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海棠糕


    第二天果然如我所料,周禹謹大清早就來了我這。


    他來的時候,我正在梳妝台前梳頭,今天打算編辮子,彎彎跟我正在研究用哪種辮子更好看。


    周禹謹進來的時候,滿臉紅潤,一看就是昨晚荒淫過度,看著周禹謹這個樣子,我心裏確實不舒服,尤其是想到他昨晚跟馮晴在床榻上的各種姿勢,心裏更是厭惡。


    我甚至在心裏冷哼著,男人啊,果然是男人。


    嘴上說著多愛你,可是轉眼有別的女人勾引,還不是屁顛屁顛地就跑去了。


    看著周禹謹這個樣子,我走到了周禹謹的麵前,替他整理了一下穿的衣服,今天天氣稍微有些冷,他穿了一件羊絨的大衣,更是秀的身材無比挺拔,襯得眉宇之間更是英氣逼人,不過他的裏麵還是穿著我給織的毛衣。


    看見毛衣的時候,我愣了一下神,然後從旁邊的一個櫃子裏重新拿出了一件毛衣,放在了周禹謹的眼前,周禹謹看到淺藍色的毛衣的時候,眼中全是驚訝,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什麽時候又打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走到了他的麵前,脫下了他的大衣,讓他把裏麵的那件換了,都連著穿了好幾天了,也該換下來了。


    “阿蝶。”周禹謹很聽我的話,脫下了大衣,又乖乖地脫下了毛衣,當他剛剛脫下毛衣的時候,我就看到他的脖子下麵有一大片的草莓。


    很鮮豔的顏色,刺激著我的感官,心裏隱隱感覺被什麽給刺中了一下,悶悶的,感覺下一秒有什麽東西就要噴泄出來一樣。


    我竭力壓抑著自己心裏的這種感受,默默拿起了那件才織好的淺藍色毛衣給周禹謹換上了。


    毛衣剛剛織好,用柔順劑已經泡過了一次,因為還沒有幹,又拿在烘烤器麵前整整烘烤了一夜,到今早的時候,好歹是幹了。


    噴上了一點香水,穿在周禹謹的身上的時候,不僅大氣也顯得帥氣。


    他好像天生就應該是一個衣架子一樣,應該穿遍世間所有最好看的衣服一樣。


    看著這樣的周禹謹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而他也伸手捧住了我的臉,低頭抵著我的額頭,輕聲問著,“你什麽時候又織的毛衣,你看看你的眼睛周邊都是黑眼圈,又偷摸晚上起來織的吧。”


    我沒有告訴周禹謹我確實熬了很多的通宵,這些事他確實應該知道,不過不是通過我的口說出來。


    彎彎這個時候就充分發揮著自己的聰明,接著話,說我怎麽怎麽熬夜,說我怎麽怎麽辛苦,昨晚又是怎麽小心翼翼地把衣服給趕好,洗了,弄幹。


    就連細節彎彎都不願意放過,說的仔仔細細的,讓周禹謹的眼眶中突兀得又泛起了一陣陣的淚光。


    “你做什麽啊,瞎矯情什麽,不就一件毛衣嗎?看你出息的。”我用最輕鬆的語氣指責著周禹謹,周禹謹隻是看著我一言不發,眼中全是歡喜,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傻,讓我下次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你以為我願意嗎?要不是你整天穿著這件毛衣就不脫了,我用得著這樣嗎?這樣出去多丟人啊。”


    我調侃著周禹謹,跟周禹謹呆久了,雖然在很多時候說很多話做很多事都是有目的的,但慢慢的,我也敢跟周禹謹開玩笑了。


    周禹謹跟我調情的時候,匆匆接了一個電話,說是賭場有什麽事,聽起來感覺事情還挺大的,所以他也沒有跟我呆多久,就直接去忙了。


    他剛剛一走,馮晴就派人來了,這次她給我送了一包上好的玫瑰花茶。


    “算她有良心,還知道記姐姐你的情,這次終於不把那些次得不能再次的茶給咱們了。”


    據彎彎說,這種玫瑰花茶看似普通,但都是精品,取得玫瑰也都是上品,據說一畝地裏隻選十朵開得最為嬌豔,飽滿的花作為花茶最基本的原料,所以一包茶的成本也是特別高。


    我聽了這話之後,倒沒有對這茶有多大的心思,也沒有打算喝,讓彎彎把茶收撿起來。


    晚點的時候,我讓彎彎出去逛了一圈,最近沒事我都會讓彎彎去東區走動走動。


    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彎彎沒事去踩踩點,跟那些人通通關係。


    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拒絕不了金錢的誘惑,隻要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


