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太多了,這隻是你的職業習慣。”宋承嗣小聲說,童文雅點點頭,又把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紅豔身上。


    這個案子不難查,隻要確定她生前的行為軌跡就可以了。


    她接觸過什麽人,有沒有什麽人給她或者家人打過款,藥物的來源,等等,線索可以很多。


    童文雅微皺著眉認真地想著怎麽破案時,小柔上前輕擁住她,低聲說:“老大,好險啊。你看那藥多快,你要是沒發現,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沒事,我不是發現了嗎?”童文雅也抱了抱小柔,安慰道。


    “你呀!總有辦法把自己陷入危險當中。”宋承嗣望著童文雅,一臉疼惜。


    鬼門關前打了一轉,要說童文雅一點感觸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宋承嗣的話仿佛把她拉到很久以前,上學的時候,她性格活潑又大膽,總闖禍。每次闖禍都是他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師兄扛著,也許她對他的愛就是因此而生吧。


    淳於辰忽然清了清嗓子,臉黑黑的開口:“淳於朗對這件事沒有利害關係,留下來帶著安保員保護現場,其他人各自回房!”


    “童童,我跟你去你房間吧。”小柔怕童文雅受了驚嚇,一個人會害怕。


    “每個人都要呆在自己房間,避免串供。”淳於辰冷淡的提醒,小柔吐了吐舌頭,從進淳於家到現在,他還沒有用這麽差的語氣對她說過話呢。


    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差了,淳於辰的表情又柔和了些,“小柔害怕了吧,一會兒我去陪你。”


    “不怕不怕,我是刑警呢,見屍體是家常便飯的事。大少爺那麽忙,而且要避免串供嘛,就別去陪我了。”


    方詩晴心裏苦澀,她這個正牌未婚妻擺在這兒,他都沒問一句她怕不怕,卻要關心小柔。


    當然,也許她們兩個人她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童文雅吧。


    “你怕就去找我,我去看看孩子。”囑咐完小柔,淳於辰就大步走了。


    方詩晴和餘思思為避嫌疑,趕緊各自回房。


    “小柔,你回去吧,不用擔心我。”


    “嗯。”小柔先走,童文雅也走了。


    宋承嗣幾乎和童文雅同時出門,輕聲對她說:“想辦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你不可能每次都這麽幸運。”


    心內生出一聲歎息,她何嚐不想走呢。


    “別這麽關心我了,我們之間都過去了。”她輕聲說。


    “你以為感情是鬧鍾嗎,按一下就停?”


    “我……很抱歉,你現在隻能當鬧鍾了。”


    “既然他也不是孩子的爸爸,為什麽你跟他能走那麽近?童童,他不適合你。”


    “我知道,我也沒想高攀。先別說了,一會兒他們真以為我們在狼狽為奸了。”


    “他們想說我們狼狽為奸,我們不說話他們也照樣說,你以前總說,不必在意別人怎麽說。”


    每次他一說以前,總會讓童文雅想起曾經單純的校園生活。


    青草花香,露珠蟲鳴,最主要的,她以為自己可以和這個無微不至關心她的大男孩廝守終身。那種感覺,很安全,溫暖,舒心,是她最渴望的。


    “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忘不了也是你的事,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這些!”


    “那不可能,童童,我不會那麽容易放棄你。”


    “隨便,你要做可有可無的備胎,盡管去做好了,跟我沒關係。”冷硬地說完這句話,童文雅撒腿就跑。


    她對宋承嗣的感情太深了,想在他麵前掩藏這份感情是非常難的。


    飛跑中,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敢擦,怕身後的宋承嗣再看出她的異樣。


    跑回主宅,走廊裏安靜無聲,童文雅扭開門,無力地靠在門上,捂住臉,任眼淚不停的衝刷自己。


    “你這個傻瓜,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以前我還可以在心裏說,是你先不要我的。可你偏偏是為了我才那麽努力,你是想讓我愧疚死嗎?你以為我真的能把你忘的那麽幹淨?我們發過誓的,說一輩子在一起。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


    “啪啪啪啪!”房間裏突兀地響起把掌聲,接著聽到某人冷冷的嘲諷:“真深情啊!”


    天呐,淳於辰竟然在她房間裏,就站在她麵前不遠處。


    她以為回了房間,就回了她自己的小天地,終於可以發泄情緒了,想不到這混蛋竟然在她房間。


    “你怎麽在這裏?”


