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常過著,相比起夏夏的幸福,白雅薇卻是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權霂離那天說的話,親自上門解決問題嗎?


    等了兩天,權霂離都沒有來,白雅薇安慰自己這是他不想追究了,他還是關心自己的,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下來,否則事情一旦鬧大,她就會出事,所以她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高雅的房間內,白雅薇不安的坐在床上,書桌上的百合花正嬌豔的盛開著,清純聖潔,所有人都說她像百合般美好,勝過了所有女子,既然如此,為什麽權霂離還是選擇了夏夏,而放棄她?


    不甘心,她不甘心。


    走到書桌旁,不安的白雅薇用力將養著百合花的花瓶掃落在地。


    清脆的聲音響起,玻璃瓶碎掉,裏麵的百合花撒了一地,而花瓶中的水也慢慢在地板上暈開,白雅薇仿若沒看見般,眼神緊緊盯著那些百合花。


    蹲下身子,將百合花從地上撿起來,動作緩慢,好似很心疼,但當她將百合花全部撿起來,卻是狠狠的將百合花全部砸向書桌上,不斷揮動著,知道百合花已經變得破爛不堪,才滿意的將花束扔進垃圾桶。


    地上碎掉的花瓶,沒有人收拾,白雅薇拿起背包,就出了房間,關門時力道十分大,發出響亮的聲音。


    樓下的客廳裏,白雅薇的父母聽著上麵的響動,相視一眼,隨後眼神望向樓梯上,等待著自家的寶貝女兒出現。


    白雅薇父母雖然在商界有著地位,但家裏裝飾更多的卻像是書香世家,難以看出浮躁之氣,白雅薇自小就是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而這些年來,也一直都保持著完美,這次卻是生氣了,讓作為父母的兩人都難以理解。


    “雅薇,誰惹你不高興了?”白母的伸出手,示意女兒過來。


    微微嘟起嘴唇,白雅薇一臉受盡委屈的神情,走到母親麵前,窩在母親懷裏,不說話,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她是受了委屈,不高興。


    “寶貝女兒,怎麽了?”細心的整理著女兒的頭發,白母耐心的詢問,生怕女兒是被人欺負了,又不肯說,把身子氣壞了,就真的劃不來了。


    事實上白雅薇並未開口,隻是任由著母親安慰,更是像受了委屈而不敢開口,將可憐人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門外,一輛車子正停在白家門前,車內的人看著白家豪華的大門,心裏不知為何,總覺得若是走進這扇門,會有事情發生,所以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真的要進去嗎?”夏夏已經是無數遍詢問了,而每次都得到權霂離肯定的回答。


    她從沒來過白雅薇家裏,但隱隱的心裏在不安,並非是擔心討不回公道,也並非擔心權霂離被搶走,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複雜情感,在心底深處一點點的湧現出來,明明沒來過,卻是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有人在她腦袋裏刻畫過這樣的場景。


    凝望著那扇鐵門,夏夏再三肯定自己真的沒來過這個地方,才深呼吸一口氣,決定進去。


    門房處看出來人是權霂離後,很快就將門打開,讓他的車子開進去。


    白家的別墅和權霂離別墅不同,有庭院,裏麵栽種了許多花花草草,夏夏沒心情看這些,她感覺到雯雯在緊張,所以隻是握著雯雯的手,示意她放心,對庭院的美景全部忽視。


    車子停下,已經有人去通知白家,權霂離來了。


    權霂離和白雅薇是什麽關係,雙方都很清楚,所以也沒覺得不妥,倒是躲在白母懷中的白雅薇,心中一顫,整個人都僵直了。


    原來不是不追究,而是選時間,讓她在不安中度過,能她稍微放鬆一點後,再來挑開事情的真相,真像權霂離會做的事情。


    權霂離與夏夏攜手走進白家,十指相扣,手中還抱著孩子,頓時就讓白家父母臉色一變。


    兩家是聯姻關係,權霂離卻是帶著女人和孩子,親密的走進白家的門,這麽明顯的用意若是他們看不出來,就白活這些年了。


    僵直著身體坐在咖啡色的沙發上,白雅薇不敢抬頭來看來人,低著頭的模樣讓白家父母一致認為,這就是自家女兒受委屈的原因,權霂離有了不止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並且現在還敢帶著人上白家來,囂張的舉動,頓時讓白家父母心中惱怒。


