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被他關,她要逃出去。她知道這樣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去的,她得想辦法。


    喬宇石,在她生病的時候不是會心軟嗎?


    剛才親熱過,她正虛弱著,想起上次的夾陰傷寒,她決定再嚐試一次冷水。


    李幕晴好像說過她已經不會再得這樣的病了,不過她的體質每次碰冷水都會發燒的。


    就讓自己發燒,燒到無力為止。


    他還會來的吧,一定會來的,隻要她反複的這樣傷害自己,他會放她走的。


    她走了,就再不會跟他和好,永遠永遠!


    “喬總,今晚您和謝總吃飯的事,還去嗎?”喬宇石離開城外別墅時,林秘書打電話來問。


    “去!以後每晚都給我排上飯局,一天也不要空!”他最近再忙都要陪齊洛格吃飯的,以後他要把這些時間占滿,再不留一點點餘地去想那個該死的女人了。


    齊洛格衝了冷水,果然和自己預料中一樣,又開始發燒。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溫度在攀升,她的頭越來越暈。


    享受著那種暈沉沉的感覺,仿佛自己要死了,死了好,死了再也不會去想那個讓她憎恨的人。


    晚上,喬宇石很守時的到了飯局上,和姓謝的吃吃談談,因有上次的事,他沒再喝酒。


    席間,他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心裏還在想著齊洛格。


    沒有留意到對麵走過來一個女人,他一不小心撞到了對方,那女人的錢夾被撞掉地上,翻開了。


    一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照片太眼熟了,他定睛一看,真是幾年前他和丁心荷照過的,帶著疑慮緩緩抬頭一看......


    夏宛如沒有看喬宇石,她假裝隻是偶遇,彎身下去撿自己的錢夾。


    “對不起!”她輕聲開口。


    “丁心荷?”喬宇石帶著疑問的語氣開口,的確是她,比幾年前要成熟了很多。


    他以為還會恨她的,麵對她的時候卻發現不恨了。


    也許是時過境遷,也可能是因為把那些恨都轉移到了齊洛格身上,才對這個女人完全不在意了吧。


    聽到了他的話,夏宛如慌亂地撿起地上的錢夾,就要逃跑。


    “站住!”


    “把照片還給我!”喬宇石冷聲說道。


    她是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留著他們的合照實在是太過於矯情和虛偽。


    她說不準就是齊洛格的姐姐,看來姐妹都一樣。


    夏宛如沒說話,繼續往前快步的走,喬宇石兩步追上,一把扯住她的手臂。


    “沒聽到?把我的照片還給我!”


    “留給我做個紀念行嗎?”她低低地開口,眼中有淚在眼圈滾動。


    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齊洛格如出一轍,不過她要更嫵媚一些,齊洛格更清純惹人疼。


    又一個來他麵前演戲的人,他一使力,她的錢夾到了他手裏。


    “你是不是也不記得從前發生了什麽事?”他問,她要是記得她怎麽在他麵前跟別的男人擁抱,還好意思留著他們的照片?


    看來是她跟那個男人分開了,今天才處心積慮地接近他,故意撞他,好讓照片掉出來被他看到。


    丁心荷,這麽拙劣的手段,你也用?


    還是她也打算像齊洛格一樣,在他麵前表演失憶。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你把錢夾還給我!”


    他不還,打開錢夾,抽出那張照片。


    “給我!求你了,把那張照片給我。我並沒有想接近你,我隻是想留下那張照片做個紀念。”她淒楚地說著,上前來奪,他卻閃身躲開。


    毫不猶豫,他把那張照片瞬時變成了碎片,往空氣中一揚。


    碎片紛飛,像飄舞的雪花,在酒店大廳裏飛舞。


    很快,地上便一片淩亂。


    夏宛如蹲下身,顫抖著小手,一片一片地去撿拾。


    “夠了!你這樣有意思嗎?”喬宇石低吼一聲,扯起夏宛如,眼睛像要冒出火。


    他出來就是為了躲開齊洛格那該死的女人,為什麽她又到他麵前演戲。


    “你給我滾出去!我在這裏,你就不許在這裏!”


