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nainai,你是想在這吃完了,順便明早送我上飛機麽?”


    老四拉著韶華,腳下急匆匆的步伐沒變,這話突然讓韶華的腦袋有所頓悟,不確定的看著老四。


    “你是說……是說……”


    那種不確定還沒被韶華說出來,老四已經很確定的點點頭,並順便將韶華塞進車廂裏。自己也動作利索的轉過去,坐進車裏。


    “是的,沒錯,這件事情就這麽擺平了,沒想到我們韶華這麽能幹。”


    韶華的能幹向來老四是知道的,但是不是在勸慰人,安慰人這件事情上,而是散打,柔道的事情上。


    韶華還在為那碗沒吃進嘴裏的粥耿耿於懷,就看見車窗外麵那座城堡的景象越來越遠了。


    看樣子真好吃啊,靳暮歌吃得她也想吃來著。


    整個別墅裏,這樣大的地方和這樣安靜的深夜,靳暮歌低頭專注吃一碗粥的聲音很明顯。


    這樣的聲音一點也不引起人的反感,反倒是讓坐在大廳裏沉默良久的陳以柯覺得安心下來。


    細細簌簌的布料發出來的聲音,陳以柯已經起身,走向餐桌上正在吃得熱烈的女人。


    在女人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想清楚了?”


    看女人現在在自己眼前的這副狼香虎咽的樣子,才覺得自己一顆外放的心收了回來,她就是一顆給自己安裝在身體上的定時zha彈,隻要她的不穩定的波動就會引起他身體上的軒然大波來,千瘡百孔。


    靳暮歌吃著粥的動作沒變,順便拿著一點酥香的麵食就著粥一起下肚。


    雖然平日裏覺得好吃,但沒有覺得有這麽好吃,這些怎麽吃怎麽都覺得吃不夠,還有就是覺得自己的嘴太慢,怎麽也趕不上香咽的節奏。


    陳以柯的話,她知道是什麽意思,嘴裏還有好多含含糊糊的沒咽下去。


    “反正就是你不讓我出去,我餓死你大概也不會管我,還不吃飽了,做鬼也要做個撐死鬼。”


    靳暮歌的話令陳以柯微微眯起眼睛。


    “那個男人,跟你什麽關係。”


    不急不緩的聲音,靳暮歌現在腦袋裏的氧氣都用在消化食物上,幹脆的說:“沒什麽關係,就是認識的朋友,一起結伴出行的。”


    這答案即便是在陳以柯的心裏早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但是聽靳暮歌親口說出來,還是踏實。


    但是陳以柯知道,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怎麽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懲罰就放棄外麵的整片海洋呢,這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困住她,不是最終的辦法。


    對於這次假期,他不是沒做安排的,整個計劃被突然打亂的,他都快要瘋了,她現在還在這裏跟自己耍脾氣。


    看著桌上的食物,陳以柯對廚房正在忙碌的小玲吩咐。


    “再加一碗粥,其他的都不需要了。”


    “就那麽想出去?”


    陳以柯的聲音,帶著詢問的聲調,但是有濃濃的別樣的意味在裏麵,繞著正在喝粥的靳暮歌心裏點燃了某種小苗頭。


    “你放我出去?”


    靳暮歌的聲音問出來,看著陳以柯臉上依舊淡淡的表情,就覺得自己問的多餘了。


    他怎麽會那麽好心,放她出去。


    “可以有別的打算。”


    就在靳暮歌失望至極的時候,陳以柯的話無疑點亮了靳暮歌所有的希望,粥也不喝了,幾乎探過大半個身子,越過餐桌到陳以柯這邊。


    “什麽打算?”


    陳以柯就被她現在這副樣子,皺起來眉頭。


    她的身子大半個跨國來,身上鬆鬆垮垮的睡衣越過來,一眼就能看見那片柔膩的chun光,乍現在眼前。


    她總是這樣的毫無章法的跳脫到視線中來,每每令他不能掌控一些情緒,心煩意亂的看著那隻抓著自己的手,上麵還帶著吃麵食時掉落的食物殘渣。令他一點也不反感。


    陳以柯的牙關緊了緊。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待罪之身。”


    想要那麽快得到解脫和原諒,怕是她會不那麽容易長記xing了。


    靳暮歌的手就從陳以柯的胳膊上放開來,又泄氣的一屁股坐下來。


    “早知道你不會這麽好心,什麽待罪之身,我出去玩就有罪了嗎?那你也出去玩了。”


    後麵那一句,是小聲的,一旦停頓下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很飽了,甚至是吃撐了。從餐桌旁站起來,就直接上樓去。


    有什麽大不了的,頂多就是在家裏睡幾天,不讓出去就不出去好了。


    雖然心裏不痛快,但是真的填滿了肚子,迷迷糊糊了一天的精神狀態,加上大腦缺氧去消化食物去了,躺下去就真的睡熟了。


    陳以柯看著女人依舊別扭的小情緒,不過看著餐桌上的風卷殘雲,心情也沒壞到哪裏去,心終究是回到這個有她的地方才是安寧的。


    已經是很深的夜,陳以柯緩步上樓,就看到女人倒頭趴在床上大睡的樣子,連房門都沒來得及關,腳上還掛著一隻未脫下來的拖鞋。


    陳以柯就將房門關上,進去到浴室裏,然後傳出嘩嘩的水聲。


    靳暮歌睡得極沉,一點無夢,陳以柯在半夜掀開被子,將身子躺下去,凹下下去的床麵,陳以柯就背身擁抱住女人。


    女人現在的身體是軟綿綿的,絲毫不設防的柔軟,不帶一丁點的僵硬,讓擁抱住的人感覺到舒服。


    陳以柯的吻就在這半夜時分,纏纏綿綿的抵達靳暮歌的脖頸,那一點她最敏感的地方,果然靳暮歌的身子就微微的蜷縮起來。


    陳以柯就將整個蜷縮起來的一團抱緊了。


    手從靳暮歌後背的衣擺下麵探進去,從那柔軟的腰肢上一直摸到那柔軟的兩團。


    夢裏感覺到異樣,靳暮歌已經有燥熱的因子在全身升騰起來,輕擰起眉心,用手握住那個男人在胸前的手。


    陳以柯最喜歡在這樣半夢半醒之間愛她,她的戒備,她的大腦此刻都是放鬆下來的,這才是真是的靳暮歌,麵對真實的陳以柯。


    隻在這半夢半醒十分。


    從靳暮歌的背後攀爬起來的氣息,就圍繞著靳暮歌已經燒紅了的耳朵。


    “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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