    “這是淳於家,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


    “現在這房間借我暫住了,你不適合出現在這裏,麻煩你走,你不走我走。”童文雅轉身去拉門把手,早被淳於辰幾步上前壓住。


    把她困在門和他之間,他寒著臉看她無力的掙紮。


    “那麽深情款款的表白,怎麽沒在他麵前跟他說呢?回房間來說,多沒意思!他當眾關心你的時候,你就該當眾跟他說的,說不定這時他都興高采烈的去訂婚紗了呢。”淳於辰的冷嘲熱諷更甚。


    他又在莫名其妙的吃飛醋了,童文雅盡量讓自己平靜,也不再掙紮,反正也掙不脫。


    “淳於大少爺,我們不合適,我也不喜歡留在這裏,你高抬貴手放我離開吧。”


    “想的美!讓你去和姓宋的雙宿雙飛?”


    “那是我的事,我有自由。”


    “你沒有!招惹上我,你就沒有自由了,懂嗎?”他一手緊緊捏住她下巴,臉靠近她還滿是淚水的小臉兒。


    “我不懂,你這麽強行把我留在這裏,有什麽意思?非要看到我和孩子都死在你麵前你才甘心嗎?今天要不是我自己發現,我就死了。如果這是對我孩子下手呢?”童文雅越想越後怕,當時如果湯是端給小柯基的,恐怕孩子就……


    “事情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留在淳於家,死都要死在淳於家,就別奢望離開了。”


    “我要和我兒子呆在一起。”


    淳於辰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給管家撥了過去,吩咐他:“你帶著女傭人把小柯基送到童文雅房間來,以後孩子要去兒童房還是來媽媽這裏,隨他的意。另外,沒我的允許,他們不能出大門。”


    按斷電話,淳於辰又警告童文雅:“記著,以後不準在孩子麵前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淳於辰,我希望你能不這麽偏執。”


    “這不是偏執。”


    “那是什麽?別跟我說你喜歡我,我不會信的。”


    “別太抬舉自己了。”甩下這句話,淳於辰拉開抵在門邊的童文雅,開門走了。


    ……


    餘思思回房間後,左思右想還是給方詩晴打了個電話。


    “詩晴姐姐,你要相信事情不是我做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不是你做的,我會不知道嗎?


    不過,方詩晴是不會讓人輕易猜到她想法的。


    “不是你就好,我相信思思妹妹那麽聰明的人,即使是想要對付文雅妹妹,也不會用這麽不理智的做法,方法多的是。畢竟人命關天,何況你也不會那麽冷酷,對不對?”


    這是什麽意思啊?暗示我再用別的方法對付她?餘思思有些琢磨不透,又不好明著問,隻好跟著打哈哈,“詩晴姐姐相信我就好。”


    “暫時就別給我打電話了,也是避嫌,讓別人說我們是聯係串供就不好了。”方詩晴又說。


    “好,詩晴姐姐說的對。”


    剛要掛電話,方詩晴像是剛想起什麽一樣,說:“對了,你今天猜測童文雅可能是自己做的這事,還和宋承嗣聯合好了。我雖然相信文雅的為人,到底也不是很了解。你說,她真可能這麽做嗎?”


    “當然可能啊……”回答完,餘思思似乎明白了什麽。


    “唉,我們也是猜猜,一切都還要看警方的證據,隻有證據才能說明一切問題。”


    餘思思聽了這句話,就更明白了很多。


    落落大方又楚楚可憐的方詩晴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啊,她真要好好跟她學著點兒。


    通話結束,她立即給父親發了短信,問他事情是怎麽辦的。省廳都要介入了,讓他想辦法打通關係,另外她又囑咐她爸爸去辦一件事。


    事情涉及到淳於家,省廳一接到淳於朗的電話,立即派出最高警司來親自督辦案件。


    豔紅生前接觸的所有女傭人都被隔離,重點查她的人際關係和毒品來源。


    本是一個特別簡單的案子,卻在調查的過程中變的撲朔迷離,當晚豔紅的弟弟忽然死了,和豔紅中的毒是同一種毒。現場查到服毒的杯子,在上麵提取了指紋。


    悲痛欲絕的豔紅父母說,孩子死之前手裏攥住了一根很長的頭發,案犯肯定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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