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羊口離他老家大約三十公裏,是個高速交叉口,很偏僻的一個地方,而且也極少人路過,對方選擇在那裏交易,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趙青鬆找警察跟著,幾乎一覽無餘,不現實。而且那個地方地形很複雜,外人剛去很難mo清楚那裏的狀況。


    想找鎮上警察事先埋伏在那裏,但趙青鬆考慮的是對方來曆,這讓他對鎮上警察不放心。


    他並沒有打電話讓老家的親戚去看趙岩平在不在家,這樣隻會打草驚蛇,他也不想冒險。


    不敢有絲毫怠慢,趙青鬆直接讓秘書去結束會議,他整理了一下著裝讓司機跟自己去取錢。


    山炮表情兀定的掛斷了電話,嘴角溢出了幾分冷笑,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隻要值得做。


    他相信五千萬對於趙青鬆來說很小意思,他不貪心,主要也是怕趙青鬆報警,殺了趙岩平畢竟不是他所希望的。人死了事情就鬧大了,特別還是趙岩平這種人。


    回到倉庫,山炮徑直的往裏麵走去。


    “那老頭吃東西了沒有?”山炮問了一聲。


    “吃了!”


    山炮走了進去。


    此時趙岩平被綁著雙手雙腳,眼睛也被蒙著,臉上倒是很從容。


    “啪啪啪!”


    山炮接連鼓掌道:“老爺子定力不錯,這時候能這麽冷靜真讓人佩服!”


    “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趙岩平冷冷道。


    “我會不會後悔那是以後的事情,但現在你再威脅我我立刻就讓你後悔!”山炮被他一句話壓抑的心中別扭,有些冷冷說。


    說完似乎感覺自己失態了,山炮緩了下神經從口袋裏掏出了槍支,在趙岩平臉上碰了碰!


    趙岩平臉上鬆弛的皮膚跳了跳。


    是槍,這人竟然有槍!


    “我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沒你想的簡單,我們五個人,五支槍,老爺子您認為我能不能順利得到錢!”山炮陰陽怪氣道。


    “你別傷害青鬆,否則我不會讓你得逞!”趙岩平心裏跳了跳有些緊張。


    “不會,我隻為求財,不想害命,不過前提是你或者趙青鬆都別逼我!”山炮說完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走了出去。


    “你們幾個日夜看著,不準出去,我該幹嘛還是要幹嘛!”山炮出去後吩咐了一聲,然後就走了出去。


    他現在需要冷靜跟正常生活,隻有這樣別人才不會懷疑他。隻有這樣他才能跟張天橋繼續相處,也隻有這樣他才能第一時間從張天橋那裏得到消息。


    ……


    周青沒有找到趙老爺子的蹤影,打聽了很久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他情急下去了趙老爺子家裏,但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動靜,這讓他心裏一沉,當即就有些不好的想法。


    第一時間想到了張天橋,周青匆忙買了一張手機卡裝在了趙玲瓏之前送他的手機上麵。


    但剛準備撥過去,周青忽然意識到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繞過張天橋,她要是知道了一定大張旗鼓尋找,萬一驚動了綁匪對老爺子下手不是周青想要的結果。


    “張哥,我晚上去你家裏吃飯行嗎?”周青打了張天橋的電話。


    張天橋笑著說:“這感情好,山炮今晚也過來,咱們哥仨一起喝點!”


    周青告訴張天橋這是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點了點頭。


    來到張天橋家裏的時候張天橋山炮還有夏豔玲都坐在原地等著開飯了。


    見周青進來夏豔玲當即就熱乎的招呼了一聲道:“快來!坐這兒!”


