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露!


    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床上的電話還在響個不停,靳暮歌的腦袋卻像是炸了鍋一樣不知道該不該接起來。


    猶豫再三,還是將電話接起來。


    電話才接起來,急切的聲音就飄過來。


    “暮歌暮歌,你現在在哪啊?”


    靳暮歌額頭上的汗都冒下來了,看著這周圍的陳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


    還沒得到靳暮歌的答複,白露徑自說:“算了,找你也沒用。”


    就在靳暮歌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白露又說:“暮歌你知道陳以柯現在在哪麽?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聞言的靳暮歌簡直炸了毛了,手握著手裏的電話發燙,這陳以柯打過來的電話才剛掛斷了……


    “什麽事啊?”憋了半天,靳暮歌才問出這一句。


    那端的白露似乎也正在處於熱鍋上的螞蟻的狀態,“哎呀,火燒眉毛的事,這可怎麽辦啊,你不知道算了,我再去問問別人。”


    還沒等靳暮歌反應,電話就被掛斷了。


    想著白露一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的事,需要陳以柯處理,可是陳以柯現在在國外出差。


    她想了想,隻好給陳以柯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白露著急有事情找你,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你回一下吧。”想了想,又在後麵加了一句“我們的事還沒被拆穿。”才發送了過去。


    不一會兒信息發送回來。


    “你很在意被揭穿?”


    很簡單的一句話,靳暮歌甚至都能想到陳以柯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和語氣。


    這叫什麽問題,當然怕,有見過小偷不怕警察的,小三不怕原配的麽?


    回了後半句過去,信息再沒有傳回來。


    這樣無聊的一天就開始了,這是住在這棟房子裏的第三天,靳暮歌還沒好好的,仔細的觀察過每一間。


    看著這些一應俱全的女xing用品和衣服,之前那個想法又在腦袋裏成型,見到小玲正在打掃。


    隨口問出來:“這裏以前住過別的女人?”


    因為女xing用品和衣服,包括一雙襪子,都太細致齊全了,齊全,細致到讓人不用想就知道這裏住過女人,所以用起來才會像現在這樣方便。


    小玲是個乖巧少話的姑娘,麵對靳暮歌得提問,真誠的回答。


    “抱歉,靳小姐,我也才剛來。”


    靳暮歌了然的點點頭,看來,這裏的人員都是新配備的,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也難怪陳以柯這樣滴水不漏的人,這種事情,當然會顧及周全。


    不過,突然發現的嬰兒房,讓靳暮歌大吃一驚,心裏暖融融的,像是要被融化了。


    在陽光最充足的一間,安排了這間嬰兒房,整個房間都是粉色的色調,到處鋪著暖融融的白色地毯,像厚厚的雲朵,怕雙腳踩上去,會一不小心掉下去。


    一看這就是一間為女孩兒設計的房間。


    陳以柯想要一個女兒?


    這樣的想法冒出來,靳暮歌想不到陳以柯這樣高高在上的,又清冷的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女孩兒的模樣。


    相比之下,他更適合一個兒子。


    靳暮歌還是被這樣的環境吸引住了,已經不自覺地走進去,在暖融融的地毯上躺下來。


    真舒服啊!


    之後的三天裏,靳暮歌哪也沒去,逛遍了整個房子和幾乎整個島上周圍的環境。


    在確定了陳以柯的飛機會在晚上七點達到z市後,靳暮歌在小玲的百般勸阻之下,進了廚房。


    她要做一桌子菜,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說服陳以柯,滿足自己上班的事。


    她雖然以前是個十指不沾陽chun水的大小姐,但是這七年的生活曆練,已經讓靳暮歌學會了很多家事,甚至很多別的女孩子做不來的,她也一樣做得好。


    不敢保證能做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出來,但至少會是一桌還不錯的家常菜。


    洗菜,淘米,炒菜,煲湯,靳暮歌樣樣動作利索的做下來,小玲看的都有點傻眼了。


    看見靳暮歌得那一刻,就知道是個美人,能被陳先生那樣仔細小心的嗬護著,仔細吩咐過她該做的不該做的,猜想是個被寵壞了的人。


    幾天的相處下來,直到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幕,開始對這個看著像養在金籠子裏的千金大小姐,實則看不太懂的靳暮歌好奇了。


    顯然的,今天是陳先生回來的日子,這一桌子的菜就是做給陳先生吃的。


    鍾表上的指針到七點的時候,靳暮歌就把四菜一湯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


    靳暮歌收拾完廚房,洗了手,安心的坐在桌子邊等,等陳以柯回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麵絲毫沒有車子駛進來的聲音,小玲來來回回幾遍。


    “靳小姐,您還是自己先吃吧。”


    靳暮歌看看菜,再看看表,叫小玲用蓋子把菜蓋了起來,她不餓,也不想吃,她隻是想等陳以柯回來,說工作的事。


    天色越來越晚,時間把等待的期限拉長,餐廳裏的燈亮著,靳暮歌就雙腿蜷坐在椅子上等著等著睡著了。


    發動機引擎聲在門口停下來,小玲迎出去,才剛打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滿身的風塵仆仆就進門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身形僵了一下,然後目光就在椅子上打盹的身影上鎖定下來。


    小玲就恭敬的立在一側,微微頷首說:“靳小姐從七點就開始準備這些了,到現在也還沒吃,要等到先生回來。”


    心髒被溫暖的一下擊中了,陳以柯外套還沒來得及脫,走上前去,目光在桌子上的菜盤上一一掃過,低身將女人從睡著的椅子上抱起。


    女人睡得沉,被抱進懷裏,微微皺眉動了動,頭靠在陳以柯的胸口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一直睡到夜深兩點,靳暮歌朦朦朧朧翻了個身,看到房間裏的燈光憧憧,一下子想起什麽,完全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


    摸摸索索的出了房門,發現對麵房間裏的燈開著。


    靳暮歌走過去,門被輕輕一推就開了。


    那個身影正坐在書桌上寫著什麽,意識到門開了,眉頭深鎖的雙眸,向著門的方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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