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記憶大概就是那麽多了,美好的回憶都隻是從前了。


    “這就是第二次我父母去你家的時候,我強烈要求去你家的原因,當時我的父母都震驚了呢,說我不是不想要去的嗎?我無言以對,但是我就是想去,所以我去了看到你,就忍不住開始對你說話。這一切的來源大概都是我,如果我不調皮,如果我不去,如果我不是看見你傷心流淚的摸樣,大概我不會堅持,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大概我們的結果也會不一樣,即使真的沒在一起,大概我們都能各自安好的生活,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裏缺了一塊了。”


    靳暮歌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從前的事情,好笑的,生氣的,全部是他們之間的事情,這些說著說著就到了大半夜。


    第二天陳以柯醒來的時候,先蘇醒的是陳以柯宿醉的大腦,陣陣針紮得感受,像是有千萬根針一起紮向陳以柯的腦仁兒。


    但是等到陳以柯睜開眼睛,看見頭頂的天花板,整個人立馬清醒起來。


    什麽時候回的別墅,這是在他們的房間?


    陳以柯在下一秒條件發射似的直接坐起來。


    這確實是他的房間沒錯,但是床上除了他自己,沒有靳暮歌的身影,腦袋已經不僅僅是疼痛,更有無法反映過來的感受一起砸向陳以柯。


    但當他站起身來,準備下樓去問個清楚的時候,就看見床尾的地攤上,頭靠在床尾筆者眼睛睡著的女人。


    她怎麽會睡在這裏?


    陳以柯身上的衣服扣子解開來,剛剛睡醒的時候身上還蓋著被子,現在是赤腳站在地上,他的鞋子是什麽時候被脫去的?


    難道靳暮歌照顧他一夜?


    陳以柯低身,將地上睡著的女人抱起來,放在床上剛想拉上被子的那一刻,靳暮歌醒了,睜開眼睛就看見頭頂上方的男人。


    分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現實,靳暮歌醒來已經懵懂的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陳以柯的目光碰觸到靳暮歌眼神的那一刻,卻是觸電一般的閃開來,身體也隨之移開。


    “你可以繼續睡,我現在就走。”


    不問他是怎麽會來的,也不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隻怕是靳暮歌突然開口說不想看見他或者是要走之類的話,趕緊說出口。


    靳暮歌已經從躺下去的姿勢坐了起來。


    “不用,我睡醒了,你也不用走。”


    陳以柯的內心不是得了特設一樣開心的,隻覺得內心是不安定的,惶恐的。因為從靳暮歌的目光中,已經看不到了前幾天還存在的厭惡和反感,而是平靜。


    要知道如果憤怒和怨恨退去,被平靜替代的話,那將代表著什麽。


    小玲就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上樓來,連門也沒來得及敲就直接進來,還喘著著急跑上來的粗氣。


    “小姐,先生,太好了,太好了,靳夫人,靳夫人,她醒了!”


    剛剛在樓下打來電話的時候,聲稱是療養院的電話,陳先生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打到別墅裏來的。


    說是靳母醒了的那一刻,小玲都掩飾不住的激動,因為他是知道的,靳夫人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才這樣激動的連門都沒來及敲得直接進門來。


    靳暮歌和陳以柯是愣住的,靳暮歌似乎還不能反應小玲說的話,懵懂震驚的看著小玲。


    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從床上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小玲身前。


    “你,你…….剛剛說什麽?”


    小玲知道這個消息在靳暮歌聽來更加的難以置信了。


    “靳夫人醒了,剛剛療養院打電話過來,說靳夫人醒了,先生的電話無法接通呢,所以打到家裏來了。”


    靳暮歌的腳步沒有站穩,身子往後踉蹌了一下,幸而被陳以柯即使抓住手。


    靳暮歌呆呆地目光看著陳以柯,又看看小玲。


    “我,你說我母親……..她醒了?”


    小玲狂點頭,無比確定的開口。


    “是,是,千真萬確,是靳夫人醒了,是你的母親醒了。”


    這樣的消息,比靳暮歌當時接到母親植物人,永遠可能都醒不過來的時候還讓人不能相信了。


    陳以柯轉身問小玲:“什麽時候醒的,醫生過去沒有,檢查完了嗎?結果怎麽樣?”


    小玲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個,這個,我隻顧著高興了,想要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先生和小姐,還沒來得及問了。”


    陳以柯當然是在緊急事情中最能抓住事情關鍵的人。


    知道小玲這樣的心情能理解,“好了,我知道了,你打電話過去,吧這些該準備的,該檢查的都做好了,一會兒我們過去要看。”


    小玲應聲去辦,靳暮歌還有些發愣,陳以柯卻已經沉穩的開口。


    “等我換衣服,一起過去。”


    說完,陳以柯已經去換衣服,靳暮歌才慢慢地反應過來,她的母親是醒了,是出現奇跡了,本來以為永遠也不會醒過來的母親在今天醒過來了。


    是上天眷顧靳暮歌嗎?


    在靳暮歌這段灰暗的不能再灰暗的日子裏,母親醒過來了。


    曾經在夢裏無數次的夢見過母親醒過來的樣子,夢見自己開心的樣子,醒來都是一場夢,可現在這樣的夢是真的實現了。


    母親竟然醒過來了,靳暮歌內心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陳以柯準備的很快,靳暮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得樓,就已經坐在開往療養院的車上了。


    靳暮歌很緊張,手心裏全是冷汗,不知道母親這樣醒過來到底好不好,未知數一樣的纏繞在靳暮歌的心頭。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靳母,又害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到了療養院,應著陳以柯的吩咐,醫生已經在做各種檢查了,醫生見到陳以柯和靳暮歌,也很是震驚。


    “我們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例子,簡直太神奇了,太意外了,已經腦死亡的植物人,竟然能奇跡般的複活了,而且我們剛剛給病人做過各項身體檢查,顯示基本沒有問題,除了本來患者身體上的一些病症之外,但結論是,真的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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