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詫異的看著小玲,腦子裏頓頓的,她從醒過來隻是刻意的回避這件事,還真的沒有想過白家父母的下場。


    以陳以柯的秉xing,怎麽能輕易地放過他們呢。


    她怎麽都沒想到。


    “從我昏迷到現在,還一直被關著?”靳暮歌不敢置信的問小玲。


    小玲點點頭,似乎沒有什麽不妥。


    “對,是的,一直被關著,可是先生也沒對他們怎麽的,隻是關著,也沒受什麽苦,先生這就夠仁慈的了。”


    靳暮歌有些愕然,那麽白露的出現就理所應當了,雖然她現在不想提起白父和白母,更不想要見到他們,但是將人這樣關著,總不是個辦法。


    這完全是陳以柯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讓他們進來吧。”


    良久之後,靳暮歌淡然的開口。


    小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著靳暮歌。


    “小姐,我沒聽錯吧,你說讓他們進來,你說讓仇人的女兒進來?讓他們進來幹什麽?先生若是在,肯定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


    小玲大的態度讓靳暮歌覺得欣慰,大概是真的吧自己當作是自己人,才會這般的維護和擔心她。


    “沒事的,現在先生不是不在麽,什麽仇人不仇人的,我根本不想與什麽人為仇,隻不過是不想要看見,不想要提起罷了,你讓他們進來就是了。”


    “不行!”


    小玲幹脆的回絕。


    “先生走的時候可是交代過了,不許任何外人進來,千叮嚀萬囑咐,這些話我都記在本子上了,如果我今天放他們進來了,那麽回頭先生知道了,恐怕我就得真的回老家了。”


    靳暮歌知道陳以柯擔心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交代來的。


    “我不會告訴先生,即便是先生知道了,我也不會說是你做的,是我讓你做的,如果他要把你送回老家,那就先把我送走吧。”


    靳暮歌這樣說,小玲還是覺得猶豫。


    “為什麽要見他們呢,他的父母可是差一點要了你的命的人,我真不明白。”


    “我的命硬,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要走的,你放心,你看現在不是在這裏好端端的嗎,沒事的。”


    小玲萬般的不願意,還是下樓去。


    走到門口,兩個人不但沒有走,反而看見小玲出來了,看見了希望一樣。


    “怎麽樣?暮歌說是要見我們了嗎?”


    那激動地目光和話語,欣喜若狂。小玲並沒有著急開門,不好的臉色好語氣。


    “別說的好像跟我們小姐多麽熟悉多麽要好似的,還暮歌暮歌的,我可告訴你,今天完全是我們小姐大人大量的才要見你們一麵,我真不應該讓你們進來,你知道你們有多可恨,做了那麽可恥的事情,現在還敢來。”


    “是是是,我們知道了,我們謝謝靳小姐了,多謝多謝。”


    白露一聽靳暮歌要見他們,心裏的激動不能自已,隻是連連的表示感謝,小玲說什麽難聽的話都不在意了。


    小玲萬般的不願意,還是得給白露開門,突然看見什麽又將開門的手停下來。


    用眼睛的餘光睥睨的掃著白露的肚子。


    “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白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隻是下意識的一下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保護的態勢,看了看林溢瀧,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說出去不好聽,但仍然點點頭。


    “是。”


    小玲就無比厭惡的眼神看著白露冷笑了幾下。


    “上天真是不公平,憑什麽殺人犯家的孩子就能好好的生存,我們小姐的可憐的就沒有了,你不覺得你的父母是在作孽嗎?”


    這樣的話早就聽白父白母自己說過,但是現在惡狠狠地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白露不免心驚。


    小玲說的對,他們是殺人犯的女兒,靳暮歌的孩子就是被她的父母殺死的,現在她也是做母親的人了,每每想到靳暮歌的孩子因為她父母的行為沒有了,就感覺到十分的痛苦。


    “我知道,這件事情無法挽回,也無法被原諒,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彌補,我發誓,我會對暮歌好,我會對暮歌好一輩子,無論什麽時候,隻要她需要,我都會盡力的幫助。”


    “呸!”


    小玲毫不客氣。


    “我們小姐有先生護著,怎麽還用的著你們的幫助,那些話還是留著別說出來了,難保有什麽心思,話題前跟你們說了,關於孩子的事,我們小姐還不知道,先生瞞的好好的,如果你們待會兒說漏了嘴,我保證你的父母會被關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這大概是小玲說的最狠的話了,不過也是事實。


    林溢瀧和白露麵麵相覷,竟然不知道到現在陳以柯還把這件事情跟靳暮歌瞞著。


    小玲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你們知道你們多可惡麽?不但我們小姐這個孩子沒有了,以後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這個責任是你們一輩子將背負的,我們先生不說,是害怕我們小姐承受不了,我真不明白,像小姐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被你們害了的。”


    小玲想起這些來就義憤填膺,心裏的難受勁兒別提了,看見麵前這兩個人更加的可恨,可恨的是他們的孩子卻還好好的。


    這樣的話把白露跟林溢瀧徹底的驚住了。


    他們隻知道靳暮歌的孩子沒有了,但是以後都不能有孩子的話,在白露的心頭是猛地一擊。


    這真的是一輩子的責任了,這是一輩子都欠著靳暮歌的。


    說真的,還有什麽臉麵見靳暮歌呢,她將要失去的可是一個做母親的機會,一輩子都不可能圓滿的人生了。


    是他們剝奪的。


    那麽,現在陳以柯遲遲不肯放了白父白母的做法就有情可原了,大概是永遠無法原諒的後果。


    靳暮歌在陳以柯的心裏多麽的重要,她知道。


    剝奪了靳暮歌做母親的權利,最痛苦的人是誰她也知道。


    白露若不是被林溢瀧扶住了,恐怕現在就站不住了,林溢瀧咬了咬牙關,曾經跟她一起去度假村,跟他談天說地的人,現如今…….


    小玲開了門。


    “你們的時間不長,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到時候先生回來了,恐怕倒黴的就不隻是你我那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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