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倒是忠心耿耿,直接就停下了身體隱蔽了起來。


    喬正陽則是繼續往前跑,再往前大約一公裏左右就是高速,隻有上了高速喬正陽才有逃生的機會。


    周青步步緊逼,當然看到了阿曼藏身在哪兒,對於這個人周青當然不敢怠慢,但讓他眼瞅著喬正陽逃跑他是怎麽都辦不到的,這種人必須死了周青才會安寧。


    靠近了幾步,阿曼索性冷冷的看著周青站了起來,手裏槍支直接對準了周青就是接連幾發子彈,但顯然阿曼的槍法很爛,幾發子彈隻有兩顆朝周青飛了過去。


    周青滾身閃過,剛想反擊的時候手裏扳機忽然發出一陣清脆的響動。


    沒子彈了!


    關鍵時刻周青極為的想罵娘,但他並沒有就此扔掉槍支,反而是對著舉槍射擊的阿曼勾了勾手指,接著把槍扔了出去。


    阿曼齜牙冷笑,也扔了槍支,大步就朝周青趕了過來,到了近前阿曼直接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肘擊。


    這該死的東方人上次把他打的住院,對於泰拳王阿曼來說這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如今有機會討回來,阿曼自然是不敢怠慢分毫。


    周青側身閃過阿曼攻擊,手指一動,幾根鋼針赫然夾在了手心直接朝阿曼刺了過去。


    阿曼淬不及防,緊接著慘叫著捂住了眼睛,但癲狂之下直接整個人朝周青撲了過去,一隻眼睛還在鮮血橫流。


    周青表情一冷,一腳踢在了阿曼膝蓋,阿曼整個人跪了下去,緊接著周青提膝而上,直接砸在了阿曼臉上。


    剛才還氣勢凜然的阿曼直接如木頭一樣的倒在了地上,五官瞬間變形。


    其實他身手跟周青差不多,但沒有想到周青上來直接就耍詐,被鋼針刺了眼睛之後才會方寸大亂,讓周青兩招之內將他擊倒。或許這個泰國人死不瞑目,但周青卻是如同對待一條狗一樣用腳挑開了阿曼,徑直朝前方追了過去。


    喬正陽跑出去了幾百米之後就聽到了阿曼的一聲慘叫,他心裏一橫,轉身朝周青射擊了幾槍,周青麻溜的閃過,直接消失在了喬正陽視線之內。


    喬正陽心裏一緊,知道事情遠遠沒這麽簡單,但情急之下他根本來不及多想,隻能跑。


    高速越來越近,喬正陽的眼睛也是猛然一亮,但就是在他準備翻過高速護欄的時候眼睛一閃手上就是一陣劇痛,本來握在手裏的槍支也由於痛楚的緣故脫手而飛。


    喬正陽發出了如老虎一樣的怒吼,該死的,周青竟然會提前跑到了他前麵。


    他不知道周青從小體力耐力都很驚人,跑起來比他自然是快了太多,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在他跑了幾分鍾之後還追上了他跟阿曼。


    沒有了槍的喬正陽就像是沒有了牙的毒蛇,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神中爆發出了駭人的殺機。


    “你想讓我殺了你還是自殺!”周青眼睛盯著喬正陽,發出來自地獄一樣森寒的聲音。


    人有逆鱗,喬正陽上次刺殺的是杜繡跟溫雅,下次就不知道是誰了,周青也不可能讓下次繼續發生,所以喬正陽必須死,而且是他要親自動手才會安心。


    “王八蛋,我後悔當初沒直接殺了你,導致留下了一個這麽大的禍患!”喬正陽咬牙切齒。


    周青當初在他眼裏或許狗都不如,但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在他眼中如此卑微的人,導致他成了通緝犯,而且這次還會要了他的命。


    喬正陽身手不錯,但這時候完全顧不上繼續用他自以為傲的身手來對付周青。


    他知道自己是什麽級別,對於能殺了阿曼的周青來說,喬正陽沒有絲毫勝算。


    周青當然不會廢話,也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緩步上前就要拿下喬正陽。


    就在這時喬正陽忽然擺手道:“慢!”


