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若夢強打起精神,但是空氣的越發稀少,讓她整個人都難受起來,渾身力氣就好像被點點的抽取掉了,沒辦法使上任何力氣,連保持著坐姿都難,特別想就這麽就地躺下吧,那樣就會舒服很多。


    第一次,之前一直沒覺得害怕,這一刻權若夢卻是覺得害怕了,死亡那麽接近,死神隨時都準備著要奪去兩人的xing命,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恐懼感,慢慢的將人的意識侵蝕掉。


    一直手伸過來,將權若夢的身子攬住,讓她依靠在他的懷中,起碼不會隨時倒下。


    權若夢沒有反抗,或者該說,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了,現在隻能省省力氣了,但是沉默很可怕,好似進入了地獄一般,周圍沒有人,所以很可怕。


    “我們說話吧,我怕。”似乎是說開了的原因,權若夢居然坦誠的說出了她害怕的事情。


    “說吧。”確實太安靜了反倒更可怕。


    “再不說,可能就被機會了。”胸腔因缺少呼吸有些疼痛感,所以權若夢覺得很害怕,死亡一步步的靠近,再不說話可能以後都說不了,那種感覺在慢慢的逼近著,將所有的安心都逼退,隻剩下恐懼。


    權若夢覺得,她有點想哭,覺得這樣死去太委屈了,太不甘心了。


    “為什麽要來找我?”權若夢話音了帶著哽咽,這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如果真的快死了的話,那就告訴她,到底是為什麽要來找她,如果答案不是愛,這樣她死後可能就會徹底的死心了,對他再無牽掛,如果答案是他想得到她了,那麽就算是死在這裏也舉得值得了。


    為什麽要來找她,這個問題,夜景沉也詢問過無數次,為了自尊心,為了負責任?他沒有準確的答案能夠回答她,也不知道驅使他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


    “為了負責任嗎?”權若夢的詢問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言語間有些激動,但激動中那抹無力,讓人在說完話後,急促的呼吸了幾下。


    死亡就在麵前,這種深刻的意識印在夜景沉腦海中。


    “如果能出去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來找你,想聽就堅持住。”如果沒有給權若夢一點希望,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情況很危機,然而夜還很長。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個時候了,還說這種模淩兩可的話,是給她希望後再狠狠的將她的希望擊落,還是夜景沉喜歡上了無情對待她的這種變態的遊戲啊?


    腦子越發不聽使喚,明知道不可以沉睡過去,但是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對一個頻臨死亡的人有作用,哪怕她想聽夜景沉的那個回答,身體也不聽自己使喚了。


    沉重的眼皮耷拉下來,最終合上了,呼吸聲也慢慢變得微弱難以聽清。


    病房中,靠近窗戶的病床上,躺著權若夢,此刻她戴著氧氣罩,細微的呼吸間一層薄霧在氧氣罩上映出,變得模糊。


    一張簾子,在病床旁掛起,簾子的另一邊也有著一張病床,隻是病床上並沒有人。


    chun日裏的微風,從窗戶吹進來,垂下的簾子微微晃動,風停後,簾子也慢慢的停止了晃動,好似從未有過動靜一般。


    病床上的權若夢,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正以最低技能運作著,在電梯裏被困太久,被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處於休克狀態,急忙被送到醫院,才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而同樣被困的夜景沉,卻是憑著驚人的意誌力,居然撐到了救援人員的到來,在見到救援人員後,說了句話就倒下了。


    一連三天,兩人都躺在病床上,由於夏夏說夜景沉在權若夢身邊,可能對權若夢的恢複比較好,或許能讓權若夢有更多的求生意識,所以將兩人安排在一個病房內,由於是成年男女了,所以特意掛上了簾子,算是避嫌吧。


    今天夜景沉已經恢複了些許力量,能夠下床行走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回去,向家人報平安。


    回到病房時,病房裏依舊安靜著,夜景沉走過簾子,走到權若夢的病床邊,注視著沉睡的權若夢,他昨天醒來,隻有看護過來照顧過,權若夢的家人全部都沒有過來,至少在他醒來的時候,沒見過任何人來,所以救援是誰找來的,還有其他情況夜景沉都不太清楚,隻是心裏有些慶幸,兩人都還活著。


