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燁給我的藥,藥效隻有一年,在這一年之內,我要跟他回到夢族,然後拿出解藥。”秋水漫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蕭容澤的臉色微微一變,看著秋水漫,如是說道:“夢族這一個地方,絕對不是那麽容易進的。”


    在少年時期,聽到師傅講這麽一個神奇的地方,自己也有過這念想,想要進去一看究竟,但是找來找去,卻根本都找不到。


    因為這件事情,還特意跟師傅討教過,但是師傅告訴自己,夢族是別人進不去的,隻要進去之後,就有可能永遠也出不來。


    如此說來?


    秋水漫微微思索,說道:“那我就更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蕭絕,我隻能夠先進入夢族,要是到時候阿燁阻止我出來,那我就隻能夠靠你們了!”


    他也千方百計,就是要讓自己和他回到夢族,既然如此的話?又怎麽會讓自己輕易出來?


    要是蕭絕和自己一起進去,隻怕到時候蕭絕會有三長兩短,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蕭絕留在這裏。


    “該死的阿燁,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後痛罵他一頓!”聽到這裏,溫月不由生氣了,最先開始對不起阿漫的,就是阿燁,現在知道阿漫的好了,又來苦苦追求,有沒有這麽不要臉的男的?


    口口聲聲說著愛,但是這個時候,卻讓阿漫陷入到這個境地之中,還給無憂那麽小的孩子下毒,這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個畜生!


    看到溫月溫怒的臉龐,秋水漫的手卻是越握越緊,蕭容澤抿了抿嘴唇,說道:“漫兒,現在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們不需要著急,或許能夠想出來別的辦法。”


    那一個阿燁,是夢族的族長,就可以說在夢族之內,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到時候如果蕭絕跟著漫兒進去,阿燁一定會殺了蕭絕,到時候他們幫不上任何忙。


    漫兒的考慮,不得不說很正確,但是?


    蕭絕如此愛著漫兒,又怎麽會讓漫兒獨自冒險,所以這一件事情,一定要重新考慮。


    阿燁既然能夠出來,到達這裏,也就是說,夢族那一個地方,不是銅牆鐵壁,一定會有辦法的,隻要到時候他們能夠闖進去,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與此同時,並肩王府之內。


    秋水漫進宮之後,蕭絕一直待在無憂的房間裏,懷裏抱著自己的女兒,看著無憂重新散發色彩的小臉兒,不由露出了笑容。


    無憂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微微張了張嘴,甜甜的叫道:“父王。”


    聽到這一個呼喚,簡直是叫到了自己的心坎兒裏,蕭絕嘴角露出了笑容,在無憂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小家夥,真的是擔心死父王了。”


    無邪剛剛進門兒,便聽到了這一句話,嘴角不由抽了抽,看向了蕭絕,小身子走了過來,說道:“父王真是不公平。”


    平時的時候對自己,那簡直就是一個不客氣,看到自己賴在娘親的懷裏,直接都會把自己丟出去,但是看著自己的妹妹,能夠賴在自己父母的懷裏,而且看著他們疼惜的眼神,這絕對是對自己的不公平。


    當下無邪看著無憂,不由多了幾分嫉妒,看著蕭絕,那簡直就是氣憤。


    蕭絕聽到兒子的怨言,當下挑眉看了一眼無邪,捏了捏無憂的臉蛋,滿是疼愛,一邊逗弄著自己的女兒,一邊說道:“男子長大之後上陣殺敵,保家護國,守護家庭,需要這麽愛護嗎?”


    但是自己的女兒,長大之後一定會和漫兒一樣漂亮,自己喜歡愛護還來不及,又怎麽舍得讓她受苦?


    關於無邪,既然機靈聰明,用不著自己擔心,那自然不需要自己過問,尤其是無邪已經四歲了,怎麽可以賴在娘親的懷裏,自己在這個時候,也都已經勤奮學武了,這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所以很理所應當,把無邪扔出去,把無憂放進漫兒的懷裏,這有什麽不對嗎?


    麵對兒子的怨言,蕭絕反駁的理所當然。


    到了晚上的時候,秋水漫依舊沒有回家,這個時候的蕭絕和無邪,不由都著急。


    父子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去了皇宮,但是溫月他們卻說,秋水漫早就已經出來了。


    看著蕭絕的臉色,溫月立刻上前,問道:“漫兒怎麽了?漫兒還沒有回去嗎?”


    蕭絕點了點頭,眉宇之間滿是深沉,說道:“說是今天來看你,但到了現在還沒有回去,連紅玉和紫竹兩個人都沒有帶,隻怕是出事了。”


    隨著這一句話,溫月不由大驚,的確是自己大意了,今天漫兒來的時候,沒有帶一個丫鬟,她竟然就這麽讓漫兒走了!


    如果漫兒真的消失不見的話,那就一個說法,那就是阿燁!


