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還顯得有些局促,看著人們在舞池裏搖曳著身姿的模樣,指指最簡單的酒瓶。


    酒很快被送上來,白露也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嘈雜的音樂和重金屬碰撞似的環境。


    一瓶酒下肚,是那種度數不怎麽高得啤酒,但是足以讓白露壓抑的心痛快了一下。


    她早就該喝一點酒的,用來發泄一下心中所苦所悶,酒真的是個不錯的東西。


    杜康,杜康,古時候人們叫他杜康,如果這杜康是個男人,是不是心裏麵裝著很多難以忘懷的事呢?


    所以才釀出來這酒?


    暗色的,五光十色的燈影憧憧,看著酒瓶想起這些的時候,白露已經渾然不自知的喝醉了,桌麵上七七八八的倒下來的空酒瓶,說明她現在醉的程度。


    身體不斷扭動的舞池,搖曳著的是許多靈魂空靈的影子。


    白露將酒瓶裏的最後一點液體倒進嘴裏,就搖晃著身子向著那個舞池走過去,這麽多無處安放的靈魂,也不多她這一個,


    舞池裏的熱情才算是高漲和火辣,白露搖晃著身子進去,她是學古典舞的,芭蕾,爵士,也都精通,在這樣的舞池裏,不需要這些條條框框的,優雅的東西,隻要盡情的舒展身體,隻要能暢快的發泄出來自己就夠了。


    這樣想著,白露已經閉上了眼睛,跟隨著勁暴的音樂將身子和四肢舒展開來。


    白露的身體裏,不是沒有隱藏著某些躁動的,爆發的因子的,隻是這些東西在白露的身體裏麵沉睡的時間足夠久了,都快要被自己忘記了。


    現在這種時候,正是需要他們來助興的時候。


    白露到底是個有舞蹈功底的人,且造詣不淺,想象著頭腦裏那些宣泄情感,能順利爆發自我的舞姿,就已經形成以身體,四肢。


    白露這樣的人,忘情的在舞池裏揮灑著身體上多餘的熱量和煩惱,顯然是特別的,極其容易被人察覺的。


    很快的,舞池裏有不少三三兩兩安靜下來的人,專心的看白露狂野不羈,xing感的舞蹈。


    也很快的,就有在舞場上混跡時間不短,舞技不錯的年輕男子被吸引過去,貼著白露的身體,白露的腰肢,白露的舞步,一起熱舞。


    這個時候對麵的地下升上來二樓的方向,下來幾個男人,這邊的場景也引起來他們的注意。


    “嘿,我說不錯啊,開業當天就有這麽熱烈的場麵,從哪裏請來的?”有人對這開業的老板,看著這舞池熱烈的場麵,拍著肩膀問。


    老板聳聳肩,“我連禮炮,花籃都沒準備,難道還會專門準備這些?”


    聞言幾人的眼球就順著舞池裏那熱辣的場麵和身材看過去。


    “別說,身材真不錯,舞更不錯,都快要把場麵燃爆了。”


    林溢瀧向來不熱衷這種場合的,今天不過是曾經一起長大的兄弟就把開業的日子,當然要來露露臉。


    這裏麵的氣氛太熱烈,場麵太爆棚,是他這等人不能消瘦的,聽其他幾個兄弟這麽說,目光也順著那視線望過去。


    舞池裏一個火辣身材的女人,正跟台上的四個男子跳著火熱xing感的舞,燈光迷幻的照在那幾個人的身上,揮汗如雨似的暢快感就從林溢瀧的腦袋裏形成。


    他大概這一輩子,也不會做這樣的一件事。


    讓自己不冷靜,讓自己如此的瘋狂,有些羨慕。


    尤其是被圍在中間的女人,身體上肢體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展現的淋漓盡致的剛剛好的地步。


    女人的熱情像是達到了頂峰,不滿於身上那已經很精短的束縛,將最外麵的格子襯衫外套脫下來,在手上旋轉了幾圈,扔到台下麵去。


    引起一陣沸騰和歡呼。


    閉著眼睛盡情揮灑的女人,在將手裏的外套扔下台的那一刻,眸光一閃,林溢瀧就皺起眉頭來。


    那個女人……


    是白露沒錯。


    心裏掀起狂風暴雨來,在這一刻,全部向著他侵蝕而來。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麽,瘋了嗎?剛剛還覺得熱情似火的舞蹈,此刻在林溢瀧的眼裏,就看到一個女人被四頭豺狼虎豹盯緊了一樣。


    旁邊的幾個兄弟就已經開始互相打趣。


    “身材火辣,完全是我的菜,等會我要撿到我的框裏來。”


    “你少來,這樣的人,還是先簽下來,我保證這個酒吧有這樣一個台柱子在,每天的營業額不會掉下來。”


    “還是占為己有的好,現在這等的尤物,真是少之又少了。”


    旁邊的人就注意到林溢瀧的視線,不再是平日裏的清冷,而是皺著眉頭,想要將某人殺了的心都有。


    順著林溢瀧的視線,也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了然一般。


    “今天這人誰也不許動了,難得見到我們阿林眼中會有一個女人,一定要給他留著。”


    在他們的嘴裏,向來是叫林溢瀧阿林的,這是從小到大改變不了的了。


    說才剛剛落了地,就看見剛剛還在身旁站著的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了,以最快的速度,往舞池方向走過去。


    剩下這樓梯上能看的一清二楚的看台上,不明所以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林溢瀧內心積聚暴漲起來的情緒,已經克製不住的升騰起來,步伐生風一樣向著那個女人的方向走過去。


    拒絕自己,就為了在這裏放縱?


    她可以這樣作踐自己,但是不能在他看見的範圍內,更不能是跟著這一群豺狼虎豹,不是已經是陳以柯的未婚妻了嗎?


    怎麽連這一丁點的未婚妻該有的矜持都沒有。


    火氣蹭蹭的竄起來,林溢瀧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為別人的未婚妻著的哪門子的急。


    撥開人群就近距離的看見台上的女人,臉上堆積著的是很長時間沒見到的笑容,薄薄的汗水密布在身上,在燈光的反複照射和映襯之下,泛著金色的光亮。


    幾個男人已經有所圖的將那髒手放在了白露細白柔軟的腰肢上,貼著她隻穿著精短的小熱褲,盡情的扭動。


    手裏的拳頭已經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腕上的青筋凸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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