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就趕來了,初步確診是酒水之中被人下毒了,秋水漫一驚,因為剛才太子喝下的第一杯酒就是從她這邊而來的。


    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秋水漫的身上。


    隻有秋水漫最是清楚,如果酒中真的有毒,她喝下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因為自己早已是百毒不侵,而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她所謂的父親。


    父親?秋水漫蒼涼一笑,難道又是那個人的計謀嗎?


    她心中隱約閃爍著異樣的情緒,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但麵前卻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朦朧難辨!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楚淩波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溫和與後來的慌張,此刻情緒已經完全的穩定了下來,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冷眼看著秋水漫。


    “我知道我現在說不是我下的毒,皇後娘娘您也是不會相信的,不是嗎?”秋水漫慘淡一笑,但情緒還是很穩定的。


    楚淩波顯然沒有想到秋水漫的情緒這般的穩定,淡然,從她的眼中看不出什麽可疑的想要加害蕭寒的意圖,可是眾人都是看著她將酒水倒入了蕭寒的酒杯之中的。


    楚淩波覺得頭疼,纖細的豆蔻食指按住了隱隱作痛的額頭對著眾人一揮手,“壓下去!等候皇上發落。”


    一聲令下,秋水漫已被侍衛押走,關入了宮中的地牢。


    蕭絕很快就得到消息,當然一同得到的還有皇上蕭陌海。是張公公匆匆趕來稟報的,畢竟這件事情是涉及到了謀殺太子。


    蕭陌海聞言,太子因為酒水中毒此刻更是xing命垂危,不由得臉色一變,踢翻了矮桌。一起議事的眾人不敢說話,都垂著頭,心中卻都是慌亂不已。


    此刻蕭絕的臉色也陰沉無比,他是不會相信這件事情是跟秋水漫有關係的,因為秋水漫壓根就沒有要毒死太子的目的跟可能!


    “皇上莫急,兒臣相信此事是有蹊蹺,當下還是務必救下太子的xing命才是最重要的!”蕭絕躬身說道。


    蕭絕冷哼了一聲,“先去看看皇兒怎麽樣,你的王妃下毒,你要是救不回太子,我讓你一起陪葬!”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更是無人敢說話,蕭絕的臉色一沉,眉目之間都是陰霾,在皇上的心中,最愛的兒子永遠都是太子。


    但蕭絕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雙手恭敬抱拳,“是!兒臣知道了!”


    蕭絕立馬讓喜公公去了一趟他的府邸,將穆流非請來救人,務必立刻!


    秋水漫被人押進了地牢,她很淡定,因為她知道蕭絕肯定是回來救她的,隻是她現在的罪名似乎已經敲定,畢竟在眾人的眼中,她就是最大的嫌疑。


    可是她是跟蕭寒一起喝下那酒水的,不過,她是百毒不侵,所以她才可以安然無事的坐在這般吧!


    那毒害蕭寒的人說不定也就是摸清了這點,所以才這樣這般肆無忌憚的將罪名推脫到她的身上。


    正當這時,突然一聲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秋水漫本能的警覺,“是誰!”


    那聲音漸漸靠近,秋水漫發現是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神秘人,“別怕!我是來幫你的……”


    秋水漫蹙眉,她能感覺的出來這人不是來害她的,不然也不會讓她發現他的存在,但這般鬼祟,不肯以真麵目待人,定然也不是什麽善類。


    秋水漫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自己的心口了,雙手的手心都緊張的都是汗水,但她還是勉強讓自己淡然,“哦!不知道你想要怎麽幫我呢?”


    那神秘人悠然一笑,輕聲說,“簡單,不過你也要配合我們,我們才能保你不死!”


    秋水漫自然知道,這次扯上太子中毒事件,自然是難逃一死的,這人居然有辦法讓他逃離一死?她倒是更加好奇了,“那是自然!”


    “你謀害太子本是誅殺九族之罪,但到到時候你知道要將這罪過推到蕭絕的身上,說是他指使你這般做的,蕭絕則是難則其咎,你便可以保你自己一命。”


    秋水漫心中咯噔,原來是栽贓嫁禍?看來這應該是有人早已預謀好的。


    “你自己多加考慮!”那黑衣人似乎匆匆告知之後,就離開了。


    秋水漫坐在陰冷的監牢裏,眉心深蹙,現在可以確定這件事情看似是朝著她來得,但實則是朝著蕭絕去的。


    不一會的時間,便進來了幾個侍衛將她從監牢之中拖了出去,“你們要帶我去哪裏?”秋水漫微微慌亂的問,但倒不至於驚恐的又哭又鬧,隻是心中不免有點緊張。


    “皇上要審問你!別廢話,跟我們走……”其實一種侍衛冷冷的說著。


    原來還是要來了,秋水漫的心中了然,這是遲早要來的,於是就沒有再說什麽了,隻是任由侍衛將她一路押送。


    侍衛將她押送到皇上麵前,“皇上,人已經帶來!”


