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集團上班的人開始下班的時候,被這樣圍堵的場麵不知道怎麽出去,被安保人員開出來的一條通道的情況下將將能通過。


    還是被記者不停的追著。


    “請您作為陳氏集團的員工,你們怎麽看待今天的事情?”


    “有沒有什麽話是想要說的,比如陳氏集團的不公平待遇等?是不是有另外的一些方麵的關於老板陳以柯的新聞報料呢?”


    “有沒有想過跳槽?”


    …….


    這樣的問題也一個一個的問出來,但是回答他們的始終是沉默,陳氏集團的員工們一個個形色匆匆,想著快一點逃離這個地方。


    這邊還有一些不為所動的,專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正門的方向,等待著陳以柯出現的那一刻。


    “這麽晚的時間了,我就不相信陳先生是不下班的。”


    “是啊,即便是不下班,也會吃晚飯吧?一天的時間了,怎麽會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聲明和透露的呢?”


    記者們也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質疑的聲音,但是為了能得到第一手的采訪資料,是誰也不肯走的。


    夜色越來越濃,陳以柯在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裏,看著下麵人頭攢動的景象,關注著各個方麵的情況。


    有消息傳進來。


    “太太出門去往醫院了。”


    陳以柯的不淡定,終於在沉寂了一天之後爆發出來,他一路順著電梯下去,不是選擇直接俄通往大廳,而是先擇在三樓的地方停下來,然後開始走樓梯,在一樓的拐角處,有一道安全門,通常是不開的。


    陳以柯就委身從安全門出去。


    沒有選擇乘車,而是一路**出了公司的院落,直接往另一邊的馬路上去了,而那些記者還在等待著,陳以柯卻在步行出去一條街的時候,上了早就等在那裏的車。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開往醫院了。


    醫院裏的靳暮歌已經被封閉了一天了,還好陳父有大量的可以消遣時間的東西,現在,兩個人正在玩一種紙牌遊戲,輸的人就要在臉上貼紙條。


    靳暮歌的運氣不算錯,但是也不是那麽好,臉上被貼了三條紙條,嘴巴一吹氣,紙條就呼啦呼啦的飛起來的樣子。


    陳父的臉上也好不到哪去,臉上被貼了五張紙條,還跟靳暮歌玩的興致高昂。


    在門口一直守著的陳越,一個下午都聽放鬆的,但是看到上了電梯來的人的臉,整個人立馬就不淡定起來。


    是陳母。


    陳越剛想著叫出聲音來,就被陳母的手往旁邊推了一下,便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然後陳母的臉色看著房間裏的樣子麵色僵沉,壓根癢癢的,看著女人的背影,還有陳父的樣子,抬手使足了勁的一巴掌就對著女人的臉打上去。


    靳暮歌聽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正想要回頭,還沒看清楚來人,就感覺麵上一陣風吹過,眼睛眨了一下,然後就看見一個張好了的巴掌,停在自己的臉頰上方一寸的距離,差一點就扇在她的臉上。


    而不是這個巴掌有了什麽仁慈的想法沒有落下來,而是被一隻大掌在半空握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以柯。


    陳以柯麵上還帶著風塵仆仆的味道,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看得出來可能是一路瘋狂的趕過來才導致的。


    而被截住的那支手是陳母的,陳母很是意外的穿了一件不隻是普通,更可以稱得上是土的衣服,就像是農村裏的老太太的那種。


    靳暮歌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為什麽陳母看起來氣勢衝衝的樣子,為什麽這一巴掌又差一點打在自己的臉上。


    陳父也皺眉看著陳母,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上來就要打人。


    陳母的手還在半空中固執的想要打下去,不肯放鬆,陳以柯的手掌也用力的握著陳母的手腕,他在晚來一秒鍾,這個巴掌就會結結實實的落在這個女人的臉上。


    這樣的事情,上次已經發生過一次了,他保證不會再發生一次。


    “這是怎麽了?”


    陳父最終開口,將自己臉上的那些紙條也撕下來,沉著一張臉看著陳母的手被陳以柯抓著的畫麵。


    陳母手上用力,掙脫了陳以柯的手掌。


    “什麽事?你問她!”


    伸出來食指,頤指氣使的指著靳暮歌。


    靳暮歌的鼻尖上,臉頰兩側還分別貼著三張紙條,懵懂的瞪著兩個大眼睛,“我,我怎麽了?”


    陳以柯就走到靳暮歌的身前,站在靳暮歌的前麵,那場麵意味著保護欲。


    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但是陳以柯站在自己身前,有一大片的陰影投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突然的就踏實下來了。


    陳母的臉色完全黑下來,看著陳以柯的樣子身體已經開始要顫抖了。


    “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一路逃跑過來的,沒想到你個害人精,倒是在這裏過得日子悠閑自在,哈。”


    陳母冷笑了兩聲,“我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孽,怎麽會栽在你這個黃毛丫頭的手裏。”


    靳暮歌的手已經從陳以柯的身後拽住了陳以柯的衣袖。


    她怎麽了?她還什麽都不知道就來到這裏了,外麵又是怎麽了,跟她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這麽大的火氣對著自己就來了?


    這樣的心裏話不用說,小委屈已經通過這樣下意識的小動作全都表現出來了,陳以柯的心頭一緊,抓過女人的手來,在手心裏握了握,竟然是涼的。


    他可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麽膽小的。


    然後將人交到陳越的手裏。


    “帶她到樓下,在車裏等我。”


    陳越二話不說,直接護送著靳暮歌往電梯裏去了。


    “你什麽意思?在這個時候你還護著這個小妖精。”


    靳暮歌隻聽到這麽多,電梯的門就關上了。


    陳父的病房裏一下子就剩下了陳以柯,陳父,陳母三個人。


    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不相同,但都很凝重。


    “這件事,還用不著她擔責任,沒考慮周全的是我,沒做好一切防護措施的是我,考慮不周全的是我…….”


    “少把這些事都往你自己身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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