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的話不過才說出口,白父已經出口拒絕,他之所以是現在這樣出現在陳以柯的麵前,不過是想要見到陳以柯,如果不是這樣,陳以柯不會現在出現在麵前的。


    白母還不明白裏麵的情況,隻是內心極為的著急。


    “怎麽能不用了呢,你的血還在流,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得啊,還有你的手,是不是骨頭斷了,很痛吧?要十五分鍾,十五分鍾這麽長,該怎麽辦?”


    白父隻是看見陳以柯就覺得安心了,至於手上的疼痛,完全感覺不出來一般。


    “能不能換一個房間說話?”


    白父開口,陳以柯既然知道了白父的目的,既然現在能站在白父的麵前,就是想要後麵的結果的,並不是因為怕了白父了,更不是因為他那無關痛癢的傷勢。


    側身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請!”


    白母拉住白父.


    “你這是要去哪裏,你現在還是先治病和止血要緊,隨後要去醫院排個片子,確定骨頭沒有傷到的才好啊。”


    陳以柯的身後,是白母麵對白父的傷口關切的聲音,陳以柯的手就在褲兜裏攥成了拳頭,白父安慰了白母幾聲,說是去去就回來的話之後才率先走出去了門口。


    陳以柯走在白父的身後,在門被在身後快要關上的時候,陳以柯突然回身,麵對驚慌失措還不知道該怎麽平靜下來的白母開口。


    “隻不過是一點小傷就害你擔心成這樣,那你在傷害靳暮歌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冷然的聲音,隨即將白母的心冰冷的猝然擊落了一地。


    白母忘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著陳以柯眉眼裏的憤怒,然後看著門被關上了。


    頹然的一下子坐了下來,是啊,白父這個樣子,她就已經擔心的不能自已,當時靳暮歌的情況在陳以柯的眼裏,恐怕…….恐怕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吧?


    昨天看到白露的時候,恍然的影子像是看到了靳暮歌,靳暮歌跟白露的年紀相仿,如果白露哪一天被人傷成這樣,她是定然不會饒了那個人的。


    現在這個人正是她自己。


    她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白父坐在陳以柯的對麵,就像是監獄裏做筆錄時的樣子一樣,隻不過是白父的手受傷了,還有新鮮的血不斷地從手上落下來。


    “說吧,以這樣的方式將我叫來,不會隻是讓我看著你的傷口這麽簡單吧?這樣做的代價有些大。”


    白父的臉上還帶著蒼白之色,現在卻是淡然的笑著的。


    “不大,要不然怎麽能見到你陳以柯呢,隻要能見到你,這樣的代價就不算是代價,就當我是對靳暮歌道歉了。”


    這樣的話從白父的嘴裏說出來,沒有一點道歉的誠意,倒是顯得非常的不在意。隻是隨口說說那麽簡單的神態,令陳以柯微微笑起來,那笑容看起來陰森森。


    隨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目光清冷的逼近了白父。


    “這些完全不夠!”


    白父倒是擺出一副已經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那還想要怎麽樣?你總不能把我殺了?殺了我你還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根本不值得。”


    陳以柯深吸了一口氣。


    “我當然還有別的方式,我不一定非得按照這個方式,隻是這樣,太便宜你了。”


    輕飄飄的語氣,像一把鹽巴灑在了白父的傷口上,目光凜冽起來,情緒變化波動。


    “所以你就收購了我的公司?你想用這樣的方法徹底將我擊倒?”


    陳以柯淡淡的笑,“這隻是個開始,就隻是這樣,就讓你今天迫不及待的砸了手,來見我了?”


    白父被陳以柯的話擊的癱軟在椅子上。


    “你還想要怎麽樣,你還想要幹什麽,你還想要破壞什麽,我告訴你,你就直接把我這老命拿去就算了,不過是傷了你一個人。”


    陳以柯的怒火氤氳著在身後慢慢升起。


    “就是因為你傷了我的人,你也說了,你的老命根本不值得我拿去,我就這樣慢慢的開始,我也不著急,我會看著你痛苦的樣子,一點一點的放大,到時候你砸了手,砸了腳,傷了自己的腦袋都沒有用!”


    白父知道這已經是他的窮途末路,沉默了好久,才緩緩的抬起臉來,那目光白嫩的柔和下來,甚至帶著深深地懇求。


    “我會告訴你,把這些經過都告訴你,但是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你知道白氏集團對我的意義,我這已經即將入土的人,我還能留著白氏做什麽,不過是因為白露,我唯一的女兒,我想要把這最後的東西留給她的。”


    “你跟露露的關係拋開婚約這一層,是沒有隔閡的,你就看在白露的麵子上,好不好?”


    陳以柯不說話,隻是用食指和中指交替著敲擊在桌麵上,節奏清晰有力,給白父的內心形成一種壓迫。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白父知道,這件事情他是被動的,現在把情緒都發泄完了,也隻能給自己找後路,事情說了,但是怎麽處理,主動權還是在陳以柯的手裏。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商場上麵的這層利益關係,我們白家跟你們陳家結了親,那後麵的利益將是無窮盡的,還有產業鏈,也將是不可估量的。但問題就出在這裏,等到兩家的婚約一解除,你們陳家是根深葉大,受不了什麽影響,可是對我們白家的衝擊可是不小。”


    想起這些來,白父還是覺得不能忍受。


    “接連生意上的受挫,都是奔著你們陳家去的,現在看我們白家跟陳家沒關係了,自然是跳走了,給公司造成了幾百萬的損失,公司更是處於不盈利的狀態,這樣的場麵持續下去,白家遲早是要關門的。”


    苦笑了幾聲。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了,還有人際關係上的處理,幾乎是被他們像是看待下等人不如的看待,直到有一天我在市裏的那間私人會所裏看見了徐繼發。”


    陳以柯突然打斷白父。


    “誰?”


    這件事情裏的每一個出場人物都可能帶著線索,所以不能放過一丁點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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