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又從那扇落地的玻璃窗前走回來,走到陳以柯坐著的位置的身側,低下頭來就著陳以柯的位置詢問。


    “吃飯的時候我看陳先生喜歡清淡的菜色,平時有偏好的味道嗎?”


    陳以柯的目光加深了,第一次,這個小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跳脫的像隻小鳥,把這死氣沉沉的,密閉的空間點亮了,讓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她的身影。


    她又這樣氣息濃鬱的湊過來,豐盈的唇瓣,還帶著昨晚的馨香,問他偏好的味道……


    男人的長臂一伸,女人的唇瓣就猝不及防的撞在男人微涼的唇瓣上。


    女人還維持著拿著筆和本的動作,正驚恐的睜大了眼,陳以柯就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什麽情況?她還在采訪。


    手把握著的筆和紙攥得緊緊的,想不起來反抗。


    直到男人目光深邃的染上一層火光,喘著粗氣將她放開,氣息猶粗重的回。


    “偏愛這個味道。”


    口腔裏還充斥著男人濃烈的氣息,滿滿的揮之不去,靳暮歌的腦袋一下子想起來了,她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口水。


    剛剛吃的飯裏,還夾雜著他口水的味道。


    臉紅了個徹底。


    陳以柯此時渾身上下散發著悠閑地氣質,慵懶的的狀態將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抻了抻,就看見女人悄無聲息的往門口挪。


    “我先走了。”


    陳以柯的手在沙發的椅背上敲擊了一下。


    “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並不多,我不保證你能寫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來。”


    才伸向門把手的手頓住,她還什麽都沒采訪到呢,這樣回去怎麽交差啊?


    看著女人躊躇的步伐又回來了,陳以柯的眼角眉稍都隱含著笑意。


    靳暮歌有坐下來,這次離得陳以柯遠遠地。


    “陳先生對於這次開發海外市場的近況怎麽看?瑞士是怎麽同意把海外市場這塊肥肉給到陳先生的,還是陳先生有什麽特別的手段?”


    陳以柯的眉毛挑了一下,“這裏麵的故事難道要我重新講給你聽?”


    靳暮歌別了一下,這當然不用他重新講一遍,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曆的,她現在隻不過是在例行公事,以一個記者的身份在采訪罷了。


    把這一頁翻過去,就看見下一頁早已經準備好的問題,當然也是廣大婦女最關心的,咽了口口水。


    “陳先生在跟bai小姐訂婚之前,有心儀的女人嗎?”


    靳暮歌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來,好不讓自己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陳以柯看著靳暮歌,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靳暮歌因為這樣故作深沉的陳以柯,心也跟著砰砰砰的亂跳起來。


    看著陳以柯還未開啟的唇瓣,他會怎麽說呢?


    良久之後,陳以柯才眯起雙眼,看著靳暮歌說:“曾經有那麽一個女人……”


    靳暮歌緊張的都不能呼吸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陳以柯。


    陳以柯看著靳暮歌的表情突然滿意的笑了,“大概忘記了,我身邊的女人並不少,我怎麽會記得是一個還是兩個呢?”


    一下子泄了氣的靳暮歌說不好再聽到這樣的答案後,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麽樣。


    不好笑的反而有些可氣的看著這樣噙著玩味笑容的陳以柯。


    “是啊,你的女人太多了,在大馬路上隨便招招手就能出來若幹個願意跟你走的,但是你可想過我把這些寫進去的話,你將麵臨的後果麽?還是陳氏要麵臨的後果?一個不怎麽樣專情的總裁能帶領著陳氏走到哪裏去?”


    惡意的吐槽了一下,在紙上胡亂的寫了兩筆,心裏痛快多了。


    陳以柯難得的聽見這樣的話並不生氣,微微探著身子湊近了靳暮歌,“我能理解為你現在的情緒是在嫉妒麽?”


    “誰嫉妒了?我才沒有!”靳暮歌噌的一下站起來,極力的澄清這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緒反應是怎麽回事。


    看著現在陳以柯得意又得意的模樣,靳暮歌討厭透頂了,甩下手裏的筆和筆記本。“借用一下洗手間。”


    負氣的走進洗手間,拉上洗手間的門,忍不住瞪著眼睛對著鏡子裏怒目比劃了半天。


    坐在馬桶上讓怒氣消散了一會兒,手放上洗手間的門把手的時候,聽見外麵的聲音。


    “媽,您怎麽來了?”陳以柯麵對開門進來的陳母很是驚訝。


    陳母就衣著華麗的走進來,“下午跟朋友去喝了下午茶,經過你這裏就想著上來看看你,你從馬爾代夫回來還沒見你幾麵,怕打擾到你工作,就直接自己上來了。”


    陳以柯麵色沉穩的看著陳母,淡淡的答著,“手裏還有一些東西處理,所以沒經常回去看您。”


    陳母的神情顯得落寞。


    “你經常不在,白露自然也不會自己過去,整個陳家老宅裏剩我一個人每天麵對你父親,也是無聊的很。”


    靳暮歌聽到的是陳母的聲音,久違的親切感升上來,七年前的那些時候,她還經常出入陳家老宅,陳媽媽陳媽***叫個不停呢,時間轉眼過去七年,這還是七年之後的第一次聽見陳媽***聲音。


    欣喜湧上心頭,想要衝出去擁抱那份久違的親切的時候,就頓住了。


    現在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出去見麵吧?因為親耳聽到陳母的嘴裏說出了白露的名字,陣陣心寒湧上來。


    自己的離開也擋不住陳以柯的身邊多了新人,白露已經在陳媽***心裏成了兒媳婦,她這樣出去是不是……


    想著自己現在身份的不堪,又將那份喜悅壓下來,手也收回來,安安靜靜的坐回到馬桶上去。


    陳以柯重新回到座位上看文件,陳母則把手裏的兜子放下來,想要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的吃完的飯菜。


    “兒子,怎麽中飯在這裏吃的?”陳母的口氣裏滿滿心疼的意味。


    陳以柯看了一眼,“嗯,在這裏吃也一樣方便。”


    心卻墜在了洗手間的門上,裏麵的人估計是提聽到了什麽才不肯出來了。


    “在怎麽工作忙,也不能在吃飯上湊合,回頭我讓家裏的廚子每天給你做了來,比這些吃著要我放心。”看著桌麵上的飯菜,並入不了陳母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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