    山炮略有些妒忌夏豔玲對周青的熱心,那天他跟夏豔玲之後,夏豔玲後續表現冷冷淡淡的,跟對周青的態度截然不同,這讓山炮心裏鬱悶的緊。而且關鍵是他跟夏豔玲一次之後再想再來的時候夏豔玲就不買賬了,反而是冷言刺激,山炮做出綁架趙岩平這麽瘋狂的事情跟夏豔玲的刺激也有點關係。


    “橋哥炮哥,豔玲姐!”周青點了點頭坐在了張天橋的旁邊,離夏豔玲遠了點。


    “周青,怎麽感覺廋了,是不是那女記者把你給榨幹了!”夏豔玲開了個玩笑。


    她這陣子一直都以為周青是住在秦詩詩家裏,沒想到也不知道周青這半個月是在網吧裏度過的。


    周青尷尬的笑了笑,山炮則是這時候端著酒走到了周青跟前摟住了周青的肩膀道:“來兄弟,陪炮哥喝一杯!”


    “炮哥自己喝吧,我不想喝酒!”周青這次來是有事情跟張天橋商量的,所以怕醉酒誤事。


    山炮卻是一瞪小眼睛,頗有些駭人的勁頭道:“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張天橋跟夏豔玲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山炮跟周青的不對勁。


    張天橋以為是上次周青擅自放走董卿卿的事情,所以也不怎麽驚奇。夏豔玲卻是當即就看不過眼道:“山炮,你沒事跟個小孩子耍什麽橫啊,人家不想喝就是不想喝,自己一邊喝去!”


    張天橋在下麵踢了夏豔玲一腳,讓她給山炮留點麵子。


    夏豔玲卻是渾然不在意,心想你這最好的哥們前一陣剛給你帶了綠帽子,你還拿人家當哥們呢?不過想歸想,夏豔玲倒是沒再說話。


    周青感覺事情不對勁,勉強舉起了酒杯跟山炮碰了一杯道:“那我陪炮哥喝一個!”


    山炮是個狠角色,說起來周青還真有些怕得罪這種人,從他對付董卿卿的時候周青就知道山炮這人行事風格。


    “這才對嘛,來再喝一杯!”山炮見周青抬頭喝了差不多二兩,讚許的說了一聲又幫周青去倒酒。


    “把這杯喝了哥哥帶你去上次瀟灑的地兒,咱哥倆好好享受享受!”山炮笑眯眯的又幫周青倒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笑起來的時候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山炮是那種天生惡相,讓人看不出他臉上喜或者樂,能讓大部分人恐懼。周青雖然內心還算強大,但麵對山炮這種人物他能做的就是賠笑不得罪。


    “炮哥,慢慢喝吧,我有點受不了!”周青笑著將酒杯輕輕拿下,然後示意山炮去吃菜。


    山炮倒是不好再過分,不過也是頻頻的來敬周青一杯酒。


    一頓飯周青雖然盡量克製自己的酒量,但還是被山炮給灌得有點暈乎乎的,去廁所自己紮了幾針之後吐了出來才算是好了點。


    山炮摟著張天橋開始胡亂說話吹牛,周青回來的時候無意看到了山炮口袋裏一個黑幽幽泛著冷光的東西。


    槍,山炮拿的有槍!


    周青心裏當即就是一陣緊縮。


    山炮斜眼注視了一眼周青,然後用手把槍支往自己口袋裏放了放。


    張天橋這會也是注意到了山炮動作,有些蹙眉道:“山炮,你還是別太放肆,這種東西萬一被人看到了不好說!”


    張天橋雖然對山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絕對不可能允許他帶著槍四處晃悠,這樣一來出了事情張天橋控製不住,甚至會被連累。


    “前陣子不是有人砍我嗎?我不帶著這個沒安全感!”山炮打了個哈哈,然後看了周青一眼說:“兄弟,看到的東西裝看不到就行,橋哥不想你跟我廝混,哥哥也不害你!”


    周青忙點頭,這會見山炮沒走的意思,又吃了幾口然後擦了擦嘴對幾人打了個招呼,說先出去一趟。


    夏豔玲本來想要挽留,但這麽晚了她怕張天橋看出什麽,更何況夏豔玲不想讓周青跟山炮多呆,所以走了倒也好。


    周青走了之後,幾個人隨便聊了一會,張天橋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無奈道:“發生了命案,我得過去一趟!”


