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還有什麽吩咐?”


    “都回去吧。”


    這案子不是一時能破的了的,她比誰都清楚。就是把專案組的人都留下,也是徒勞無功。她揉了揉太陽穴,想起小柯基來,給南宮哲打了個電話。


    “媽咪,我繼續留在芭比這裏。”


    “好。”她確實顧不上了,“讓南宮哲接電話。”


    “謝謝你,這段時間先拜托你了。”


    “嗯。”


    結束通話,童文雅接著看那些視頻,還有各個死者的卷宗,尋找突破口。


    還有什麽人能夠認識蕭野?他還可能在哪裏落腳?夜更深了,她累的坐在辦公椅上睡著了。


    醒來天都蒙蒙亮了,她揉揉睡眼,又把卷宗打開。


    “跟你說了不是我,還在這裏浪費時間。”男人的聲音在頭上方響起,童文雅一驚,轉頭看去,見蕭野就站在她身後,她竟然一點兒都沒覺察到。


    “這回你跑不了了!”她蹭的一下跳起來,卻被蕭野又按回在椅子上。他一個胳膊從她胸前固定住她,輕聲說:“別以為今天我走了,就是我。我是去追那個殺手了,可惜他離開的時間太長,沒追上。”他又指向卷宗,“現在,我告訴你突破口在哪裏,當時交易的有三路人馬。”


    這個童文雅知道,中方韓方和日方,中方的老槍是頭目,但他死了,沒有線索查下去。至於韓方和日方,他們沒有權限跨國去查,案子才陷入僵局。


    “老槍有幕後老板,是個做服裝的生意人,叫孫大成。他家在北京,這兩天正好在淮海出差,住在淮海賓館。”老槍有幕後老板?她追查幾年都沒查到這個,他是怎麽知道的?她怔怔看著他,想從他的語氣和神態中判斷出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如果真不是他幹的,有他協助,這個案子肯定更容易破。萬一是他……是他的可能性更大。


    “是我,我不會用槍去殺他,還跟當年一樣,讓你抓住把柄,我沒那麽傻,也不會自動送到你麵前。這個案子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還和我有關,我必須調查清楚,知道我到底是誰。”他語氣很平靜,“走吧。”


    “我能信你嗎?”她仰視著他,在做著最激烈的心理鬥爭。


    “那你慢慢想吧,我不介意多抱你一會兒。”


    她的心思都在案子上,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姿勢有多曖昧,她簡直是靠在了他懷裏。臉倏然一紅,恨恨地朝他低吼,“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走吧,趕在殺手去之前。”


    “他還會下手?”不知不覺,她似乎已經傾向於信他了。


    “我覺得會。”


    “好,我跟你走,但願你能對得起我的信任。”


    跨上摩托車,童文雅騎的飛快,還是聽蕭野在她耳邊說:“太慢了,下來!”


    為了趕時間,她管不了那麽多了,聽話的下來,坐在他身後,讓他駕駛,“抱住我的腰,甩下去不負責。”


    他猛的加速,童文雅坐不穩,咚地撞上他後背。


    蕭野繼續加速,為了不掉下去,她咬咬牙還是摟住了他的腰。蕭野吹了聲口哨,童文雅的臉忍不住又是一紅,鬆了鬆手臂,差點掉下去,不得不又摟緊。


    混蛋,他故意的!


    也許他就是連環殺手,她卻緊緊地靠著他,心底還閃過一種和他一起冒險的刺激感。理智上始終在懷疑他,又有種本能去相信他。他真像致命的罌粟,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總讓人……童文雅,你中邪了。


    路程沒多遠,很快就到了淮海賓館,兩人停好摩托,剛進大門就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進大樓。


    兩人加快腳步,朝樓內追過去。


    蕭野拉著童文雅直奔四樓,走廊上,右手持槍帶著頭罩的黑衣男人剛用特殊方式打開門,就聽到了腳步聲。


    “你留在這裏!”蕭野在童文雅耳邊輕聲說。


    黑衣男警覺地看過來,舉起槍,槍口正對蕭野的額頭。


    他可是專業的狙擊手啊,童文雅的心被提了起來,為了分散黑衣人的注意力,她低喝了一聲:“別動!”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從樓道跑出來的童文雅,槍虛晃了一下後,忽然對著已到近前的蕭野飛起一腳,蕭野一躲,他踢空了。


    黑衣人和蕭野纏鬥時逼近童文雅,把她逼到角落,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把刀,刀尖直指童文雅心髒。眼看著就要刺中童文雅,蕭野搶上前一擋,刀插入了他的身體。黑衣人愣了一下,拔出刀,閃身就跑,童文雅立即追上去,想攔,速度根本不及他。到了走廊盡頭敞開的窗邊,黑衣人縱身跳了下去。


    童文雅也跟著跳下去追,繞過一條小巷子,蕭野也追過來了。


    “去保護孫大成!”他說。


    “你也別追了,你受傷了!”