    周青本能停頓了一下,喬正陽見狀趕緊道:“周兄弟,咱們也算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雖然有些過節,但我認為沒什麽過節是過不去的,我這些年存了些錢,可以全部給你,隻需要你放我一命!”


    硬的不行自然要軟的,喬正陽深知這些道理,也不可能相信會有人不喜歡錢,而且是一筆巨額的財產。


    周青不說話,喬正陽以為周青心裏起了貪念,心裏一喜之下連聲道:“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銀行卡,密碼都隻有一個!”


    眼看著喬正陽拿出錢夾,把錢夾整個都遞了過來,嘴裏還說著密碼。


    周青依舊很冷靜的看著喬正陽,果然,喬正陽在遞錢夾的瞬間直接朝周青偷襲,皮鞋踢向了周青的下麵,速度竟然不慢。


    喬正陽見周青不動不過,心裏本能的就是一喜,心想著給我去死,但腳到了近前的時候喬正陽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他的腳不能動了,周青的腿輕而易舉的就卡住了喬正陽的腳,然後用手拽住,直接用肘砸了上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伴隨著哢嚓而起的詭異骨裂聲音。


    遠處尾隨而來的杜繡精神一陣,聽出了這聲音是喬正陽發出來的,慌忙就帶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趕了過來。


    到了近前的時候喬正陽雙眼睜開的躺在地上,而周青則是站在了原地,絲毫沒有動靜,直到看到杜繡前來周青才扯出了幾分笑容。


    杜繡迅速的去探喬正陽的鼻息,周青補充道:“已經死了!”


    杜繡沒有多問,上下打量著周青,見他除了一點輕微的擦傷之外沒有任何傷口的時候才鬆了口氣,鄭重對周青道:“謝謝!”


    “應該的,幫你也是在幫我!”周青隨意點頭,這簡單的動作竟然讓杜繡看的呆了一下,她知道今天沒有周青的話喬正陽又會流竄。


    “把他帶回去!”杜繡直接一腳把喬正陽的屍體朝幾個警員踢了過去,兩三個警察小心的抬著喬正陽往回走。


    杜繡本來不至於如此不尊重屍體,但喬正陽實在是罪大惡極,這次行動警方直接犧牲了兩個警員,還有幾個被送往醫院,這一切都讓杜繡控製不住的憤怒,如果不是礙於警察身份,杜繡會鞭屍。


    周青沒有一直跟著杜繡,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說自己累了,想要先離開。


    杜繡點頭說改天請他吃飯。


    周青給大山打了個電話,讓大山來接自己,在杜繡走遠之後周青拿出了剛剛喬正陽遞過來的錢夾皺了皺眉,如果裏麵真有錢的話周青會不客氣的收下,但周青知道喬正陽不大可能會說真的密碼,所以對於喬正陽的話周青並不會完全相信。對於銀行卡是不是有什麽隱患?周青倒是絲毫不擔心,喬正陽的戶頭早就被銀行凍結,現在卡裏的錢肯定是用別人的身份證甚至是假身份證辦的。


    大山不一會就開車走了過來,周青將錢夾隨意收了起來然後就上了車子。


    閑下來的周青也沒立刻去驗證喬正陽的銀行卡,而是躲在辦公室裏閉目養神,他雖然表現的無所謂甚至冷酷,但他本性如此,對於殺人這種事情極端排斥,更何況他今天殺了不下五個人,這些人雖然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但周青依舊是心裏有疙瘩。


    大約到了晚上的時候杜繡又一次打電話過來道謝,周青也知道了這次行動警方損失了三名警力。


    周青悵然若失,他跟那些人並沒什麽關係,但周青深切的體會到這些人跟匪徒槍戰的時候那種精神,這應當就是信仰的力量。


    掛斷了杜繡的電話,周青心裏不是太好受,身上的喬正陽錢夾也開始紮手起來。


    心裏盤算著若喬正陽的密碼是真的,自己將來一定把這些錢捐一半出去。


    到了次日的時候周青心裏已經平靜了下來,想到答應戴蘭的事情,周青戴著大山小山兩個人開車往市區裏麵趕去。


    坐在車裏的周青幾番猶豫還是跟趙玲瓏打了電話。


    趙玲瓏對他不錯,周青去市區不通知她的話本能的會感覺自己不地道。


    而那邊的趙玲瓏接到周青電話的時候興致很高,笑的很是燦爛道:“混小子,竟然有時間跟我打電話,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周青很少主動會跟李月茹等人以外的人用電話聯係,所以趙玲瓏接到周青電話的時候顯得有些高興。


