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當醇厚冷冽的聲音響起時,她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


    “我……可以約你見麵嗎?我……”


    “可以,十一點鍾到公司。”


    對方沒有等她說完,竟然十分爽快地答應。溫爾雅放下電話,身體還在顫抖,這是緊張的結果。


    十一點鍾,公司。


    看看表,現在十點,她必然馬上出發,才能準時到達。


    氣喘籲籲的溫爾雅慶幸爸爸沒有值班,她還真擔心爸爸看到自己。前台小姐已經換了人,是一位十分有禮貌的美麗女孩。


    “請問您找誰?”她的語氣如清澈的泉水,帶著叮咚的脆音。


    溫爾雅笑笑,向她示意,才道:“我是溫爾雅,想找北總裁。”


    “溫小姐嗎?總裁吩咐過,您到了直接上去就可以。”前台小姐盡職地為她按下總裁專用電梯,將她送到了九十九樓。


    十點半,她早到了。


    九十九樓有好幾間會議室,都掛上了會議中的牌子,可見集團的忙碌程度。


    路過一處接待室,半敞的門裏,她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身影。


    那不是那晚的那個男人嗎?她記得當時北沉叫他奧古斯丁,那晚如果不是北沉相救,她差點被這個男人玷汙。


    男人黑色的麵皮顯示了異域的人種,他抬腕不斷地看著表,對負責接待的人抱怨起來。“真的是太不可理喻了,我親自送生意上門來,還會這麽怠慢,你去問問你們總裁是怎麽想的,不要這筆大生意了嗎?”


    接待人員說了些好話,走向門口,溫爾雅匆匆退出來,朝總裁辦公室走。


    總裁辦公室裏空著,沒有人,他有事出去了嗎?


    溫爾雅無心地走入,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門口處響起了腳步聲,溫爾雅緊張起來,剛要站起,卻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沉少,等我!”


    半開的門口,一抹紅色撲在黑色的身影上,一張女人打扮嬌豔的臉出現在門邊。她動情地擁著北沉的身體,不斷地吻著他,發出一聲聲嬌吟。


    “夠了!”北沉悶喝著推開了身上的女人。


    “沉少,等這事結束後,你可以帶我去你家嗎?我們一起這麽多次,還從來沒有在你家做過呢。”


    北沉拉直了領帶,冷冷地回答。“不好意思,any,你最好明白你的身份,不是我的妻子人選是不可以進我的家門的。”


    “你……哼!”對方嘟起了紅唇,xing感到連她這個女人都紅了臉,心跳起來。


    “還有,不要碰我。”


    “你有潔癖嘛,誰不知道。”女人哼哼鼻子,轉回身,拉好衣服。


    “好好伺候奧古斯汀,他是金礦大亨,跟著他,你會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


    無情地轉身,北沉手裏握著一份剛簽的合約走進了總裁室。女人沒有跟進來,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遠。


    看到早到的溫爾雅,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消失。


    懶懶地將合約丟桌上,溫爾雅小心地投去一眼,上麵用兩種語言寫著《金礦開采與冶煉合同》。


    小心翼翼地站起,北海已直接坐倒在舒適的黑色辦公椅上,啜一口杯中的咖啡,滿足地將身體放倒。


    “這個……我……”


    她細細出聲,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有事,就說吧。”他拉開了領帶,襯衣領口處的兩顆扣子同時被解開,露出古銅色xing感肌肉,上麵閃爍著一點點白色銀光,是他不曾離過身的項鏈。


    他今天特別爽快,溫爾雅還是對自己前來所請求的事情不抱希望。


    “是這樣的,我希望你不要送杜冰冰去美國。”


    她的話剛一落下,北沉便眯了鳳眼,雙眼間一個川字縮出來。


    “這樣的話……你們……我們也……”


    她咽著口水,緊張起來,便語無倫次。


    “說清楚!”


    他命令,心情一時間十分不好。


    “我的意思是說……”想了想,她決定如實地將杜冰冰和自己的約定說出來。


    北沉沉默在那裏,肘撐在桌子上,手握成半拳狀撐住下巴,凝神望著她,直要將她的身體望穿一般。


    “這是真的?”


    許久,他才回應,再度放下了身體。


    “嗯。所以,求你……”


    溫爾雅急切地回答,殷勤得幾近諂媚。


    “好吧。”


    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爽快,溫爾雅沒想到這個看似很難做到的事情就這樣得到了解決。


    “謝謝。”突然醒悟過來,她不斷地向他道著謝,惹得他眉頭再度縮起。


    “溫爾雅,我們有那麽疏遠嗎?”


    “呃?”對他突如其來的責問,滿心不解,她微張了小嘴,臉上掛了疑惑。


    “你沒看到別的女人嗎?巴不得對我投懷送抱,用盡所有的本領來討好我。你呢?能不能有她們一半的殷勤?”


