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點頭,她咬牙承認道:“是的,我有了北沉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啪嗒!


    重物落地的聲音,電話那頭再沒有人接起。


    手機被搶過去,北沉狠狠地掐斷了電話。“還舍不得嗎?你算什麽,有姿格追求北海嗎?或者,你根本就是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是故意要這麽說的,雖然她已將原因說清楚,但還是難解心中的怒火。隻有恨恨地傷她,他才會覺得稍微好受一點。


    溫爾雅沒有時間舔嗜傷口,她跪在了他的麵前。“北沉,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我說了實情,她們會有危險的!”


    直接拉開她的臂,北沉無情地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根本無視於她嘶心裂肺的祈求。


    她跟站跑過去,這才發現門已經被反鎖,她再也走不出去了。


    “北沉,不要,不要!”


    她哭著滑倒在地,為家人的安危心碎著,焦急著,軟軟地暈了過去。


    “溫小姐,你怎麽躺在這裏。”


    從門外進來的保姆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夜的溫爾雅,將她扶了起來。“喲,你的身子好燙,發燒了呢!”


    她咚咚地撥著電話,溫爾雅望一眼門,用盡全力衝了出去。


    “溫小姐,你生病了,要去哪裏!”


    保姆急得在後麵追起來,溫爾雅東倒西歪,最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帶我去……”


    妹妹的學校,一切平靜,在她表明來意後,妹妹出現在她麵前。


    “妹,你沒事吧。”


    她撲了上去,顧不得身上的火燙以及頭部的暈沉。


    “我沒事,姐,昨天有兩個壞人抓了我關在黑屋子裏,後麵來人把我救了出來。”


    妹妹與她相擁在一起,訴說著事情的經過。


    “那爸和媽呢?”


    “他們也沒事,我剛剛還給爸打了電話呢,他說醫生哥哥已經說服了媽媽,今天他就會帶著媽媽搬家,到他租房的地方去住。”


    鬆了一口氣,她總算安下了一顆心。


    “沒事,你去上課吧。”


    溫爾雅推走了妹妹,卻感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蘇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眼前不再是學校,而是囚禁著她的那座別墅,什麽時候回來的?


    保姆端著湯水進來,看到她醒來,臉上有了欣喜。


    “溫小姐,您總算醒了。”放下東西,摸摸她額頭,她鬆了一口氣,“還好,燒也退了,總裁把你抱回來的那會兒,你的身上多燙呀,就像要著火,比早上還要厲害。”


    是北沉帶她回來的?


    望望門外,並沒有他的影子。


    “哦,他已經出去了,要晚點才會回來。”


    保姆似看透了她的心思。


    “嗯”一聲,另一個保姆帶著為難的臉色進來。


    “溫小姐,把門關緊點兒吧。”


    “為什麽要關緊門?”


    溫爾雅不解,卻聽到了來自門外的呼喚聲,分明是北海的聲音,他怎麽會來?


    保姆為難地道:“總裁吩咐不能讓人進來,您看北二少爺在外麵喊了大半天了,您醒了,聽到也會吵到的。”


    “爾雅,你出來,讓我見一下你!”


    北海的聲音飄進來,她叫住了保姆。“沒事,我和他有點兒事要說清楚。”


    “不可以,如果總裁知道是會炒了我的。”


    知道保姆的難處,溫爾雅取出了手機,撥通了北海的電話。


    “爾雅,你出來,我要和你談談。”


    北海急切的聲音響起。


    “北海,有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是不是哥逼你這麽說的?是不是哥把你關了起來?”他一連聲地追問著,顯然不想信她昨晚的話。


    是他逼的。“但這是事實。”


    她平淡地吐出這句話,事實真相說出來後,她覺得平靜了好多,也再不會有難以啟齒的感覺。


    “可他已經結婚了,爾雅,你該怎麽辦。”


    北海沒有因這個消息而悲傷,卻為她的將來擔起心來。


    “北海,我會很好的,你不用擔心,解除婚約吧,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


    北海沉默下來,電話那頭隻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


    “解除婚約,用你認為適當的一切手段。”


    這次,是她傷害了他,她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那頭的電話默默掛掉,透過落地窗,她看到了一個落漠的背影,拉長著影子走向遠方……


    第二天,各大媒體刊登了北海解除婚約的聲明,聲明的理由是他認為自己還不夠成熟,需要曆練一番後再談婚事。


    跟隨這份聲明而來的,是一個北海出國的消息,由嚴嫣告訴她的。


    “他去了哪個國家不清楚,聽說沒有拿家裏一分錢,什麽時候回來不清楚,他讓我帶話給你,讓你照顧好自己。”


    眼淚流下來,為北海的大度而感動。


    他走了,t大的校園裏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這是一種遺憾還是一種缺失?


