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去往陳以柯的父親現在所在的醫院的方向。


    “我們是去醫院嗎?”


    陳越警覺的看看靳暮歌的目光。


    “是,先生說要在醫院裏碰麵的,這邊人比較少,況且老先生住院的消息並沒有向外麵公布。”


    靳暮歌的心裏就覺得可能是陳以柯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隻希望快一點在快一點能看見陳以柯,到底是怎麽了。


    車子果然在醫院裏停下來了,這是一家高級的會員製的醫院,尤其是接受治療以及遼養那些退伍軍人之類,環境清幽,是很少有外來閑雜人口來和知道的。


    靳暮歌想要自己推開車門下車,陳越卻幾個健步飛奔過來,將車門給靳暮歌打開,然後警覺的目光看看四周圍,確定沒什麽意外的情況才一路護送著靳暮歌進了醫院的電梯,數字顯示直奔陳父所在的樓層。


    靳暮歌有些奇怪。


    “怎麽了?我又不是什麽國寶級的人物,不用這樣待我。”


    即便是進了電梯,陳越還是小心翼翼的,雙臂離開靳暮歌的身子一段距離,護在靳暮歌的身側兩旁。


    靳暮歌覺得這樣有些別扭,也覺得好笑。


    陳越卻是隻是這樣做,不說話,就好像是如果有什麽危險,她會第一時間衝上去一樣,可這又不是戰爭年代,完全和平的年代,能有什麽危險的情況發生呢?


    電梯很快顯示所要去的樓層到了,一路安全,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可是出了電梯的門,沒看見陳以柯的人影,連空氣裏都沒有他的味道。


    但願沒事。


    靳暮歌在心裏這樣為陳以柯祈禱,然後進到陳父的病房。


    陳父看見來人還有些驚訝,放下手裏的書,摘下自己的老花眼鏡,不敢置信的看著靳暮歌。


    “你怎麽來了?”


    像是收獲了意外之喜那樣驚訝,靳暮歌看看房間裏也沒有陳以柯的身影。


    “我也不是故意要來的,是陳越帶我來的,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先說明,我不是來看你的。”


    陳父很是高興,連忙坐直了身子,就連眼睛裏都放著亮光,精神煥發的樣子。


    “不用,當然,你可以隨便在這裏,不用是來看我也能在這裏,你看看有你想吃的東西麽?這些都是些水果。”


    靳暮歌倒是真的走過去,翻看了幾下,找出一個橘子來,剝開來問陳越。


    “陳以柯人呢?他讓我來這裏,他自己人呢?怎麽不在?”


    陳越麵上的表情驚愕了一下,隨即避開靳暮歌直視的目光,低下頭去,恭恭敬敬的在門口站著,像是守住門口的,怕發生什麽突然情況一樣。


    “先生可能會晚些來。”


    他知道,白天尤其是現在,大概所有的媒體都關注著,他不方便行動,更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到這裏來。


    靳暮歌就更加奇怪了。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他沒有什麽事,現在也不出現,那讓我提前來到這裏幹什麽?等他嗎?這是什麽把戲,我也是有工作的好不好,這樣擅自離崗是要受處罰的,況且我的計劃書還沒完成……..”


    “雜誌社那邊已經幫您跟主編請過假了,您放心。”


    靳暮歌憋了一大堆的話,在得知陳以柯沒事的情況下就都說出來,不知道陳以柯搞得什麽鬼。聽到陳越的回答,幾乎氣結,什麽說請假就請假了?


    陳越是真的不能再說什麽,來的路上已經接受到陳以柯的命令了。


    在他來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看陳越不回答,靳暮歌自是著急的掏出手機來。


    “我打給陳以柯,我看看他到底是賣的什麽關子,做的什麽把戲,把人當猴耍是不是?”


    氣憤的拿出手機來,還沒撥打出去,就被從頭頂上方抽走了。


    “先生說了,在這裏,不能打電話,不能玩手機,不能看電視,不能做任何跟電子產品有關的東西。”


    是陳越,陳越將她的手機抽走了,然後放在身後。


    靳暮歌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這是什麽節奏,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不會是怪自己早上上班的時候沒有等他吧?


    他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小心眼了,那麽現在呢?連手機不讓打,電話不讓接,這是要鬧哪樣?


    “我至少要打個電話,跟同事們聯係一下吧,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失蹤了,到時候該報警了,事情就大了,還有我的工作我也交接一下吧?”


    靳暮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卻隻看冷麵的陳越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這些我都交代清楚了,您的工作也會有相應的人員交接好,這些都不用擔心,請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狗噢批稍安勿躁,我簡直要發瘋了,有這樣直接一聲不吭就把人帶出來的嗎?還沒收一切與外麵聯係的工具,這簡直是沒**了,沒**了,完全剝奪人xing了。


    陳以柯太可惡了。


    雖然陳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陳越做的這些,知道外麵恐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能讓靳暮歌知道的。


    難道是關於白家?難道是那邊有什麽動向了?還是說時陳以柯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些不得而知,因為早上的報紙上還沒有顯示任何的跡象,看著靳暮歌一臉憋氣的樣子,幹脆轉移話題。


    “中午想吃點什麽?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的一些東西,我讓他們做來吃吧。”


    陳父提議,似乎在對靳暮歌做美食誘惑的打算。


    靳暮歌現在哪裏還有興致吃飯,簡直氣都氣飽了。


    “吃一碗酸辣粉好了。”


    但是再怎麽生氣,吃飯還是要的,現在就像吃酸酸的,剌剌的食物,似乎才能滅了身體裏麵的火,請記住,她不是餓,是為了滅火才吃的。


    陳父放心的點點頭,吩咐下去。


    “工作很忙嗎?”


    典型的沒話找話說,靳暮歌才懶得搭理他,可是……..


    靳暮歌坐在另一張床板上,難道現在要跟陳越說話嗎?電視沒得看,電話不能打,就連手機淘寶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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