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個阿強應該是重點嫌疑人吧?”小柔問,童文雅搖了搖頭,“不,他不是犯罪分子。”


    “為什麽?他有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啊。”小柔不解。


    “你看,林小萍的辦公桌一塵不染,她所有的文件都擺放整齊有序,而且據了解她是一個非常愛幹淨的女人,甚至有輕微潔癖。阿強的值班室,角落裏布滿了灰塵,他坐的皮椅甚至有股難聞的異味。順奸的對象如果不是任思賢,就一定是林小萍的情人。她選情人,會選擇同樣注重細節的男人,不會選阿強。”


    “那你為什麽還要袁思明去追查他啊。”


    “昨晚他值班,假如他在,就能明確的知道是誰來過辦公室,他為什麽這麽巧合的不在呢?是誰讓他離開的?”


    “明白了,找到他,就能找到重點嫌疑犯。”


    “嗯,小柔,你從冬眠靈下手去查,這是處方藥,不容易弄到。”


    “大浪,你去調取林小萍手機和固話最近三十天內的通話記錄。”


    隨後,童文雅給其他人也一一分配了任務。


    任思賢的dna比對結果很快出來了,和預料中一樣,那根毛發不是他的。


    童文雅在警局裏再次和任思賢交談了一次。


    “你覺得你愛人對你忠貞嗎?”童文雅問。


    “當然忠貞啊,我們感情一直很好的。警察同誌,你為什麽這麽問?是不是因為我老婆漂亮,你們懷疑她?她都已經死了,你們不要再去懷疑她的清白。我……我老婆肯定不會幹對不起我的事,不會的,她一直都那麽保守。”任思賢的手插進發中,輕輕抽泣起來。


    童文雅又安撫了任思賢一陣,送走他,再次陷入沉思。林小萍穿著很保守,所有親友都說她是個作風正派的人。


    任思賢是一個中型企業的老板,家裏不缺錢,她選擇情人不是為錢,那就應該是為情。


    經過調查,林小萍平時除了工作也不上qq微博微信等和陌生人聯係,她的工作是內勤,接觸外界不多,她最可能選擇情人的範圍應該在公司,或者常接觸的人,比如朋友。


    童文雅再次調閱他們公司的資料,把公司男職員全部排查了一遍,突然一個男人跳進了她的視野。


    他是林小萍的上司,叫秦觀,此人32歲,看照片很斯文清秀。


    她立即撥打秦觀的手機,通了,接起來,話筒中傳出黯啞低沉的嗓音,“喂,你好!”


    “你好,我是南湖區公安局的童文雅,因為您下屬林小萍的死亡,想當麵向您了解一些情況。”


    對方沉默了一陣才緩緩說道:“抱歉,我和愛人在上海考察項目,至少要一周才能回來。”


    童文雅不相信有這麽巧的事,所以加重了語氣:“請您提供您的具體地址,我去上海見你。”


    “抱歉,我手機沒電了。”


    接下來,手機傳出嘟嘟聲,斷線了。再打過去,對方已關機。


    “小童,林小萍的通話單。”大浪回來了,把紙單交給她,看林小萍死亡前一天的通話記錄裏,確實有任思賢和秦觀的。


    “你去查一下秦觀乘坐飛機和火車的記錄。”


    “好。”


    童文雅馬不停蹄地去找羅貝,從側麵了解秦觀的情況。


    “秦總是我們老板的愛人,為人很好,對我們女員工也都很照顧。就是老板是個醋壇子,不許他和女員工走太近。”


    “他和林小萍的關係如何?”


    “一般吧,沒有矛盾,也沒有很親近。可能是怕老板吃醋,我看他還常常躲著小萍走呢。”


    “謝謝。”


    童文雅回到警局,大浪已經查到了秦觀的乘機記錄,他是在林小萍死亡的前一天下午和他愛人乘飛機離開淮海的。


    林小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應該他已經在上海了,不具備作案時間?


    再次和他愛人取得聯係,他愛人證實,他到了上海就沒有離開過。


    這條線索到這裏,似乎已經斷了。


    在童文雅又在深入思考時,小柔回來了,她聲音有些激動,“老大,查到冬眠靈的來曆了,我們可能都猜錯了!”


    小柔看起來很興奮,像是有重大收獲,所有參辦人員都停了手裏的動作看著她。


    “冬眠靈是哪裏來的?”童文雅問,“是她自己從網上買的,對嗎?”


