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陽光衝破雲層,慢慢爬升,光芒四射,絢麗無比,照耀得人有點睜不開眼睛。


    夏夏的眼睛注視下太陽,一點點從山後麵升起來,橙紅色見能看見光芒折射出的美麗光華。


    山頂上漸漸開始人多了起來,夏夏並不在這裏多加停留,隻是看到日出後見有人上山來,就立刻準備下山了。


    安少驀理所當然的跟著夏夏一起離開,他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夏夏身後,注視著夏夏的背影,心中有對她的心疼,卻是不能表露出來,多想摟著她,跟她說不要傷心,然而身為朋友他隻能這樣默默的陪著她,不要做出過分的舉動,讓夏夏退得更遠。


    山腳下,夏夏站在自己開來的車旁,等待安少驀走過來。“少驀,我還約了人見麵,就先走了,你也不用陪著我,放心好了,我沒有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打開車門,夏夏坐進車裏,快速的開車離去,透過後視鏡看著安少驀一直注視著她的車子開遠,再多的勸導都隻能化作歎息,安少驀一心認定了的事實,怎麽都不肯改變,哪怕明知兩人無法在一起,他也一心的陷在裏麵,無可自拔。


    回到市區,夏夏先去用了早餐,才慢慢的開車到赴約的地點,一家娛樂中心。


    約夏夏來這裏的人,是威爾,早在幾天前就開始找夏夏出來,但是夏夏一直都拒絕了威爾的邀請,結果威爾並沒有就此放棄,反倒是越挫越勇,基本上每天都會打來電話詢問夏夏,是否有時間,要不要到娛樂中心好好瀟灑一番,時間一長夏夏就受不了這種死纏的態度,答應了威爾要出來玩。


    在地下停車場見到前來迎接的威爾,夏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出口就是刻意的嘲諷。“你是沒長心眼呢,還是缺心少肺,你未婚妻都出軌了還有閑心逸致整天玩樂,倒是出乎意料。”


    “難不成要我學你一樣買醉,或者是找另外的男人作陪?”威爾說話依舊不依不饒,別人諷刺他一句,他就立刻還回來。


    夏夏打了個寒顫,打量威爾一番,如此回答。“你要是找個男人作陪,場麵怪嚇人的。”


    隨後電梯裏,不斷響起威爾的笑聲,再次惹來夏夏開始的評語。


    威爾帶著夏夏來到斯諾克的球台前,裏麵燈光有些昏暗,周圍裝扮的很曖昧,此時裏麵除了服務員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夏夏隨意找了個沙發坐下了,讓服務員給了她一瓶銳澳,就神色慵懶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很累了一般。


    “喂喂,我找你來可不是叫你來喝酒看戲的,要不要試試?”威爾拿著一支球杆,已經開始擦粉,躍躍欲試的要大顯身手,回頭看見夏夏已經完全的賴在了沙發上,立刻出言說道。


    “我也沒想過要來這裏玩斯諾克。”夏夏喝了一口酒,立刻不留情麵的說道。


    本來威爾就是叫她出來放鬆,但可沒說要來打斯諾克,夏夏對這方麵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看看還可以,真要是打起來,根本就是傷不得台麵的技術,與其丟臉不如直接什麽都不做,這樣比較符合一個失戀的人的作風。


    威爾搖搖頭,表示不讚同,也不再勸夏夏來打,服務員擺好球後,他匍匐在球桌上,標準九號球,用力推動球杆,九號球進洞,白球撞到桌壁,反彈回來撞到另一處的四號球,一杆進了兩個球,圍繞著球桌看了幾眼,威爾單手撐著球桌,坐在球桌上,豎起球杆,標準就在白球旁邊的七號球,輕輕撞下去,七號球也進洞了。


    接下來,威爾獨自在玩著,整個球桌上,所有的球都進洞了,沒有一杆是失手的。


    夏夏看在眼底,額角出現一滴汗,威爾絕對是故意叫她來打斯諾克的,一個菜鳥對上高手,當真是沒有可比xing。


    “此刻是否該有掌聲?”拿著酒瓶,夏夏故意這樣說道,但是卻沒打算給威爾鼓掌的意思。


    將球杆遞給服務員,威爾走到夏夏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小桌子,上麵擺放著銳澳雞尾酒,上麵已然空兩個瓶子。“你要是學了,也會有這種技術。”


    “免了,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買醉而已,所以這種需要技術的事情,還是不要找我比較好。”說著,朝威爾舉舉手中的酒瓶,仰頭豪飲一口。


    威爾也不介意夏夏再而三的拒絕,拿起一瓶也跟夏夏一般,直接仰頭喝下。


    不知道喝了多久,夏夏似乎有些迷糊了,靠在沙發上,對著威爾說著:“你說你,幹嘛要找我,通過對方的神情看自己是什麽樣的嗎?要是這樣的話,在家照鏡子就好了,還比較能真實的反應出來,失戀就失戀吧,失戀的人還湊成一堆的來解悶,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地步,威爾你老實告訴我,那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你以為呢,她跟我說那是她想要的生日禮物,我能拒絕嗎?”威爾也如夏夏那般,迷迷糊糊的回答。


