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哲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淳於辰未必有表麵看起來那麽冷漠,你也可以考慮和他結婚。”


    “那不可能!”童文雅回答的很堅決,“他有未婚妻,他未婚妻和他家門當戶對,又樣樣完美……”


    “男人找女人,不是看她完美不完美的。”南宮哲打斷童文雅的話。


    “童文雅,我最欣賞你的,就是你的勇氣。”


    “不,我沒有勇氣了。我沒有勇氣憑我一己之力,跟整個豪門鬥,我們的武力值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嘛。”童文雅自嘲的笑笑。


    她不是沒想過啊,假如淳於辰還是從前的蕭野,假如他沒失憶,隻要他一個眼神,她也會和他並肩作戰。


    現在不行,孤掌難鳴,沒有理由,沒有動力。


    “你是什麽意思啊?我也沒有要賴著你,幹嘛急著把我推給那個混蛋啊。”


    南宮哲意味不明地看了看童文雅,不說話。


    “對了,為什麽你和淳於辰說話有時候會很相似,你們認識?”


    “上次不是見過了嗎?”南宮哲避重就輕地說。


    “不對,我說的是他失憶前,你們是不是認識?”


    “我們……”南宮哲頓了頓,“當然不認識。”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所謂的豪門也是亂的很,說不定他們就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呢。童文雅本著知道越少,危險越小的原則,這樣有利於她和孩子的平安。


    她騙了淳於辰,那家夥上次警告她離淳於朗遠一些後,就把她孩子弄走了嚇她。


    這回,他會不會真讓她這麽容易得逞呢?


    總有些惴惴不安,幹脆不要回家了,逃吧。


    又想到逃到海南還是被他找到,還把她強了,又覺得逃的意義好像也不大。


    爸爸說她有臨時任務,又沒再次打電話來,這印證了她的猜測。


    “爸爸,任務很緊急嗎?不急的話,我想帶小柯基到你那裏住兩天。”童文雅在電話裏問童建平。


    “上麵說很急,又沒有催了,你去吧,有需要我隨時通知你。”


    “好。”


    躲到爸爸家裏,感覺安全很多呀。


    吃過午飯,小柯基睡午覺了,童文雅也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突然聽到一陣急切的拍門聲。


    糟了!準又是那個混蛋,跑這裏也躲不開他嗎?


    童文雅走到門邊,從貓眼看出去,門外的人讓她一時呆住了。


    怎麽會是他呢?


    曾經每天每夜想著的人,終於出現在她麵前了。想過無數次重逢的場景,想過無數個重逢時的對白。


    他就那樣清清瘦瘦的站在她的視線裏,跟分開時相比,他的臉上多了幾分風霜和冷峻。


    和淳於辰有了牽絆以後,她潛意識裏就覺得對不起他,所以努力把他壓到記憶最底層。


    可他卻在這時出現了,她咬了咬唇,淚水毫無聲息的蔓延。


    “童童,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吧。”依然是那樣熟悉而溫暖的聲音。


    他即是她的戀人,也像她的親人。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也放不下對他的牽掛。


    可是,她還怎麽麵對他?她連孩子都生了,她配不上他的深情了。


    她多想問問他當年去了哪裏,多想問他過的好不好。最終,她隻是抹幹了淚,盡量平靜地說:“宋承嗣,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開門!不開,我就強闖了。”是啊,這就是他,溫和而又堅持。


    也罷了,還是說清楚吧。


    童文雅打開門,“你怎麽來了?”


    宋承嗣的臉上有千變萬化的感情,每一種情緒似乎都是一閃而過。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證件在童文雅麵前晃了晃,“淮海省廳一級警司宋承嗣。”


    這是什麽意思?久別的戀人,就算不抱頭痛哭,也該是冷漠以待,他為什麽要亮證件呢?


    “接上級命令:淮海市南湖區公安局刑警童文雅及其子童柯基涉嫌傷害淳於家族長子淳於辰,現在帶你去協助調查。”宋承嗣公事公辦地說。


    “你!”童文雅咬了咬唇,看來宋承嗣已經知道她有個兒子了。


    他恨她吧?


