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蛇沒有鉗子,螃蟹有鉗子呢。”


    隻見剛剛被靳暮歌藏在身後的手,手指頭上的拇指腫的老高,還有食指的指腹上,都流血了。


    這是剛剛林溢瀧去拿抓螃蟹的工具的時候,靳暮歌哪裏等得及就下去抓了,結果就弄得手指頭上兩傷。


    靳暮歌忙要抽回手。


    “我告訴你,是我還沒開始呢,他這是突然襲擊,搞得我措手不及才這樣的,我如果真的展現我的實力,我保證,晚上你們不用下手就都能吃上他們了。”


    靳暮歌豪言壯語,要不是這隻手,恐怕林溢瀧就真的信了。


    “好了,我看還是先就醫吧。”因為畢竟都已經腫了,看起來還蠻嚴重的。


    靳暮歌就不屑的表情。


    “不用,這一點小傷而已,用不到興師動眾的,等消了腫就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我看這邊的風景很好,不來欣賞的話怪可惜的。”


    林溢瀧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裏來的倔強種子和強烈的自尊心,搖搖頭,知道這大概是不能觸碰的界限。


    “那好,你在這裏欣賞,我去負責抓晚上我們的晚餐,你就等著吃就好了。”


    林溢瀧這樣大包大攬的話,倒是令靳暮歌有些傷心,這不爭氣的手,怎麽才伸進去就被夾了呢?


    糯糯的回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可是那個心啊,真的想跟著一起去奮戰啊,讓她這樣毫不費力的享受成功的果實,多難受啊。


    “那個……”靳暮歌在山坡上看著林溢瀧的背影猶豫著叫出聲,“那個一定要抓大的哦,還有,我可能吃得比較多。”


    林溢瀧回頭比了個ok的手勢,靳暮歌則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對著這風景慨歎。


    她不是個喜歡坐享其成的女人,一起參加嘛,幹嘛偏偏她被夾了呢。


    氣餒的甩了手一下,熱列列的脹痛的感覺很明顯的襲上來,靳暮歌倒吸了幾口涼氣,臉色已經蒼白。


    別說,被夾的那一瞬,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毛孔不是收緊了的,疼死了。


    晚上的螃蟹宴,是很美味的。


    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陽澄湖大閘蟹,也不是什麽海王蟹,隻是普通的小河溝裏抓來的小螃蟹,但是隻是簡單的鹽水裏煮出來,不加任何食品調味劑之類的,就已經是很美味,吃到嘴裏的味道,那叫一個滿足啊。


    靳暮歌的手不方便,但是也抵擋不住這純天然美食的誘惑,一個一個吃著費勁。


    林溢瀧實在看不下去她那副麵對小螃蟹如狼似虎的樣子,吧已經處理的完全好的一個螃蟹放到靳暮歌的麵前。


    靳暮歌正被自己的斷臂大俠搞得吃個螃蟹跟打仗一樣熱鬧的局麵感覺不堪,然後就看見呈現在眼前的把殼撥的完好的蟹肉。


    “給我的?”


    靳暮歌瞪大了眼睛,老大的不敢置信,這年頭哪有吧已經剝的這麽完好的肉送到別人嘴裏的說法,可隻見林溢瀧很是淡然的點點頭。


    “不會吧你,你簡直是……”


    林溢瀧的做法,靳暮歌一時找不上詞來形容,林溢瀧就作勢要把蟹肉拿回來。


    “不吃就算了。”


    忙被靳暮歌攔住,“吃吃吃,誰說不吃啦,怎麽能不吃呢,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嘿嘿……”


    把那些肉全部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享受。


    林溢瀧看她這副樣子,好笑的搖搖頭。


    又把手裏已經處理好的一個放進靳暮歌的碗裏,靳暮歌對此事頗感滿意,就繼續不斷地將肉放進自己的嘴裏。


    “你不吃嗎?”靳暮歌滿嘴裏含著這些肉肉,口齒不清楚的問。


    林溢瀧這一晚上,化身剝蟹小能手,臉上的申請淡然著。


    “看著你吃,就已經飽了。”


    因為麵前的這摞起來的全部由螃蟹殼摞起來的一摞小山上,全部都進入了靳暮歌的嘴裏,其他的桌上在吃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們。


    旁邊已經有女人開始對著旁邊的男人抗議。


    “你看看人家,多貼心啊,全程的給自己的老婆剝蟹,自己一個都沒吃,毫無怨言哪。”


    女人欣羨的語氣,令靳暮歌含在嘴裏的蟹肉都咽不下去了,吃驚的看看這些看著他們兩個的人,又看看林溢瀧。


    他們這樣很像夫妻嗎?


    靳暮歌趕緊要擺手解釋,林溢瀧就淡然的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們不是夫妻關係。”


    靳暮歌這才將嘴裏的肉全都咽下去,似乎有一點飽了,點頭應和,“對對對,我們不是夫妻關係的,不是。”


    剩下的旁人都驚訝了,都瞪大了眼睛。


    “你們真的不是夫妻嗎?真的不是嗎?可是看著兩個人的關係……是如此親密,就像是,像是……”


    那人形容的結結巴巴,最後才恍然大悟。


    “那不是夫妻,現在肯定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再不是的話那肯定就是你正在追她?”


    這樣的想法不隻是著一個人的,似乎都麵對兩個人的關係很是好奇,更堅定了諸位的想法。


    靳暮歌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跟林溢瀧,他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在哪,現在不仔細想都想不起來了。


    就像是很多年前的老朋友,林溢瀧這樣的關係,她絲毫不覺得別扭,安心的接受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我們是……”


    就像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差點被唱民歌的老人誤解了一樣,靳暮歌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一直在一旁剝蟹的林溢瀧就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我們是兄妹額,兄妹。”


    眾人對這個關係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啊怪不得,是兄妹,哥哥照顧妹妹,原來是這樣。”


    靳暮歌對林溢瀧這說法欣然接受,上次也是這麽解釋的,況且她是被照顧的那一方,沒什麽吃虧的。


    “不對啊。”突然有一人很好奇,“我記得在住宿的清單上,你們一個是姓林,一個是姓靳啊?”


    這下子,靳暮歌吃進嘴裏的蟹肉都吐出來了。


    人們真的就這麽好奇嗎?


    為什麽,非得讓他們兩個人扯上什麽具體的關係才能滿足他們某種程度上的心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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