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伸手製止。


    “別跟我說她,提她我就來氣,如果不是她,我們白家能落得今天的下場嗎?好好的跟陳家的婚事…….”


    說著,白父就閉了嘴。


    “不說她,不說她,她我是指望不上了,隻指望著能有什麽神人來,祝我一臂之力了。”


    白父已經萌生醉態,說的是些辦糊塗不糊塗的醉話。


    這個時候誰能幫他?這都知道,得罪了陳家等於得罪了整個商業圈了,這搞不好就真的是破產的前奏了。


    “聽說最近陳家那邊的聲音壟斷的很緊啊,這不兄弟我也很難過生活了,以前還靠著陳家吃剩下的好歹能吃飽,現在好了,陳家的陳家太太是什麽手段,直接大小通知,都壟斷了,兄弟我也隻有喝西北風的份了。”


    白父同病相憐的拍了拍徐繼發的肩膀。


    “這個世道都不容易,得過且過,得過且過,風雲變幻向來是商場上經常發生的事情,且行且珍惜吧。”


    兩個人說完就幹了一杯。


    徐繼發麵對這樣絕望無路的白父,突然想起什麽來。


    “老白,我有一單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白父一聽有生意,當然是好事,眼睛都有些亮了,看著徐繼發,像看著財神爺一樣。


    “現在有生意不做傻啊?當然想做,你說說看,還有不被陳家幹擾的生意可做麽?”


    徐繼發略有些遲疑的開口。


    “是我的一個表親,一直在s市發展,徐記上市公司聽過沒有,現在需要一個小小的承接商,你知道自己家的生意向來是不能參合的,那樣算起來就亂了,所以我想你是不是願意,這個我當然不能白給你,我隻是想要你盈利的一個點就行,怎麽樣?”


    徐繼發對白父使使眼色。


    白父聽說過這個徐記,是專門做外貿出口的,承接上在中間賺的差價是淨利潤,這條魚可不小。


    “你為什麽甘願給我?你知道這個承接上誰都可以做,包括陳家。”


    白父不是沒有顧慮的,在商場上也是非常小心的人。


    徐繼發倒是痛快。


    “你覺得陳氏能看上這點蠅頭小利麽?再說了,就是陳氏肯幹,也不見得能分我一個點的利潤,還有他把我的客源都堵死了,你不覺得我應該另辟蹊徑麽?跟在陳家屁股後麵撿屎吃,不是長久之計。”


    這一番話,到是讓白父信服。


    點點頭,現在看徐繼發無疑是看著救命大恩人的樣子。


    “如果事情真的能成,不要說一個點的利潤,就是1.5個點的利潤,我都給你,長期合作,你隻要能把線給我搭成了。”


    徐繼發把酒倒上,幹脆的答應了。


    兩個人把酒幹了,徐繼發看著白父。


    “前些日子跟陳以柯鬧得挺凶的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來著?”


    白父現在是視陳以柯一家為仇人,沒好氣的回答。


    “靳暮歌,一個叫靳暮歌的丫頭,沒家世沒背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女人。”


    尤其是因為靳暮歌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白父才會覺得格外的生氣,因為一個這樣名不轉經轉的小丫頭,就把堂堂的白家大小姐打敗了,說出去簡直是個可恥的笑話。


    所以他並不想提,可是這麽名字倒是真真的印在腦子裏了。


    徐繼發點點頭,又把酒給白父滿上。


    “姓靳……”轉而悠然的口氣,“你沒覺得跟那個一夜之間敗落的靳家有什麽關係?”


    白父疑惑的眼睛轉頭看著徐繼發。


    隨後鑒定的搖搖頭。


    “不可能,靳家那丫頭不是在靳父去世之後就消失了麽?一同消失的還有靳母,這些年都沒有音信,怎麽可能一下回來,說不定現在在國外的某個角落享福呢,你不想想,即使是盛極一時的靳家突然敗落了,那財產是不是轉移到國外了誰也不知道,怎麽會回來甘願做人家的小三,情婦,不可能。”


    徐繼發點點頭。


    “也是,可是這小丫頭真有手段啊,三下兩下就把你們白家跟陳家的婚事攪黃了,你也真能咽的下去這口氣,要我我可不行。”


    白父情緒有些激動。


    “那你能怎麽樣?就跟商場上一樣,隻能是吃了啞巴虧,幹著急,有苦說不出,隻能自認倒黴。“


    不知不覺的,白父的怒火已經被徐繼發慢慢地撩起來,酒一杯接著一杯的灌下去。


    “這也就是你仗義,講規矩,這個世道還有這麽過生活的嗎?沒有,也就是你,要是我,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麽?你不是攪黃了我的婚事嗎?那我也不能讓你舒服了不是,總歸是一報還一報才是道理。”


    白父喝著悶酒聽著,徐繼發沉了陳又說:“兩個大家族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讓一個黃毛小丫頭片子給攪黃了,你不知道背後大家這個議論你啊,議論你們白家,你也真能忍,所以你看看你隻能在這裏喝悶酒,而人家早已經樂樂嗬嗬的該得什麽得什麽。”


    白父終究是有所顧忌。


    “可她畢竟是陳以柯的女人,我怕…….”


    白父的話沒說完,就被徐繼發搶了過去。


    “你怕什麽,我發現你老白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你也不想想,陳家是什麽人家,陳以柯是什麽人,陳家太太又是什麽人物,陳以柯玩玩可以,陳家太太能讓那樣的女人進了陳家的大門麽?”


    又湊近了白父的耳朵,低聲耳語。


    “我可聽說,陳家太太正私底下秘密的給陳以柯選未婚妻呢,所以啊,那個女人再有手段也沒戲,你還不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被徐繼發激起來的火氣,不停地在白父的身上各處流竄,熱血沸騰的像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樣。


    “所以啊,幹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沒用,還不如一下解決了痛快,你說是不是。”


    白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家的,隻知道腦子裏混混沌沌的記著靳暮歌這個名字。


    高級會所的一角,在送走了白父之後,徐繼發小心謹慎的看看周身沒人,才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的光線極暗,寬大椅背後麵的人將一份資料推到徐繼發的跟前。


    “簽了吧,簽了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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