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看看車窗外,幹脆負氣的坐好了,很是不舒服的樣子歪在座椅上。


    “那以後你可別怪我跟韶華說你什麽壞話,你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吧,心情不穩定,情緒不穩定,身體裏的激素不穩定,荷爾蒙不穩定,可能我稍微那麽一丁點的刺激,整個人都不好了,到時候怎麽對你和孩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四欲哭無淚。


    怎麽好端端的靳暮歌被帶壞了,說真的,他現在是怕死了韶華,以前也怕,但是再怕也不過就是哄著讓著寵著,再不濟就是跟韶華打一場,兩個人都打得痛快了,就濤聲依舊了,但是現在不行,現在韶華的身子有孕,情緒一旦爆發出來,他真的完全沒有應對的能力。


    “嫂子,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大哥的xing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把你帶了去,你覺得我,我還能活到明天嗎?”


    靳暮歌幹脆的說:“如果你現在帶我去,我不但能保證你能活到明天,我還能保證你能活到老,活的好好的,但是如果你現在不帶我去,我保證你再也看不見韶華的好心情。”


    老四胸口悶了一口氣上不來,這不是請回家一張天氣的晴雨表嗎?


    車子還在開,在靳暮歌的話裏來來回回的動搖。


    靳暮歌看有戲,趕緊添油加醋。


    “其實你見不到韶華的好臉色好心情倒還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孩子,如果孩子不能在一個相對平緩的母體情緒中成長,很容易出現殘疾啊,智障阿,先天發育不全啊,腦積水啊,唇齶裂…….”


    “等等等等…….”


    老四發誓他聽不下去了,那些比如得情況如果出現一種,他都可以去死了。


    幹脆利落的轉彎掉頭,往來時的方向開。


    “可是說好了,嫂子你嘚信守承諾,你嘚在大哥麵前保我。”


    老四像是要吃定心丸一樣等待著靳暮額的回答,靳暮歌肯定的點頭。


    “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有事,我挨打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牽連的。”


    老三將那一車的人帶回來,安置在一間碩大的集裝箱裏,已經是晚上,外麵的天不見天日的黑,裏麵更是黑洞洞的一片。


    在什麽都看不見的地方,呼吸都成了一種負擔,各種感官都被調動的靈敏起來,生怕會發生什麽始料未及的事情。


    集裝箱的門被打開,有強烈的探照燈的光線照進來,所有的人都趕緊閉上了眼睛,適應這種突然的強烈的光線。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幾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進來,踩在集裝箱的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立在這些人的麵前,令這些人都聽見聲音身子往後縮了縮。


    探照燈徹底的照下來,這下子這些人也都適應了這光亮,才看清楚了前麵的人正是陳以柯,所有人都慌了。


    不斷地躁動的腳步聲,不停地往後麵盡可能的安全的地方靠攏。


    陳以柯長吸了一口氣,審視了這些人一圈。


    “是誰動的手?”


    陳以柯幹脆連人也不找了,直接開口問。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一個方向看過去,隻見在這個集裝箱房子的底部,有一個被孤立的女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手臂已經是向下耷拉著的樣子。


    女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看著前麵沒有焦距,空蕩蕩的。


    這裏麵突然有人開口。


    “我們都沒動手,就隻有她, 是她動的手,也是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我們什麽都沒做,求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們吧!”


    “是是是,我們真的是什麽都沒做啊,隻是她,隻是她幹的,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


    陳以柯不說話,另外的老三老二幾個人就拿著提額管嚷嚷著。


    “都別說話了,都安靜。”


    陳以柯就慢步走到女人麵前,目光深邃的看著女人的眼睛,連伸手上前去抬起他的下巴都不屑。


    老三知道陳以柯對於這樣的事情是不屑於插手的,直接替陳以柯想好了辦法,也省得他們自己人動手,這要是傳出去打女人也不好聽,幹脆說道。


    “事情很簡單,要想解決這件事情也很簡單,我大哥的女人被你們圍住,被你們欺負,我也不會動手,因為我不動手打女人,現在這事情就好解決了。”


    老三向後麵這些人巡視了一圈,然後看著這個女人。


    “這樣好了,我們來規定一個遊戲規則。”老三慢條斯理的說:“誰要是能將這個女人擊倒,就可以從這裏走出去了,我保證安全。”


    這樣的一句話,在這個絕望的空間裏,讓那些人的每一個眼珠子都是鋥亮的,現在是提供了一個可以活命的條件了。


    每個人在心裏都知道這件事情是不能做的,但是又被某種幾乎快要消失殆盡的勵誌摧殘的就看見這一條路了。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過了許久,這裏麵終於有人開始說話了,很是躍躍欲試的想要試一下,並且逃離開這裏。


    老三張開自己的雙手,聳聳肩表示無可厚非的樣子。


    “當然,我大哥在這裏,我說話算話,不然改一下遊戲規則,這樣好了,不需要打到,那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隻要每個人都過來打她,就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似乎沒有多麽的嚴謹,但是這一車裏這麽多人,如果每一個人都給這個女人一拳頭或者是一腳的話,那麽這個女人也是不能承受的。


    況且她的手臂已經脫臼了,臉色煞白的像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樣子。


    “那麽,現在開始了。”老**了兩步,將那條通往女人的路讓出來,準備看一場好戲。


    這就是人xing,藏在人身體裏肮髒的東西,寧可自己獨活,也不能為了自己的某些底線選擇放棄。


    果然,先是一個中年的婦女走上前來,走到女人的麵前,當著這些人的麵,給了女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女人的臉偏開了,那響亮的耳光也不能讓女人蒼白的臉上染上一點紅暈。


    “我,我可以走了吧,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打了那個女人的。”像是等待審判一樣,局促著站著,等著宣判結果。


    老三看見陳以柯的臉色沉下來,趕緊擺擺手。


    “走吧走吧。”


    中年婦女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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