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禦都門前,夏夏有些緊張的看著禦都的門,心裏那顆心七上八下的。


    平時夏夏還算是能正常應付,也不會太緊張,但經過前兩次見麵,光榮的鬧得不太愉快後,夏夏對見權霂離的父母就有了陰影,感覺見到他們準沒好事。


    夏夏漂亮的眸子裏閃著驚訝,被心裏大膽的想法驚訝到了,要是這個想法被別人知道,她這個見公婆可能就會變成是散夥飯了。


    “想到什麽?”權霂離本以為夏夏會很緊張,在看到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後,心裏安心不少。


    夏夏能夠在麵對大事的事情鎮定自若,所以這些場景應該鎮不住她,並且她是個遇強則強的人,如此想更是安心不少。


    幹笑兩聲,夏夏尷尬的看著權霂離,要是將這話對他說出來,他肯定認為沒什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把她的老底給揭穿了,所以還是安分點不要和權霂離說這些,雖然這個事情確實是這個理,但畢竟還是他的親生父母。


    雯雯趴在夏夏耳邊,小聲的說道:“媽媽肯定在心裏說爸爸父母的壞話。”鬼靈精鬼的衝著夏夏眨眼,雯雯也表現出一副笑得很賊兮兮的模樣,讓夏夏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剛才的緊張瞬間就沒有了說起來,夏夏並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孩了,所以調節自己情緒的這種做法很多,不會真的怯場,反倒是別人越是看不起他,她越是要表現得很好,讓別人打消那樣的想法,所以夏夏之前的擔憂,也隻是表現得太過了。


    現在真的到了門前,她那份緊張就自動調節好了,半點也找不回來了。


    進入禦都會所,立刻有人一眼就認出了權霂離,這是有錢人常來的地方,並且權霂離更是這裏的常客,禦都裏麵有專門的包廂留給他。


    在侍者的帶領下,熟門熟路的進入禦都會所。


    這是私人會所,所以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若非是有關係的人,也不會有那麽大的麵子,據說這是權霂離好友的地盤,所以來去自如,更是能在這裏得到很好的享受,至於這個好友,夏夏很多年前也見過一次,好像是叫歐陽軒,也是權霂離的好兄弟,隻是不在權霂離公司,所以見麵的機會也少了很多。


    站在包廂門前,夏夏還深呼吸了一口氣,來調節自己的心情,就連雯雯也裝作小大人的學著夏夏的舉動,惹得權霂離更加高興。


    包廂門打開,夏夏保持良好的微笑,有一瞬間的被打破。


    聽說的隻是權霂離的父母請他們吃飯,當然他們要是邀請了其他人,也是可以的,但邀請的人是白家,這樣的做法就很明顯了。


    權霂離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父母說的隻是想見夏夏一麵,根本沒有說過這裏麵還有白家人在其中。


    “讓長輩久等像什麽樣子?”權母睨了權霂離一眼,在收回眼神時,特意看了一眼夏夏。


    餐桌前,椅子已經擺好,不知道是權母可以安排,還是其他,權霂離的左手邊剛好的白雅薇,相比夏夏和權霂離之間還隔著一個雯雯,權霂離和白雅薇的位置更加相近。


    “夏夏換個位置。”權霂離沒有坐下,就直接對夏夏說道。


    大家的眼神都落在夏夏身上,出了白母齊柔不敢看夏夏外,大家都期待著她的表現,或者說是期待著她的忍讓。“不用了,吃頓飯而已。”


    這何止是吃飯位置的講究,分明是想讓夏夏退出權霂離和白雅薇之間,意思很明顯,夏夏也能理解,隻是做這些齊柔就這樣看著,卻是沒有任何表示,看來在她眼中,隻有白雅薇一個女兒,而夏夏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心裏有些苦澀,夏夏嘴角笑意更加燦爛,倒是雯雯敏感的覺得氣氛不對,所以黏著夏夏。


    權母很滿意夏夏的舉動,在他們入座後,就宣布開席了。


    夏夏右手邊就是白母,兩人的位置很相隔不遠,麵對這種情況,夏夏很淡定,淡定到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一樣。


    席間,夏夏沒有說話,照顧著雯雯,自己倒是沒怎麽動筷子,而權霂離的母親偶爾和白雅薇說說話,為白雅薇夾菜,並且還叮囑要多補補身子,將來才好為丈夫生孩子,種種的話語,在夏夏心裏,都是一根刺紮進心裏。


