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當著我父母親的麵,拒絕了他,即使親口承認喜歡我。”


    想起那天他說的話,和他說喜歡自己時的表情,還是忍不住陣陣的心痛。


    “看得出來。”依舊是淡漠的聲音。


    這始終淡然的聲音,把白露驚著了,他是怎麽知道的,然後換了一種眼色,難道這裏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他都知道了?


    可也隻是一瞬,就平靜了,他是誰啊,他真的是陳以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陳以柯啊。


    想來是早早的便知道了,隻是暗地裏觀察,按兵不動罷了。


    那他今天來……


    臉色變了幾變。


    “是他們讓你來的?”一個想法已經在白露的腦袋裏成形了。


    陳以柯這才變了姿勢,深邃的目光看著白露,有幾分責怪在裏麵。


    “不然你以為呢?”不然,他怎麽會平白的出現在這裏。


    白露的臉色就沉下來,“他們讓你做什麽?勸我?”


    陳以柯就發現這個女人現在的腦袋也不怎麽靈光了,“別忘了,你的事情在他們眼裏,我還都不知道。”


    “那他們……”白露已經忍不住開始想要問了。


    “帶你出去散心。”陳以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出去散心?”白露擰著眉頭,不明白這出去散心是什麽意思,但是看著陳以柯的臉色沉下來,不怎麽情願的樣子。


    陳以柯就抬腕看了一眼時間,“估計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其餘的都準備好了。”


    白露就了然了,無奈的笑容就掛在嘴角上。


    “是想讓我徹底的死心呢,是想這趁這個機會徹底跟林溢瀧斷了聯係,完全不顧我現在身體病著,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呢。”


    陳以柯就跺到窗前,看著這不大的窗口望出去的天空,不過是那麽一丁點。


    “我們這樣的人,什麽時候有過身心由己的時候了?”


    白露也似乎明白了陳以柯這樣沉著臉的原因了,他的心裏裝著靳暮歌,他處處為靳暮歌著想,背地裏做的所有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對靳暮歌有利的。


    那麽,這一次,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吧,跟靳暮歌一起。


    “對不起,連累你。”


    陳以柯抬眸看了白露一眼。


    “所以,下一次再做事情之前,動腦子想一想先。”這樣的莽撞行為招來的,隻能是現在的這後果。


    事情隻能以這樣的結果落下帷幕,晚上靳暮歌下班的時候才接到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後麵幾天都會不在,還囑咐她這幾天就安分的在家裏待著,哪裏也不許去。


    不知道為什麽,大大的落空感在靳暮歌的心口橫梗過去。


    那些計劃的,沒計劃的泡泡都一一的被戳破了。


    看著同事們一個個計劃滿滿,高高興興的走出辦公室。


    “暮歌,七天你有什麽計劃啊?不如跟我們一起吧,我們要去巴厘島,特價的機票,錯過就沒機會了。”


    “不用了,我…….還是在家睡覺吧。”靳暮歌對於陳以柯的話不是不忌憚的,其實也不是不能去,隻是不想,一切都鬆散下來的那種感覺,沒有動力。


    “真沒勁啊,真沒勁,好不容易這麽長時間的假,你就都奉獻給床上了。”


    對於這句話,靳暮歌是有敏感神經的,什麽叫奉獻給床上了,她要一個人睡,一個人睡,睡七天。


    同事們走興高采烈的走了,注定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過這個節日。


    坐在老陳開的車上,突然好奇的問:“知道先生這幾天要去哪嗎?”


    老陳的xing格是個少話又內斂的人,但是跟靳暮歌接觸久了,也沒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直接把下午從陳家別人嘴裏聽到的話說出來。


    “聽說要利用這個時間跟bai小姐去旅行,大概是做婚前準備,放鬆一下去的。”


    這樣無心的一句話,在靳暮歌的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開了。


    原來,原來……


    靳暮歌遠遠地待在座位上,喘不上氣來。


    難怪,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


    老陳一直沒見靳暮歌回話,回頭看見靳暮歌的表情這才驚覺是自己說錯了話,大驚失色。


    “靳小姐,靳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想說…….”


    老陳著急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靳暮歌歎了一口氣。


    “沒什麽,我不怪你,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這樣的話但說無妨的,他去陪他的未婚妻,是應該的。”


    看著靳暮歌的落寞,老陳直怪自己多嘴了,懊惱的不行,平常經常接觸,深知道靳暮歌不是別人眼裏看見的小三那樣的女人。


    不貪慕虛榮,即使是待在陳以柯這樣有錢有勢的大人物身邊,也還靠著自己上班生活,也不會在他們這些下人麵前擺架子。


    “對不起,靳小姐,我真的是無心的,我看了有關雜誌上你刊登的報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


    老陳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隻知道是自己說錯了,用手打了自己的嘴一下,被靳暮歌連忙製止。


    “沒關係,真的,你不用自責,我也不會告訴陳以柯的。”


    車裏的氣氛頗讓靳暮歌受不了,因為老陳的一再自責,變成了自己的疏忽,這個問題,她本就不應該問才是。


    “去高中的門口吧。”


    她突然想去那裏透透氣了。


    老陳是知道的,自反是靳暮歌心情不好才去那個地方,把車調轉了方向,看著後視鏡中的靳暮歌,猶豫著開口。


    “靳小姐,有些話,不知道我當說不當說。”


    靳暮歌從來沒把老陳當成是下人,不過是憑借自己的勞動力吃飯的人,都是應該受到尊重的。


    “沒事,你說吧。”


    老陳看靳暮歌答應的爽快,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


    “您別怪老陳多嘴,在我看來,先生對你,是不一樣的,先生從沒有像對你一樣關心過別的女人,就連是未婚妻白露,也沒見他這樣上過心,對於靳小姐你,在先生的心裏,似乎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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