    經曆了那樣一場生死與共,夜景沉突然明白了許多事,關於要告訴權若夢的那個答案,當時他沒有絲毫頭緒,現在他想得很清楚了,如果她醒來的話,他一定能夠給出一個很準確的答案。


    “睡美人是需要王子的吻才能醒來的,這樣看可看不醒,不過睡美人戴著氧氣罩,也不好吻。”一聲調侃在病房內響起,聲音中滿滿的笑意,凸顯著她看這場戲看得格外滿意,並且也很滿意演員的表現。


    夜景沉走回自己的病床上,看到夏夏正笑得一臉燦爛的站在門旁不遠處,那雙眼睛腫充滿了調侃的意味,並且透著不懷好意。


    “你越來越像權霂離了,結婚後xing格也會變嗎?”隻是權霂離的算計從來不會表露出來,而夏夏的算計變得有些腹黑的程度,滿臉帶笑的就能看出她整個人在打壞主意,而且還不帶掩飾的那種,讓人看一眼她的表情就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口入交融多了,多少會沾惹點壞習慣。”林賢治一臉悠閑的走進病房,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搶白,卻讓隨後進來的權霂離一句話就給噎住了。


    “沒有老婆的人不知道其中滋味。”順勢摟住夏夏的腰肢,旁若無人的親昵,就好似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無恥程度越來越高了。


    夏夏就好像是個和事老一樣,輕輕拍打一下權霂離說道:“別這樣說,娜娜最近雜誌社忙,我們要體諒賢治有女朋友卻無法做親密行為的痛苦。”看似責怪權霂離的話,卻如針般刺進林賢治心窩。


    自從夏夏將**好男人的欄目說給江昕娜後,雜誌社的業績就好到朝記錄的情況,所以江昕娜這段時間為了吸金不斷忙碌,加上工作原因見到的人都是未婚的**好男人,當真是讓林賢治這個人都快泡進了醋壇子裏,不僅不能碰,還擔心會被拐走,多麽可悲的男人啊。


    “你們是來秀恩愛的話,出門右轉。”夜景沉坐在病床上一臉黑線的看著這群人,也不介意住院這些事情全部是權霂離的人處理的,甚至是住的醫院也都是權霂離的醫院,對待兩人絲毫不見客氣的態度,大概還是不喜歡權霂離的緣故。


    “對待救命恩人就這個態度?”夏夏絲毫不介意夜景沉的逐客令,反倒是眼中的精光更甚,看著夜景沉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誇張的說道:“學長,我還真沒看出你居然這麽在乎若夢,你還記得你見到我們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嗎?”


    夜景沉隨著夏夏的話陷入回憶,說實話,對當時的記憶已經記不清楚了,由於呼吸困哪的原因,腦袋已經是一片混沌,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概不清楚,他的記憶停留在了答應權若夢隻要活著出去,就告訴她答案,之後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見夜景沉迷茫的神情,夏夏就猜到肯定是記不起來啦。“你當時已經是意識不清了,但嘴裏卻是說著……”


    夏夏還未說完,林賢治就立刻打斷夏夏的話。“我來說,我來說,這種故事怎麽能少得了我?”


    硬生生將話憋回去,夏夏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賢治,而後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林賢治不過是聽夏夏說了一遍而已,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告訴當事人了,夏夏隻是想看好戲,所以有人要代替她說,不用自己說兩遍,她很樂意,隻是話突然被打斷憋回去,讓她很不爽。


    見夏夏讓步,林賢治立刻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


    真實情況是這樣的,夏夏那天一直都覺得不安,眼睛不斷亂跳,但他們一家都很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夏夏心煩意亂,心裏不安,老是感覺會有事情發生,所以打電話詢問了一下父母和朋友,結果大家都好好的,唯獨權若夢手機打不通,為了讓夏夏安心,所以權霂離才派人去找,夏夏實在太擔心,所以兩人也一起出去了。


    最近權若夢一直都是家裏公司兩頭跑,所以家裏沒人,兩人就找去了公司。


    找保安開了公司的門,按電梯的時候發現電梯壞掉了,就猜測可能是被困在電梯裏了,立刻聯係了救援隊和救護車。


    當救援隊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電梯門打開,權若夢安靜的躺在夜景沉懷裏,整個人連呼吸都沒有了,而夜景沉也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麽支撐著他,竟然在看到他們時還微弱的說了句話。


    “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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