    周青聽到趙玲瓏靈動自然的聲音之時也是心裏隱隱一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趙玲瓏說話或者相處的時候總會心情很好,他想這應該是在青石村兩人住在一起半個月的緣故。


    “我大概中午的時候會到市區,辦點事情!!”周青笑著道。


    “你這家夥竟然還知道來這邊,你到了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趙玲瓏並沒問周青來幹什麽事情,直接就說。


    “不用了,我這事情比較著急,等完了再聯係你!”周青慌忙道,他這次去是看看戴蘭口中的病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會有心思去玩,這樣的話太對不住戴蘭的著急。


    趙玲瓏笑道:“那行,你用到我的時候就打我電話!”


    周青忙點了點頭掛了電話。


    大山邊開車邊用眼角餘光看著周青促狹道:“想不到青哥在市區還有紅顏知己,果然不愧是純爺們!”


    小山接著笑道:“哥,這你就小瞧青哥了,別說市區,青哥隻要去哪裏,必然是紅顏知己遍地!”


    周青無語的看了兩兄弟一眼,也不理會,閉上眼睛就睡,嘴中道:“到了地方告訴我,是s市總醫院!”


    “放心吧青哥!”大山答應了一聲,開始專心致誌的開車。


    戴蘭雖然是總醫院的副院長,但此時卻並沒有在辦公室,而是在高層的一處病房中看著床上的老人顯得有些低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戴蘭的親生爺爺,今年已經八十歲高齡,但誰都未曾想到他會突然得這種病。


    由於身份的緣故,總醫院進行了幾次針對他病情的討論,但戴蘭發現雖然延續了爺爺的生命,但轉而到來的痛苦讓戴蘭心裏刀割一樣,她開始不知道這樣讓老人繼續活著到底是錯是對。


    戴蘭雖然已經年近三十,但爺爺卻是她這輩子最為尊重的人,隻因為她從小就是被爺爺帶大的,教她做人,教她做事,教她很多很多,但如今自己心裏的這座燈塔就要油盡燈枯,戴蘭雖然知道這是命,也是生命的必然,但她始終放不下去,若不然一向不會求人的戴蘭也不會找周青過來。


    老人躺在床上已經瘦骨嶙峋,雖然瘦的幾乎看不出長相,但依舊可以從老人微微睜開的茫然雙眼中看出老人眼中的祥和。


    “你醒了爺爺!”戴蘭收起低落強笑著說了一聲。


    戴國遠看著孫女,嘴巴張了張說不出半點話,隻因為他舌頭已經被病魔折磨的隻剩下半個。


    戴蘭抓住了戴國遠的手道:“別說話爺爺,我去幫你拿營養液!”


    戴國遠隻搖了搖頭,樹幹一樣的手碰了碰戴蘭的臉,眼角淚水悄然淌了下來。


    戴蘭心裏一酸忙道:“您別急,我爸爸就快來了,您安心養病就是了!”


    戴國遠搖了搖頭,吐字不清道:“蘭……蘭兒,別費心了,爺爺行醫一輩子,知……知道自己不行了!”


    說完似乎感覺到了心腹之間劇烈的疼痛,戴國遠開始喘氣,幹枯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了床單,臉色開始有種異樣的豔紅,在他鏽色一樣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爺……爺爺!”戴蘭神情慌亂,感覺到了老人抓著自己手的力道,恨不得替他疼,但她無能為力,這種疼痛是屬於自然的反應,越是用藥物阻止,下次疼痛也就來的更加強烈,更何況老人的身體對藥物幾乎已經沒了反應。


    疼痛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鍾老人臉色才緩和了下來,歎了口氣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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