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李悅在跟一條大新聞,這不是跟主編請示了,已經好幾天不來了,我第一次看李悅對一個新聞這麽上心,我看這次轉正的測評啊,有的看了。”


    原來李悅這麽多天不現身,是為了轉正的事追蹤大新聞去了。


    靳暮歌摸索著手裏策劃的這份資料,隻有更努力才能保證轉正了,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可為什麽一閉上眼或者是走神,就能想起陳以柯昨晚叫她滾時,那看不懂的眼神?


    甩甩頭,轉正機會在前,不能有任何雜亂的思想困擾。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聽見幾個同事竊竊私語的討論。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沒錯吧?”


    “有畫麵,確實是陳以柯沒錯,而且陳以柯的豪宅曝光了呦。”


    “昨天見到本人,不像是新聞裏說的這樣子啊,怎麽一晚上的時間就……”


    “笨蛋,壞人會寫在腦門上嗎?”


    ……


    “暮歌。”


    聽見有人提陳以柯的名字就已經分心了,突然聽見有人叫她,愣了一下。“怎麽了?”


    “昨天你跟陳以柯去吃晚飯了吧?然後呢?”同事八卦的湊近了問她。


    靳暮歌的心裏又開始緊張了,眨眨眼,“然……然後……”


    “也難怪,這種事怎麽能讓同學知道呢?”靳暮歌還沒想好怎麽說,就聽同事說:“勁爆消息,昨晚上,陳以柯帶外麵的女人回家過夜了。”


    謔————


    靳暮歌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泛白。“是嗎……”心慌意亂的喝了一口湯。


    “有圖有真相,可惜這次不是我們雜誌社的頭籌。”


    “噗,咳咳。”


    聽見有圖有真相,靳暮歌的猛烈的咳嗽起來, 難道昨晚跟陳以柯去了他家的事,被人**了?


    楚襄欽一邊幫靳暮歌拍背,一邊說:“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聊八卦的好。”


    幾個女同事聞言,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是是是。”


    靳暮歌的咳嗽平息了,臉上還是被嗆的通紅,一想要拿畫麵裏是自己,剛剛放鬆的心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下午坐在辦公桌上,隨便打開電腦,那條驚人的新聞就報道出來。


    畫麵突然跳出來,靳暮歌嚇得一驚。


    畫麵中,車子是陳以柯的那輛車子,別墅也是陳以柯的別墅,隻是畫麵中的女人……


    不是她。


    不是應該輕鬆嗎?畫麵裏拍到的不是她啊,可是,也不是白露。


    那麽在她走後,他去找了別的女人。


    這樣的結論,令靳暮歌的心一下子沉重了不少,如果本以為陳以柯三番五次叫她做他的女人有什麽的話,那現在就真的沒有什麽了。


    原來他可以找任何女人,不是非得她不可。


    當初找她的原因大概就像是陳以柯說的,為了印證那可笑的過去,更或者是當年因為她的突然離開,不甘心。


    昨晚開始,無聊的的遊戲結束了。


    “在看什麽?失魂落魄的樣子。”楚襄欽突然走過來。


    “沒有。”靳暮歌趕緊把新聞頁麵關掉了。


    “晚上我請客,大家都吵著要去輕鬆一下。”


    “我……還是不去了吧?”現在就想一個人靜靜。


    有同事趕緊湊過來,“別啊,楚帥哥請客,你不去多掃興啊,楚大帥哥心情一不好,取消我們的福利怎麽辦啊?”


    “去吧,我看你最近也挺辛苦的,就當是放鬆一下了。”楚襄欽堅持。


    盛情難卻,在推脫就不好了,靳暮歌答應下來。


    楚襄欽今天大手筆,選了z市最好的最豪華的一家ktv,大家的熱情別提有多高漲了。


    包間裏人聲鼎沸,唱歌的,喝酒的,劃拳的,玩遊戲的分了好幾撥,隻是靳暮歌今天興致缺缺的樣子。


    中途,有人拉靳暮歌一起玩遊戲,靳暮歌完全不在狀態,連連輸了幾把,害一撥的同事被抓現行了。


    同事們抓楚襄欽替靳暮歌頂包,嘈雜的環境令靳暮歌頭痛欲裂,趁出來上洗手間的功夫透口氣。


    麵對鏡子裏的自己,用涼水撲了撲臉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前後進來兩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袒胸露ru,靳暮歌看了一眼就地下了頭洗手。


    就聽兩人邊對著鏡子補妝,邊交談。


    “也不知道今天是吹的什麽風,一向來這種地方不需要人伺候的陳總竟然點了名要我們陪。”


    一聽陳總二字,靳暮歌就動彈不得了。


    陳總,陳以柯?


    “可不是,以前不要說陪了,就是連碰,連近身都不行。”


    “陳總,陳以柯是什麽人啊,今天的酒點的全是最貴的,就連其他幾個包廂的酒都是他請的,待會兒喝醉了,喝的不清醒了……”


    兩人魅惑的眼神交接,“今晚爬上陳以柯的床,就算是功德圓滿了。”接著,兩人對著鏡子將衣領拉的更低了些,裙子提的更高了些,對著鏡子前前後後的看了幾遍,認為滿意了才出去。


    伴隨著兩人妖嬈的笑聲,要不是就著洗手台,險些站不穩了。


    才剛清醒的腦袋因為兩人交談的話題,頓時渾渾噩噩的厲害,不能清醒。


    反應過來時,已經跟著那兩個女人到了一個包間的門口,就在門要關上的那一刻,靳暮歌看見了燈光昏暗的包間裏,正中間坐著的陳以柯,醉醺醺的眼神,一個女人正伏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麽。


    心被揪起來,提著。


    這樣的陳以柯,更加陌生了。


    雙腳像是生了根,就這樣在包間的門外站著,不能動彈半分。


    門被打開,突然有人從裏麵出來,醉倒的身子險些將靳暮歌撲倒,卻是從地上爬起來拉住了靳暮歌得手。


    “小姐看著眼生。”一出口,滿是煙酒的臭氣,直衝靳暮歌得腦漿,大腹便便的身形油光滿麵,盯著靳暮歌得雙眼賊亮,伸手攬在靳暮歌得腰上,“新來的吧?怎麽站在門外不進去,走走走,我領你進去。”


    靳暮歌頭腦一陣發懵,卻是扯著自己的手,“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


    就在靳暮歌著急掙脫不開的時候,門一下子從裏向外被推開,推開的力道太大,直撞上拉著靳暮歌手的男人的腦袋。


    男人當即躺倒在地,意識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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