    “橋哥,都這麽晚了,找警員處理就好了!”山炮客套了一聲。


    張天橋搖頭看著山炮。


    山炮頓時明白了張天橋的意思,反應極快道:“橋哥,正巧我也喝的差不多了,咱們一起出去!”


    張天橋點了點頭對夏豔玲道:“豔玲,我晚上可能回不來,你自己小心點,陌生人叫門千萬別開!”


    “知道了!”夏豔玲白了他一眼點頭,也算是習慣了張天橋的交代,畢竟張天橋這些年行事多有桀驁,得罪了很多人。


    山炮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夏豔玲一眼,然後跟張天橋一起走了出去。


    夏豔玲心裏有些鬱悶,她雖然不太在乎貞操之類的,但著實不希望跟山炮這種人扯上關係,山炮跟周青不同,夏豔玲可以坦然的拿周青當成輕柔跟一個比較喜歡的小兄弟,但對山炮她隻能當成是張天橋的朋友,如果跟山炮扯在一起對張天橋太殘忍了。


    山炮開著車直接送張天橋到了警察局,然後就下了車告辭說離去了。


    坐上了的士之後山炮並沒有回去,反而是今天做的事情讓他有很大的壓力,急需要釋放一番。加上喝了點酒,隨即就吩咐司機去張天橋的小區。


    他知道張天橋今晚大概回不去,就算是回去也是五六個小時左右的事情了,想到夏豔玲那可能一個人在家裏,山炮禁不住的就心裏火re。


    上次跟夏豔玲讓山炮享受到了ji樂,加上他本來就對夏豔玲有意思,之後儼然是上癮了,而且癮頭很大。


    到了夏豔玲的樓下,山炮猴急一般就跑了上去,然後慌忙的按響了門鈴。


    “誰啊!”夏豔玲清脆的聲音從裏麵響了起來。


    山炮聽了心裏一熱道:“嫂子,橋哥忘了帶手機,讓我來拿一下!”


    夏豔玲聽山炮的聲音頓時眼珠就微微一轉道:“手機在哪,我拿給你!”


    她對男人也算是了解的厲害,如果周青這時候過來她一定很高興。但對山炮夏豔玲戒心很重,信任他都是基於張天橋跟他的關係。


    “好……好像是在茶幾上麵吧!你先開門,咱們一起找!”山炮急匆匆道。


    夏豔玲對山炮了解的緊,聞言道:“趕緊滾,少在門口嘰歪!”


    張天橋分明走的時候把手機放進了口袋,此時山炮來找她要張天橋的手機,簡直太逗了,找個理由都能找這麽爛。


    “嫂子……嫂子!”山炮急的火裏加油了一般,但不管他如何喊夏豔玲,夏豔玲就是不理他,氣的山炮匆匆往樓下跑去。


    夏豔玲以為山炮走了,這才坐在客廳裏打開了電視,心裏卻盤算著以後都不再理會山炮了。兩人一次關係沒有的時候夏豔玲忌諱山炮把她跟周青的關係告訴張天橋,但一次之後夏豔玲完全不需要忌諱他。


    大約五分鍾的樣子,夏豔玲本來以為山炮走了,但旋即後麵窗戶一陣細微的動靜響了起來,她回頭一看嚇得心裏猛然一跳。


    “王八蛋,你竟然這麽大膽!”夏豔玲卻是看到了山炮正艱難的往窗戶裏麵鑽。


    “嘿嘿!嫂子,為了你別說翻兩層樓的窗戶,就是十層我也幹!”山炮笑嘻嘻的不等夏豔玲上來就從窗戶外麵跳了進來。


    “你不怕被人發現?”夏豔玲咬牙切齒道。


    “沒人我才敢翻,有人我可不敢!”山炮邊說邊打量著夏豔玲。


    “趕緊給我滾!”夏豔玲皺眉打開了門讓山炮出去。


    山炮卻是到了門口徑直的就把門給反鎖了,然後笑嘻嘻的就去摟住了夏豔玲。


    “嫂子,我想死你了!”