    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想要親手把她丟出這個酒店。


    讓她死了這條心,他喬宇石再不會被這樣的女人給蒙騙了。


    “你別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夏宛如無助地地喊著。


    “你以為我不解釋就是我的錯嗎?喬宇石,我隻是不想說,因為我知道你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別說那些沒意義的話!”他繼續扯著她,打開玻璃門,把她甩的跌倒在酒店門口。


    轉身就要進門,卻聽到夏宛如再次說道:“當年你看到的並不是真相,我是為了你才跟了別人!”


    “為了我?”他扭頭,冷冷一笑。


    “這理由編的可真好,為了我,你就給我戴綠帽子?”


    “你倒說說看,你是怎麽為了我的。”是不是姐姐比妹妹更會編瞎話?


    齊洛格至少還沒跟他說這麽不可思議的理由呢,他倒有了點興趣。


    “算了,我不說了。你的表情告訴我,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她淒涼地一笑,爬起身,走了,看也不看他一眼。


    喬宇石也不看她,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轉身回到飯局,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席間,王嫂打來了一個電話,向他匯報齊洛格的情況。


    “大少爺,晚飯的時候,我敲她的門,她不說話。我說給她送飯,她也沒說話。後來我讓老王守在門外,我用鑰匙打開門把飯菜放在了門口。過了半個小時以後我去拿飯盒,飯菜原封沒動,她沒吃。您看......”


    “餓著!這樣的事不用問我了,連著一兩天不吃飯沒問題。要是到了四十八小時還沒吃,你就告訴我一聲。”


    “大少爺,這樣......不好吧?”


    “按我說的做!”說完,按斷電話。


    “喬少,是什麽事讓你這麽不高興啊?”謝總笑嗬嗬地問。


    “沒什麽,繼續聊吧。”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個女人跟他用過多少次苦肉計了?她愛怎樣怎樣,他再不會管她。


    隻要不餓死,還能留一口氣讓他發泄欲 火就行了。


    正好這時,放在他身上的齊洛格的手機響。


    打開一看,是她母親打來的。


    “我接一下電話。”站起身跟謝總打了個招呼,他幾步走出門站在門外才按下接聽鍵。


    “阿姨!我和小洛洛在外麵吃飯,她在洗手間裏。她都很好,需要我晚些讓她打給您嗎?或者有什麽事我可以轉告。”


    “不用了,我就是有幾天沒跟她聯係了,想問問她好不好。她要是好就行,順便幫我告訴她一聲,她爸爸又工作了。”


    “好的阿姨,我一定轉達。”


    他就算再生她的氣,也不會讓她的父母跟著操心。


    去找她的時候,也會讓她打電話報平安。


    也許內心潛在的還存著一些希望,將來還有可能跟她結婚,不能破壞了他跟她父母的關係。就像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是保護了她在喬宅的形象一樣。


    不過這些都是潛意識的,他沒有仔細去想。


    夏宛如很快回到了喬思南的公寓,一進門,就被他攔腰給摟個正著。


    “你們幹什麽了?”他在她耳邊輕問。


    她的心竟沒由來的喜悅了一下,這樣緊張,是代表他在吃醋,是說明他在乎她嗎?


    “什麽也沒幹,他根本就不信我。”她想早點做成這件事,早點讓喬思南從仇恨中解脫出來。


    可是喬宇石也不是那麽好騙的,不縝密地計劃,這樣出現在他麵前隻會讓他起疑心。


    “沒關係,這隻是第一步,他肯定不信。對付他這個人,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拆開他和齊洛格,他從前很相信她。一次兩次,三次,他都能信。最後這一下,他就會覺得他從前的相信都是假的,他會否定自己的看法。而你,他會從第一次的不信,第二次的不信,第三次的不信,變成最後的相信。”喬思南滿有把握地分析道。


    今天他和齊洛格離開了喬宅,他知道他定是故技重施把她給關起來了。


    小洛洛也是有骨氣的,從前幾次的折騰她都能原諒,次數太多了,她必然就不會原諒了。


    費勁心思讓夏宛如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麵前,出現在齊洛格麵前,那是有深刻意義的。


    從前她們那麽如膠似漆的時候,夏宛如出現,喬宇石隻消輕輕解釋兩句,她就會信。


    可現在呢?他們之間的信任都被他喬思南精心布置的局給毀的完全沒有了,沒有信任,誤會就會越來越大。


    最終會有一個鴻溝橫在兩人之間,就算想跨過去,恐怕他們都沒有足夠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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