    也許他曾經回來過,看到她大著肚子,知道她背叛了,倔強而又驕傲的他就走了。


    她真恨自己啊,都是她太自以為是,以為單打獨鬥的可以剿滅犯罪分子。要不是她輕率,就不會碰到當年的蕭野,不會失去清白。


    多希望日子還能回到當初,她想要跟宋承嗣長相廝守,她從來都渴望平靜的生活。


    “我是在執行公務,童小姐,請吧!”宋承嗣一板一眼地說。


    “童小姐?你叫我童小姐?”


    “抱歉,我稱呼使用錯誤,應該叫童警官。”


    “童警官,帶上童柯基,跟我走吧。”


    童文雅點了點頭。


    一級警司,還是省級的警司,那是她上級的上級的上級,她跑不了。


    就知道淳於辰不會放過她,卻也沒想過他直接驚動省廳,還說她涉嫌傷害他。


    她傷害他什麽了,虧他說得出來。


    童文雅走到臥室彎身去抱小柯基,宋承嗣卻先了一步,把孩子抱起來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孩子到了他懷裏,甚至都沒醒,繼續睡著。


    承嗣,你心裏一定難過吧。


    如果不曾深愛,就不會有感覺。但宋承嗣深愛過,她知道。


    多少個不眠的夜裏,他們各自攥著手機,一條條發送情意綿綿的訊息。


    “會一輩子愛我嗎?”


    “會。”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永遠。”


    想對他說些什麽,然而她還能說什麽呢。


    唯有沉默吧。


    宋承嗣親自開車押解童文雅,後座還放了一個兒童安全座椅,他把孩子放在安全座椅上細心地係好。


    “你坐前麵。”宋承嗣命令。


    童文雅靜默著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車輛啟動,宋承嗣目光凝視著前方。童文雅掏出手機給小柔打了個電話,關機,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忘了我了?”很久後,宋承嗣終於開口了。他在執行任務,本不該談私情,他怎麽忍得住不談私情?


    他都快壓抑瘋了!完全瘋了!


    幾年來,他接受最艱苦的訓練,隻為有一天能給童文雅提供最好的生活。


    他被隔離,他執行最秘密的任務,他不能和她聯係。


    再苦再難,隻要一想到童文雅天真的臉,和她依戀的表情,他就能高興起來。他堅信,他的童童會像他一樣,不會變心。


    就在昨天幾年的曆練結束了,上麵分配他回到省廳,一級警司。


    他洗去一身的塵土,把胡子刮了,讓自己重新容光煥發。在童童的心中,他應該還是幾年前的形象吧,他不想聽她說:承嗣,你老了。


    昨晚,他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來找她,她的家空無一人。


    今天早上他入職了,想不到接到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會是押解童文雅和她兒子。


    接到這個命令後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結婚了?生子了?還和豪門扯上了關係?


    說是晴天霹靂,一點兒都不過分。


    他消化了很久,才能接受這個消息。也是,都這麽多年了,他不告而別,也許童童以為是他先拋棄了她呢,不怪她。


    在來接他們之前,他甚至特意去買了一個兒童安全座椅。


    也許,他真的習慣了對她好,對她的關心都是自然而然的。


    “是啊,這麽多年了,那時候年少不懂事……”


    車陡然停下,宋承嗣臉上的溫和不見了,他微微皺著眉:“你說什麽都行!就不能說當時是年少不懂事!童文雅,知道我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嗎?”


    “不知道,不想知道。”


    “你怎麽這麽無情!”宋承嗣怒目注視著她的臉,還是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一點都沒變。可是表情呢,卻變了,冷漠的他都快不認識她了。


    童文雅能聽出來,他沒忘記她,想了她這麽多年。


    她不冷漠,難道還能再給他希望,再繼續傷害他嗎?


    “我本來就無情,隻是你以前沒看出來。”


    宋承嗣的手緊緊握成拳,“童文雅,我就是為了讓你過的幸福,才去接受秘密訓練,我……”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我要說!我以為你會一直等我呢,真想不到,你竟然能那麽快就跟別人生孩子。”


    這樣的誤解讓童文雅心碎,她多想說她沒有,那不是她自願的。她哪還有資格說啊,她把臉別向窗外,幽幽說道:“那時候我本來就一邊在和你談戀愛,一邊和孩子的爸爸交往。我怕傷害到你,所以一直拖著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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