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轎車衝著寧筱筱衝過來的時候,傅瀾清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他幾乎是連想都沒想就朝著寧筱筱撲了過去,雖然及時地把她救了下來,不過也真的是被嚇壞了。


    寧筱筱直到聽見他在自己耳邊的怒吼聲才回過神來,用力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站起身一言不發地急促朝前走。


    “這個樣子你還想去哪裏?”傅瀾清快走兩步從身後拉住她的胳膊。


    “我的事不用你管!”寧筱筱拚命地想要甩開他的手,結果卻隻是徒勞無功,“傅瀾清,寶寶的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傅瀾清一下子沉默了。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傅瀾清突然沉默著拉起寧筱筱的手就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然後不顧她掙紮地把她推到了車子後座,自己也緊跟著鑽了進去。


    “傅瀾清,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寧筱筱終於甩開了他的手,然後探過身去開車門,結果卻被傅瀾清又給拉了回來,“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傅瀾清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裏,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從你認識我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了要糾纏不休,想讓我放過你?除非我死!”


    他這話說得十分拒絕,寧筱筱聽得愣了一愣,隨即掙紮得更厲害了,“你真是一個惡魔!”


    “我不管你怎麽看我,隻要能把你留在我身邊,惡魔就惡魔好了。”傅瀾清毫不在意地說道。


    聽到他這麽說,寧筱筱總算是不再掙紮了,但臉色也冷了下來:“就算你強行把我留在身邊又怎麽樣?這樣隻會讓我恨你而已。”


    這個“恨”字讓傅瀾清的心狠狠地疼了起來,但他卻強迫自己無視這種心痛,也不再跟寧筱筱爭辯,而是直接吩咐司機開車回別墅。


    兩個人回到別墅之後,寧筱筱就一言不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且當著傅瀾清的麵兒用力摔上了房門。


    傅瀾清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到底也沒有推開門進去,而是轉過身朝著樓下走去。


    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慕澤卻突然叫住了他,“少爺!”


    “什麽事?”傅瀾清冷著臉不耐煩地問道。


    “你腰上的傷口是不是崩開了?”慕澤指著他腰側的位置問道,即使是透著衣服他都看到了一大片暗色,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腰上的傷又本來流血了。


    他不說傅瀾清還沒有注意到,被這麽一提醒傅瀾清這才感覺到自己腰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大概是他剛才衝出馬路救寧筱筱的時候扯到了傷口,隻不過他太過生氣就忽視了。


    “快點兒坐下來,我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慕澤一邊說一邊扶著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就轉身準備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沒有那麽嚴重,不用叫他過來了。”傅瀾清卻出聲阻止了他,“傷口應該沒有崩開,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扯到所以流了點兒血,你不要這麽大驚小怪的。”


    聽到他這麽說,慕澤隻好放棄了給家庭醫生打電話的念頭,“那至少要重新包紮一下吧?”


    “嗯。”傅瀾清這次倒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慕澤取來醫藥箱的時候,傅瀾清已經把身上的外套很襯衣都脫了下來,上麵全都沾染上了血漬,就連厚厚的紗布都被血給浸透了。


    把染了血的紗布解下來,慕澤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傅瀾清腰側的傷口,果然就像他說的那樣,因為縫了線的緣故並沒有崩開,而是被大力扯到又流了不少血。


    慕澤給傷口重新消毒上了藥,這才又用幹淨的紗布給包紮起來,本來他還想囑咐傅瀾清幾句不要再做什麽大動作了,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傅瀾清就已經站起身離開了客廳。


    想到剛才他跟寧筱筱回來時候的詭異氣氛,慕澤識趣地沒有再說什麽。


    機場。


    作為本市唯一的一個機場,候機大廳裏永遠都是人滿為患,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各界人士,再加上送機的、接機的,整個候機大廳幾乎可以媲美菜市場了。


    隨著機場廣播裏悅耳動聽的女聲響起,一大波接機的人擠擠攘攘地朝著出接機口走去,大部分人的手上都舉著一個牌子,上麵用各種字體寫滿了名字。


    邱澤軒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麵,本來看到這樣擁擠的場麵他應該覺得心煩才對,但這次卻莫名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闊別了幾年之後再重新站到這片熟悉的土地上,邱澤軒忍不住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心情也是難得的雀躍,就連平時最討厭看到的場景也變得親切起來。


    果然在國外沒有辦法體會到這種心情的!


