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依舊一片寂靜,寧筱筱站在門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索xing伸出手試著推了推麵前緊閉的房門,結果卻沒有想到門竟然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寧筱筱端著手裏的咖啡走進書房裏,這才發現傅裴清根本就沒有在這裏,怪不得她剛才敲門都沒有人回應,她還以為傅裴清在生她的氣故意不理會呢!


    準備好的說辭沒能用上,寧筱筱也不知道自己是慶幸還是失落,她把手中的咖啡放在書桌上,正要轉身離開卻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桌子邊上的一本書。


    “啪嗒”一聲,有什麽東西從書的夾頁中掉了出來,寧筱筱疑惑地把那個東西都撿起來,發現是一條金屬的吊墜,


    這原本是一條很普通的吊墜,如果是以前看到的話寧筱筱可能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它,但是她剛剛才從傅寶寶畫的畫兒裏看到一條吊墜,這會兒再見到類似地東西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麽一仔細看她才發現,手中的這條吊墜跟傅寶寶畫的那條非常相似,不,應該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發現讓寧筱筱覺得很吃驚,是巧合還是什麽?難道傅寶寶畫的那條掛墜就是她手裏拿著的這一條?如果真的是,那它怎麽會在傅裴清的書房裏呢?


    它們真的會是同一條吊墜嗎?


    就在寧筱筱盯著自己手中的吊墜陷入沉思的時候,書房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寧筱筱心裏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把手裏的吊墜藏起來,結果卻因為太緊張而碰翻了剛剛放下的咖啡杯。


    “啊!”滾燙的咖啡灑在她手上,寧筱筱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人捧了起來,傅裴清看著她被燙紅的手背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我……”寧筱筱抬起頭正想要解釋,卻在看見他關切的眼神兒時愣了一下,把自己想要說的話也給忘記了。


    “你先忍一下,我去給你拿燙傷膏來。”傅裴清說著走到書房另外一邊的博物架上,在上麵翻找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寧筱筱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腦子裏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直到傅裴清找到了燙傷膏回來並且給她的傷口上塗了厚厚的一層,寧筱筱還處在愣神當中,“你……”


    “剛才是我太衝動了,不應該對你發脾氣的。”還沒等她說什麽,傅裴清就打斷了她的話,“抱歉,我也是因為太著急、太擔心你了,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寧筱筱沒有想到他會跟自己道歉,愣了一下才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生氣。”


    雖然剛才傅裴清衝著她發脾氣的時候的確是把她嚇到了,但她其實也能明白傅裴清是出於擔心自己才會這麽做的,畢竟她可是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呢!


    現在傅裴清主動地跟她道歉,更是證實了他剛才隻是一時情急才會口不擇言,寧筱筱自然也不好揪著這麽一件小事不放了。


    “那真是太好了!”聽到她說沒有生自己的氣,傅裴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燙傷藥隨手放在桌子上,“對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端杯咖啡過來給你,結果卻被我不小心給打翻了。”寧筱筱伸出手指了指桌子,語氣裏帶著一絲懊惱。


    其實她是想問傅裴清關於吊墜的事情,但理智卻又告訴她不應該問,所以她在猶豫一下之後還是轉移了話題,同時悄悄地把手中的吊墜藏了起來。


    傅裴清聽她說是專門進來給自己送咖啡的,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就溢出了溫柔的笑意,“沒關係,你的心意我已經感受到了。”


    “要不然我再去給你泡一杯新的吧。”寧筱筱害怕被他看到自己藏起來的吊墜,連忙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這裏。


    “不用麻煩了,這個時間喝太多的咖啡待會兒要睡不著了。”傅裴清搖搖頭婉拒了她的提議,“如果你現在還不困的話,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


    他詢問的聲音很溫柔,跟剛才發脾氣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寧筱筱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分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筱筱?”見她不回答隻是盯著自己的臉看,傅裴清忍不住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寧筱筱回過神連忙轉移了自己的視線,“沒,沒有。”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傅裴清好心地提醒道。


    “啊!我突然想起來明天還有拍攝工作,今天得早點兒睡才行。”寧筱筱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像是為自己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而感到懊惱不已。


    傅裴清聞言眼神沉了一沉,不過依然溫柔地說道:“既然明天還有工作,那你就早點兒去休息吧。”


    “嗯。”寧筱筱答應著正準備離開,想想還是回過頭又補充了一句,“你也早點兒睡,不要熬得太晚了。”


