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雅閃了閃神,正色道:“那是因為接觸的時間還少,以後你就感覺到了。記住,要叫爸爸,以後要聽他的話。”


    他們走後,適才偽裝路人跟蹤童文雅的人立即向何文博匯報:“童文雅右手無名指上戴了鑽戒,還有她說小小少爺是宋承嗣的孩子,讓小小少爺叫宋承嗣爸爸。”


    “知道了,繼續跟。”


    “報告大少爺!”何文博小心翼翼地說。


    他們大少爺聽了這個消息,會不會瘋啊?


    “什麽事?”淳於辰淡淡地問。


    “童文雅……”隻說了三個字,原本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的淳於辰就稍稍直了直身子。


    他們大少爺果然非常在意童文雅啊,何文博清了清嗓子:“那個……”


    “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事,說!”


    “她戴上鑽戒了,還讓孩子和宋警司相認,據說孩子是宋警司親生的。”


    “該死!”淳於辰啪的一聲,一拳砸在茶幾上,冷厲地問:“她爸爸死了她不是很傷心嗎?為什麽這麽迫不及待的結婚?”


    這個,他何文博哪裏知道嘛。


    “大少爺,那現在應該怎麽辦啊?”


    “過來!”淳於辰彎了彎唇角,附在何文博耳邊輕聲耳語。


    “明白了嗎?”


    “明白了。”


    “去辦吧。”


    “是,大少爺。”


    何文博出門,見方詩晴站在門外,忙問候她:“方小姐好!”


    “你好!”


    方詩晴朝何文博微笑了一下,隨後抬手敲淳於辰的門。


    淳於辰發脾氣時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掩飾著苦澀的心情,在聽到淳於辰說請進後,邁步進門。


    “辰?”


    “你來了,有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方詩晴的小臉兒上有幾分失落。


    “當然不是,過來坐吧。”


    方詩晴走進門,在淳於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她始終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著距離,離的太近,淳於辰是會反感的,她何嚐不知呢。


    “我剛才在門外聽到了一些你和何文博的對話,好像是關於童文雅的。你們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


    “辰,你這回回來是因為奶奶病了。我看奶奶現在的病情也穩定了,不如你回淮海吧。要是怕爺爺奶奶不高興,我可以陪你回去的。”


    “不用。”


    “可是我聽說童文雅要結婚了呀,你不著急嗎?”


    “你聽誰說的?”淳於辰微微皺了皺眉。


    他希望方詩晴始終是個小妹妹,他願意保護她,但他不會願意保護一個有心機的女人。


    “不是剛剛你自己嚷嚷的嗎?說什麽她就那麽迫不及待的結婚。辰,你是在懷疑我?”


    “沒有,你別多想。”


    “我才沒多想,就怕你多想。其實你大可不必懷疑我,我要是真想和你結婚,我可以去求爺爺成全啊。可我沒那麽做,盡管我還是喜歡你,但我明白,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我覺得像現在這樣和你輕鬆的相處很好,辰,我隻希望你快樂幸福。”


    “謝謝。你去歇著吧,從淮海回來,你臉色一直不好,明天去找家裏的中醫好好看看,吃些調養的中藥。”


    “嗯。”方詩晴乖巧的點頭,起身,“那我不打擾你了,需要我幫你和文雅的話,盡管開口。”


    “好。”


    方詩晴出了淳於辰的房間,有女傭人快步走過來,恭敬地說:“方小姐,老爺子請您過去一下。”


    “好,謝謝。”


    淳於烈此時在書房裏,很少踏足老爺子書房的淳於奶奶也在,書房裏還有淳於朗,淳於朗的父親淳於險峰以及母親方可欣。


    淳於烈是老一輩淳於家族的繼承人,所以他娶的也是方家人。


    這麽強大的陣容,看來要說的一定是她和淳於辰的終身大事。


    方詩晴一一問候過長輩,在淳於烈的示意下,坐下來。


    “詩晴,叫你來,是想問問你,想什麽時候結婚?馬上就是國人傳統的春節了,那時結婚,也算喜上加喜。”淳於烈沉聲說。


    “爺爺,太急了吧,我還沒想好。”


    “是你沒想好,還是擔心辰沒想好啊?”奶奶問。


    “姑奶奶,是我沒想好。”因為奶奶是方家人,是方詩晴父親的姑姑,所以她一向是叫姑奶奶,而不是奶奶。這樣,也是隨時提醒著奶奶,她們都是方家人,要永遠維護作為方家的家族榮耀。


