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他那也能叫體貼入微,他是**,霸道,蠻橫,不講理,冷酷,無情還差不多,他哪裏懂得照顧別人啊,就知道冷著一張千年不變的冰封臉,打著特有的關心人的旗號,專幹那些坑蒙拐騙的事。”


    一口氣,不帶回緩的就將這些話全都說完了,說完了似乎還不解氣,還一臉憤慨的樣子,直喘著粗氣。


    林溢瀧看著她現在的樣子,聽她說得這些話,真是想笑也不敢笑出來,要憋出內傷了。


    “為什麽每一次你提起他,都這麽……xing情激動呢?”


    林溢瀧語氣幽深的口氣,令靳暮歌心裏直打鼓。


    “我有嗎,我有xing情激動了嘛?隻不過是闡述事實而已,事實上他就是這麽一個人,啊,對了,也許就是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才讓我這樣激動的想要把他的醜行全都說出來,說出來也不解氣。”


    林溢瀧這麽久以來,不是不對靳暮歌的事情感到好奇的。


    “既然他這樣的……討人厭。”林溢瀧用了靳暮歌的立場和詞來形容那個男人,“那你為什麽不離開他呢?為什麽還要忍受著這樣一份煎熬呢?”


    林溢瀧的話確實把靳暮歌問著了。


    靳暮歌愣憧憧的看著林溢瀧,自己是為什麽在陳以柯的手裏的都快要忘記了,要不是今天被林溢瀧提醒,在潛意識裏,自己已經完全是陳以柯的附屬物了。


    靳暮歌臉上剛剛還存在的激動的情緒不見了,換上一張哀怨的,讓人心疼的表情。


    林溢瀧看到靳暮歌為難了。


    “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助你也不一定。”


    話才從林溢瀧的嘴裏說出來,還沒落地,靳暮歌就不斷地搖著頭,“沒用的,除了那個人,誰都幫不了我,這也許就是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選擇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一定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在靳暮哥的身上。


    看到靳暮歌這副樣子,林溢瀧已經忍不住開始想。


    “你還沒跟我說過你跟他的故事,看得出來如你所說的,他足夠的長,但是我似乎做好了準備,等待你把你的故事講一講。”


    很多話,很多難以想明白的事情,說出來的那一刻,也許就好了。


    他們的故事嗎?


    是從七年前說起,還是從十年前說起呢?故事足夠的長,長到她已經記不清楚從哪裏開始說才好,故事也非常的多,全是那些細小的,破碎的,經過這麽多年已經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都分不清楚了。


    怎麽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會成為現在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她早已說不清楚了。


    那時候還經常在嘴裏叫著的“以柯以柯”怎麽成了現在這樣陌路的樣子,更完全想不起來了。


    這七年,不隻是她經過破產的洗禮變了許多,就連是以為再也不會有交集的陳以柯,也早已經變了。


    蒼白的臉上,慘淡的笑容掛在上麵。


    “等有時間吧,等有時間我一定要講給你聽。”


    這樣的退縮,林溢瀧察覺到了,是很明顯的。


    那份想要在危機時候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心,一下子就被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了。


    這樣蓄意明顯的逃避,他怎麽能拒絕呢?


    “等你準備好了,我一定洗耳恭聽。”林溢瀧就換了一個問題,將話題轉移開了,“為什麽會選擇記者這個行業呢?是人都知道,那是極費力又不討好的工作,是自己天xing喜歡嗎?”


    靳暮歌的臉上就閃過一絲調皮的神色。


    “我能說是因為我一無所長嗎?哈哈……”看著遠處的天際,像是回到曾經那些父親還活著的日子。


    “可能是前十幾年的生活過的太安逸了,連老天都嫉妒了,所以才會讓這樣貪玩又沒有半點能力的我,遭受了這樣大的一個玩笑,讓我重新接受了一次生活的洗禮,看見生活本應該有的艱辛的樣子。”


    笑容始終在靳暮哥的臉上淡淡的,看得出來是放下了。


    “我一事無成,我什麽都不會,當時麵臨著這個決定,我別無選擇了,到現在,說不清楚是自己選擇了並喜歡上這個職業,還是這個職業在我看不見希望的時候選擇了我。”


    大概說的傻人有傻福就是靳暮歌現在的樣子吧。


    經曆過大的劫難,現在卻依然在一個人的身邊,幹一份被選擇的和自己喜歡的職業,這也是一種幸運。


    有的人,即使找了一輩子,也找不到的。


    兩人說到很晚,靳暮歌輕手輕腳回房間的時候,躺在床上聽著別人的呼吸,發現在這裏以來,第一次竟然失眠了。


    她腦袋裏不斷地回想著林溢瀧的話。


    他想聽的關於她的故事,她不是不想說,是真的已經無從說起了。


    有的時候,希望它被掩藏的深一點,更深一點,深到沒人挖掘的程度,自己就也淡忘了。


    在這個度假區的一角,是跟另一個城市相接的。


    靳暮歌也許是忘了,在某個夜晚隨著某人造訪過這個城市的一角,和這裏的一些人。但有些人沒有忘。


    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那煙味兒纏繞著某個男人的心,他真想把她嘴裏正在吸著的眼掐滅了。


    “你說,我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那質疑的聲音,帶著生xing裏的慵懶,是男人所熟知的,老四這這樣的夜晚還能看見什麽,能看見的不過是眼前的一個女人罷了。


    “時間太晚了,你再不休息,是不是明天不想從床上起來了?”


    語氣幽深的話語,帶著明顯的暗示和寓意,女人不是聽不懂的,隻是在這種時候,沒那心情搭理,腦袋還停留在白天看見的那一幕。


    那個女人的樣子和身影,她是不會忘記的。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在床上爬不起來?”


    韶華向來是打不過老四的,以前老四總是讓著她,近來更是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傷著她,更不敢去贏她,以至於這個女人最近的自信心爆表了。


    老四當然知道她現在說的是什麽,隻不過隻要是跟老大沾染上的,他向來不喜歡讓韶華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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