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筱筱匆匆忙忙地回到客房裏,找到之前被傅瀾清放在床邊的、自己的衣服換好,這才坐在床沿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她仍殘留的睡意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清醒之後再回想剛才差點兒當眾走光的畫麵,寧筱筱忍不住用手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她真的很難想象,如果剛才不是傅瀾清反應得夠快並且及時地用衣服替她擋住了,後果會是怎麽樣子?


    果然睡個覺連警惕心都下降了不少!


    寧筱筱把手從自己臉上拿開,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臉上火燒似的溫度慢慢降下來,


    等到臉上的溫度終於恢複了正常,寧筱筱也徹底地沒有了睡意,想想還是站起身走出了客房。


    客廳裏劈裏啪啦的麻將聲還在持續著,雖然對剛才發生的烏龍事件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寧筱筱還是走進了客廳,在傅瀾清的身邊坐了下來。


    沒辦法,誰讓她在這個陌生環境裏唯一熟悉的人就隻有傅瀾清了呢?


    隨著她的出現,麻將桌上的眾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


    剛才傅瀾清的動作太快,大家都隻是看見了寧筱筱的一個側影和背影而已,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現在終於有機會一睹廬山真麵目了。


    唯一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麵前麻將牌上的秦江聞,被人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轉過頭就看見身邊的好哥們兒正衝著自己使眼色。


    秦江聞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見傅瀾清完全沒有要跟大家介紹的意思,隻好由他這個主人代勞了,“筱筱,我來跟你介紹一下啊。”


    “這位是李默、這位是薑宇,你旁邊的那位是林晨男,他們幾個都是我跟瀾清認識了好多年的哥們兒。”


    寧筱筱衝著幾人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們好!”


    剛才踹了秦江聞一腳並且給他使眼色的人正是李默,他也是幾個人中最為活躍的一個,這會兒壓抑不住內心的八卦問道:“你跟瀾清是怎麽認識的啊?”


    “到你了。”沒等寧筱筱回答,旁邊的傅瀾清就冷冷地提醒道。


    李默見他並沒有阻止自己提問,而是提醒自己出牌,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問題並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心裏也多少有了些底。


    他隨手從自己麵前的牌裏抽出一張丟出去,連是什麽牌都沒有看清楚就繼續挖掘八卦:“對了,上次瀾清帶去酒會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我上次有事沒能去參加酒會,還是後來聽別人提起來才知道的,後麵我問了瀾清好幾次他都沒有告訴我,我真的是很好奇啊!”


    他話音剛落,秦江聞就推倒了麵前的牌,“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好奇,不過你能不能先把錢給了再問?”


    “我靠,你居然真的胡了!”李默這下子也顧不上什麽八卦了,一臉肉疼地看著他麵前的牌,“這不科學啊,你小子該不會偷偷換牌了吧?”


    秦江聞無語地看著他,“你說話過點兒腦子行不行?這麽雙眼睛都看著呢,就算我想換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行了,趕緊給錢吧,我一把好牌都被你小子給糟蹋了!”薑宇把自己麵前的牌一推,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確拿了一手不錯的牌,而且按照他的推算,估計再摸兩三圈就能摸到自己想要的那張牌,結果卻沒有李默豬隊友主動點炮,被秦江聞給搶先一步胡牌了。


    “哎,你不能這麽說我,難道你們兩個一點兒都不好奇嗎?”李默本來就心裏就憋屈,被他這麽一說立馬不樂意了。


    坐在薑宇身邊觀戰的林晨男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對著李默說道:“雖然我們兩個也好奇,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智商低下的理由。”


    “你才智商低下呢!”李默被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擠兌,很快就敗下陣來,將手邊的籌碼往秦江聞身邊一推,“先放在你那兒,爺下一局就會贏過來的。”


    “等你贏了再說吧。”秦江聞不客氣地將贏來的籌碼收入囊中。


    接下來的時間李默再也沒有機會挖掘八卦了,因為他並沒有像他自己說過的那樣很快就把輸掉的籌碼贏回來,反而被秦江聞逮著機會又贏了幾把,氣得他差點兒掀桌子。


    寧筱筱也樂得不被問東問西,坐在傅瀾清身邊安靜地看他們打,慢慢地就發現從她出現到現在,傅瀾清幾乎都沒有輸過牌,偶爾還會贏幾把。


    “你要不要試試看?”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麵前的牌,傅瀾清突然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她,“來,你替我接著打。”


    “我打?”寧筱筱有些意外他的這個決定。


    傅瀾清跟她換了個位置,這會兒他變成了坐在旁邊觀戰的,“我看你也挺無聊的,陪他們玩兒幾圈吧,輸了錢算我的。”


    “當然要算你的,你的女人輸錢不算你的算誰的?”旁邊的林晨男打趣道。


    聽到他們的話,薑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不如我們再玩大一點兒吧?”