    “嗯。”蕭野看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沒再堅持。


    “先去醫院吧。”童文雅來扶蕭野,“沒事,快去找孫大成,別讓他再繞回去殺他。”


    兩人又回了賓館,孫大成的房門已經被他關上了,童文雅亮出警官證才叫開了門。


    “警察同誌,我是做正經生意的。”


    “如果不怕死,你可以不交代。殺手已經找上你了,他就是因為保護你受傷的。”


    “現在說,算自首,有立功表現可以減刑。”


    孫大成皺眉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搖搖頭,“我一個生意人,沒什麽好交代的。”


    “押回警局吧。”蕭野輕聲說,擔心他的傷,童文雅也審不下去了。


    回到警局,童文雅把孫大成交給袁思明,囑咐了幾句後,回到車上,又對出租車司機說:“去醫院。”


    蕭野的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傷口還在不斷的滲血。


    “不用管我,你去抓那個殺手,他是韓國人,想找他容易,去查出入境記錄就行了。”


    童文雅有些訝異,“你怎麽知道他是韓國人?”


    “他走路非常快,步幅大,符合日韓兩國人的特征。但日本人天生環境優雅,完全不能容忍肮髒,剛才在分岔路口,他為了就近,挑了一條滿是垃圾的路,如果是日本人,再趕時間也要走幹淨的路。另外,韓國人最不適合當特工,因為他們脾氣急躁,感情外露,喜歡爭長短。他有任務在身,還和我們爭輸贏,日本人和中國人都不會這麽做。”


    “好,我去查出入境記錄,你去醫院。”


    “我去你家裏等你,我沒身份,醫院不會收我。”


    童文雅有些不放心,為了破案,還不能婆婆媽媽,她把鑰匙丟給蕭野,就繼續去查案了。


    快中午時,童文雅回到公寓,見蕭野蜷縮著身體躺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你怎麽樣?”她問,蕭野沒回答。


    走近一看,他臉色潮紅,像是發燒了。她伸手摸了下他額頭,確實燙的厲害。


    蕭野睜開眼,輕笑:“給我倒杯水就行,隻是輕微發炎,死不了人。”


    真是個倔強的混蛋!


    童文雅暗罵了一聲,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


    “這麽不忍心,喂我喝吧。”


    “誰不忍心了?自己喝!”


    蕭野笑了下,伸手來接水杯,臉上在笑手在顫,“張嘴!”童文雅惡聲惡氣地,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把水遞到他嘴邊兒,一點點喂他喝下去。


    他調整了個姿勢,沙發確實是太小了,他隻能屈膝,根本伸不開腿。


    “去床上躺著休息吧!”


    蕭野咧嘴笑了,“怎麽這麽快就讓我上你的床?我可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發燒了嘴還不老實,反正你也不是什麽好人,那韓國人肯定認識你!”


    “抓到他了?”


    “沒有,我查了出入境記錄,確實有個叫金鬆仁的韓國人符合那個殺手的特征……不過,證據不足,我攔不下他,他現在已經上了飛機飛回首爾了。”


    和他預料的一樣,想抓金鬆仁,當然沒那麽容易,他笑了笑,“沒關係,等我好了,帶你去韓國抓他,保證給你抓到。”


    他的語氣,就像是說要送她一件禮物,童文雅的心忍不住有些悸動,又想起他給他擋刀的事,“為什麽救我?”她輕聲問。


    “喜歡你!”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語氣中有調侃,也似有幾分認真。


    “誰,誰要你喜歡,明明就跟那個金鬆仁是一夥的。”童文雅紅著臉轉開了視線。


    “我的確跟他是一夥的。”


    看來這丫頭不笨,蕭野也注意到了,金鬆仁對他保留了實力。他最近受了傷,金鬆仁身手很好,槍法又那麽準,他和童文雅本來都跑不了的。


    而且金鬆仁總在他出現的時候殺人,很有可能是阻攔他查到什麽。


    他雖然不是殺人犯,到底跟販毒分子有聯係,童文雅,別被他迷惑了。想到此,童文雅板起臉,“先養傷,到床上去躺著,我不想欠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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