    “你就別替他遮掩了!是不是他跟那個姓童的,還在藕斷絲連?”淳於烈嚴肅地問。


    “爺爺,辰從回來,除了管些家族的事,幾乎足不出戶,應該沒再和童警官聯係了吧。”


    “那你自己說,你是為什麽不急著結婚啊?你和辰都不小了,爺爺年紀也大了,盼著你們早點兒給他生曾孫呢。”方可欣問。


    “爺爺,姑奶奶,姑姑,姑父,我不是不著急,是辰失憶後對我沒什麽記憶。我想跟他再培養培養感情,不想一輩子隻能相敬如賓。再說,辰好像始終不知道那件事,我擔心他知道了會……”方詩晴說到此處不說了。那件事是淳於家的禁忌,誰都不敢提。


    “誰敢對他說,除非是不怕死!”淳於烈的眼中閃過冷厲。


    “詩晴,你這傻丫頭,越是這樣,你們才越要早點兒結婚。生了孩子,就是對他的牽絆,哪怕他知道真相,為時已晚。”淳於奶奶提醒道,是提醒方詩晴,也是在提醒她的老頭子。


    “就這麽定了,春節初三給你們舉行婚禮!淳於朗,你去把淳於辰給我叫來!”


    “爺爺……”淳於朗曾私下裏勸過爺爺別急的,怎麽爺爺還是這麽急啊。物極必反,淳於辰的個性那麽像爺爺,弄不好就要鬧僵,到時候更麻煩。


    “快去!要我說第二遍?”


    “我馬上去,爺爺別生氣!”淳於朗隻好答應著出去了,路過父親身邊時,小心翼翼地遞了個眼色。


    “爸爸,這事真的要這麽急嗎?”淳於險峰輕聲說:“我倒覺得詩晴說的有幾分道理,辰的個性最像您,逼不得。”


    “還反了天了!逼他又怎樣?”淳於烈還就不相信了,他縱橫全球,無論在商界還是政界都沒遇到過對手,難道還治不了一個黃毛小子?


    “您別忘了當年,我大哥……”淳於險峰的話隻說到一半,淳於烈用力頓了幾下拐杖:“誰準你提他?不肖子孫!”


    “淳於朗,你還不動?是想要我親自去叫你大哥嗎?”淳於烈的拐杖再次敲的啪啪作響。


    淳於朗縮了縮脖子,心內歎息,完了,連父親都勸不住了,看來爺爺這是鐵了心了。


    “找我什麽事?”淳於朗滿麵愁容地出現在淳於辰麵前時,淳於辰冷淡地問。


    “大哥,爺爺叫你去書房。”


    “是要說我和詩晴的婚事?”


    汗,大哥知道了?


    淳於朗正愁怎麽跟他說呢。


    “大哥,這麽說你同意和詩晴結婚了?”


    淳於辰臉色淡淡的,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大哥,要我說你還是和詩晴結婚吧。”淳於朗湊近淳於辰低聲說:“上次爺爺讓我查童文雅的資料,他已經知道了你和童文雅的事。你要是堅持要和她在一起,我怕爺爺會對童文雅不利。”


    “走吧。”


    淳於辰不回答淳於朗的話,起身先行出門。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淳於朗別提多替淳於辰和童文雅擔憂了。


    一路跟著淳於辰到了書房,走到門口,還聽到方詩晴在溫言軟語的勸老爺子。


    “爺爺,我真不急,何必讓辰為難呢。您這麽逼他,就算他願意也會反感啊。”


    “這事不用你管了,你從一出生就是我們淳於家的人,還輪不到他拒絕!”淳於烈也就隻有在和方詩晴說話時,才難得有一點兒溫和的語調。


    “如果我拒絕呢?”淳於辰冷淡地接口。


    “辰,你這是跟爺爺說話該有的語氣嗎?”奶奶不悅地輕斥。


    “奶奶,我隻是就事說事,沒有不敬重爺爺的意思。”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淳於烈跟太太說完這話,轉而冷厲地看向淳於辰,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


    “你的意思是,不肯和詩晴結婚?”


    “不想。”簡單幹脆。


    “好大的膽子!你給我跪下!”淳於烈狠敲了一下拐杖,淳於辰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小時候跪在爺爺麵前接受訓斥的情景。


    淳於家是絕對不允許忤逆犯上的,家規森嚴,哪怕是跟長輩據理力爭,輕則是被淳於烈的拐杖狠打一頓,重則就是關在暗室裏一個月沒有自由。


    淳於辰是淳於家的人,該守的規矩,他會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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