    “你們都退下吧!”蕭陌海冷冷的對著侍衛們說,聲音之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冷。


    秋水漫沒有敢抬頭,一直跪在地上,感覺到一股逼仄的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頭頂之上,她自然知道那目光是來自皇上的。


    “抬起頭來!”一種威嚴而壓迫的聲音,秋水漫哆嗦下,但還是平靜的抬起了頭來。


    秋水漫隻覺得自己現在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依照皇上的意思,她還是緩緩抬起了頭來,那是一張充滿威嚴的臉,一如聲音。


    屬於男人曆經年歲的滄桑的臉,眉目之間有深深的川子,眼神淩厲,雖然臉上已經有細細皺紋,但不難看出蕭陌海年輕的時候也是豐神俊朗的!


    秋水漫在審視蕭陌海的時候,蕭陌海同樣也在審視著秋水漫。


    的確很少有人敢這樣直接又大膽的正麵打量他,他一時就對秋水漫相當的好奇。


    語氣之中也少了剛才的威嚇,稍稍緩和了下來,但還是有種帝王與生俱來的咄咄逼人,“朕問你,為什麽要害朕的皇兒,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鐵定已經被嚇得腿軟了,但秋水漫卻微微福身,神色淡然地說,“既然皇上也知道謀害太子是死罪,那麽兒臣自然也是不敢當著所有娘娘的麵去謀害太子的啊!那不是太傻了嗎?”


    秋水漫語氣不慌不忙,倒是讓蕭陌海一怔,旋即眸色一沉,眯著雙眼打量著秋水漫。


    秋水漫已經明白,這看似的謀害,最後隻想置蕭絕與死地。。


    做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將這件事情,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推到蕭絕的身上。


    好在皇上並不知道她是百毒不侵的,但如果皇上一旦知道她是百毒不侵,那麽她便是再怎麽不承認自己沒有加害於太子,皇上也是不會相信的了!


    那麽到時候……也真的就是蓄意謀害了!


    蕭陌海看著恭敬的秋水漫,似乎從她的臉上的確看不出什麽,於是沉沉問道,“那朕問你,既然你這麽篤定你沒有加害朕的皇兒,那麽是否是有人指使你這般……”


    秋水漫連忙福神,微微垂眸,“皇上,臣妾當真是不知的,這件事……臣妾並不知情,對於太子中毒之事,臣妾也甚為不解,隻是,無中生有的事情,臣妾不敢應下!”


    “放肆!”蕭陌海突然一把用力拍向桌子,任由秋水漫再怎麽淡定,此刻也是不免嚇了一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從來沒有人跟這樣對朕說話!”


    秋水漫一向放蕩不羈慣了,她本來就是現代人,加上她對蕭絕從來也是這樣的態度,許是蕭絕總是威嚇她,但實際上卻從來沒有真正對她做過什麽實際xing的事情。


    她那懶散又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xing格已經在無形之中被蕭絕給慣出來了!


    可是現在眼前的人是皇上,秋水漫連忙一下子跪倒在蕭陌海的麵前,“皇上,臣妾句句屬實,還願皇上明察秋毫!”


    “你……”蕭陌海氣的一把指向秋水漫,剛剛想叫人進來給秋水漫點顏色看看。


    突然張公公已經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蕭陌海本來就是震怒之中,喜公公的漠然闖進來,更是讓他氣的怒吼道,“朕,不是跟所有人說了嗎?朕在審問犯人,一律不許進來嗎?你好大的膽子!”


    喜公公已經嚇得腿下一哆嗦,就已經跪了下來,“皇……皇上!事關緊急,關於太子被害一事……奴才不是故意的!”


    喜公公說話的時候抖抖索索,明顯的是太監的奴xing,顫顫巍巍,蕭陌海一聽到太子被害一事,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什麽事,說。”


    喜公公連連大口喘息,“是!是國師已經捉到了……那個謀害太子的人了!”


    蕭陌海的眼睛一亮,焦急的說,“還不快讓國師進來!”


    喜公公連忙點頭,“是是是……”衝了出去打開了門,迎接聶容澤。


    然後秋水漫就看到了一長身玉立的男人,英俊的臉龐有點異域風情,不同於這邊的男子的清秀,他的輪廓顯得很深,至少那雙雙眼皮的雙眼就顯得格外的濃鬱。


    在國宴上,秋水漫便注意到這個年輕英俊的國師。他像迷一般,讓人猜不透,這個男人從看見他的第一眼,秋水漫就知道是個人物,或許是唯一一個能與蕭絕比肩的人物。


    聶容澤似乎也瞥了眼她,但很快就將實現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來,秋水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聶容澤已經對著蕭陌海行了一禮。


    “國師說已經抓到了下毒的人,是誰?”蕭陌海匆忙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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