    “你們這是要趁火打劫啊!”秦江聞一邊碼牌一邊幸災樂禍,“不過為什麽我覺得這個提議這麽合我的心意呢?”


    “那就這麽決定了!”一心想要翻身的李默立馬拍板道。


    傅瀾清當然明白自己這幾個哥們兒的意思,他們明擺著是認定了寧筱筱打得不好,所以才趁機想從他這裏贏錢的。


    明白歸明白,但傅瀾清卻並沒有提出異議,如果這麽做能讓大家都開心的話,這點兒小錢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寧筱筱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兒,她原本還想推脫一下的,但是見傅瀾清的這幾個哥們兒似乎都認定了她會輸,心中的好勝心立刻被激了出來。


    四個人很快又開始了新的一局麻將,隻是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寧筱筱的**非但不差,還比他們想象中要好得多得多。


    “碰!杠!胡了!”開局才沒有多久,寧筱筱就推倒了麵前的牌。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麵前的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去,這怎麽就胡了?你確定你沒有出千嗎?”


    寧筱筱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我的手一直在桌麵上從來沒有拿開過,要真是出千的話你們不可能會不發現的。”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再來!”李默捋了捋袖子開始洗牌。


    接下來的幾盤寧筱筱雖然不是每一盤都會贏,但是幾乎三分之二的牌局都是以她最先胡牌而告終,而她麵前的籌碼也比剛才翻了一倍還不止。


    剛才還抱著“趁火打劫”心思的幾個人,這會兒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尤其是李默,他從剛才輸了牌之後就再也沒能翻過身來,麵前的籌碼也最少,隻剩下寥寥幾個了。


    “這真是……太邪門了!”薑宇的情況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而且剛才是他提議加大籌碼的,這會兒簡直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哎,我說。”林晨男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傅瀾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這麽厲害,所以才故意那麽說誤導我們的?”


    傅瀾清瞥了他一眼,“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信你才怪!”李默一邊吐槽一邊推開手邊的牌,反正他已經沒有籌碼了,再玩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不過他倒是沒有太心疼今天晚上輸掉的錢,反而對寧筱筱居然有這麽厲害的**充滿了好奇,“我說你是不是以前專門訓練過啊?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厲害?”


    “也不算是專門訓練吧,就是覺得好玩兒學了一些。”寧筱筱謙虛地說道。


    她沒有說的是,她並不隻是麻將牌打得好,就連賭博也很在行,畢竟她以前可是專門接受到這方麵的學習的。


    “好玩兒……”李默再次被打擊到了,“的確挺好玩兒的。”


    “行了行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撤了,今天晚上就先到這裏吧。”薑宇把麵前的牌一推站起身來,“我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公司開會呢!”


    林晨男也跟著站起身,他今天晚上沒有下場的機會,是除了傅瀾清之外唯一一個沒有輸錢的人,“一起走吧。”


    “等我一下,我也跟你們一起。”


    三個人率先離開了秦家,傅瀾清和寧筱筱也打算回去,不過在臨走之前秦江聞指著寧筱筱麵前的籌碼問傅瀾清:“這些是今天晚上就找人給你們兌換,還是等明天再說?”


    傅瀾清略微沉思了一下,“明天吧,直接打到筱筱的賬戶上就行了。”


    “這些全都給我?”寧筱筱吃驚地看著他,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贏的這些籌碼到底能換成多少現金,但是想想也知道是一筆不小的錢。


    傅瀾清點點頭,“對,全都給你,反正是你自己贏回來的。”


    其實這些籌碼當中,寧筱筱贏的隻占不到一半,但他既然已經這麽說了,寧筱筱也不好再拒絕,那樣就顯得太矯情了。


    “行,我明天讓人兌換成現金之後就給你打過去。”見他們終於達成了一致,秦江聞這才有機會插嘴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傅瀾清說完拉著寧筱筱離開了秦家。


    第二天一大早,寧筱筱接到了慕雪的電話,“寧小姐,我剛才接到導演的電話,說是上次拍攝的那條香水廣告裏有幾個鏡頭需要補拍一下,你準備準備我過來接你。”


    “好,我知道了。”寧筱筱掛了電話,對正準備出門的傅瀾清說道:“我不能跟你去公司了,慕雪待會兒要來接我去補拍香水廣告。”


    傅瀾清微微皺起眉頭,“上次不是說都已經拍完了嗎?”


    “大概是導演覺得有哪裏拍得不太好吧,說起來我那天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好,有一些鏡頭需要補拍也是意料之中的。”寧筱筱跟他解釋道。


    聽到她這麽說,傅瀾清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那行,等你補拍完之後直接過來公司,我們一起吃午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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