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去警校。”


    “不是要現在去吧,大少爺?”又是同樣的問句。


    “現在,走!帶上手電筒,還有……”淳於辰交代完,先出了門。


    何文博弄不清大少爺這些吩咐是什麽意思,隻好照辦,不過當他到了警校後麵的樹林裏,找到那兩棵情侶樹,看到上麵刻的字跡時,他懂了。


    “動手吧。”淳於辰冷聲命令。


    “是,大少爺。”


    “動手!”何文博命令下去,帶來的幾名助手開始幹活。


    “注意,不準碰壞了那幾行字。”


    “是,大少爺。”


    很快,樹被推倒了。


    ……


    這時是一月份,房間裏沒有暖氣的淮海,室內溫度還是很低。淳於家倒是有供熱,童文雅不喜歡被烘烤的感覺,所以她房間沒開供暖。在沙發上睡的,起來發現,她感冒了。


    怎麽就拿著信睡著了呢,好在那個陰晴不定的惡魔沒來,要是讓他看見了,又是個麻煩事呀。


    童文雅拖著傷腳,跳進臥室,把信藏在書房裏的一本厚厚的書裏。


    這回,那人應該找不到吧。


    剛做完這個,就聽到敲門聲,她撫了撫受驚嚇的小心肝。還好,辛虧她藏的及時啊。


    “童警官,我是何文博,請打開門。”


    “有事就這麽說吧,我不方便開門。”直覺,那混蛋的狗腿子來,也不會有什麽好事。


    “今天是元旦,我們大少爺讓我來送新年禮物。”


    這才叫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躲不過了,童文雅單腿蹦到門邊,打開門。門外站著何文博,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一看就是晚上沒幹好事。


    “是什麽呀?我可收不起他的禮。”


    “不貴重,很環保的禮物,不是花錢買來的,打開看看吧。”淳於辰手插著口袋從走廊那頭緩緩走來。


    環保的?不會是人手人腳,死老鼠什麽的吧?


    “到底是什麽啊?”她感覺很驚悚,不敢去看,怕跟宋承嗣有關。


    “是你最喜歡的東西。”淳於辰淡淡的說。


    寒冷的冬天啊,何文博都要冒汗了,沒有人比他們家大少爺更可怕了。


    現在的安靜意味著什麽呢,他不會這麽好心隻給她送一份禮,不安排後續的。


    “謝謝。”童文雅接下那個盒子,就打算進門。


    不管是什麽,總要麵對。


    “童文雅,我已經送了你新年禮物,作為回報,你也要送一份禮物給我。禮物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何文博會來通知你。”


    他就說吧,大少爺沒那麽好的心,果然啊。


    “走吧,你還有事要辦。”淳於辰吩咐何文博。


    他會有什麽好禮!準又是不安好心,童文雅輕聲開口:“大少爺,我不收你的禮,總行了吧?”


    “不行!”


    算了,他就是故意逼她的,不知道又耍什麽花樣了。


    不想再和這種人說話,童文雅索性關上門,抱著禮品盒子又跳回沙發前。


    在沙發上坐下,帶著緊張的情緒把盒子打開,還好,不是什麽嚇人的東西,隻是兩截樹樁,還別說,確實是環保啊。


    可是,他為什麽要送她樹樁呢?


    她把盒子調了個方向,一眼認出那熟悉的字跡……混蛋!他竟然讓人把情侶樹砍了!把她和宋承嗣刻名字那段截斷,給她送來了。


    真不是人啊!知不知道這兩棵情侶樹承載了多少人的愛情,不隻是她和宋承嗣的呀!


    等等,他怎麽知道情侶樹的?


    一定是她昨晚睡的太熟,被他看到了那封信和畫。他生氣了?嫉妒了?所以就把樹砍了,太變態了!他的禮物都這麽別致,他讓她送的禮物肯定也會驚天地泣鬼神的。


    不行,她要走,要離開!可她怎麽走的出去呢,孩子還在這裏。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豁出去了!再這麽下去,她不被他折磨死,也會被他折磨瘋。


    童文雅從房間裏出來,倒是沒人攔著,她一步一挪的走到小柔房間,房間裏空無一人。


    又去兒童房,小柔和孩子也不在。


    “童警官,可算找到你了。”在童文雅又要去花園時,何文博追上來,他手上拿著幾張紙。


    “你不是想逃跑吧,童警官,沒用的,你跑不了。大少爺親自帶著小柔和小小少爺出去了,說晚上回來收你的禮物,務必要讓他滿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


    “什麽禮物?”童文雅冷淡地問。


    “這個,大少爺臨時想了一個短劇,請你幫忙演出。今晚曦月別院要慶新年,開晚會,你這個節目算是壓軸戲。”


    知道她腳燙傷了疼,故意為難她,不過比她想象中的上刀山下火海要輕多了。不像他啊,他會給她出那麽簡單的題目嗎?