    “我去你大爺的!”夏豔玲氣的一腳狠狠的踩在了山炮腳麵上,疼的山炮當即就跳了起來捂住了腳。


    “嘶!”


    好半天麻木勁才算是過去,山炮臉上抖了抖,借著酒味忽然狠狠的看著夏豔玲道:“臭biao子,別以為我敬你三分你就當我怕了你。sao貨一個,周青能上為什麽我不能上!”


    “老娘就喜歡周青那種,就不喜歡你這種,你再嘰歪信不信回來我告訴天橋說你qiangjian我!”


    “你他媽敢!”山炮忽然直起身一巴掌就打在了夏豔玲臉上,然後如餓狼一樣朝夏豔玲撲了過去。


    夏豔玲臉上一麻,眼神並沒有惶恐,反而是憤怒居多,拿著桌上喝茶的杯子一股腦就朝山炮頭上砸了過去。


    “我去你大爺的山炮,老娘給你留麵子你不要臉是吧!”


    這瓷杯子砸的嚴實,正砸在山炮光溜溜的腦門上。


    “啊!”


    山炮一聲慘叫踉蹌著退開了幾步,然後拿開了捂著的手看了一眼,忽然發現有血跡,這氣的山炮當即就要瘋狂起來。


    夏豔玲見他紅著眼睛朝自己走來,心裏微微慌亂了一下,心想壞了!她自己的確實不好應付山炮。


    想著夏豔玲忽然想去廚房拿菜刀,但山炮反應極快,頓時一個虎撲就將夏豔玲撲倒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


    夏豔玲瘋狂掙紮,山炮被她聲音吵得心煩意亂,情急之下忽然掏出了口袋裏的槍支,冷冷的抵住了夏豔玲的額頭。


    夏豔玲渾身一定,睜大雙眼看著山炮顫聲說:“你瘋了!”


    “我想你想瘋了!”


    感覺不保險,山炮急匆匆的抽出了自己腰帶,然後把夏豔玲的雙手反剪著綁了起來,拖著夏豔玲就往臥室走去。


    夏豔玲滿臉的驚恐,直到此時才感覺可怕起來,山炮的確是瘋了,不然怎麽敢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


    拽著夏豔玲將夏豔玲給摔在了chuang上,山炮當即就去……


    就在這時,門鈴聲音忽然急促響了起來。


    分明輕微,卻像是一陣雷聲狠狠的衝進了山炮腦海裏,差點把他弄懵了。


    “王八蛋,天橋回來了!”夏豔玲也是一陣驚懼。


    “來了來了!”夏豔玲幾乎下意識的就開始喊了起來。


    “快鬆開,快點你大爺的,今天咱們得死一對兒!”夏豔玲急不可耐,見山炮傻乎乎站著,慌忙喊道。


    山炮這會全亂了,急急忙忙的就鬆開了夏豔玲的雙手,然後開始找地方藏身。


    “你去開門,萬一是橋哥回來了你知道該怎麽辦?”山炮恐嚇了一聲,然後整個人藏進了櫃子裏麵。


    夏豔玲雖然這次受了這麽大侮辱,但她還是不想要張天橋知道。


    慌亂之下她忘了張天橋有鑰匙,絕對不可能按門鈴的。


    套上了睡衣,夏豔玲整理了一下,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道:“誰啊!”


    “是我,豔玲姐,我找張哥有點事情!”周青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這聲音聽的夏豔玲幾乎差點哭出來,這小冤家這時候來了讓夏豔玲總算是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人。


    不過夏豔玲很聰明,這會兒慌忙給周青打開了門,然後有些大聲道:“周青,你橋哥不在,你先坐會,我穿上衣服跟你一起去找他!”


    周青也沒多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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