    “伯父,伯母。”權霂離說話聲音冷冷的。


    對方沒有回答,反倒是扭頭看著其他地方,忽視掉權霂離的存在,但權霂離並未介意,拉著夏夏在一旁坐下,也不留情麵,直接開門見山。


    “今天我有事找雅薇,事情本來不該你們大人參與,既然你們在,我也就把話說開了。”沒有拐彎抹角,沒有留情麵,指著夏夏和雯雯再次開口:“這是我老婆和孩子,我從來都沒喜歡雅薇,所以婚事也不會被cao縱。”


    白家人依舊沒有回答,甚至是不曾看向三人,隻當做是隱形人。


    “當然,今天來也並非是告訴你們這些事,還有一件事,關於雅薇派人拐走我女兒,並且設計成失蹤,將孩子丟在人煙稀少的路邊,我希望能給我一個交代。”語氣中沒有了僅有的溫度,變得冰冷無比。


    白家父母,兩人都驚訝的望著權霂離,不敢相信這話說得是真的,自家女兒心地善良,從小身邊人就誇她是天使,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在白父緊盯著權霂離的時候,白母眼神卻是落在了夏夏身上,看了許久,突然神情間散過一抹慌張,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再繼續打量夏夏。


    接收到白母的眼光,夏夏有一瞬不明,難道她長得很可怕,讓白母露出慌張的表情,但隨後,她又有些隱隱的明白,這其中可能有些事情會發生,因為明明第一次見白家父母,居然能夠感覺到親切,甚至是有點熟悉。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更為認真的打量他們,和這個屋子。


    比起現代化的別墅,白家有些古色古香的感覺,空氣中都飄著淡雅的茶香味,紅木家具,紅木樓梯,許多木製品的擺設,讓這個屋子顯得無比的古代化,隻稍看一眼,就覺得與眾不同,夏夏敢肯定她確實沒有來過白家,為何熟悉?


    權霂離自然也看到了白母的慌張,他隻是稍稍用力握住了夏夏的手,隨後放鬆力道,眼神犀利的盯著裝可憐的白雅薇。


    “白伯父應該不會偏袒自家女兒吧?”他對白雅薇已經很容忍了,夏夏失去雯雯那段時間,在飯店遇到,她那番有意的話,更是讓權霂離心裏不爽,但看著把對方當做妹妹的份上,權霂離沒計較,但不該拿他的女兒開玩笑。


    白父也算是見多識廣,對這件事心裏極為不相信,但還是處在一個公道的位置說話。“這件事不能隻聽你們說,雅薇你說你有沒有做過。”


    有一瞬間的猶豫,但白雅薇還是拒絕承認。“我、我沒有。”


    “霂離你也聽到了,雅薇說沒做過。”


    “白先生說不能隻聽我們說,是擔心我們冤枉了bai小姐,讓決定有偏頗,但你卻是隻聽你女兒說沒做過,就認為沒做過,難道這不是一麵之詞嗎?”看似公正的背後,就因為白雅薇一句沒做過,就認為沒做過,這種偏頗還真是可笑了。


    夏夏本來就是編輯,咬文嚼字這些難不倒她。


    “既然如此,這位小姐你想怎麽辦?”白父眼神終於落在了夏夏身上,但隻一眼,就讓他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夏夏長相和他很像,尤其是現在那雙眼睛,和他現在如出一轍。


    “我女兒不會無緣無故就冤枉人,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女兒,試問一個孩子為什麽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顫抖得大哭?”


    “小孩心xing,看到陌生人害怕很正常。”白父隻是如此說。


    夏夏點點頭,覺得這個也確實是,隨後繼續開口:“我帶著這個孩子厲害a市多年,但她在不知道權霂離是她父親的情況下,不小心將飲料灑到權霂離身上,麵對冰冷的權霂離,她都沒流露出半點害怕,你覺得她是遇到陌生人會害怕到哭的孩子嗎?”


    權霂離沒有說話,任由夏夏說著這些事,雖然心裏不想被自己的女人認為自己冰冷,但確實對待外人如此,所以他也委屈的接受了這個評價,在她身邊默默給予她支持,讓她能夠自己來為雯雯找回公道,減輕愧疚與自責。


    相較於權霂離的淡定,白雅薇心裏無盡的緊張,尤其是母親的閃躲,以及父親眼中對夏夏的欣賞,無一不讓她更加不安。


    原先以為在白家,有父母在,他們肯定會幫助她,不會讓她被別人欺負,沒想到事情發展得有些意外。


    兩人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就猶如是一場辯論賽,甲方和乙方開始辯論,隻有一方勝利了,才能結束這場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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