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緊緊的握著權霂離的手,似乎那已經是她最大的慰藉了,好心的司機一個個的幫忙撥打電話詢問著,夏夏隻能焦急的等待。


    時間流逝,太陽漸漸落下,將大地染成了一片橘紅色,美麗的夕陽打在夏夏和權霂離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華美的金光,讓兩個本就相貌出眾的人,成為了機場外的一道風景線,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隻是此刻兩人的重心都不放在這上麵,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被拜托的司機不斷的撥打著電話,關係網似乎很寬,經常能得到別人的幫助,耽誤了別人賺錢的時間,兩人心裏都知道,但他們會給相當豐厚的報酬,也就沒人計較這些事情了。


    “有了,有了。”一個司機聽著電話那頭說確實有個奇怪的小女孩在追一輛車後,急忙大聲的說。


    權霂離立刻走上前,將那名司機的手機一把接過,詳細的詢問著電話那頭所發生的情況,以及最後的目的地,並且也詢問了是否有說其他的話,幾乎將遇見雯雯或者是與雯雯說過的話,全部都詢問清楚了,才掛斷了電話。


    “謝謝,這是我秘書的號碼,隻要各位聯係這個號碼,秘書會付相應的報酬給你們。”權霂離在那個手機上輸入一串數字,交還給司機。


    想不到那些司機卻隨意的回答:“大家都是父母,這種事情能幫肯定會幫忙,報酬就不用了。”


    這樣的想法被響應著,夏夏心裏無限的感動,若是沒有這些人的幫忙,根本不會得到這些消息。


    夏夏和權霂離對著他們深深鞠躬,表達他們的謝意,那是對這些人的尊重。


    權霂離的車就停在旁邊,夏夏如常般走到副駕駛座的位置,還沒打開門,權霂離就隔著車身對夏夏說:“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接下來我去找就好了,你這樣很容易出事。”


    權霂離看著夏夏的焦急越發掩飾不住,心底擔心又浮上來,勸導著夏夏回去休息,畢竟接下來可能很危險,所以要是夏夏能回去,權霂離會更加放心。


    “我沒事,沒確認雯雯和少陽的安全,我怎麽可能放心去休息,我和你一起去找。”坐進車子裏麵,夏夏的憂心全部都浮在了臉上,她很明白權霂離是為了她好,可是發生這種事情,她心裏本來就擔心,若是還不讓她去的話,就算回到家,夏夏心底依舊沒法安心的休息,說不定會胡思亂想,弄得不cheng人樣。


    夏夏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麵而已,她是懦弱的,經受不起,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即使女兒已經很獨立,她也沒法完全放心的相信女兒能做到,因為雯雯隻是個孩子,所以夏夏在這方麵很懦弱。


    權霂離鎮定的聯係了警察,告訴了警察一個地點,就直接開車前往。


    太陽完全落下,漆黑漸漸降臨,這種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方便,黑暗是最好的躲避,夏夏祈禱著黑暗能夠遮住雯雯,不被發現,但也祈禱著,雯雯的前路是光明的,不會被黑暗遮蔽,那樣矛盾的心理,讓她久久無法平靜。


    “沒事的,雯雯既然能留下這些消息,就說明她很冷靜理智的在處理這件事,而不是莽撞的衝到前方。”權霂離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握住夏夏的手,給予她支撐的力量,那隻被緊握的手,在細微的顫抖著,權霂離感受得到夏夏心裏的害怕,所以他更加鎮定,哪怕是一絲的不自信都沒流露出來,他擔心如果這時候他稍微流露出一絲不對勁的神情,夏夏就會隨時崩潰。


    “嗯,我知道,雯雯肯定能做到的。”夏夏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權霂離,他們是夫妻,所以她不可能不清楚,權霂離心底的感受,盡管為了讓她心安,權霂離極力的掩飾著他的緊張與不安,夏夏依舊能靠心來體會到權霂離的心情,她已經經曆過一次這種情況了,所以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讓自己崩潰,起碼這個時候她不能再成為權霂離的負擔。


    越發接近目的地,夏夏的心就如懸在了嗓子眼裏。


    寂靜的車廂內,權霂離的手機突然響起,讓不安的夏夏心裏一驚,生怕這通電話傳來的是個壞消息。


    權霂離並沒有停車,邊開車邊接電話,不知電話裏說了什麽,權霂離的腳急忙踩下刹車,車子猛地停在了路邊。


    夏夏緊張的看著權霂離的舉動,就見他掛掉電話後,轉頭對夏夏說:“雯雯和安少陽已經回去了,安少陽受了些輕傷現在暫時留在醫院。”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但夏夏的心情卻有些微妙,他們在這邊急得要死,結果雯雯就這麽輕鬆的解決事情回去了,她心底要是沒點想法,真的很難。