    “老大?你也查過了?”不然也猜的太準了吧。


    “快說吧,我沒查。”


    “確實是她自己從網上買的,貨到了也是她本人查收的,三天前到的,快遞員記得很清楚。”


    警察們開始議論紛紛了,雖然他們都很喜歡童文雅,她在所有人裏卻是年紀最小的,也鋒芒畢露,難免讓人有些嫉妒和不服氣。


    “小童啊,我就說吧,是自殺。連冬眠靈都是自己買的,這不是預謀自殺是什麽?”大浪說。


    辦案絕不可以意氣用事,童文雅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所有的情況都不能排除,還有一個疑點,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現場除了清潔工的腳印,在沒有其他人的。”


    “正常啊,地拖過了啊。”一名女警察說。


    “我們現在再去一下現場,做一下現場試驗。”


    童文雅帶領警察們又一次來到現場,她讓小柔拿著拖布,低頭拖地,她和林小萍身高差不多,就按照當時被發現時林小萍的位置躺好。


    “小柔,你維持這個姿勢,大概走到哪個位置能看見我?”


    “這裏。”小柔指了指距離林小萍辦公桌大概有三米遠的地方。


    “好,大家想,清潔工發現了林小萍死亡,可不可能繼續若無其事的拖地?顯然她已經慌了,立即掏出手機報警,拖布也扔了。那麽從她麵前到林小萍倒地的地點為什麽沒有其他足跡?隻有一種解釋,她死後,有人進入過現場,抹掉了腳印。”


    “那個人看見她服藥後為什麽不送醫搶救?或者報案?而是毀滅痕跡?”


    眾人紛紛點頭,“看來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像是自殺,又像他殺。”


    “我們現在首先要找的是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人,另外,黃姐,快遞的事查的怎樣了?”


    “附近的幾家大的快遞公司我都去問過了,這兩天沒有林小萍的快遞記錄。”


    “那就去查一些小的快遞公司,要把所有的快遞公司都查到。”


    “好。”


    下午時,終於找到了林小萍的記錄,證實她在死亡前一天下午確實收到過一封快遞。


    這期間她並沒有回家,辦公室裏也沒有快遞,那麽她的快遞到底去了哪裏?這和阿強一樣,成為本案的關鍵。


    童文雅的腦海中總出現秦觀兩個字,他在這個時候出差,且避而不見,一定有問題。


    “小柔,你想辦法找到秦觀,拿到他的頭發。”


    “老大,他不具備在場時間啊,當時他人都應該到了上海,沒有回過淮海啊。”


    “不一定,我們隻是沒有查到這期間他有乘坐飛機和火車的記錄,不代表他就沒回來過。從上海到淮海開車也隻要幾個小時,他還可能乘坐大巴,或者有其他人送他回來。他愛人的證言也不能過分相信,我總覺得羅貝在說起他們關係時眼神不對。”


    “我立即趕去上海。”


    小柔離開後,袁思明終於找到了阿強,把他帶回淮海,由童文雅親自審問。


    “當晚是你值班?”


    “是。”


    “為什麽突然離開?”


    “老家有事,我母親病了。”童文雅看了袁思明一眼,他輕輕搖頭,她便明白了。


    “你母親根本沒有病,是有人讓你走的,這些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


    聽童文雅這麽說,阿強眼睛轉了幾轉,最後低下頭來,“是有人讓我走的,不過林小萍的事真的跟我無關。”


    “誰讓你走的?”


    “是秦總。”


    那個情人果然是他!童文雅的精神為之一陣,繼續審問,“你是什麽時候走的?他怎麽跟你說的?”


    “5號晚上,秦總來了,像每次一樣,給了我一百元錢,讓我去放鬆放鬆,說晚上就不用回來了。”


    “等等……每次?他不是第一次這麽做?”


    “嗯。”阿強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每次讓你走,是要幹什麽?”


    “知道,是和林小萍約會。那女人就是看著正經,其實……”


    “他們這樣來往有多久了?”


    “大概半年。”


    “最近也來往很頻繁嗎?”


    “沒有,這兩個月沒怎麽約會了。”


    “好,你繼續說,你晚上去放鬆了,早上也應該回到你的崗位,為什麽忽然走了?”


    “我是回來了,看見公司出事了,聽人說林小萍死了,我害怕警察追究我責任,就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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