    傅裴清微笑著點了點頭。


    跟他道過晚安之後寧筱筱就離開了廚房,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轉過身的時候傅裴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寧筱筱走出書房之後還順手關上了房門,直到傅裴清的身影被隔絕在了門板的另外一側,她這才靠著門無聲地紓了一口氣。


    攤開緊緊攥著的右手,寧筱筱低頭看著靜靜躺在手心的吊墜,看了一會兒之後又重新合上了手掌。


    這個吊墜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會在傅裴清哪裏,以及它跟傅寶寶畫裏的是不是同一條,這些問題寧筱筱現在全都無從得知。


    但她知道這條吊墜一定是個很重要的線索,而且很又可能跟綁架傅寶寶的人有關,所以她需要從這條吊墜入手來調查一些東西。


    寧筱筱這麽想著便把吊墜收了起來,然後離開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另外一邊,傅瀾清在車裏親眼看著寧筱筱被傅裴清粗魯地拽回了別墅裏,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下車阻止。


    等他終於從那種擔心和憤怒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肉裏,留下了十個月牙兒形狀的痕跡。


    傅瀾清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總算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他又往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還是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他並沒有回傅家別墅也沒有回公司,而是開著車去了他平時常去的酒吧,由於這會兒還是上午,酒吧裏並沒有什麽客人,安安靜靜地倒是很適合一個人借酒澆愁。


    傅瀾清叫服務生送來了不少酒,自己坐在酒吧的角落裏自斟自飲著,腦子裏不斷地閃過剛才在傅裴清的別墅門口看到的那一幕。


    他就知道傅裴清根本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謙謙君子,隻不過一直在寧筱筱麵前演戲罷了,不過他現在居然連演戲都不願意了嗎?


    這麽想著,傅瀾清又舉起手裏的酒瓶往嘴巴裏猛灌了一口酒,放下酒瓶的時候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傅瀾清連看都沒看麵前的人一眼,還以為是酒吧的經理或者服務生來勸他少喝一點兒,頭也不抬地說道:“酒錢不會少了你們的,別管我的事!”


    “我隻是過來跟傅總打個招呼而已,並沒有要管你的意思。”溫潤的男聲在身邊響起來,傅瀾清覺得有點兒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想不起來也懶得再想,傅瀾清不在意地擺擺手道:“現在你招呼也打完了,可以離開了。”


    邱澤軒看著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索xing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怎麽說我跟傅總也算是相識一場,傅總沒有必要這麽絕情吧?”


    他坐下來之後傅瀾清倒是看清了他的臉,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怎麽是你?”


    “為什麽不能是我?”邱澤軒無奈又好笑地看著他,“我剛剛才從國外回來,沒有想到第一個偶遇的人竟然會是傅總你!”


    “不然你還想遇到誰?”傅瀾清沒好氣地反問道。


    邱澤軒微微一笑,語氣裏帶上了一絲挑釁,“當然是筱筱啊!”


    聽見寧筱筱的名字,傅瀾清總算是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正眼,不過眼神卻算不上和善,“你少惦記她!”


    “我惦不惦記她好像跟傅總沒有關係吧?”邱澤軒並沒有被他的語氣嚇到,反而好整以暇地說道,“更何況,我聽說她早在一年之前就離開你了不是嗎?”


    這話無疑戳在了傅瀾清的痛處,他“砰”地一聲把手裏的酒瓶砸在桌子上,看著邱澤軒的眼神兒裏帶上了一絲寒意,“你看起來好像很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邱澤軒挑了挑眉頭,在他繼續發作之前連忙又補充道,“好了好了,就算是我說錯了,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聽到他這麽說,傅瀾清也不好繼續再發脾氣,冷哼了一聲就繼續喝自己的酒不再搭理他了。


    邱澤軒顯然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跟他的交談,沉默了片刻之後複又開口道:“突然想起來,我回國的那天在機場看到了一個廣告,裏麵的模特兒看起來很是眼熟呢!”


    “廣告”和“模特兒”這兩個詞讓傅瀾清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不過他並沒有接邱澤軒的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麽似的。


    邱澤軒也不在意他的無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雖然那則廣告裏隻出現了模特兒的眼睛,但我總覺得那雙眼睛跟筱筱很像。”


    傅瀾清繼續無視他的話。


    “傅總看起來好像並不意外的樣子,是傅總早就已經知道了呢,還是你對筱筱已經不在意了?”邱澤軒抱著胳膊看他,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聽見他這麽問,傅瀾清總算是不再繼續“裝聾作啞”了,抬起頭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跟你沒有關係的事不要打聽得這麽清楚,否則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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