?”


    江銘本來想跟溫雅笑著聊幾句,但轉而就發現溫雅的眼眶有些泛紅,他有些著緊上前抓住了溫雅道:“怎麽了?”


    “沒……沒事!”溫雅趕緊搖頭,生怕江銘看出些什麽來,江濤雖然今天有些犯渾,但溫雅並不想江銘知道這件事情。


    江銘掌管著幾乎全市甚至全國前幾的一家大企業,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什麽,想到剛才江玉有些躲閃的眼神,江銘臉上陰沉道:“是江濤氣你!”


    “不是!”溫雅慌忙搖頭。


    江銘見溫雅著急更是肯定了自己猜測,笑著隨意安撫了溫雅兩聲,等溫雅鬆了口氣的時候江銘忽然直接掙脫開了溫雅的手,迅速的出門之後把門反鎖,然後大步朝江濤的房間趕了過去。


    窮養兒,富養女,江銘一直對江濤都很是嚴厲,但這些年由於把他送進軍營的緣故,這孩子出來之後就換了一個人一樣,江濤心裏有愧,也就沒再對他動過手,但這次江銘實在是忍不住怒了,這混小子最近幾年的一係列作為全數湧了上來,衝昏了江銘的頭腦。


    他本不是個衝動之人,但天生就不容溫雅受一點委屈,他當初跟溫雅結婚的時候也知道溫雅之前有過一段感情,他非但不介懷,反而心疼她,想用行動告訴她嫁的沒有錯,他絕對比他前一任男人要做的好得多得多。


    溫雅急的拍門,大聲道:“江銘,你要是敢再打孩子我跟你沒完!”


    但這時候的江銘已經聽不到溫雅的聲音,來到江濤房間的時候直接踹開了房間的門,一把抓著正在玩電腦的江濤給生生提了出來。


    江濤也倔強的厲害,雖然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但一聲不吭的不說話。


    江銘把他扔在地上道:“跪下!”


    “為什麽跪?”江濤抬頭反問,語氣不亢不卑,心裏也漸漸不滿,憑什麽他就隨意教訓了一個應該教訓的人他們會反應這麽大,先是母親訓斥,緊接著就是父親來興師問罪。


    江玉這時候嚇得哭了出來,忙上前拽住了江銘道:“爸,這事不怪哥哥!”


    她說完見江銘無動於衷慌忙把事情的所有經過跟江銘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我哥哥就算是有錯也不至於被你們如此委屈吧!”


    “他別說打了人,就算是殺了人我都能忍,但他氣哭了自己的親媽!”江銘冷冷補充。


    他雖然暴怒,但也沒有直接動手,反而意圖讓江濤認錯了事。


    “她憑什麽為了一個外人訓斥我,我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她!”江濤忽然大吼,年輕的臉上布滿了倔強。


    “我宰了你這孽子!”


    江銘臉上被氣的通紅,狠狠一腳踹了出去,江濤在地上被踹出去了很遠,疼的臉上直哆嗦,但眼神絲毫沒有半點歉意。


    父子二人都是性格執拗之人,一時間場麵竟然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氣氛裏麵。


    江玉已經被嚇得哭了出來,聽到溫雅拍門的動靜慌忙跑去幫溫雅開門,她知道自己爸爸發火的時候也隻有老媽勸的住。


    “一會給你媽道歉!”江銘壓住了還想動手的衝動,冷冷的盯著江濤。


    “我沒錯,憑什麽道歉!”江濤聲音有些嘶啞,說完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就往外麵跑去!


    “你出了這個門我江銘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江銘看著他背影終於也有些疲憊,自己這兒子雖然性格隨極了自己,但江銘就是容忍不了他這種性格。


    江濤身體隻是頓了頓之後就打開門駕車飛一般的離開了家,對於自己父親的那句話,江濤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你究竟在幹什麽?”溫雅想去追江濤,但發覺江濤已經沒蹤影的時候有些生氣的看著江銘。


    “這孩子從軍營出來之後就變得乖張,也該吃些苦頭了,從今天他再胡鬧任何一件事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解決!”江銘有些疲倦道。


    溫雅心裏雖然不好受,但也不忍心再去苛責自己丈夫,一時間整棟別墅陷入了沉寂之中。


    ……


    周青當然不可能知道江家發生的事情,他在警察局雖然吃了些苦頭,但幸好的是被人保釋的及時。


    出來之後麵對有些歉意的戴蘭周青也沒介意,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接近淩晨,周青辭別了戴蘭想要回酒店休息。


    等戴蘭走了之後周青揉了揉還有些酸疼的腰部,心裏暗罵剛才的那幾個警察,在他沒被保釋之前幾個警察沒少給他穿小鞋,周青渾身被控製,又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實在是憋屈的厲害。


    剛要伸手攔一輛的士,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忽然在他身前驟然停了下來,周青駭了一跳,這車速度太快,他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剛要大罵出聲,法拉利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正是把他送進警察局的江濤。


    江濤離家出走本來是要去朋友家對付幾宿,但越想心裏越是憤怒,此時殺了周青的心思都有,他沒有意識到這全都是他先主動找事的緣故,反而把所有事情都賴在了周青的身上,認為沒他母親不會訓斥他,父親也不會因此勃然大怒。


    周青疑惑的看著氣勢凜然的江濤,剛要說話,江濤就直接一腳朝他踹了過來。


    周青本來因為溫雅的緣故對他處處忍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絲毫不領情,他剛從警局出來這小子就又來動手,周青就算是個神仙此時也怒了。


    王八蛋!