    他的離去跟自己脫不了幹係,北沉會怪她嗎?還有北父北母,會如何想她?而最重要的是離開了錦衣玉食的北海,他能適應異鄉的生活嗎?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答案,她隻能默默祝福他,祝他能平安!


    杜冰冰有驚無險地成為了北家少nainai,對北海的離去,沒有一絲的在意。他不過是她利用過的一枚棋子,用完了,便也可以丟掉。


    不過,北沉對她的態度比以往更冷了,甚至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這讓她在北父北母麵前十分尷尬。他們一再地追問她是否真的有了身孕,連北沉的身都沒有摸到過,她又從哪裏懷起呀。


    知道如果要穩定自己的地位,必須生一個孩子,她動開了腦筋。


    羅貝妮給了她答案,她送來了一包藥粉。“這東西無色無味,放在飲料裏邊、酒裏邊,絕對喝不出來,但是藥力十足,絕對的沒有女人解決不了問題。”


    杜冰冰臉上閃出欣喜,不管能不能成功懷上孩子,總要和北沉完成這一步,就算日後她有了不明不白的孩子,也可以賴到他的身上。


    帶上藥粉,她朝著夜色酒吧而來。


    陸子昂冷冷地看了一眼到來的杜冰冰一眼,收起了手中的手機。


    “在跟貝妮發信息嗎?”


    杜冰冰拉開唇,問道。


    陸子昂聳聳肩,卻並不給予回答。他指指第一間包廂,那裏躺著已經醉了好幾天的北沉。


    杜冰冰走進去,立刻被濃重的酒味所嗆到,她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北沉,臉上掛了一絲笑。


    叫人扶起北沉,將他塞進了自己的小車一路往回,卻最後選擇住進了酒店。


    到了酒店房間後,她等不及了般將藥粉撒在了水裏,端了出來。


    “北沉哥,喝口水吧。”


    北沉閉著眼,灌下了大口大口的水,杜冰冰簡直單要笑出聲來。迫不及待地將北沉重新放倒,她迅速脫掉衣服,靠在了他身上。


    體內好熱,一股熱氣往上湧著,直想找到一個突破口,卻因為無法解脫而難過著。


    北沉終於睜開了眼睛,火紅的瞳落在杜冰冰白花花嬌嫩嫩的肌膚上。那一片肌膚眩目而充滿誘惑,他遞手上去摸了一把,柔柔軟軟的,相當舒服。


    杜冰冰呻吟一聲,欺身上來,將自己與他貼在一起。


    北沉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尋找著她的唇,卻在貼上她的唇的那一刹那推開了她。“你不是溫爾雅!”


    杜冰冰的身子一僵,全身血液幾乎冷卻。她抱緊自己,難過地咬緊了唇。


    北海爬起來,拉好衣服,準備離去,杜冰冰跑上去,再次用身子貼著他。“北沉哥,是我,我是你的妻子,你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北沉哥,你需要解脫。”


    “你怎麽知道?”


    他的眼睛好紅好紅,盯緊了她,像要吃人的惡魔。他雖然醉酒了,但思路卻依舊清晰。


    “北沉哥,這是男人都有欲望的嘛。”


    杜冰冰巧妙地給予回答,卻並沒有騙過北沉。


    “杜冰冰,警告你,以後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搖著身體,他走出了酒店,在酒店服務生的幫助下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別墅。


    溫爾雅已經睡著,她平躺著,薄被外露出了已經成形的肚子。


    北沉拉掉外衣,直接撲在床上,瘋狂地吻上了她的唇。感覺到了窒息的痛苦,溫爾雅扭扭臉,最終睜開了眼,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北沉。


    “你怎麽了。”


    沒有回答,他狠狠地拉開她的衣服……


    “北沉,不要,小心孩子。”


    陷入**的他哪裏會聽到這樣的勸告,溫爾雅擔心地縮著身體,力求不要傷到孩子。


    大概持續了一個鍾頭,身上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滿意地睡在了她的身上,鬆開的眉宇有著滿足過後的舒適,輕輕呼出的氣流表明他早已進入夢鄉。


    溫爾雅小心地將他推下來,直到感覺肚子沒有異樣後,才靠在他身側睡了過去。


    孩子在肚子裏長得很快,在第四個月的時候,她終於感覺到了胎動,欣喜得幾乎跳起來。北沉對她的保護則越來越嚴,到最後,除了去學校,哪裏也不讓她去。


    就算好友嚴嫣,也再不能與她接近,隻能在電話地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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