    相較於有權母照顧的白雅薇,權霂離過多的照顧夏夏她們母女,對自家母親也十分冷淡。


    “自己不知道吃,看起來好像是我們虐待你們母女一樣。”見權霂離半點要理會白雅薇的心思也沒有,權母將事情都怪罪在夏夏身上,認為是夏夏的行為才讓自己的兒子隻顧及夏夏和女兒,而不顧及其他人,所以說出來的話都十分帶刺。


    幫雯雯夾菜的手一僵,隨即將才放入雯雯的碗中,然後沒有回話的吃飯,見權霂離臉色更黑,夏夏隻是對他搖搖頭。


    孩子的情緒是敏感的,尤其是雯雯,她清楚的察覺到,別人對她和夏夏的不友善,所以就算是夏夏忍著這份委屈,雯雯作為孩子也難以忍受,默默的低垂著頭,不肯在吃半點東西。


    “沒父母教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也小家子氣。”權母放下筷子,表現出一副見到這種模樣就吃不下飯的神情。


    這種行為生生刺激著夏夏的眼球,她自己的孩子如何,她自認教導得很好,老師也都誇雯雯懂事成績好,是個有禮貌的孩子,但是卻被權霂離的母親說得這麽一文不值,雯雯是夏夏的底線,好壞都不能被別人這樣沒根據的說雯雯的不是。


    放下筷子,夏夏將雯雯抱在懷裏安慰,嘴角的笑容已然撫平,並不畏懼的看著權母。“你可以認為白雅薇更適合做你的兒媳婦,不認同我是權家的兒媳婦,也不認同雯雯是權家的孫女,這些我都無所謂,可是對一個孩子,你至於那麽刻薄嗎?”


    在見到白家人也在這裏的時候,夏夏看在這是權霂離父母的時候,她忍了下來。


    在權母說夏夏不是的時候,她也可以看在權霂離的麵子上忍下來,但對方憑什麽這樣說雯雯。


    無論是白雅薇設計雯雯失蹤,還是現在權母這樣說雯雯的不是,夏夏都不認為這些事和雯雯有關了,而這般的遷怒那麽明顯,卻也還是偏袒了白雅薇不是嗎?


    在場都沒想到,夏夏會用這樣質問的語氣,用刻薄這種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婆婆,一時都僵在那裏,誰也沒再繼續懂筷子,看著夏夏的眼神,更是慢慢的不讚同。


    在貴族的世界裏,身份低的人就該順從身份高的人,在家庭裏,兒媳婦順從婆婆更是理所當然,夏夏不僅僅是兩樣都占了,卻還這樣諷刺自己的婆婆。


    權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夏夏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拿白雅薇來和夏夏做對比。“這種話,也隻有你這麽粗俗的女人才說得出來,雅薇就不會對長輩說出這種話。”


    好笑的聽著這些話,這個比較倒是很明顯,一個是喊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姐,一個是靠著自己打拚的孤兒,那這樣的兩個人比,倒是顯得有些好些了,如果將白雅薇和她的身份對調一下,白雅薇還未必能過得夏夏那麽好。


    夏夏看好戲般的聽著這番話,聽完權母的對比,夏夏眼神看向了白母,對方眼神躲避著她,夏夏心中一冷,到底是養在身邊與被拋棄在外的區別,一個女兒被捧得高高的,一個被踩在腳底下放踏板,她卻是一味的幫著被捧高的那個,而忽視被踩在腳下的那個。


    仰頭看了眼天花板,夏夏恢複那副笑得燦爛的表情,輕輕點點頭,一雙眼眸中充滿了笑意,好像這是在說一個笑話,而且光榮的將夏夏逗笑了。


    一旁的權霂離看著夏夏這副模樣,心裏不擔心,嘴角反倒是泛起了笑意。


    老虎即使已經被馴服,收斂了在森林中的野xing,但也不會忘記自己的本xing。


    夏夏即使已經因為家庭的原因,變得不那麽的女強人了,但也不會忘記自己本來的xing格是如何,被別人這麽欺負還不反駁,這不是她的作風。


    想當年,夏夏可是連他的帳都不買,第一次更是扔下錢,還敢嫌棄他技術不好,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變成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貓咪呢。


    夏夏一直將那份心思收斂著,別人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都會好好的裝作一副很溫順的模樣,而一旦觸及她的底線,那份她骨子裏隱藏的脾xing就會完全暴露出來,成為製服敵人最大的利器。


    “可不是嗎?一個是被白家碰在手心裏長大的公主,一個是出生就被拋棄的隻是起立的孤兒,兩者可比xing還真是明顯。”雙手摟著雯雯,夏夏的眼神卻是可以的落在白母身上,笑容和眼神都變得無比諷刺,故意放慢語速詢問道:“你說是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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