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熹微的從窗簾後麵折射進來,靳暮歌懵懂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大夢初醒,不知身在何處。


    腦子一頓,突然想起什麽來,大驚失色,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這時候,門被從外麵推進來。


    來人是端著托盤的小姑娘,看見下了床的靳暮歌,露出驚訝的表情。


    “靳,靳小姐你醒啦?”


    靳暮歌現在沒工夫搭理別人,她的心全在醫院裏,該死的,她睡了多久?


    推開小姑娘就要往門外衝,小姑娘攔住了她。


    “靳小姐,你現在不能亂走。”


    靳暮歌噔噔噔的下樓,“我睡了幾天了?”


    “四天。”


    身後小姑娘肯定的回答令邁下最後一個台階的靳暮歌頓住了腳。


    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姑娘,“我睡了四天了?”


    小姑娘無比確定的點頭,“是,從來的那一天起,你睡了四天了。”


    肯定的回答,靳暮歌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抓狂的一把抓過小姑娘的胳膊。


    “我睡了四天了,為什麽我睡著了不叫醒我?為什麽?”她都不敢想,她睡著這四天後的後果。


    突然被抓住的小姑娘的胳膊,托盤上原本端著的東西撒了一地。小姑娘被靳暮歌這個樣子嚇到了。


    大門被推開。


    一臉受驚的小姑娘趕緊低下頭去乖順的叫:“陳先生。”


    陳先生?


    靳暮歌回頭,恍如隔世般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像是剛剛從外麵回來,黑色的正裝外套搭在手腕上,內裏黑色的襯衫,眉宇間淡漠疏離的氣質,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她。


    陳以柯擺擺手,小姑娘就退下去,陳以柯腕上搭著的外套就扔在一旁沙發的椅背上,越過靳暮歌,伸手扯著襯衫領口的扣子,走上樓去。


    靳暮歌在身後追上他。


    “這是哪?我怎麽會在你這裏?我為什麽睡了四天?為什麽沒人叫醒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靳暮歌不敢想後果,整個人都發發瘋了抓狂了,一陣陣冷汗不斷地湧上來襲擊了她。


    走在前麵的陳以柯突然頓住腳步,領口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兩顆,不耐的神情看著靳暮歌。


    “不想出現在這,你該出現在哪?”那天包間裏的畫麵,他還清晰地記得。


    此刻靳暮歌得心裏焚了火,一把揪過陳以柯的胳膊,激動憤恨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我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身後有急匆匆的腳步跟上來,陳越上樓來看著眼前這副畫麵,沒看見一般,將手裏的一份紙質資料遞到靳暮歌麵前。


    “醫院的事情,都辦好了,靳小姐不必擔心。”


    陳越的話什麽意思?靳暮歌愣愣的看著遞到麵前的紙業,墜入穀底的心似乎看見一縷光線。


    就在靳暮歌得雙手遲疑著將資料拿過來的時候,被放了手的陳以柯,徑直進了房間,拉上了浴室的門,有嘩嘩的水聲傳出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四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著靳暮歌將資料接過去,聽著裏間嘩嘩的水聲,看見了靳暮歌眼裏泛紅的眼淚褪去,少爺臉上不悅的神情。


    他想了想,終是說:“醫院的事情,少爺早在靳小姐昏睡的那晚就辦好了,現在您的母親安然無恙,病情也更加穩定,靳小姐大可放心,剛剛少爺在開會,聽到靳小姐醒了的消息就立刻趕回來了……”


    陳越選擇不再說下去,點到即止。


    這一連串的事情,令大腦還停留在四天前醫院裏崔藥費的那天還回不來,現在唯一確定的是,母親的事情解決了,醫院可以不用給母親停藥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


    可是……


    陳越這話什麽意思?


    他聽到自己醒來的消息連會也不開就趕回來,而剛剛自己……


    猶豫著,靳暮歌為難的問:“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在這裏昏睡了四天?還有……”靳暮歌得目光在這陌生的環境裏轉了一圈。


    “這裏到底是哪裏?”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陳越恭敬地說:“這些問題,您還是親自問少爺的好。”


    說完,不再等靳暮歌反應,已經下樓去。


    靳暮歌愣在那,陳以柯已經從浴室裏出來,靳暮歌聽見沉穩的有節奏的腳步聲,頭也沒趕回,就有那股自然而然的壓力形成過來。


    倉惶的說:“我,我現在要去醫院。”


    拿著手裏的資料,頭也沒回的匆匆下樓,走至門口,就聽見樓上的聲音,沉穩有力的說了一句。


    “你就這樣出去?”


    靳暮歌驚得低頭看著自己,隻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蕾絲花邊的綢緞睡衣。


    她的衣服呢?


    又趕緊上了樓,在剛剛自己下床走出來的那間臥室裏,去找。


    床上的被子底下,床底下,地上,到處都找過了,都沒有。


    不知道陳以柯什麽時候站在身後,聲音淡淡的說:“你母親的事情解決了,現在來談談你的事。”


    “我的事?”靳暮歌找東西的動作頓住。


    轉過身來就看見沐浴後的陳以柯,下身隻圍了一件白色浴巾,赤膊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腹肌和胸膛。


    未幹的頭發上,有水滴從頭發上滴下來,順著堅實的臂膀,穿過胸膛,一直沒入腰際的白色浴巾裏。


    靳暮歌得耳根不自覺地紅了,眼眶熱熱的低下頭去不再看,感受到一股強烈的不容忽視的視線向自己射過來。


    趕緊說:“謝謝你幫我處理我母親的事,也謝謝你這幾天收留我,那個錢我會還上的,還有……剛才的事,對不起。”


    靳暮歌一股腦的說出來,他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事了吧?


    這時候,陳以柯繞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始終淡淡的鎖在靳暮歌得身上,聲音冷冷的說:“你確定,你還得清?”


    靳暮歌狐疑的看著陳以柯掏出一張紙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她走過去,將紙拿起來。


    一串串數字看下來,眼睛瞪得老大。


    裏麵詳細記錄了醫院裏的每一筆花銷,高達一百萬,另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天吃雪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天吃雪糕並收藏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