    “嗬嗬,你還真是不男人,她跟你說你就照做,有沒有搞錯,你在商場上的那些手段呢,居然就這樣讓一個女人給擺布了,還是給帶綠帽子的那種,太真值得敬佩。”果然威爾是知情者,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好心的帶夏夏去找他們,一些隻不過是做戲而已。“我該怪你的,可是看在都是可憐人的份上,就算了敬失戀的人。”


    夏夏歪歪扭扭的坐在沙發上,眼神中有些一層薄薄的淚意,看起來似乎想要哭泣一般。


    威爾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陪著夏夏喝酒,兩人猶如同是天涯淪落人般,找到了共同的話題,所以能夠一起買醉,那種感覺似乎很好,所以兩人相處起來很和諧,並無任何不妥。


    “我對這段婚姻很自信啊,一直都很自信,因為權霂離對我很好,我們之間兜兜轉轉那麽多年,最後還是能夠在一起,所以我很相信權霂離,在以前那麽久的時間裏,他和白雅薇有婚約,可是他還是單身著,可是我沒想到這份自信居然毀在了他的手裏。”說著說著,夏夏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她怎麽擦都擦不掉。


    威爾聽著夏夏的話,眼中的醉意蕩然無存,敷衍的應付著夏夏的話。“確實。”


    “你知道嗎?我為什麽不喜歡白雅薇?”夏夏帶著淚水的眸子望向威爾,瘋瘋癲癲的說:“她太會裝了,明明心底嫉妒得要死,卻要裝作善良的天使,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就是善良的代表,不會做錯事也不會做壞事,其實白雅薇比任何人都壞,她做了壞事後居然沒有一絲的狼心不安,依舊能夠如常的過著原來的生活,這份淡定讓我很不喜歡,偽善而已,你到底喜歡她哪裏,說來聽聽。”


    “喜歡她哪裏啊?”威爾眼神微微眯起,重複著夏夏最後的話,思考了很久,才給出夏夏一個答案。“因為她很迷人,即使你覺得她那麽壞,但也是迷人的罌粟,明知道有毒還不斷的靠近,男人都是這樣的。”


    夏夏支撐著腦袋,聽到威爾的回答,癡癡傻傻的笑著,明顯就是覺得好笑。


    搖晃著身體,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夏夏走到球桌上,拿起在上麵擺放著的球杆,然後猛的指向威爾,期間好幾次都撞到球桌皺眉,但她依舊不吸取教訓。


    “你不要動,打到你我可不負責。”夏夏將身體的重量放在球桌上,就拿著球杆指著威爾,但是球杆在她手中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你看這根球杆,剛才看它明明是筆直的,但是現在看呢,就是彎彎曲曲的,這說明什麽?”


    “你醉了。”威爾放下酒瓶,站起身,很優雅的回答道。


    “不是!這說明凡是都有兩麵,你看到的適合的那一麵,或許並不適合你,就比如這支球杆,適合你用,但是卻不適合我用。”說完夏夏就這轉身,學著剛才威爾的模樣,要去打球,但是視線一直看不清楚,所以她不斷搖晃著腦袋,意圖將混沌的意識甩開,讓眼前變得清明起來。


    就見她突然推出球杆,不知是意外還是怎樣,被她一杆打進了三個球,隻差一點就進了四個。“你看,你敢說這支球杆還是適合你嗎?隻是因為沒遇到更好的,所以才會產生錯覺,覺得這支球杆是最適合你的,人也一樣,白雅薇也未必是那個適合你的人,否則何必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夏夏胡亂的說著話,到最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捕風捉影是八卦記者的慣用手段,所以稍微有點風聲,就說權氏總裁與白氏千金婚姻出現裂痕,這種新聞也不是沒人寫,夏夏揉著發痛的腦袋,一邊閱讀著早報。


    “夏夏,還頭疼嗎?”白熙祥見夏夏一直揉著太陽xue,明顯精神不濟,加上最近她經常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所以心底不放心的詢問。


    “沒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這些天為了做戲,真的喝了很多酒,雖然沒有一次是真的喝醉,但也都是泡在酒壇子裏,實在是有點難受。


    一大早起床,白家有意不將報紙被她看,結果還是讓她知道了,這樣的報道網絡上隨便一查也一樣能查到,所以想藏也藏不住,隻是夏夏沒想到隻是捕風捉影居然也有人敢報道出來,看來她這段時間為了讓人取信,功夫做得很到位,才給了白雅薇這樣的機會,做出這種事情了,當真是為了見光,連兩家的名聲都不顧了,倒要看看這次誰能勝出。


    看到報紙後,夏夏並沒表現出任何傷心,吃過早餐就回到房間休息了。


    房間裏,夏夏心情很好的瀏覽網頁,輸入權霂離的名字竟然還能看到一些關於權霂離和白雅薇在一起時的照片,照片上的兩人相視而笑,看起來是那麽的般配,且角度的運用,讓人看起來兩人像是在接吻。


    “居然拍攝得這麽好,這家的記者不去做攝影師簡直是屈才了。”翻動著相片,夏夏還在其中發現了她和威爾走在一起的相片,看著這些相片,夏夏嘴角的微笑越發燦爛,看來這是要混亂到底的勢頭了,姐姐和妹夫在一起了,妹妹和姐夫又被發現一起逛街,貴圈真亂啊。


    關掉筆記本,夏夏開始等待,等待著全家的電話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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