    這城葉公館確實有錢,可不代表底下伺候的人也有錢,大多數的錢還是讓上麵的人給賺了去,那些處於底層的,往往都是被壓榨了又壓榨。


    很簡單的道理,畢竟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不僅體現在動物世界裏,在人的社會裏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而在我們進來之後,嚴振華給我們送了不少的錢,還有不少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名貴的金銀,書畫什麽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讓彎彎在留意這公館裏什麽人是空有報複,但不得重用,或者哪些是感覺稍微拮據的,隻要逮到合適的機會,我就會讓彎彎去給這些人送禮。


    不直接送錢,一來是怕被發現,畢竟直接送現金太過顯眼了,但如果轉賬什麽的,又太容易被發現了,二來也是打消我在收買人心的意圖。


    其實我就是在收買人心,但這種心思當然不能直接體現出來,等著以後就算被發現,我也可以說是,我看哪個順眼,直接犒賞的,也不能直接算是賄賂。


    畢竟那些東西也隻是一些小玩意哦,雖然價值不菲,但需要轉一次手,讓他們自己去換,在換的途中,他們也能知道那玩意的價值,暗暗有個比較。


    因為有利益的直接腐蝕,在這一段時間裏,我們籠絡了不少的人心,至少周禹謹的動靜我們是完全可以掌控的。


    等周禹謹剛剛一回公館,就有人給彎彎打了電話,而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急忙讓彎彎把海棠糕給送了去。


    海棠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讓周禹謹去馮晴那。


    據周禹謹身邊的人說,周禹謹在看到海棠糕的時候,並不是太高興,不過他還是去了馮晴那。


    我當然明白周禹謹的小心思,他這是在跟我較勁。


    而我也正是利用了男人的這一點,所以才可以支開周禹謹的。


    周禹謹晚上又去了馮晴那裏,不過兩人具體做了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周禹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換做一個正常人都不喜歡有人在身邊守著。


    又是一晚上沒有睡,整宿整宿的失眠。


    後來實在睡不著,我又爬了起來,選著好看的毛線,準備再給周禹謹打一件毛衣。


    我像是得了一種病,對織毛衣上癮一樣,不過我也隻能借由這種方式打發這漫漫長夜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鏡子的時候,我的黑眼圈又加重了一圈,看著眼睛上的黑眼圈,我又找了一隻陰影,在自己的眼圈周圍又加了一層重重的眼圈。


    別人都是希望消除自己的黑眼圈,而我倒好,又往眼睛的周邊畫了一層,顯得更加顯眼了。


    周禹謹大概是在十點的時候,又朝我這邊來了一次,他剛剛一進來就看到了我穿著睡衣,衣服也沒有換的模樣。


    他坐到了我的身邊,我沒有怎麽搭理他,而他也沒有說話。


    良久他才開口問著我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


    “沒有?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黑成啥模樣了,還跟我裝是吧?昨天為什麽又給我送海棠糕,你是不是故意推開我的?”


    周禹謹語氣裏有些慍怒。


    “我讓你去,也沒有見你不去啊。”我沒有抬頭,嘴裏嘟囔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周禹謹聽了之後鼻子一個勁地往外出著粗氣,有些氣憤,“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


    我抬起頭來看向了周禹謹,他今天換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不過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到他裏麵穿的是我打的那件毛衣。


    知道這點我就特別滿足,隻要這個男人還記得我給他打過毛衣就行。


    不過下一秒我就瞅見了他脖子上新吸的草莓,昨天都是偷著吸在脖子下麵的,可是今天更加得寸進尺了,直接吸在了脖子上,看來周禹謹還真是享受啊,這馮晴也真是上道啊。


    一看到那草莓我就更加不滿了,但我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隻是跟周禹謹說著我困了,想先睡了,讓他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周禹謹聽了之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出於驕傲跟自尊,他還是離開了。


    等他剛剛走了,我又吩咐著彎彎再去做點海棠糕,等晚點的時候給周禹謹送去。


    這兩天彎彎的話都少了很多,可是聽見我又要送海棠糕,心裏充滿了疑惑,不過最後她也沒有敢多問,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晚點的時候,從周禹謹的身邊又傳來了消息,說周禹謹看到海棠糕的時候氣得差點就把盤子整個給砸了,那邊的人還小心翼翼地問著我,要不要去給周禹謹道個歉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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