    周青暗暗的咒罵一聲,他本來跟江濤不相上下,甚至是隱隱勝過,但周青在警察局被一番折騰力氣實在是有限,一個不妨之下被一腳踹退了四五步遠。


    而江濤絲毫沒有任何表情,迅速又朝周青衝了過來。


    周青心裏發狠,讓過了江濤一拳,直接抱著江濤將他整個人給架了起來,兩人迅速近身糾纏在了一起。


    一個心裏憤怒到了麻木,另一個同樣是感覺莫名其妙的不可理喻,對在一起的時候再也沒有絲毫留情,也不再管什麽套路,你一拳我一拳的開始亂打。


    幸好現在已經是深夜,街上沒有任何人影,也沒任何圍觀的群眾,兩個人這場架直接打了接近一個小時還未停下來,一時間都已經是疲倦不堪,但越是如此,反而戰況越加緊張,打累了很有默契的歇一會,然後起身再打。


    如此又過了一個小時,兩人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江濤勉強想爬起來,但渾身一軟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周青被警察已經折騰了一通,這次再打架也是沒有了一點力氣,感覺渾身就像是沒了任何知覺,一碰臉,一手鮮紅的鮮血。


    江濤指著他嘲諷道:“起來啊!”


    周青反唇相譏道:“兔崽子,瓜娃子,你丫現在豬頭一樣,還有臉叫我起來,有本事你給我起來!”


    江濤被周青一提醒這才感覺到自己臉上漲漲的,很顯然已經是腫了,他還沒吃過這種虧,一時間搖搖晃晃爬了起來在地上隨意撿了一塊板磚就朝周青走了過來。


    “我今天弄死你!”江濤表情可怖的抓著磚頭。


    周青勉強爬了一下,手上一軟重新摔在了地上,眼看著江濤走近,周青也不害怕,反而帶著些挑釁道:“來啊,照我腦門上砸,你他媽什麽東西啊,狗都沒你這麽粘人,老子要不是在警察局被那幫孫子給整了,你今天也不可能在我身邊耀武揚威!”


    周青早就被出離的憤怒衝昏了頭腦,再也記不得這人是溫雅的兒子,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兄弟。


    江濤臉上獰動,剛要朝周青砸過去的時候手上一軟直接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這次他再也爬不起來。


    這時暗處一個身影有些焦急的通了電話道:“江總,少爺有點危險,再不管怕是真要出事了!”


    對麵歎了口氣道:“送他去醫院!”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厚德這才從暗處顯漏出了身形,江濤離家出走,最不放心當然是溫雅,所以江濤剛一出門溫雅就囑咐林厚德偷偷跟著他。


    “林叔!”


    江濤看著站在跟前的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他果然還是被跟蹤了。


    林厚德沒有廢話,直接抱起了江濤往車上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回來也同樣扶起了周青,一次帶著兩人一起往醫院裏麵趕去。


    周青跟夫人的關係有些不簡單,聰明如林厚德自然不可能把周青一個人丟在冰冷的大街上,而江濤雖然不爽,但壓根沒力氣也沒心思反駁林厚德的舉動,一路隻能從後視鏡中看著歪在後座上的周青,眼中有恨意也有些複雜。


    先入為主,江濤討厭周青,但今天這場架打下來江濤發現這人其實還是蠻有種的,江濤當過兵,對這種人其實不會反感,甚至會有好感,隻可惜的是周青給他的印象太不好。


    醫院中,兩人病房隔得其實不太遠,雖然當時都力竭,但並沒什麽大礙,彼此將養個兩天就好了!


    周青本來想偷偷從醫院溜走,但被送來的醫院無巧不巧的是戴蘭當副院長所在的醫院,戴蘭聞言之後心裏雖然憤怒,但也拿江濤沒有任何辦法,唯有對周青抱歉而已。


    周青躺在病房,戴蘭會不時來看他一下,其它時間周青實在是百無聊賴,而且來看望江濤的人實在太多太多,讓周青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失落,他在s市區隻有寥寥幾個認識的人,而且這種事情周青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正自悵然若失,病房外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周青以為又是戴蘭,忙道:“蘭姐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氣質溫和的貴婦人優雅的往他床頭走了過來。


    周青愣了一下,這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會是溫雅。


    “好點沒?”溫雅直接走到了周青旁邊坐下,溫和問道。


    周青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女人,這種事情雖然是江濤主動挑事,但周青本能的心裏愧疚,畢竟江濤傷的一點不比他輕,溫雅夾在中間肯定是心情最不好受的那個人。