    “拿來我看。”


    確實是個短劇,是一段苦情戲。


    戰爭年代,一對情侶相約在白樺林的情侶樹上刻下彼此的名字相約一生。


    後來男人入伍去戰場,還沒等到真正的前線,男人就因為受不了惡劣的環境,感染了瘧疾死亡。


    女人苦苦等待,收到男人的死訊後傷心欲絕,要自殺時被一名英俊的軍官救下。女人愛上了軍官,開始變壞,用盡各種卑鄙的手段接近他。


    那位軍官就那麽巧的姓淳於,叫淳於風,那位死於瘧疾的可憐孩子叫宋城,女主叫蘭雅。


    “不演。”童文雅把小劇本甩給何文博。


    這就是那變態的故意弄的,這樣的結局不是詛咒宋承嗣嗎?她做不到,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可憐的女人,你的反應我們大少爺早就預料到了。可是為什麽得罪人的事總要他這個倒黴蛋助理幹啊!


    何文博清了清嗓子,“童警官,大少爺說了,你要是演,這就隻是一場戲,你不演的話,戲就成真了。”


    “什麽意思啊?用他的命威脅我?”


    說對了,可何文博哪兒會那麽直接,他委婉地回答:“似乎是這樣的。”


    “你看看這個,再做決定吧。”何文博說著,打開自己手機,又是一段視頻,幾個黑衣人在市一醫院門外徘徊。外人看不出這幾個人有什麽蹊蹺,童文雅作為刑警當然能看出來呀,他們都是帶了槍的。


    “我演,隻是一些細節上我想調整一下。”後麵那段演她怎麽犯賤的追姓淳於的都無所謂,她不想把宋承嗣演死啊。


    “不行啊,大少爺交代,必須原封不動的演繹,不然,你演的結果和不演是一樣的。”


    “那就這麽演吧。”宋城不是宋承嗣,不是宋承嗣,她心裏跟自己說。


    這次淳於辰廣發邀請帖,到了黃昏時,曦月別院就熱鬧起來,和上次一樣,南宮哲也在邀約之列。


    時間不長,隻一天的時間就要排練好,童文雅腳上還有傷,也不能免於受苦。


    她一遍遍的追著扮演淳於風的安保員騎著的馬,有幾次都快累摔倒了。


    何文博被迫飾演要死掉的宋城,大冷天的,要躺在地上的滋味也不好受。


    晚會的主持人由大家耳熟能詳的金牌主持擔任,一開場就是當紅明星獻歌獻舞。


    “為盡地主之誼,淳於大少爺根據真實事件親自編寫了一出悲情短劇,這是今晚的壓軸好戲,盡請期待。”場下歡呼聲此起彼伏。眾人對淳於辰就是曾經的黑麵俠一事多少有些耳聞,現在能欣賞到他親自編寫的劇本,怎麽會不期待呢。


    那是一出音樂劇,開場音樂是一首民歌,喀秋莎。


    童文雅以一個村姑造型出場,土裏土氣的打扮,一現身就讓燕明和餘思思笑的合不攏嘴。


    南宮哲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皺了皺眉。


    淳於辰這個混蛋,他在搞什麽鬼!他掃視全場,會客廳裏根本就沒有淳於辰的影子。


    童文雅不顧台下飄來的各種眼光,心疼的也好,譏笑的也好,她就當真的隻是一場戲。


    宋城一出場就被演死了,接著,英俊的軍官淳於風騎著白馬出場。穩坐在白馬上的男人,竟然不是白天排練時的保安,而是她恨不得衝上去掐死的人……


    也對啊,要折磨她,當然是親自上陣更好了。


    用這種方式為難她,估計隻有那個變態能想得出來。


    童文雅恨恨地瞪著他,他卻在用眼神警告她,敢演砸了,她會後悔的。


    小柯基到底小,不懂得大人世界的複雜。


    再加上白天淳於辰做了鋪墊,說晚上他要和他媽媽一起演一出戲劇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他,所以小家夥非常高興。他興致勃勃的看著媽咪,眼睛一眨也不眨。


    真是太為難童文雅了,她現在根本就演不出對淳於辰的癡迷,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對。


    淳於辰這麽一出場,台下頓時掌聲雷動,歡呼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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