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雲裳眼中劃過一抹光芒,這可真是,難得呢。華鏡公主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何時需要請人幫忙了?


    雲裳想到此處,微微一笑,“皇姐與我這般客氣作何,有什麽事兒,盡管吩咐便是了,若是在裳兒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裳兒自當盡力。”


    華鏡笑了笑,“瞧你說的,就像是我要讓你去殺人放火一般,其實也隻是小事而已,就是,你知道的,上次在你的及笄禮上因為那個香囊,我和莫靜然被人誤會了。後來我專程派人去向莫靜然問過,他說是淑妃身邊的一個丫鬟給她的,說是你送給他的,他一直對你頗有好感,便信以為真,一直貼身帶著。我也不知道淑妃怎麽會有我的香囊,為什麽要冒充是你的。她畢竟是父皇的妃子,我也不想與她計較這些。隻是,因為那件事,我卻一直被傳說勾引莫靜然,不守婦道,我畢竟是已經成婚的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太過傷人。”


    “啊?竟然還有人這麽講?這些人怎麽這樣啊?”雲裳瞪大了眼。


    華鏡歎了口氣,“有什麽辦法,嘴長在人家身上,我雖然是公主,可是也不可能去將人家的嘴堵上,不讓人家說吧。”說著,又轉身看了雲裳一眼,笑著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皇姐想要請你幫個小忙。”


    雲裳點了點頭,“皇姐想要裳兒做什麽呢?”


    華鏡沉吟了片刻,才道,“過幾天的小宴,我也請了莫靜然,若是不請,定然又會被別人說什麽欲蓋彌彰了。可是,我又不太好與莫靜然接觸,所以,我想麻煩你,小宴的時候幫我招待招待莫靜然。”


    雲裳身子微微一頓,心中閃過一抹了然,“裳兒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呢,原來是這個呀,皇姐盡管放心便是,裳兒定然好好完成皇姐交代的事兒。”


    華鏡聞言,眼中溢滿了喜悅,“那皇姐便多謝你了。”


    兩人談得正歡,身後卻突然傳來丫鬟的聲音,“公主,該用午飯了,今兒個是初一,應當要去飯堂陪老夫人用飯。”


    華鏡點了點頭,“這屋裏的規矩,初一十五都得陪著老夫人用飯,我們先過去吧。”


    雲裳點了點頭,帶著丫鬟和華鏡一起往飯堂走去,到了飯堂,老夫人還未到,華鏡便吩咐人,先將飯菜端了上來,飯菜剛上齊,老夫人便走了進來。


    “吃吧。”老夫人沉聲道,率先端起了碗。


    雲裳和華鏡這才端起碗,吃了起來。剛吃到一半,管家便站在了門口,瞧見三人正在吃飯,並未打擾,安靜地等著三人吃了飯,才上前一步道,“稟告老夫人,公主,門口有一個和尚來化緣。”


    “和尚?”華鏡皺了皺眉頭,“現在到處化緣騙人的和尚太多了,隨便給碗飯送走吧。”


    管家應了聲,正欲退下,卻聽見老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位大師可有說自己是哪個寺的?”


    管家聞言,腳步一頓,微微弓著腰道,“回老夫人,他說他是寧國寺的。”


    “寧國寺?”趙老夫人的目光淡淡地從雲裳身邊掃過。


    雲裳也抬起眼來望向管家,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哦?寧國寺的?倒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呢?”


    “那邊帶進來瞧瞧吧。”趙老夫人道,聲音輕輕地,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華鏡皺了皺眉,轉過身子笑著道,“娘,現在騙人的和尚那麽多,你又信佛,若是被騙了可如何是好。”


    趙老夫人望了華鏡一眼,“若是那和尚說他是其他寺廟的,老身定然不予理會,隻是寧國寺的,寧國寺是國寺,每一位師傅都是佛法精深的大師,況且,惠國公主在寧國寺呆了好些年,隻需惠國公主一眼,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雲裳也笑著點了點頭,“自然,寧國寺中的弟子裳兒都見過的。”


    見華鏡沒有再作吩咐,管家便連忙應了,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帶來一個光頭和尚,眉清目秀的樣子,一進飯堂,便雙手合十,誦了句法號,“阿彌陀佛,貧僧悟諦,見過三位施主。”


    雲裳一見那和尚,便站了起身,笑著道,“原來是悟諦師兄,師兄怎麽下山來了?”


    悟諦微微一笑,“原來公主也在這兒啊,貧僧入寺已經三年了,到了該下山曆練的時候了,所以方丈便派了我們下山。”


    “原來如此。”雲裳微微笑了笑,轉過身對著趙老夫人和華鏡道,“沒錯,是寺裏的。悟諦師兄三年前上山,拜在兀那方丈的大弟子門下,在寺中藏經閣中守護經書,我常去藏經閣裏抄經書,所以見過許多次。”


    “藏經閣?聽說寧國寺藏經閣都選武功最好,表現最為突出的弟子守護,想必師傅定然是寺中的佼佼者了,老身素來信佛,師傅不若在府上住下,與老身傳授傳授佛法。”趙老夫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悟諦連忙道了聲,“阿彌陀佛,方丈派貧僧下山是為曆練,不為享受,請恕貧僧無法答應老夫人的請求。”


    趙老夫人聞言,有些失望的樣子,眼光微微黯淡了片刻,便又笑著道,“如此,老身也不為難師傅了,隻是老身聽說寧國寺中的僧人測算本事十分了然,當年便是也是兀那師傅為惠國公主測算出下雨的時日的,老身有個不情之請,既然師傅不便住在府中,不如為老身測個字吧。”


    悟諦聞言,想了片刻,才道,“是,施主請說。”


    趙老夫人吩咐人拿來了紙筆,沉吟了片刻,在紙上寫了一個“口”字,“老身想請師傅幫老身測一測,老身的家人以後是否能夠平平安安。”


    悟諦看了一眼,提起筆,在趙老夫人寫的那個口字中,寫了一個人,抬起眼望著趙老夫人道,“口,老夫人寫了個口字,想要問的是家人,口字中,加一個人字,是囚。施主所心係之人,境況恐怕不會太好。”


    趙老夫人聞言,麵色瞬間變得煞白,“那如何才能夠救我的兒子?”


    悟諦望向紙上的的囚字,“若想救這口中之人,就得要將外麵的框給拿掉,你的孩子本應是有大作為的大人,卻被困在這框中,說明,他被比自己身份地位更高的人壓製著,此人不僅壓製到他,還會給他帶來殺生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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