    “你不怪我啊!”周青也沒好意思抬頭,呐呐的說了一聲。


    “江濤就那種性格,我怎麽會怪你!”溫雅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本來是看望江濤的,但聽說周青也在這醫院之後就順便折了過來。


    周青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跟溫雅交流下去,心裏雖然親近,但麵子上還是讓他不可能說出絲毫感性的話。


    溫雅倒是見多識廣,隨之交代一些事情,還有就是讓周青在市區暫時不要走了,語氣自然而然,讓人舒服,但也讓人有些惶恐,雖然他是她的兒子。


    “這樣吧!等你們倆傷都好了,我叫你們一起出來,然後你們倆握手言和好嗎?”溫雅有些試探的說了一句。


    兩個孩子如此敵視下去,最難受的就是她,她現在迫切希望兩人關係緩解一下。


    “不去!”周青本能的抗拒,跟江濤那種人他根本沒辦法交流,何談握手言和,說不定手握在一起就不會鬆開了。


    “算是為我行嗎?”溫雅有些失望道。


    周青看她失落的樣子,心裏沒來由的一揪低聲道:“我倒還無所謂,但他恨我入骨,怎麽可能會跟我握手言和!”


    “我跟他說好了,也解釋了誤會,他同意了!”溫雅慌忙道。


    周青被架了上去,隻能緩緩的點頭,溫雅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周青看到之後本能的感覺溫雅在騙自己,她怕是壓根還沒跟江濤說這件事,卻騙自己已經跟江濤說好了。


    果然,溫雅並沒在這裏多呆,說中午再看他之後就往隔壁病房走了過去。


    此時江玉正坐在江濤病房裏麵咬牙切齒道:“哥,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麽算完了,我好好想辦法幫你出這口氣!我現在就去找他!!”


    江濤搖頭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再說你拿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江玉還要再說,察覺溫雅就在門口看著她,趕忙縮了縮腦袋道:“媽,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來了!”


    溫雅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江玉,然後讓她先出去!


    江玉心不甘情不願,走的時候還嘟囔道:“神神秘秘的,為什麽要瞞著我!”


    不過她心思靈巧而且調皮,絕對不可能就這麽走了,雖然出了門但依舊附耳在門口偷聽。


    溫雅跟江濤說的都是跟周青說過的話,江濤起初抗拒的厲害,但注意到自己母親失望目光的時候他還是張了張嘴沒辦法繼續拒絕,說起來他雖然叛逆,但最是不肯讓溫雅失望,更何況溫雅出口求他?


    江玉聽的心裏別扭,心想自己老媽也是的,一個野小子而已,幹嘛非要自己老哥跟他和解?


    想了想瞧見了不遠處周青的病房,江玉眼睛一轉,忽然悄無聲息的就往周青病房溜了過去,也沒敲門,直接就闖了進去。


    周青此時剛想睡覺,察覺到了推門聲忙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門口少女的時候周青有些頭疼,也並沒有說話。


    他知道江玉很不待見他,來這裏八成也沒什麽好事情,所以周青並不打算理會江玉。


    江玉可不管周青怎麽想,她四處看了一眼,靈巧的眼睛就鎖定住了周青有些乖張道:“姓周的,就算是我哥哥原諒了你,我也不可能原諒你!咱們走著瞧!!”


    周青心想我要你原諒幹嘛,不管他沒說出來,隻是道:“你來有事情沒有?”


    “沒事,就來看看你翹了沒?”江玉言辭有些尖酸。


    周青心裏一跳,再也懶得理會這女孩分毫,旋即閉上了眼睛,完全無視了江玉。


    江玉心裏也不知道為何忽然就竄上了幾分火氣,疾步走到周青麵前,在周青原本受傷的手臂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周青身體一顫,睜開雙眼憤怒的看著江玉道:“我給你臉你別不要臉!”


    手腕上的痛楚讓周青變得幾乎沒有了理智。


    江玉絲毫不以為意的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就走出了病房,快出門的時候還回頭對周青撇了撇嘴。


    周青氣的臉上青紅不定,但拿她沒有絲毫辦法,一來溫雅在這裏周青不想惹事,二來兩人畢竟有些血緣關係,這是不可否認的,周青就當被一隻狗給咬了一口。


    溫雅中午的時候果然是過來了,細心叮囑了周青幾句話,然後就走了!


    周青傷勢也並不重,又在這裏被迫養了幾天之後就出院了!期間趙玲瓏問他還忙不忙,周青想到要去跟江濤溫雅一起吃飯,所以隻能又一次無奈推脫。


    趙玲瓏似乎是有些生氣周青的敷衍,直接就掛斷了周青的電話,周青打電話再去解釋的時候趙玲瓏根本就不理會他了!


    周青有些無奈的坐上大山開來的車子,叮囑了一聲大山就朝著目的地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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