    當下,立刻說道:“我們立刻去找紫竹,或許紫竹會知道什麽情況。”


    聽到這一句話,蕭絕轉身,直接往前走去,無邪跟在蕭絕的身邊,也大步邁去,溫月原本想要跟上去,但是咬了咬牙,卻是往禦書房而去。


    蕭絕回到並肩王府之中,直接把紫竹叫了過來,紫竹的心中暗叫不好,無奈之下卻也隻得去見了蕭絕。


    蕭絕看著紫竹,冷聲說道:“漫兒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溫月說你可能知道去了哪裏,告訴本王,漫兒到底在哪?”


    紫竹咬牙,雖然自己答應過公主,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但是現在是關於公主的安危,當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或許在城外的亭子裏!”


    聽到這一句話,蕭絕直接叫人背馬,直接往城外的亭子裏去,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這個時候心中再大的疑惑,都早已經被擔心所取代。


    紫竹緊跟其後,立刻找了一匹馬,緊緊的跟在蕭絕的身後。


    無邪原本也想要去,但是看著蕭絕擔心的樣子,便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裏,靜靜的等候消息。


    紫竹和蕭絕到了之後,空蕩蕩的亭子裏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影,蕭絕黑著臉,找完了所有能找的地方,當下回頭看著紫竹,目光之中滿是陰森。


    紫竹皺眉,說道:“王爺,我也隻知道這一個地方,除了這裏之外,我不知道公主去了哪裏。”


    蕭絕皺眉,看著紫竹,冷聲問道:“漫兒為什麽會來這裏?”


    在一個地方冷清幽靜,可以說是幽會的好地方,自己雖然不是懷疑漫兒,但卻也是擔心。


    紫竹咬著牙,低下了頭。


    看著紫竹的樣子,蕭絕不由握住了拳頭,當下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就走。


    若是按照自己以往的脾氣,紫竹今天必須死在這裏,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漫兒重要,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計較,也沒有時間去考慮,現在唯一的,就是要找到漫兒!


    但是他們找來找去,卻同時忽略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望月樓。


    此時的秋水漫,在望月樓自己的包廂之中,喝得酩酊大醉。


    小廝下樓,看著劉叔,說道:“劉叔,那一位姑娘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還朝著我們要酒,我們還給嗎?”


    這一個小廝剛來沒有多久,自然不知道秋水漫的身份,劉叔聽到小廝這麽說,不由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時間已經很晚了,你趕快回家吧,這裏交給我。”


    小廝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但回頭看著劉叔,擔憂的問道:“劉叔,你一大把年齡了,隻怕照顧不好那一個小姐,要不然我留在這裏幫你吧!”


    劉叔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你不要在這裏幫我了,明天早上你早來一會兒。”


    小廝聽了之後,也不再堅持,隻好回家,劉叔拿著一個空壇子,走到了廚房,灌了一下子溫水在裏麵。


    剛才自己上樓看過了,王妃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就算自己現在手中拿著的是水,她也喝不出來。


    秋水漫給自己倒酒,卻發現那一個壇中早就已經沒有了酒,當下不由拍著桌子,大聲叫道:“我不是要酒了嗎?我的酒呢!”


    聽到秋水漫的聲音,劉叔連忙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秋水漫散亂的目光,不由皺眉,說道:“王妃,你已經醉了,不要喝了。”


    王妃的身份高貴,若是這一夜不歸的話,隻怕整個京城都會亂,但是看王妃現在的樣子?


    劉叔歎了一口氣,說道:“王妃,現在應該怎麽回去?”


    秋水漫抬頭,看了一眼劉叔,指著劉叔突然之間笑了,一把抓住了劉叔的衣服,說道:“阿燁,你就是一個混蛋,你為什麽要來打擾我,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你嗎?”


    劉叔微微一愣,當下連忙說道:“王妃,喝酒。”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要把酒壇中的水,倒了出來,秋水漫以為是酒,當下拍了拍劉叔的肩膀,笑著說道:“阿燁,你還有點用啊!”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端起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劉叔看著秋水漫桌子上的兩個酒壇,不由歎了一口氣,王妃桌子上的這兩個酒壇,雖然體積小,但是後勁兒都不小,這兩壇子直接灌了下去,當然會醉。


    “給我倒酒!”秋水漫喝完之後,發現旁邊的人沒有動作,不由皺眉,怒聲說道。


    劉叔聽了之後,無奈的給秋水漫到了一些,看著秋水漫又喝完,接著又到了一些,這裏麵的都是溫水,喝過之後會醒酒。


    秋水漫那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看著劉叔,突然之間笑了,說道:“阿燁,既然都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揪著不放,想要殺你的那一個人不應該是我嗎?我都已經不在乎了,你在這裏幹嘛?”


    提起阿燁,秋水漫除了憤怒之外,完完全全的還是憤怒,他當初為了別的女人,要殺了自己,現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蕭絕,找到了這一生的愛人,還生了那麽可愛的孩子,可是為什麽這個阿燁,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呢?


    其實隻要他現在給了自己無憂的解藥,讓他們全家人安樂,自己可以當做這一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可是阿燁那個人,又怎麽會那麽好心?


    秋水漫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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