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看不見高高的城堡了,靳暮歌才把目光收回來,車裏的氣氛安靜又詭異,驚覺時發現自己的手還在男人的手心裏,而她被包裹的手一同放在陳以柯的大衣口袋裏。


    陳以柯正閉目養神,沒有要睜開眼的意思。


    她試了試將手從男人的手心裏抽出來,隻是微微的動了動,就被攥的更緊了。


    靳暮歌放棄了。


    天已經很晚了,靳暮歌在車上搖搖晃晃的就要睡著了,長久的精神緊張卸下來,就會有無盡的疲憊感襲過來。


    車到了陳以柯寓所,靳暮歌得手一鬆就被放開,靳暮歌昏昏沉沉的要睜開眼,身子一輕,就被人抱了起來。


    陳以柯抱著懷裏睡著的女人要上二樓的房間去,陳越已經躊躇了一路,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少爺……”


    欲言又止的聲音不大,陳以柯抱著女人正上樓的動作頓住,他當然知道陳越要說什麽,頓了一下繼續上樓去,將女人在床上安置好了,才下樓來。


    陳越果然一臉愁容的還在等。


    陳以柯坐在大廳裏,陳越就將手裏緊緊攥了一路的資料放在陳以柯的麵前,著急著出聲。


    “少爺,真的打算這樣放棄了?您準備的這些東西,這麽長時間,眼看就要成功了……”


    陳越的著急寫在臉上,聲音還是不受控製的激動了,這是陳越在平時很少見的樣子,可見這件事情的程度。


    陳以柯看著早已準備好的那疊厚厚的資料,裏麵詳細的記載了瑞士姐妹的精神病史,服藥情況,看過的醫生,瑞士的總資產評估報告,以及瑞士所覆蓋的市場範圍等,都一應俱全的在這份資料夾裏。


    隻要這份東西往商業財團一交,瑞士整個就癱瘓了,封鎖了,徹底的完了,到時候陳氏集團早已準備好的一切取而代之,是在合適不過的機會。


    陳以柯怎麽會不懂?


    隻是那衣角上的重量,沉甸甸的拉扯著他的心,幾乎不能呼吸。


    那雙眼睛似乎正在閃著期盼的光看著他……


    每每想到這裏,心口上異樣的感覺不能自已的占據了所有。


    他把那疊資料拿起來,隨手用手翻了翻,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打火機,將那些東西點燃了。


    “少爺,你……”看著火光燃燒起來,照亮了陳以柯棱角分明的側臉,著急的出聲。


    陳以柯將快要燃燒殆盡的紙業鬆開手,一團黑色的閃著光亮的灰燼在地上明明滅滅,“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陳越當然相信陳以柯的能力,可這些都是他的心血,說沒就沒有了,這裏麵的原由,他自然是知道的。


    陳以柯起身,滿臉滿身的疲態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來。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快要走上樓梯的陳以柯,突然回過頭來,對著要出門的陳越的背影。


    “這件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陳越的背影僵了一下。


    自然知道陳以柯是說的什麽事,漠然的走出去,帶上了門。


    陳以柯徐步上樓,長久以來的疲憊終於在今晚卸下來,看見床上安睡的人,整個心才安定了不少,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床的一側塌陷下去,陳以柯輕手輕腳的翻身上床,女人溫熱的身體就靠攏過來。


    偎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勻。


    一股燥熱攀上陳以柯的胸口,這些天來,考慮她的身子和精神狀態,他都沒有碰過她,隻是這軟香盈玉的身子在懷……


    隻有麵對她時,他那傲人的理智和自持才消失殆盡。


    要不是今天事出有因,她被瑞夏綁了去,這樣的事,是不會讓她知道的,可是現在看來,這樣的效果反而好。


    低頭吻上那飽滿的唇瓣,軟玉馨香的觸感就席卷過來,欲罷不能的感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將他淹沒了。


    睡夢中的女人,感覺到異樣,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就在眼前。


    熟悉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瞬間席卷了她的大腦。


    意識到女人醒了,男人璀璨如鋯石的眸子看著女人幾分夢中醒來呆萌的目光。


    外麵新月的月光皎潔,透過沙沙的窗簾照進來,借著月光,給床上的兩人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夜色。


    “以柯。”女人還是睡夢中沙啞的聲音,不敢置信的叫著男人的名字,好確定躺在身側的就是他。


    男人看著靳暮歌的目光不說話。


    “為什麽這麽做?”靳暮歌想知道答案,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


    陳以柯看著女人探究的目光亮起來,聲音柔和沙啞的快要將他的心掏空了。


    “女人,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麽?”


    依舊冷冷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氣勢,沒有盛氣淩人的責怪和生氣,寵溺十足的語氣。


    女人還不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更不知道陳以柯背後做了多少功課和努力,都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灰飛煙滅了。


    呆滯的搖搖頭。


    男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他想要伸出手將女人頭上淩亂的發撫的更加淩亂,手微微在身側動了動,仍然沒有伸上去,幽深的語氣至酷。


    “……價值一座城。”


    女人頓頓的腦袋,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都想不起來了,“一座城嗎?”那是什麽概念?大城還是小城?


    男人就斬斷了靳暮歌胡思亂想的腦袋想下去。


    “我已經想好賠償方法了。”


    話才說出去,靳暮歌的吻就落在陳以柯的唇角,輕輕的印上去,柔軟的觸感就綿延開來。


    “這樣夠嗎?”


    男人的目光現在可以殺人了,這樣大的損失就這樣輕輕一個吻就夠了?而且她似乎不知道,她現在正在點火,這個瘋女人!


    “遠遠不夠!”


    說完,陳以柯的唇就毫無保留的欺上去,蓋住靳暮歌得唇輾轉反側,擁著靳暮歌得身子翻了個身,整個身子淩駕於靳暮歌之上。


    強勢攻占的吻,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靳暮歌完全反映過來時已經不受控製。


    陳以柯的吻不斷地加深下去。


    一場交易換一座城池,一座城池換一個女人,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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