    虛脫般的靠在座椅上,夏夏望著已經升起的月亮,以及周圍偏僻的壞境,重重的歎口氣,頗為憂傷的說道:“感覺我們像多事的人一樣,雯雯完全不需要我們這麽著急的幫助她脫離困境,並且還救出了少陽,有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女兒厲害到這個地步,做父母的反倒覺得憂傷了,說出去別人肯定覺得是在炫耀,隻是夏夏的心情確實就是這麽微妙,很難想象在他們著急著找人的時候,雯雯自己想辦法,聯係了警察醫院還跟蹤了壞人,最後那麽完美的解決了事情,看起來似乎很輕鬆的模樣,嚴重的感覺受不了。


    “確實。”權霂離難得也讚同了夏夏的這種想法,以往權霂離覺得雯雯能夠這麽出色,他很欣慰,因為是他的女兒,所以做得不同尋常也是正常,但當危險的時候也完全不依靠父母,解決了事情,作為父親也有了不被需要的感覺。“我們的女兒,已經慢慢的不再需要我們的保護了,稍微有點寂寞了。”


    “雯雯說要嫁給軒那次我就覺得寂寞了,雖然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始終覺得雯雯要離開我們了,現在這種情況,我有點接受不了。”嘴角掛著一絲苦笑,說實在的,夏夏應該感到慶幸,畢竟女兒能平安無事,總之說多了都是淚。“回去吧。”


    權霂離沉默的啟動車子,打了方向盤,朝著來時的路回去。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無言,或者是內心受到了些許的打擊,所以沒了想開口的欲望。


    這份沉默一直延續到醫院,見到雯雯,夏夏這段時間的擔憂才有了流露,抱住雯雯小小的身子,緊緊的擁在懷裏,眼淚也隨著掉下來。


    夏夏一直表現得很鎮定,但她心底的慌亂與恐懼,是真實的存在著,她已經失去過雯雯一次,經受不了第二次,得知消息到得到雯雯消息這短短的七個小時裏,對她而言就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她心間留下難以解除的傷痛,她不哭也不鬧,因為她自我安慰還有希望,見到雯雯平安的出現在眼前,她所承受的煎熬徹底的放下,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掉下來了。


    “雯雯,還好你沒事。”夏夏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眼淚一滴滴落在雯雯的頸項中,溫熱的淚水,讓雯雯心情放鬆不少,感受著媽***溫暖與心跳,那對她而言是最溫暖的港灣,能夠依靠與停留,同時心底也有些愧疚,讓父母如此擔心。“媽媽,對不起,我回來前該先通知你們。”


    “沒事,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再多的話語都表達不出夏夏心中的情感,她要的很簡單,她在乎的人平安幸福就好。


    權霂離蹲下身子,攬住夏夏的肩膀,沉默的給她依靠與支持。


    夏夏忍著眼淚,送開雯雯的身子,雯雯的小手輕輕的幫她擦拭著眼淚,隻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卻沒來由的很溫馨。


    “少陽,你怎麽樣?”夏夏站起身子,走到病床旁,看著躺在上麵的安少陽,許多地方都被包紮好了,具體哪些傷口是否很嚴重夏夏看不到。


    安少陽心情貌似不錯,無奈的看了眼身上被包紮好的位置,搖搖頭無奈的開口。“似乎有點大題小做了,隻是輕傷而已,護士有點……”


    話沒說完,夏夏就明白安少陽的意思了,因為是為帥哥住院,所以護士芳心大動,為了和安少陽多相處就把傷口誇大化的處理了,繃帶纏得有點像木乃伊,雖然如此,夏夏還是有點不放心。“離,你去問問醫生。”


    夏夏走到病床旁的水壺前,發現裏麵並沒有熱水,安少陽的右腳和右手都受傷了,不要方便行動,所以夏夏就主動擔起了照顧人的義務,反正她沒事,又在和權霂離演戲中,所以怎麽看都很空閑。“你想吃什麽,我去買,順便打些熱水回來。”


    “醫生說要多吃骨頭,少陽叔叔傷到了骨頭。”雯雯湊上前來,趴在病床邊緣認真的對夏夏說。


    這話一說出來,夏夏頓時感覺是自己理解錯誤,還是安少陽看待事情的程度突然和她差了太多,眼角抽搐的詢問道:“少陽,傷到骨頭是輕傷?你能告訴我什麽是重傷嗎?”


    “不省人事的時候就是重傷了。”安少陽不以為意的回答,明明受傷了,看起來確實開心的人,身上陽光般的氣質並未受損,那種積極樂觀的態度,反倒讓人不禁很有動力。


    “我跟不上你思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麽能是輕傷?”無奈的說完,夏夏轉身對雯雯交代。“雯雯在這裏陪著少陽叔叔,不要讓少陽叔叔隨便亂動知道嗎?”


    雯雯立刻從病床邊退開,立正站好,對夏夏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鄭重的回答:“yes,madam。”


    夏夏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雯雯,輕歎一聲,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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