    他脾氣一時變得很壞,冷冷地質問她。


    “我?”溫爾雅指指自己的鼻子,不知道又做錯了什麽。


    “過來!”


    他命令,不耐煩地勾動手指。


    聽話地移動身體,對方早已等得不耐煩。


    “快點,三秒鍾內,坐上我的大腿!”


    “一……二……”


    溫爾雅猛然清醒,以極快的速度繞到桌前,跳上了他的大腿,害怕摔倒的她順便摟上了他的脖子。


    好曖昧的姿勢!


    她尷尬地紅著臉,細細地問:“是這樣嗎?”


    對方連答都懶得答,直接拉開了褲頭。“取悅我!”


    “我……”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穿了一身及膝裙裝,這樣的姿勢已經足夠曖昧。


    不安地移動身體,卻更激起了他男xing的膨脹。如一股火噌地點燃了他的欲望,原本隻想逗逗她,看來,現在真得要她來滅火了。


    他像一頭狂野的獅子,直要將她連肉帶骨地香掉。


    “北……沉……你不是……有潔癖嗎?”


    這是她想不通的,緣何每次跟她,好像這些症狀都沒有了?


    北沉抬起頭,露出滿含不快的暗沉的眸子,他抿抿嘴。


    “該死!”


    “什麽該死?”


    北沉的咒罵聲讓她覺得奇怪。他生氣了?是自己的身體沒有讓他得到滿足,還是她的話說錯了?


    咬起下唇,她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媳婦,可憐巴巴地盯著陰鬱下來的北沉,閃動著的睫毛微微在顫抖,大眼裏光暈放大,眼瞳不安地輕輕轉移,卻也隻是極細小的範圍。


    北沉推開她,離開轉椅,整理好衣服,抓抓短發,他一時變得煩躁起來。


    這個問題,他也發現了很久。


    之前,不論與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她們都不能碰他的身體,而且,他都要求她們要絕對地洗幹淨自己才能和他上床。


    就算這樣,每次完事,他都要將自己從頭到腳清洗數次。


    之從這個女人來之後,他似乎忘了這些對女人的嚴苛要求,也忘記了自己有潔癖的事實,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需要,就會直接索取,過後甚至連澡都不衝,直接帶著她的氣味離去。


    是自己的神經變遲鈍了,還是她的氣息太清淡?


    坐到沙發上,他隨手抽出煙,以極優雅卻盈滿愁悶的姿勢抽了起來。


    他抬高的臂在肘處彎曲,向外擴張,用兩根手指夾了煙,嘴裏吐出絲絲煙圈,竟也好看得如刻意的表演。


    電影明星,也不過如此吧。


    溫爾雅隻敢偷偷地打量他,不免也被他無處不透露出來的優雅華貴所吸引。


    此時,眼鏡下的眸子不再冷冽,而是帶了一抹深邃,似在思考一個複雜的問題,就連眉頭都皺了起來,隨著吐煙圈的動作,越縮越緊,卻越迷人。


    清清喉嚨,這詭異的安靜令她不安,溫爾雅想要說點什麽。


    “那個……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滾!”他怒吼著,聲音低沉。


    “啊?”溫爾雅很快反應過來,匆忙中拉好衣服,就要往門外衝。


    北沉的眉頭皺得愈加的死緊,溫爾雅的一切行為他都看在眼裏。就這麽想離開他嗎?他掐緊了手指,直將煙頭掐斷!


    “***,給我回來!”


    丟掉煙頭,他直接來到門口,把那具停在門處的身體扳回來,順勢關緊了房門。


    他濃濃的煙草味拌著體香傳來,溫爾雅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


    北沉將她的下巴狠狠抬起,重重地吻了下去。這帶著懲罰xing質的吻!他用力地撬開她的牙,在她的唇中狠狠地攪動,似要將她的舌連根拔起。


    他的牙咬在她的唇上,毫不留情地用力,直至將她的唇咬出血來。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口中,溫爾雅開始害怕,她細弱的小手撐在了他的胸口,希望可以將他的身體推開。


    而對方,還在滿意地繼續吮吸,如同一隻吸血的惡魔,等到了最為甘美的血液,不吸光,他怎麽會放!


    得到滿足的魔鬼終於鬆下了如鐵的手臂,溫爾雅以極快的速度退到了一個安全的範圍。


    北沉舔舔舌頭,眼神變得沉冷。他冷然的聲音傳來,全是警告。“不要想著離開我,不要想著投身到別的男人的懷抱,你隻是我一個人的,直到我厭倦!”


    她認命地點點頭,胸腔裏湧動著無奈。並不期盼自己這樣的身體還能得到別的男人的親睞,反而擔心一些無知者的求愛行為會為他們自己帶來致命的傷痛。如劉米。


    這個男人是神與惡魔的化身,他凶惡起來的時候,可以讓天地為之顛倒沉浮,讓天下的人為他陪葬!他殘忍到可以手刃活生生的人體,卻不曾改變顏色。


    北沉,惡魔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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