    邱澤軒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這才拉著自己的行李箱朝候機大廳外麵走去,準備叫一輛出租車回市區。


    在等出租車的時候,邱澤軒的目光突然被不遠處的一個大屏幕吸引住了,那是投放在機場外麵的巨幅led廣告牌,而上麵此時正播放著一則眼霜的廣告。


    邱澤軒本身對於這則廣告是沒有任何興趣的,引起他注意的是廣告裏出現的那一雙眼睛,幾乎是在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認了出來,畢竟這雙眼睛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他的夢裏過。


    因為這場似曾相識的眼睛,邱澤軒硬是看完了這則廣告,當看到廣告結束時出現在大屏幕上的“誘惑女郎”四個字時,他不由得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是的,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這跟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點兒也不相符。


    有那麽一瞬間,邱澤軒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但他向來都對自己的辨認能力很有自信,所以幾乎是在這個念頭剛出現的時候他就否決了。


    看來他不在國內的這一段時間裏,那個人身上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這麽想著,邱澤軒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低落,當初因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放棄國內的工作和生活而選擇去了國外,要是他當初沒有離開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那個人了?


    “喂,先生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的話就請把路讓開好嗎?”就在邱澤軒暗自神傷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催促的聲音。


    原來是身後排隊等車的人看他半天不動,終於忍無可忍了。


    “對不起,我馬上就走。”邱澤軒連忙跟那人道了歉,然後登上了正好停在自己麵前的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駛出機場的時候,邱澤軒到底還是沒忍住地拿出手機給寧筱筱打了個電話,但是回應他的卻是機械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邱澤軒撥了好幾遍都是同樣的結果,最後隻能悻悻地掛斷了手機,他原本以為這次回國之後還能跟寧筱筱重聚,現在看來卻是沒有那麽容易了。


    不過好在他們現在在同一座城市裏了,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重逢的!


    另外一邊,傅瀾清重新處理好腰上的傷口之後就換衣服離開了別墅,然後自己驅車來到了以前常去的一間酒吧,叫了一大堆的酒水打算借酒澆愁。


    今天寧筱筱的態度是真的傷到他了,雖然自從他們重逢之後,寧筱筱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疏離的,但傅瀾清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心累過。


    寧筱筱不相信他沒有做過傷害傅寶寶的事,從這件事情發生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懷疑他,即使他無數次地為自己辯解、努力地證明著自己的清白,可這一切寧筱筱全都看不到。


    她寧願相信傅寶寶、相信傅裴清、相信任何一個人,卻偏偏不願意相信他,這讓傅瀾清感到很是挫敗,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一片真心究竟值不值得。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辦法記恨寧筱筱,沒有辦法像一年前那樣用強硬的手段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根本就舍不得。


    每次聽到寧筱筱因為誤會或者偏見對他放出狠話的時候,傅瀾清的心就疼得無以複加,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會這樣痛,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叫他偏偏愛上了寧筱筱?


    沒錯,他愛上了寧筱筱,在一年之前就愛上了,隻可惜寧筱筱一直不肯相信,還串通傅裴清一起從他的身邊逃開了,隻留下他一個人深陷在回憶裏走不出來。


    傅瀾清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絕望,手中的酒杯空了滿、滿了又空,才不一會兒的功夫,桌子上的酒瓶就已經空了好幾個。


    他一個人在酒吧的角落裏買醉,卻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有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在觀察了他一會兒之後,突然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裴先生,是我。”


    “有什麽事嗎?”傅裴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兒響了起來。


    “是這樣的,傅總現在在我們酒吧裏,之前你說過要我注意他的動向,所以我就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服務生用手捂著嘴巴小聲說道。


    傅裴清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傅寶寶,一邊用手指輕輕敲著床沿兒一邊說道:“嗯,你做得很好。”


    停頓了一下,他又接著問道:“他現在是什麽情況?跟人在一起還是一個人?”


    “隻有他一個人,不過他看起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一個人坐在那裏喝悶酒。”服務生如實地把傅瀾清的情況匯報給他。


    聽到他的話,傅裴清略微沉吟了一下,“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好好地招待一下傅總吧,務必要讓他盡興才行啊!”


    他故意加重了“盡興”兩個字的發音,服務生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話裏的含義,“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掛了電話之後,服務生就走到吧台那裏要了一杯酒,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往裏麵加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後端著那杯加了料的酒朝著傅瀾清走過去。


    “這位先生,恭喜你成為今天晚上的幸運客人,這是我們酒吧專門為你準備的特別飲品,希望你能盡情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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